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着眼前的東皇太一這樣和老丞相僵持着,若涵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緊接着,若涵心生一計,三兩步走到了一邊將寶劍拿起,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東皇太一見狀,一時間愣住了,只是看着若涵道:“若涵,你在做什麼?快把劍放下!”
若涵搖了搖頭,而後微微笑了笑道:“皇上,你別過來,這劍很鋒利,皇上若是再走近一步,臣妾就自行了斷在皇上的面前。”
東皇太一但見着眼前的這種情形,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點點頭答應道:“好好,朕不過去,但是你也要答應朕,千萬不要傷害到了自己,有什麼話,好好說,朕都答應你。”
若涵看着東皇太一,她要的就是東皇太一的這一句話,若涵微微一笑道:“皇上過朕什麼都答應臣妾嗎?”若涵看着東皇太一,又看了看一旁的丞相大人,她知道她必須得這樣做。
東皇太一點點頭道:“朕是皇上,一言九鼎,絕對不會欺騙你,丞相大人在這裡,他可以作證,你先聽朕的話,把劍放下,好不好?”
若涵開口道:“臣妾可以把劍放下,但是也請皇上把臣妾的話聽完。皇上貴爲一國之君,皇上也是知道的,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臣妾?臣妾自知有罪,丞相大人所言也句句屬實,但是臣妾也請皇上明白一件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還請皇上將臣妾交由刑部審問,還臣妾一個清白,否則,天下人或許都以爲是臣妾妖言惑衆,逃此劫數。”
東皇太一緊緊蹙眉,若涵的想法他比誰都清楚,只是他卻不忍心就這樣將若涵交給刑部去審問,正當東皇太一還在猶豫之際,若涵大聲道:“求皇上成全,否則,臣妾只有以死明志。”
終於,東皇太一緩緩的點了點頭,深深地閉上了眼睛道:“好,朕答應你,朕都答應你。”
聽到這樣的一句話,若涵這纔將自己手裡的寶劍‘哐當’一聲扔在了地上,只是若涵正高興的看向一旁的東皇太一的時候,卻看見了東皇太一眼神裡的憂傷。
東皇太一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而後揚了揚手道:“來人,將涵妃娘娘押入天牢,並且交由刑部審問,不得有誤。”此時此刻,東皇太一隻是感覺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
看着東皇太一離去,若涵這才跪着衝東皇太一開口道:“謝皇上。”
若涵看到這裡,果然是皆大歡喜的局面,再看看一旁的丞相大人,丞相大人面露愧色衝着若涵拱手道:“涵妃娘娘大仁大義,老臣佩服之極,之前是老臣錯怪娘娘了。”
若涵搖搖頭笑道:“丞相大人爲國爲民鞠躬盡瘁,本宮能夠明白其中的道理,國家無法則不立,若是本宮開了這個先例,而後若是有人想要造反,便可以以此作爲藉口,真正深明大義的,是丞相大人才是,若涵纔是真正地慚愧,直到今天,才明白這個道理。”
但聞自己面前的涵妃娘娘這一番話說來,和丞相更是對面前的涵妃娘娘佩服得五體投地,但見着自己面前被太監帶走的涵妃娘娘,和丞相竟在心裡猜測,是不是自己錯怪了這位深明大義的皇妃?
