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眼前的皇后冷冷一笑,分明是勝利者的微笑,而後衝着自己面前的崔貴妃緩緩開口道:“妹妹,既然你什麼都招認了,那麼孤也就沒有辦法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孤也是無可奈何,來人吶,將貴妃娘娘先行押入天牢,再行處置。”
若涵眼睜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暗暗的在心裡吶喊着‘千萬不要承認,一定要反抗啊’,然而,卻看着崔貴妃只是緩緩的衝着皇后娘娘和皇上默默地行了一個禮,而後用毫無感情的口吻道:“是,皇后娘娘。”
明明,崔貴妃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可是卻依舊這樣義無反顧的接受了這樣毫無根據的莫須有罪名,若涵只是緊緊地握着自己的拳頭,此時此刻,她不知道,除了皇帝,還能夠有誰能夠救這個表面風光,一夜卻從高高的山頂摔下的可憐女人。
若涵想要制止,可是最終還是按耐住了自己心裡衝動的慾望,只是眼睜睜的看着一干宮女摘下了崔貴妃頭上的首飾,將崔貴妃緩緩的拖向天牢。
而一旁的皇帝,卻也只是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後一揚手,在皇后的攙扶下,朝着自己的行宮走去,原本的一場鬧劇,就這樣匆匆結束了,若涵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只是靜靜地凝視着自己面前的皇后和皇上,朝着遠處走去。
“若涵!若涵!”
兩聲急切的呼喚聲傳來,若涵聞聲看去,只見東皇太一匆匆的跑了過來,而後將跪在地上的若涵一把摟緊了懷裡道:“若涵,你沒事吧?我聽說崔貴妃出事了,剛好昨個兒晚上你在那裡,你沒事吧?宮中事宜瞬息萬變,你莫要出了什麼事纔好。”
“我沒事。”此時此刻,若涵還沉浸在剛纔所發生的事情當中,所有的一切,都來得太快,來得太突然,若涵就這樣緊緊的靠在了東皇太一的懷裡,而後哽咽着道:“你知道嗎?香菱沒了,她就這麼沒了,還有,崔貴妃是被皇后娘娘陷害的,太一,我求求你,你救救貴妃娘娘吧,我求你求求皇后娘娘,放過她吧,她是無辜的,皇后娘娘一定知道。”
“若涵,你冷靜點若涵。”東皇太一緊鎖着眉頭,將自己懷裡的若涵緊緊地摟住道:“這都不管你的事,在這個皇宮,所有的事情本就是這樣,所以,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牽連在自己的身上好嗎?我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就行,其他人的生死,都與我們無關。”
“無關?”若涵冷冷的推開了自己面前的東皇太一,而後指着自己面前的東皇太一冷笑着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可是,如果是玄煜的話,他就不會坐視不理!他不像你這樣冷血!你不幫我,好,我自己去,忘了告訴太子殿下了,我也是其他人,所以,我的生死與殿下無關!”若涵冷笑着說着,這一次,他第一次感到即使在這個男人的面前,也是這樣無力。
只是若涵一回頭,卻看見了站在一旁臉色有些蒼白的納蘭娉婷,若涵這才匆匆鬆開了東皇太一進緊握着的自己的手,看着納蘭娉婷這才心平氣和的開口道:“姐姐怎麼也來了?”
