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真有你的,真過癮,再來……”
他明知正面抵不過轉爲防守戰略,我的腳步緊跟着他。然而我相信憨族人中沒有能夠快的過我的。
我的劍還是追上了他的影子,一劍刺了過去。只聽‘鐺’的一聲,他的武器重重的砸在我的劍上,劍個鈹應聲斷裂。原來他是想趁我追擊他的時候來個回馬槍,現在武器沒有了,估計奸計也沒法得逞了。
我一個急布跑到武器架上,無奈的發現已經沒有劍了。然後隨便拿了一把長槍,用起來卻是很費勁。他拿了一把黑鐵棒,舞動起來煞是威風。
這樣又戰了十多會和居然不分勝負,他對武器的瞭解遠遠在我之上,用什麼武器都能很快上手,我則不同,獨愛自己的劍。所以儘管我用了全力也沒法在很短的時間內戰勝他。
他的棒無情的落在我的頭上方,我舉起長槍,卡巴一聲,長槍居然被打碎了,還好這時候我已經躲到另一邊了。
我擔心何穎的傷勢會加重,於是想早點結束戰鬥。“看招,落梅刺。”一把搶變成了無數個槍尖。
他見槍尖甚是密集躲閃不得,於是提棒格擋。又聽鐺鐺的響聲,一截截武器斷裂卻不見落地。無奈他的鐵棒笨重不能講所有的武器打落,無數把槍尖又變爲一把,指在他的脖子上。
“你輸了……”
“不可能,我明明打碎了……”然後他跌跌撞撞走了數步一下子摔在地板上。
熾熱的火陽把我的臉頰曬得微微發痛,輕輕擦去臉上的汗水——或者說還夾雜着淚水。很多東西我們不願意看到,但是現實不是我們的烏托邦,總有些不如意的事陪伴我們左右,就像今天的氣溫,高的讓人受不了,大量的運動消耗了我差不多所有的力氣,擡起頭看着七彩的天空,火紅的眼睛閃爍着晶瑩剔透的水花,沒有在乎身邊的吶喊聲,也沒有留意裁判最後的獨白。
我莫名其妙的被裁判拉起來,抓着手向上仰起。“神族人永恆……萊蒂斯●布萊爾永恆……德蕾●思綺永恆……”
所有的人都在狂歡,有的都站了起來。臨走的時候莉娃攥着我的手,在我的耳朵旁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沒了,我卻一句也沒聽進去。
……
“操,你他娘耍詐是不是,欺負我一個受傷的人算什麼?”何穎在院子裡大叫。
我推開大門,看到兩個人正在扳手腕,贏了的是蠻吉恩。白色鋼石做的石桌上,蠻吉恩那滿臉的鬍子不停的曲動。
“輸了就是輸了,別不認賬。”兩個人爲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鬥起了口舌。
“何穎,看來好的蠻快的,才幾天的時間就生龍活虎了?”
“呦,南慧,你小子快過來評評理,老蠻這不是他孃的欺負病號嘛。”何穎蹩腳的走過來拉着我說。
“別聽他瞎說,萊蒂斯殿下給的那個叫什麼靈草本華的藥真管用,現在老何一點事都沒有了,還什麼病號……”蠻吉恩辯解着說。
“對了,你小子又贏了吧,看你滿面春光,他孃的愛情事業雙豐收啊。”何穎不拘小節的性子還是一點都沒變。
我一屁股坐在石頭上,摸着堅硬的桌子說:“還好,今天我的對手錶現平常,讓我鑽了空子……對了,上面通知說讓我們準備團隊競技,我們是不是該放棄?”
“哎,如今何穎傷成這樣我們還有機會嗎?”蠻吉恩鬍子邋遢的說
“未必,今年的團隊競技和往年有點區別,要調整到個人競技之後了,所以我們還有機會。”我看着何穎,希望他的傷能夠早點好起來。
“何穎拍着我的肩膀表示鼓勵。
……
豔陽高照,我幸運的抽到了主賽場。曾經參加復活賽的地方,何穎和莉娃坐在高臺上目不轉睛的盯着我。
“神族人楚玉。”簡單的一句話是我眼前的對手發出來的。這個人眼神犀利,目光炯炯有神,右手上是厚厚的老繭。鼻子上掛着一個比拳頭略微小點的鼻環,身着青灰色鎧甲,鎧甲上除了鑲嵌的昂貴的寶石水晶之外引人入勝的是他身上滿是銅鈴般的掛鏈。有長串鎖鏈;有金色掛環;有紅色響石;有綠色腰刀——修長有韌性,琳琳總總多不勝數。
身上的肌肉比過去電影中史泰龍的還要多,個頭都比我高出不少,估計在兩米以上。他給我第一個印象是個力大無窮,目中無人的傢伙。
“憨人族使者李南慧,承讓了。”說完我從武器架上取下兩把劍,左手一把右手一把,拉開了架勢。
他拿起賽場上最重最長的大刀,過去聽說過這種刀的名字,叫做:神龍刀。此刀以重量聞名於世,長兩米半開外,光刀柄就有半米長。甚是霸氣,傳說有人用一把神龍刀獨自一人戰勝過一個森林巨蟒,只是後來很少用這種武器,多半因爲它的重量而望洋興嘆,不敢去嘗試,即使有人去嘗試也是沒辦法應用靈活。
“你就是那個不可一世的楚玉,去年競技第二名的勇士?”我望着這個不可一世的神族人。
“除了諾伊●世瓦德之外我還沒有把任何人看在眼裡,聽說之前的戰鬥中你表現不錯,但是也不過是些小打小鬧,想要進入明天的決賽,你還不夠格。”他的眉目中滿是不屑。
是啊,真快,我已經闖到了今天,蠻吉恩今天的對手是第一名諾伊,他自動放棄了,而且沒有再繼續參加復活賽的念頭,包括何穎在內,現在他的傷好了,可是即便進來了,他們也逆轉不了乾坤。能夠進入前八強的,都是些實力實力相當高強的人,他們沒有一點勝算,即便現在的我也沒有任何把我戰勝眼前這位孤高自傲的神族人。
腳下踩着鬆軟的沙石,我沒有絲毫怠慢。一聲鑼響過後,他腳步往前邁了一大步,一把刀橫着切向我。
我提起雙劍進行格擋,一股無懈可擊的力度傳到我的手臂,沿着全身散佈到腳下。雙腳站立的地方四周的沙石濺起一尺高,形成了一道很深的劃痕,我的兩把劍‘罡當‘一聲應聲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