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娉婷冷冷的看着這一切,而後緩緩的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道:“那好,孤不參與,但是孤在這裡看着大人審問,這總該是可以的吧?大人莫要說,孤連這個權利都沒有?”
“這……”刑部尚書微微一愣,而後思索了一下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來人,給皇后娘娘搬一張軟榻來,豈能讓皇后娘娘坐在這裡?”
胖嘟嘟的刑部尚書說完,緊接着笑眯眯的跟着獄卒一起搬了一張軟榻,用自己的衣袖擦了又擦,這才笑眯眯的說道:“皇后娘娘,您坐這裡。”
“嗯。”納蘭娉婷傲慢的哼着,緊接着緩緩的坐在了若涵牢房對面的地方,但看着自己身邊的刑部尚書道:“怎麼?尚書大人現在還不開始審案?這件案子,還是儘早結了好,本宮可是聽說,今天早上,朝堂上都鬧翻了,就連丞相大人都看不慣,要提了劍殺了她,可見,這個女人已經到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地步了。”
納蘭娉婷的一番話,一句句都如同刀子一般刻在了若涵的心裡,若涵緊緊蹙眉,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刑部尚書拱手討好地笑道:“是是是,皇后娘娘說的極是,來人,將、將犯人帶出來,本大人現在就要開始提審,還有,把審案的案几也搬來。”
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就這樣搬到了牢房裡,上面可笑的還放了一個驚堂木,若涵笑笑,果然和自己在電視裡所看見的一樣,只是任由着身邊的獄卒將自己押出去。
但見着若涵站在刑部尚書的面前,一邊還坐着納蘭娉婷,刑部尚書只覺得自己渾身冒冷汗,左右瞧着,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拿了驚堂木重重的拍下道:“大膽柳若涵,你可知罪?見到本大人,還不快跪下。”
“柳若涵知罪。”
若涵緩緩的跪了下來,與此同時,刑部尚書猛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而後又戰戰兢兢地座下,刑部尚書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覺得這個女人跪下自己有些受不起,可是眼下皇后娘娘在這裡,他也不敢造次,索性又開口道:“你可知你身犯欺君之罪?在皇后娘娘遇害的時候,你以下犯上,故意裝瘋賣傻,愚弄當今皇上,你,你可知罪?”
刑部尚書很明顯的是過於緊張了,一番話說完,只是忙着撩起袖子擦汗,這兩個女人在這裡,尚書大人知道,自己哪一個都不能夠得罪,也得罪不起。
若涵知道,自己倘若這個時候不承認罪名,納蘭娉婷一定會開口讓刑部尚書對自己動刑,反正結局都是一樣的,若涵索性開口道:“若涵知罪。”
納蘭娉婷原本等着一場好戲上演,出乎意料的是,若涵竟然這樣就認罪了,就連尚書大人也有些詫異,慌忙道:“那個,柳若涵,據本官所知,皇后娘娘遇害之後,皇上查明原因此事與你有關,你這才裝瘋賣傻,只因爲此時另有蹊蹺,只是那個時候所有的證據都力指在了你的頭上,你這纔不得不出此下策,是不是?”
若涵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尚書大人竟然知道的這樣清楚,雖然此人面貌圓滑,倒似乎也極爲靠譜,於是若涵這才點點頭附和着道:“回大人的話,當時的情形的確如此。”
“尚書大人。”納蘭娉婷卻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了,納蘭娉婷冷冷開口道:“尚書大人這是在做什麼?是想要包庇犯人嗎?依孤來看,陷害孤的就是這個女人,至於這個女人用什麼辦法脫罪,又如何想要開脫罪名,孤一清二楚,這個女人先是下毒毒害孤,而後欺君犯上,就只單單是其中的任何一條罪名,都足以讓她碎屍萬段。既然他不老實交代,那就用刑。”
果然,三句不離上刑,若涵在心裡暗暗的嘆了一口氣,納蘭娉婷對於自己的誤解之深,若涵知道,恐怕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尚書大人聽聞此言,慌忙道:“皇后娘娘,這刑具是用來給那些頑劣不肯招供的犯人用的,如今柳若涵相當配合,依卑職來看,用刑大可不必了吧?”