再一次踏進天牢,這是若涵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好在這一次的待遇,並非像上一次那樣差勁,若涵看着陰暗的牢房,微微蹙眉,這一次的事件,若涵知道,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只要自己能夠將這件事情交代清楚,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唔喵~”
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一隻黑色的小影子從窗戶一跳跳了進來,若涵就這樣攤開手,小黑貓徑直跳進了若涵的懷抱裡,若涵嘆了一口氣道:“想不到,每一次在最艱難的時候,都是你陪在我身邊的,小黑,你怎麼沒有離開這裡呢?你也看到了,在這裡一點也不安全。”
小黑貓緩緩地蜷縮在了若涵的懷裡道:“你不也一樣,即使是這樣,你也捨不得離開。而我,自然也有留在這裡的原因,這裡的山珍海味,是在外面無法嚐到的,而且,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裡,出去的話豈不是更危險。”
若涵感嘆,也是,自己都賴在這裡執迷不悟,還有什麼資格說別人?更何況,是這樣一隻優雅而且可以來去自如的黑貓?他想去哪裡,黑色的身影閃過,誰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若涵蹙着眉頭,她沒有想過,自己這一番回宮,竟然是往鬼門關闖。
“喂。”小黑貓仰着頭看着自己面前的若涵道:“我這一次在此鄭重的告訴你,這一次,你之所以被關在這個籠子裡,是因爲那個壞女人,是她讓身邊的人告訴別人,你犯了什麼欺君之罪,我聽得很清楚,她就是要讓你死,事到如今,你還爲那個壞女人說話嗎?”
小黑貓這樣說,若涵並沒有過多的經驗,因爲,納蘭娉婷對於自己的憎惡,若涵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如今要說納蘭娉婷會放出消息要將自己置於死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見着若涵沒有說話,小黑貓站了起來在若涵的腿上打了幾個轉兒急急地說道:“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那個女人要害你,不如,我替你報仇,在她的飯菜裡下毒,毒死她。”
“不可以。”若涵聽到這番話,猶如看見了納蘭娉婷中毒而亡的場景一般,只是將自己懷裡的小黑貓緊緊摟住:“你不可以這樣做,第一,這實在是太危險了,皇后身邊有專門的人試吃東西,你這樣做,只會害了無辜的宮女,第二,我也絕對不允許你傷害她,我相信,她會原諒我的,這件事情終究會查清楚的,只要到時候我跟她解釋清楚,她會原諒我的。”
即便是現在,若涵都抱有自己和納蘭娉婷會和好的希望,這份極其珍貴的姐妹情誼對若涵來講,不僅僅是從小一起躺在牀上睡覺講故事的情誼,還有若涵第一眼在楊家看到的那個單純而又善良的眼神的情誼,那是若涵怎麼也忘不了的場景,以及和納蘭娉婷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對於姐妹情誼,若涵從來都相信她不會變質,即使面對皇宮中諸多的權力以及寵愛,若涵都相信不會變,即使這一切的一切,都被迫着她相信自己
的姐妹已經變了,可是若涵堅持,只要自己不變,自己這顆真摯的心,也遲早有一天能夠打動對方。
小黑貓憤憤不平的開口道:“無知的女人,你以爲你這樣做,她就能夠體諒和感動?我看過了,那個女人的心已經黑透了,就算是不是因爲這一次的事情,她也要恨你殺了你,你現在都快死了,還在說這樣的風涼話,算了,希望你下輩子投胎也做一隻貓,我會罩着你的。”
小黑貓說着,又趴在了若涵的腿上不再搭理若涵,呼嚕呼嚕的鼾聲就在整個牢房裡空擋的迴響着,若涵看着自己的身邊,大大小小的牢房,有的似乎關得有人,只是若涵看不清楚究竟是男是女,或許這裡關的那些人已經很久了,若涵甚至在想,在這所監牢裡,究竟死過多少人,就像是崔貴妃一樣的女人,怕也不止一個吧。
