“維協會重地,閒雜人不得入內。”冰冷的面孔**的氣度。
我這纔想起催明楚沒有給過我任何信件,怎麼才能進去呢。
“李南慧,催會長特許我進去。”我還是硬着頭皮試了試,真要是沒轍了,乾脆開打,這兩個娃娃我還不放在心中。
“原來是南慧會長,多有得罪,職責所在多多包涵。”然後他們各退一步給我讓路,卻沒有一個一個來給我領路的,依舊站在原來的位置。看來早在之前催明楚就已經交代過了。
只是讓我覺得匪夷所思的是他們居然叫我南慧會長,什麼時候升的官,我怎麼沒聽催明楚說起過呢。
前面的士兵回去通報了,我邁着輕巧的步伐走在渲染的美景中,回到了過去那個窮鄉僻壤的小村莊了嗎?爲什麼感覺如此親切。
谷平在一處極其開闊的原野審視軍隊的訓練,我悄無聲息的走到他的身邊。一處稍微凸起的土丘,谷平按鞭而立,嫣然是風中的一尊堅實的雕像。土丘下一片整齊的人頭,一個個挺直的像是孤鬆。
“南慧,你終於回來了。早先沒有多照顧你,實在是有些抱歉。”還是被他發現了。
“你照顧的我很好啊,我倒覺得你無時無刻不再關心我。”嘴角揚起奸邪的笑意,對眼前的這個人也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
他回過頭,“哦?你都知道?”我何止是知道啊,簡直了如指掌。
“催會長幫我查過了,渂淵村的居民大都死在了渂淵河邊。”那是一個多麼好的故事,被他演繹的那麼慷慨激昂,我還傻傻的認爲袁雄真的是一個維協會的叛徒。到底那場浩劫是誰在幕後指使的?袁雄爲何而死?
“南慧,你長大了。”
“脫去了稚嫩的過去未必就是一種好事,明亮的眼光看到的都是些骯髒的東西。”我轉過頭看向他,“不如什麼都不知道的好。”臉上又浮現出笑意,只是有些無奈,還帶着些嘲諷自己的韻味。
下面傳來呵呵的練武聲,嚇得遠處叢林裡的鳥蟲嘰嘰喳喳的飛得老高。
“你恨我嗎?”
“如果恨你能讓他們復活的話,我願意。”我往前走了一步,“光是花哨的姿勢是不夠的,他們需要真正的歷練。”
“什麼樣的歷練?”谷平終於笑了起來。
我走到一個士兵的身邊,借了他一把劍。“就像現在一樣。”提起劍身,衝着谷平。
谷平丟下了他的黑鐵鞭,叫來一個帶劍的士兵,借來劍跟我對視。“來吧,讓我見證你這段時間的成長。”
土丘下的士兵都停止了訓練,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長官跟人比試。
他的劍法突出的特點就是詭異多端,招式靈巧無比。招是我先發出來的,劍就要到達他的胸膛的時候他的劍在身邊迴旋。擦着我的劍身,力度使劍身偏轉遠離他的身體。
可是就在他以爲我招式就要窮途力竭的時候我的劍鋒突然收回,臉上浮現出狡猾的神情,直奔他另一邊的脖頸。他的反應極快,迅速的收回劍,然後將我的劍一下子打開,劍鋒出現了一個不大的裂口,這麼短的時間他也想不到什麼花哨的姿勢了。
“你怎麼會有我劍法的套路,還有些何穎的劍法,你到底什麼時候學的?”他有些震撼的問道。
“也許是現在,何穎可是曾經教過我的。”
“好咱們繼續來過。”
我們兩個的劍多半都是貼在一起的,這是我們劍法的精髓,借力還力才能省力。何穎的劍法過於剛強,不適於長久戰鬥。而谷平的劍法又太過的柔和,不喜不悲,如同他的性格,總是會迷惑對手,在最後的時刻纔是致命的一擊。而我的劍法則是剛柔並進,介於他們之間,有時候急躁有時候溫柔,有時候兇殘有時候溫柔。
只是谷平以鞭而出名,何穎以鈹而見長,都不是用劍的行家,只知道劍是一把武器。但是劍卻是我一部分,我對劍的理解勝過他們很多。
戰鬥二十多回合之後我勝了一招,劍尖擦着他的手腕而過。我有意爲之,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讓他丟人,有時候男人把面子看的比性命更重要。
就在下面的士兵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何穎把劍放下了來。“你贏了。”然後準備收工。
“你的專長不是劍,所以我勝之不武,有空我們真正切磋一下。”我也收起了劍。
夜幕來的很快,高空中的天日星懸掛當中,甚是眨眼。塔爾星球的蚊蟲不多,多是些體積較大的動物,在這裡不用擔心夏天給人帶來的不悅。仔細看的話我們會發現天日星的周圍圍繞着幾顆不算明亮的行星,有規律的圍繞着它不停的旋轉。
我仔細數了整整一顆晚上,只有四顆行星,少了最暗的一顆。我以爲我數錯了,第二天又加班數了整整一晚上的星星,好似小時候對天空的癡迷一直停留在心中如影隨形,連臉龐都年輕了許多,可我知道我已經不再年輕,不再幼稚,不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