尚書大人儘量用小心翼翼的口吻說着,只是眼下皇后娘娘就在這裡,他審也不好,不審也不好,怕只怕自己兩頭都得罪,最後弄得連自己的腦袋都保不住了。
納蘭娉婷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刑部尚書道:“那麼孤,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有多麼配合,大人繼續,不用管孤,孤只是在這裡看看,看看大人是如何秉公處理。”
“是是是。”刑部尚書再次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道:“那個,柳若涵,你再把你所犯的罪行詳細的給本官說一遍,那日你爲何欺騙皇上,爲何裝瘋賣傻,又是如何從天牢裡出來,並且幫助皇上和玄王爺將意圖謀反的逆賊拿下的。”
刑部尚書說完,重重的拍了一下驚堂木,給自己壯壯膽,他知道,自己事情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這涵妃娘娘再不配合,自己就無能無力了。
若涵知道眼前的刑部尚書是在給自己鋪路,她也明白眼前刑部尚書的爲難,其實若涵倒是很想將這個案子定下來,然後再拿出免死金牌,無罪釋放,這就一切都大功告成了,只是不曾想到事到如今還連累了刑部尚書處處周旋在自己和納蘭娉婷之中。
若涵再次緩緩開口道:“回大人的話,那日皇上以及調查皇后娘娘中毒一事地大人,以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自己,更有嫌疑懷疑到若涵最好的姐妹斐妃身上,若涵知道,就算是自己死,也不能連累自己的好姐妹,可是自己也不能死,於是就在當日認罪,爲了保命查明真正的兇手,若涵不得不裝瘋賣傻,讓皇上將若涵打入冷宮苟且偷生。”
刑部尚書聞言,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想不到涵妃娘娘重情重義,實在是令下官佩服,好就好在,那一件事情,皇上總算是查明清楚了,下官也終於明白,皇上爲什麼要特赦涵妃娘娘的罪名。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呢?”
若涵淡淡一笑,能夠得到別的人肯定,也是
一種恩惠,只是若涵隨意一瞥,卻只見自己面前的納蘭娉婷臉色更加難看了,若涵淡淡道:“回大人的話,若涵本以爲這件事情翻案無望,哪裡知道皇上早已經察覺到了此事的異樣,於是暗中調查,終於查出了真相,同時,也發現了一個天大的陰謀,有人想要密謀造反,於是皇上心生一計,將計就計,就讓玄王爺故意劫若涵出冷宮,賊人以爲這樣一來,皇宮大亂,四大侍衛勢必會離開皇上的身邊,沒有想到,這一切皇上早已經預料到了,這纔在皇宮內不下天羅地網,終於將賊人一併捉拿。”
尚書大人聞言,只是朝着靖安殿的方向跪拜着道:“吾皇聖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這樣說來,涵妃娘娘的確情有可原,本官這就將事情的所有緣由寫清楚,呈與其他幾位尚書大人相商,依本官之見,涵妃娘娘不但沒有罪過,而且還立有大功。”
“嘭!”納蘭娉婷猛地站起身子,而後伸出手重重的拍在了尚書大人的案几上,只把尚書大人嚇了一跳,而後納蘭娉婷冷冷笑道:“尚書大人辦事果然英明果斷,只是尚書大人的果斷,在孤看來,更多的則是武斷!欺君之罪就是欺君之罪,再多的狡辯,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納蘭娉婷冷冷的說完,而後朝着殿外走去,厲聲道:“擺駕回宮!”
與此同時,尚書大人頓時癱坐在了椅子上,抹了一把汗喃喃道:“完了完了,這下,皇后娘娘是不會放過微臣了,我還是速速向皇上請示告老還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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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嘟嘟的刑部尚書費力的站了起來,一張胖嘟嘟的臉蒼白一片,緊接着眼神無光的朝着另一側走去,口中不知道喃喃着說着什麼,但見尚書大人渾身抖動不已。
“尚書大人請留步。”見着這胖嘟嘟的尚書大人爲了幫助自己而嚇成這樣,若涵開口喚住了尚書大人道:“尚書大人不必擔心,皇后針對的是本宮,而不是尚書大人,況且皇上聖明,只會誇你處理得當,更何況,對於本宮的裁判,不是還沒有出來嗎?只有其他大人瞭解案情的發展,便不會有事,最終的決定,也不是大人一個人說了算。”
尚書大人聽聞此言,頓時恍然大悟了起來,這才慌忙迴轉過身子跪在了若涵的面前道:“微臣謝涵妃娘娘,涵妃娘娘如此大仁大義,微臣萬分敬佩,娘娘一定不會有事的。”
“只是、”刑部尚書看了一眼若涵被水澆的一塌糊塗的牢房,這才又拱手道:“娘娘,請容微臣再給娘娘將牢房安置一番,娘娘請稍候,微臣這就去辦。”
“不用了。”若涵攔住了刑部尚書道:“你叫人把裡面的東西拿走,再重新鋪一些稻草便是,掌的燈留下,其他的都拿走吧,否則,皇后娘娘再來看見,還是要連累了大人的。”
“這……”刑部尚書這才拱手謝道:“謝涵妃娘娘,如此,卑職就涵妃娘娘的,來人,還不快把這些東西收拾走,找一些乾淨乾燥的稻草鋪上,再多掌幾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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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涵怕黑,從來都是,其實這個牢房裡,只要足夠明亮,若涵就不怕了,因爲若涵也不知道,究竟在這個牢房裡,關押了多少死囚,又有多少人冤死在這裡面,若涵見過鬼,雖然不怕,但還是心裡有些發毛,若涵甚至在想,那個死在自己手裡的宮女,以及上一次因爲給自己頂罪而死的宮女,會不會此時此刻正在找着自己索命?