若涵正思索着,卻只聽殿外有獄卒開口道:“奴才叩見皇上,叩見尚書大人。”
若涵聽聞這個聲音,慌忙坐直了身子,將自己懷裡的小黑貓放置在了一邊的稻草上,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行裝,這才緩緩地站起了身子朝着牢門走去。
果然只見一襲黑衣的東皇太一緩緩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個有着圓臉,模樣敦厚的男人,男人低頭哈腰着,若涵心道或許這就是兵部尚書,本以爲是一個看起來嚴肅的男人,卻不曾想到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圓滑的人,但見着東皇太一朝着自己走來,若涵一時間相見,卻又不想見,怕只怕東皇太一見着自己被關在牢房,心裡難受可是不見,若涵知道自己有多麼想念。
“把牢門打開。”東皇太一淡淡的說着,不等若涵多想,只聽嘩啦一聲鐵鏈掉在了地上,牢門便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
牢房裡的光線很弱,而東皇太一又是背對着門口的光線,所以若涵看不真切東皇太一臉上的表情,卻也只是用力的瞪大眼睛,想要看看東皇太一的臉上,究竟是怎麼樣的模樣。
“若涵,朕讓你受苦了。”東皇太一微微蹙眉用憂傷的口吻說着,而後擡起一隻手,輕輕地撫摸在了若涵的臉頰上,指尖微涼,卻不及若涵臉上的冰涼。
聽着東皇太一略微憂傷的口吻,若涵頓時只覺得鼻子一算,卻也只是笑笑,一隻手抓住了東皇太一的手道:“臣妾無事,皇上不必掛念,況且,臣妾也並不覺得這裡有什麼不好,您瞧,這裡很乾淨,也跟安靜,臣妾吉人自有天相,是不會有事的。”
若涵胡亂說着,只是爲了給東皇太一打氣,因爲她想起了這個男人所說的話,沒有自己,他怎麼過下去?這樣一句煽情,但是從東皇太一口中說出卻又那麼感動的話,讓若涵萬般不捨,她真的害怕,倘若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這個男人,該會以怎樣憂傷的姿態活下去?
東皇太一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而後將若涵摟在懷裡,緊接着,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來一個東西,遞到了若涵的手裡道:“這是先皇留下的,朕把它交給你。”
若涵不知道東皇太一究竟給自己的手裡塞了什麼東西只覺得有一塊什麼金屬放置在了自己的手裡,上面還有東皇太一身上的體溫,溫熱的一塊,若涵擡頭,看着東皇太一問:“這是什麼東西?”
東皇太一淡淡一笑,而後伸出手,輕輕地點了一下若涵的鼻尖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朕現在命令你將它收好,現在不要看,等到關鍵的時候,再拿出來,務必要保管好。”
東皇太一一番神秘兮兮的模樣,更讓若涵不解自己手裡究竟拿的是什麼東西了,只好應了聲,點點頭,將東皇太一遞給自己的這塊牌子小心翼翼的揣進了兜裡。
“刑部尚書李大人。”東皇太一突然間冷冷的開口說着。
只見原本跟在東皇太一身後的男人這才拱手道:“微臣在。”
東皇太一緩緩開口道:“朕現在命令你,對於此案不得有絲毫怠慢,不準動刑,不準對涵妃娘娘無禮,還有,這間牢房再重新佈置一下,朕的意思,你都明白了嗎?”
刑部尚書李大人一聽,慌忙應聲道:“是皇上,皇上交代的事情,微臣一定會辦的妥當,還請皇上放心,微臣以項上人頭擔保,涵妃娘娘絕對不會少一根汗毛的。”
若涵笑笑,這個圓滑的刑部尚書這一次拍馬屁拍的有點過火了,自己是死囚,到時候案子立了下來,豈能只是掉一根汗毛?就連自己的腦袋,都要搬家了,只可惜這個刑部尚書卻渾然不知,若涵只能是感嘆這個刑部尚書想要邀功太過於草率和心急。
聽聞此言,東皇太一這才淡淡的嗯了一聲,緊接着朝着牢房外走去。
