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綰葉這是用他當時的話堵住他的嘴。
他不能打自己的臉,說那些話是對她的虛情假意。
最可恨的是,她撕毀了自己最終簽訂的合同。
與白氏的合同是由安綰葉親自處理,雖然安娜玉也跟着,但她只是被羞辱了一下,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昨天安綰葉沒回公司,他甚至沒有時間去看合同。安永遠轉念一想,她只是撕毀了合同,卻改變不了什麼,只是被她的話驚呆了,所以久久不能緩過神。
但是下面安綰葉的話又讓安永遠大腦當機了:
“大伯,我已經打白修皓電話罵他了,告訴他我撕毀了合同,他們不配和我們合作。
我還告訴他,我們安氏人不在乎什麼處罰,即使他去法院告我們,我們也會去的……”
"阿葉,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爲什麼不得到我的許可……”
“大伯,你不是說我全權負責和白氏集團的合同嗎?違約金也是從我和哥哥這幾年的分紅中扣除的。”
安綰葉看起來憤憤不平,固執己見。事實上,如果安永遠是清醒和謹慎的,可以看出她在撒謊,就像一個孩子在耍脾氣。
但他被安綰葉搞糊塗了,想到她那倔強的性格,似乎這樣的事真的可以做。
“大伯,我聽說我們公司有許多貂子羊毛和細羊皮……”
“是我心急了,我只撕毀了合同說要毀約。你放心,只要解決了燃眉之急,那幾萬件燒了的衣服能重做出來,我親自去白修皓家門口道歉,讓他重新籤合同。”
“大伯對我這麼好,我當然不會白用公司的原材料。這是一百萬,足夠買那些貂皮和小羊皮了。我現在已經回到公司工作了,文心之葉那個品牌遲早會回到安氏……”
直到安綰葉從倉庫拿到貨物,安永遠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上當了,安綰葉爲他挖了一個陷阱,讓他跳進去跳不出來。
當然,白修皓是中間必不可少的一環,安永遠生氣地捶了一會胸。
仔細想想,安永遠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給白修皓打電話的,但是他被安綰葉搞暈了,一個勁道歉。
連那一百萬都是他前幾天給安綰葉的。
當安娜玉走進辦公室時,辦公室裡一片狼藉,報紙滿地都是,安永遠臉色鐵青。
“爸爸,你怎麼了?聽說你把我們剛買的貂皮和上等羊皮給了安綰葉。你爲什麼這麼做?她的衣服都燒了,怎麼不換成我們的衣服?”
“閉嘴,誰讓你那麼聰明?”
安永遠憤怒地大叫,剛纔被壓制的怒氣全部發泄在安娜玉身上。
安娜玉被他吼了一怔,滿臉尷尬,不悅地道:
“你不是說要把安綰葉工作室換成我們的服裝嗎?現在白氏集團旗下的幾家商場都被我們取代了,太好了。”
“我叫你閉嘴。”
安永遠惱羞成怒,拍了拍桌子。震耳欲聾的噪音嚇得安娜玉立即閉嘴,她的眼睛裡流露出憤怒和不滿。
安娜玉默默蹲下身子,撿起地上弄亂的文件和紙片。
事實上,她不知道爲什麼她父親要大費周章,付出這麼多讓安綰葉回來,還給她這麼多股份。
她希望安綰葉馬上死掉。沒有安綰葉,她也不會被白修皓羞辱。
“不知道安綰葉怎麼知道我們有一批貂皮和小羊皮,還用昨天剛籤的合同威脅要把那些原材料白白送給她,我真的看不清她……”
安永遠眼中閃過殘忍的光芒。他的計劃似乎需要改變,安綰葉不再像五年前那麼容易拿捏了。他總覺得自己不是在利用她,而是在被她利用。
這種感覺很不好,在他以爲可以像當初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公司的,逼着她離開家。
對了,離開家!
安永遠眼睛一亮,急切地說:
"娜玉,去告訴阿葉,讓她和安以澤搬回家。”
“什麼,爸爸,你瘋了嗎?”
安娜玉突然站起來,難以置信地看着她的父親。
他遲早會把公司交給安娜玉,但那個安綰葉也不會傻到聽他擺佈。
安永遠冷哼一聲,充滿信心的回頭道:
“我有自己的計劃。你只需要去做。待會打電話給你媽,讓人收拾個房間,帶安綰葉母子回家。”
“她一天24小時都在,我會發瘋的。”
“如果你還想得到白修皓,就聽我說。”
白修皓三個字提醒了安娜玉,她腦子裡飛快地轉了一圈,目光閃爍,以爲安綰葉搬了家,白修皓就有機會去她家了。
臉上突然又閃過竊喜,點頭道:“好吧,我現在就去告訴安綰葉,讓她今天搬家。”
雖然一場大火燒燬了數萬件成衣,但安綰葉從安永遠刮來的原材料足夠再做一批。除了貂毛和小綿的羊皮,其餘的原材料都在江心那裡。
安綰葉親自驗貨,印證了心中的一些想法。
她把貂毛和小綿的羊皮送到工廠,趙洪崖和趙子巖都對她的速度感到驚訝。
趙洪崖一再承諾把他們的訂單放在第一位,一夜之間就能完成,絕不推遲纖維素過兩天開業。
“趙經理不要擔心,還是質量第一,我們已經過了客戶關,接下來晚幾天沒關係。”
安綰葉不希望自己設計的衣服在店裡出現問題,所以從一開始就很注重質量。
趙洪崖信心十足:
“別擔心,我保證100%的質量。”
安綰葉跟隨趙洪崖參觀車間。當他從車間出來,準備回公司的時候,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辦公樓下走來。
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一顆心跳動着。那個男人在幾米遠的地方看着她。
他的眼睛像水池一樣深,突然的眼神接觸,安綰葉覺得自己捲入了漩渦.
直到白修皓威嚴的身姿像影子一樣擋住了她的視線,磁性的聲音鑽進耳膜,她才猛然恢復。
"阿葉,看到我這麼驚訝嗎?”
戲謔的聲音響起,他清脆冷的氣息也彷彿闖進了呼吸。安綰葉茫然地眨着眼睛,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在所有人面前,扯起一個專業的微笑說道:
“不,我沒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