想到這裡,若涵只覺得渾身發毛,再想要抱着小黑貓取取暖的時候,卻發現小黑貓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彼時空蕩蕩的牢房,若涵看着來來往往的宮女搬着被水浸溼的被褥,又擦拭乾淨再換上乾淨的稻草,若涵只覺得這一切似曾相識。
終於,得以躺在乾淨的稻草上,若涵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而後微微眯着眼簾,終於,自己可以安心休息了,原來,這樣的安心不是躺在金羅綢緞做成的被褥上,而是這樣真實硬朗的牀榻上,因着自己全身都能夠感受到冰冷堅硬的石頭的磕碰,便也越發覺得自己活得實在。
“涵妃娘娘,有人來看娘娘您了,自稱是娘娘的好姐妹,娘娘您看?”
胖嘟嘟的刑部尚書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此時此刻,拱手在牢房前低聲詢問着。
“好姐妹?”若涵低頭思索着,似乎除了丁香,若涵在這個時候,在也從腦海當中找不出還有哪一個名字和這個詞有所聯繫的,於是道:“叫什麼名字?”
胖嘟嘟的刑部尚書開口道:“這個下官不知道,姑娘到時長得周正,是下官見過最水靈的姑娘了,娘娘要是不想見,下官這就打發了去。”
“慢着。”若涵突然間想了起來,模樣周正,又會自稱爲自己好姐妹的,除了斐妃,還能有誰?若涵慌忙起了身子道:“讓她進來吧,本宮知道是誰了。”
若涵知道,自己還有很多話要對斐妃說,關於斐妃對於自己的誤會,她只希望能夠澄清,畢竟,自己沒有做過任何對不住斐妃的事情,而自己能夠信任的好姐妹,便也只有這一個了。
眼前的刑部尚書聞言,這才退了出去,緊接着便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人影,待人影走近,若涵這纔看清楚,原來這個人果然是斐妃,只見斐妃走進,見着若涵,趕忙上前一步手握着牢門的柵欄道:“妹妹!你還好吧?在這裡讓你吃苦了。”
若涵有點詫異,原本自己是準備要向斐妃說清楚自己不是他所想的那樣的人的,卻不曾想到斐妃見了自己卻是這樣的表現,若涵微微一愣,緊接着開口道:“那個,斐妃,你都清楚了?”
斐妃點了點頭道:“嗯,玄王爺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我知道,你還是我所認識的好妹妹,以前是我錯怪你了。”斐妃說着,將自己的胳膊從柵欄的縫隙伸出來,而後緊緊地和若涵的手相握着。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若涵忍不住熱淚盈眶了起來,一邊摸了自己的眼淚,一邊衝着一旁
的刑部尚書道:“尚書大人,麻煩你將牢門打開,我們姐妹二人想在一起說說話。”
牢門一打開,若涵就這樣和斐妃緊緊地擁在了一起,斐妃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不僅僅讓你受了委屈,我還說了那樣的話傷害你,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是斐妃不對。”
若涵搖頭道:“你怎麼這樣說呢?都是我不好纔是,我應該把話像你說清楚,好了,現在沒事就好了,你能來看我,我真的很高興,好久都沒有看見你了,妃兒姐姐,你還是那麼美。”
斐妃只是搖着頭道:“還是你變得漂亮多了,但是也瘦了好多,在冷宮的時候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斐妃那個時候一直都沒有去看你,都是我不好。”
“好了好了。”若涵笑笑道:“都說了不要這樣見外了,你我是姐妹,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呢。只是娉婷,她還是以爲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
斐妃搖搖頭道:“沒事的,相信時間久了,皇后娘娘自然會想明白,此時此刻,她也只是因爲傷心過度而衝昏了頭腦。來,我給你帶了一些好吃的,都是你最喜歡吃的小菜和點心,都是我親手做的,你一定餓了吧,來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斐妃說着,從身邊的食盒裡取出來幾盤家常小菜,又端出來了點心,若涵向來喜歡吃甜食,所以見到斐妃給自己親手做了飯菜,更是感動,若涵吸了吸鼻子,只是開口道:“謝謝你,妃兒姐姐,也只有你對我最好了。”
斐妃笑道:“說這些做什麼呢?來,這些飯菜你都趁熱吃了吧。”斐妃說着,小心翼翼的盛了米飯,遞給了若涵,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
“唔喵!”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若涵正要接過眼前斐妃遞給自己的飯菜,卻被小黑貓猛的打翻在了地上,小黑貓唔喵唔喵的叫道:“不要吃啊,飯菜有毒,你要是吃了就被毒死了。”
“你在胡說什麼!”若涵氣急敗壞的看着自己面前年的小黑貓,她不相信這樣的事情,絕對不相信,自己面前對自己這樣關心這樣善良的斐妃,無緣無故怎麼會毒死自己呢?