沉重的鐵鏈就這樣在東皇太一離開的時候再次將牢門緊緊鎖上,若涵就這樣看着東皇太一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還在原地站着凝望,因爲若寒害怕,這一別,便是永久。
之一回頭,卻見着刑部尚書已經吆喝着幾個人抱着東西走了過來,牢門再次打來,幾個太監宮女走了進來,將原本陰暗的牢房裡的稻草拿走,再打掃乾淨,又添了幾盞燈,鋪了厚厚的被褥,就連地面,都鋪上了地攤,掛起了幔帳,不到片刻的時間,小小的牢房竟被裝扮成了一個不俗的房間,若涵一時心酸,卻也淚中有笑,她知道,是東皇太一害怕自己睡不好,這才吩咐下來的,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刑部尚書竟然佈置得這樣細心。
一番佈置完畢,刑部尚書這才微微揚了手打發了身邊的宮女太監,這才衝着若涵拱手道:“娘娘您看,可曾滿意?若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下官這就派人再行裝飾。”
“不必了。”若涵淡淡說着,其實她想說,這樣的牢房,哪裡像是牢房,倒像是自己住進了五星級酒店,只是此時此刻若涵不想再多嘮叨,便開口道:“本宮很滿意,大人若是現在就審本宮,那就開始吧,倘若不審,本宮想休息一會兒。”
“是是是。”豈料刑部尚書卻拱手笑道:“微臣先行告退,娘娘好生歇着便是。”
胖嘟嘟的刑部尚書說完,這才又退了出去,一旁的獄卒見狀,這才又拾起了地上的鐵鏈
準備鎖上不料刑部尚書訓斥着道:“不長眼色的東西,沒看見是涵妃娘娘嗎?還鎖什麼鎖。”
“鎖上吧。”若涵解下刑部尚書的話道:“既然是在牢房,就一定要鎖上的,況且,只有鎖上,本宮才覺得安心。”若涵突然間只覺得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欠抽。
“是是是,娘娘說的極是。”刑部尚書再次尷尬的陪笑着,這才匆匆走了出去。
但見這這樣的待遇,若涵躺在了依舊有些硬邦邦的牀榻上嘆道:“想不到,到了最後,我還是可以死在溫暖的被窩裡,我還是比別人幸運許多。”
“你放心,你是不會死的,至少,在目前看來,沒有人能殺了你。”小黑貓瞥了一眼若涵,邁着優雅的步子,而後縱身跳到了牀榻上道:“你可知道,剛纔那個皇帝給你的東西是一塊免死金牌?所以,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誰能夠制裁你,讓你死掉。”
若涵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小黑貓,緊接着將自己的手伸進自己的衣袖當中,想要將自己剛纔收下的那一塊金屬牌子看個清楚。
“不要拿出來。”小黑貓一隻爪子搭在了若涵的手上道:“你忘了那皇上怎麼說的嗎?不到關鍵時刻不要拿出來,所以,你還是務必要聽話的好。這牌子拿出來,多招人眼?萬一有人看見了,想到別的辦法對付你,那你該怎麼辦?還是收着吧。”
貓的眼睛即使在黑夜裡也能夠看的清清楚楚,所以若涵相信眼前小黑貓所說的話,此時此刻,若涵一雙握着的手,都有些顫抖,她知道,自己終於不用死了,而且,自己也不再那麼害怕死了,雖然有些不捨,但是能夠活下去,終究是一件好事。
想到這裡,若涵暗暗握緊了自己衣袖當中裝着的一枚滾燙的金牌,輕輕舒了一口氣。
“皇后娘娘駕到!”
若涵正欲躺下來好好休息一番,卻只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聲音,當即若涵猛的坐了起來,只是看着自己面前柔軟的被褥心裡發慌,她知道,若是納蘭娉婷看到這一切,定是又要不高興了,可是自己現在被關在這裡,眼看着納蘭娉婷就要過來,若涵着實是沒辦法了。
牢門就在這個時候嘩啦一聲響起,緊接着吱呀一聲被打開,納蘭娉婷就這樣直直的站在了若涵的面前,若涵心中一慌,慌忙福身道:“叩見皇后娘娘。”
納蘭娉婷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面前的牢房,但見原本就比較寬敞的牢房裡此時此刻燈火通明,地上鋪着厚厚的絨毛毯子,石牀上更時尚好面料的被褥,納蘭娉婷冷冷的掃視了一眼若涵道:“如今你是戴罪之身,而不是涵妃娘娘,這就是你像孤行的禮嗎?”