但聽着自己面前的若涵猛地開口說話,斐妃也嚇了一跳,斐妃開口道:“怎麼了?我沒有說話啊,若涵,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斐妃說着,漸漸有點心慌,她只覺得這隻黑貓很有問題,因爲此時此刻,這隻黑貓正對着自己撕心裂肺的嚎叫着,而自己盛給若涵的飯菜,也被黑貓打翻,斐妃知道,這一次自己不能失敗,於是又笑笑道:“沒事沒事,不要生氣,我再給你盛一碗便是了。”
只是這一次,斐妃再給若涵盛飯菜的時候,雙手都不住的開始顫抖了起來。
若涵絲毫不顧及身邊小黑貓的嚎叫聲,而後冷冷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小黑貓,而後伸出手,狠狠地按了一下小黑貓的頭道:“沒事,姐姐不用動手,我自己來。”
拿了筷子,若涵這才夾了一塊紅燒豆腐,一顆心,卻也跟着忐忑不安了起來,最終,若涵選擇相信,將自己筷子上的菜,朝着自己的口中送去。
“不要吃!”東皇玄煜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裡跑了出來,一把打掉了自己手裡的筷子道:“飯菜裡有毒!你要是吃了,就沒命了!”
這一次,若涵不得不相信這一切了,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斐妃,喃喃着道:“這、這不是真的,妃兒姐姐,這飯菜裡有毒?”
斐妃冷冷一笑,而後站了起來道:“想不到,就你這樣的女人,還有人肯幫你,玄王爺,斐妃道是想知道,這個女人給了你多少好處?你竟然肯爲了她,不顧一切?竟然被她迷惑了?”
“啪!”東皇玄煜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斐妃的臉上,而後開口道:“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什麼?迷惑?他是什麼樣的女人我比誰都要清楚,本王不需要你來管教!倒是你,於心何忍,這麼多年以來,若涵處處爲你們着想,你們這些作爲好姐妹的,又是哪一個在誠信的對待他?你們都覺得她傻他好欺騙是不是?其實她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清楚,可是她寧願選擇欺騙自己來相信你們,你們還不知足嗎?還要把他害成什麼樣子才罷休?有本事衝我來!”
“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若涵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了東皇玄煜的手,她知道,這些都是自己不願意去想的,但是一旦這些念頭蹦出來,她就會剋制不住的去想,她怎麼都不相信,自己的好姐妹竟然會這樣對待自己。
“不要再做戲了,我也不會相信。”斐妃看着若涵冷冷道:“的確,我是在飯菜裡下了毒,這一次沒能毒死你,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都有機會殺了你,你這個虛僞的女人,從小,你就和我搶文兒哥哥,現在你什麼都要比我佔上風,你虛僞、心腸歹毒,你破碎了我所有的夢想,如今我在宮中,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要麼你就殺了我!”
若涵搖着頭,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而後喃喃着道:“我怎麼會,我不會,我怎麼能夠下手?妃兒姐姐,你不是說要留在這裡的嗎?你不是說過,愛一個人,就算是遠遠地看着他,也就足夠幸福了嗎?可是你爲什麼?你知道的,文兒表哥已經成了駙馬。”
“我知道。”斐妃說着,淚水一滴滴從自己漂亮的眼睛裡流淌了出來,斐妃道:“可是你知道嗎?每一次我盼得能夠和哥哥相見,哥哥每每開口的第一句話是什麼你知道嗎?他問我,若涵可好?若涵都做了什麼?若涵過得開不開心?我想想再見到她。哥哥就在我的面前,可是他卻一心牽掛着你,對我視而不見。你說,你究竟用了什麼手段,你說啊!說啊!”
若涵微微一愣,而後道:“文兒表哥他,他知道我在這裡了?不可能,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
“可是他就是知道了。”斐妃咆哮着道:“他還說,自從見了你以後,便再也放不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