但聞眼前的納蘭娉婷這樣說,若涵這才慌忙換了姿勢,跪在了納蘭娉婷的面前道:“奴婢叩見皇后娘娘,奴婢不知禮數,還望娘娘恕罪。”
若涵的話剛說完,身邊的小黑貓便聲聲唔喵着道:“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我看不下去了,你這樣也太丟臉了吧?你就這樣像這個壞女人臣服?你是涵妃娘娘啊,皇上身邊的最得寵的女人!你應該反抗,不應該像個受氣包子,不然我都瞧不起你了。”
旁人聽聞,卻也只是小黑貓在一旁撕心裂肺的嚎叫着,納蘭娉婷冷冷一笑道:“看來,妹妹的時日不多了,連這等骯髒的東西都在你身邊出現了,你可知道,黑貓乃不祥之兆?只會在快要死的人身邊出現,你就等着給孤的骨肉陪葬吧。”
“她說什麼?他叫我髒東西!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小黑貓唔喵着,齜着自己鋒利的牙齒,彷彿正準備向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撲去。
但見這這樣的情形,若涵一把將一旁的小黑貓落在懷裡,哪裡知道小黑貓條件反射性的就是一爪抓在了若涵的手背上,頓時幾道血痕出現,若涵緊緊皺着眉頭道:“不許胡鬧,出去。”
但見着眼前的情形,納蘭娉婷突然間想起來,曾在自己小的時候,眼前的若涵就怪怪的,有時候對着空氣說話,那時候還有妖怪上身,如今卻又對着一隻黑貓說話,想到這裡,納蘭娉婷冷冷開口道:“這裡那裡還算是牢房,依孤看,都快跟孤的寢宮有一拼了,來人,都撤下!”
納蘭娉婷的話剛說完,身邊胖嘟嘟的刑部尚書慌忙上前跪在了皇后的面前道:“刑部尚書叩見皇后娘娘,回皇后娘娘的話,這些東西,都是皇上吩咐下來的,娘娘若是這樣做,那就是違抗聖旨呀,還望娘娘三思。”胖嘟嘟的刑部尚書說着,臉上掛着諂媚的笑容。
“那好。”納蘭娉婷冷哼一聲道:“孤就聽你的話,小桃,我們不把這些東西搬走,去打些水來,都潑上去,坐牢就要有坐牢的樣子。”
身邊的宮女聞言,這才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不一會兒一個個都拿着盆子盛了水,一盤盤澆在了若涵的被子上以及地攤上,頓時整個牢房的溫度都陡然下降了許多。
末了,納蘭娉婷看着自己身邊低頭哈腰的刑部尚書道:“你就是刑部尚書?”
胖嘟嘟的和大人拱手笑道:“回皇后娘娘的話,正是微臣。”
納蘭娉婷冷哼一聲繼續道:“按照道理說,後宮妃嬪犯事,理應讓本宮來查這些事情,此時此刻,皇上卻交給刑部大人,是不是有些逾越了?你要將孤置於何地?”
若涵知道,納蘭娉婷此時此刻只想要親自審問自己,不管如何審問,這個女人一定想要在自己的身上出氣,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落在納蘭娉婷的身上,畢竟,自己這一條銘,還是想在這個世上苟延殘喘的,想到這裡,若涵慌忙開口道:“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奴婢雖然身爲後宮妃嬪,可是皇后娘娘也已經說了,奴婢踏進這坐牢房,便不再是涵妃娘娘,而是一個死囚,更何況,奴婢身犯欺君之罪,當由刑部審問。”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納蘭娉婷怒瞪着若涵,冷冷開口說着。
與此同時,刑部尚書也慌忙接下話匣道:“皇后娘娘說的沒錯,但是這個、這個囚犯所說的話也有道理,微臣身爲刑部尚書,這些事情本就是微臣職責所在,還望皇后娘娘恕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