的確,原本納蘭娉婷是若涵的妹妹,可是如今,按照宮中禮數,先來後到的規定,若涵就必須叫納蘭娉婷姐姐,只是這一句姐姐,若涵倒是叫的並不怎麼習慣。
納蘭娉婷這才微微一笑道:“我聽聞芙蓉宮裡出了事了,於是就去妹妹那裡看看了,豈料聽聞妹妹也來了這裡,又想着妹妹的性格剛強,這才趕了過來,見着妹妹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聽聞着自己的好姐妹此時此刻在爲自己擔心,若涵此時此刻只覺得萬分內疚,這纔開口笑道:“我沒事,到時見姐姐臉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平日裡就不要在宮中胡亂走動了,多多休息纔好,這兩日回宮,一直沒有去看望姐姐,還望姐姐恕罪。”
說完這一句話,若涵只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原本親密無間的姐妹,也這樣客套和生疏了起來,只是此時此刻事情緊迫,若涵也不想去想那麼多,只要她關心的人能夠好好的,若涵便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納蘭娉婷回頭看着東皇太一笑笑道:“妹妹怎的這樣生疏了?都是一家子人,方纔我聽到妹妹有什麼事情要太子殿下幫忙,是嗎?不如妹妹說來聽聽,一人計短二人計長,雖然姐姐生性有些愚鈍,但是最起碼也好拿些主意,妹妹你看如何?”
若涵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不去看身邊的東皇太一,只是搖搖頭道:“沒事,也沒有什麼,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我剛好想起來自己臨走的時候做的有一些自己胡亂做的點心,一會兒拿一些給姐姐嚐嚐去,既然姐姐來了,妹妹就先行告退了,稍後再去給姐姐請安。”
若涵只道自己胡亂思索的太多,此時此刻竟有些語無倫次了,匆匆行了禮,這才朝着竹涼閣的方向走去,而在這個時候,若涵的心裡想得最多的就是自己該怎麼辦?究竟該怎麼辦才能夠救下崔貴妃?可是思來想去,除了去求皇帝,便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回到寢宮,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丁香這纔開口道:“小姐爲什麼要救貴妃娘娘?”
面對丁香這樣問,若涵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了,她想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自己面前的丁香,可是又怕丁香知道的太多而被牽連,索性道:“我只是覺得,崔貴妃一定是遭人陷害了的,貴妃娘娘雖然在宮中的傳聞不怎麼好,但是我相信,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
丁香咬了咬自己的下嘴脣,這纔開口道:“若涵,聽聞我說一句,在這個宮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如今崔貴妃已經在皇上的面前招認了,此時此刻,就算是皇上想要就貴妃娘娘都不成了,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都在看着的,更何況,這兩日貴妃娘娘和你交好,香菱又是我們宮中的人,你現在應該避嫌纔是,而不是去趟這趟渾水。”
若涵知道,丁香所說的事情一點也沒有錯,但是若涵也明白,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一次皇后能夠輕易的將崔貴妃扳倒,那麼接下來便是自己了,而自己,則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蒐集夠所有指控皇后的證據,這樣才能夠救
崔貴妃,同時也救自己,於是在萬般無奈之下,若涵只好將所有的事情低聲像丁香說了清楚,她知道,事到如此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但至於丁香,她楊若涵一定會拼儘自己所有的能力去保護她。
只是聽聞到了這裡,丁香這才明白若涵一直以來的苦心,這才帶着內疚的表情看着若涵道:“對不起若涵,你一直以來都在爲我着想,而我,卻這樣逼迫你,但是,我們是姐妹不是嗎?說好了有難同當至於皇后的事事情,我一定不會讓皇后娘娘得逞的,我們一起想辦法。”
若涵點了點頭道:“事到如今,我們只有再行想辦法了,方纔你也看到了,我求東皇太一,哼,哪裡知道他卻不肯幫忙,算了,還是不說的好,你就先在寢宮待着,我先出去一下,看看能不能去天牢一次,去看看貴妃娘娘,看看她是不是有什麼辦法,你千萬別輕舉妄動。”
丁香聞言,咬了咬下嘴脣,這才點了點頭,若涵見丁香答應了自己,這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她知道,現在唯一能夠幫助她的,或許就只有東皇玄煜了,若涵這個時候將所有的希望,都付之於東皇玄煜的身上,她知道,無論如何,這個男人都是會幫助自己的。
納蘭娉婷一路上看着若涵離開,這才緊跟在了東皇太一的身後,朝着太子東宮走去,剛纔的一幕納蘭娉婷看的是清清楚楚,見着若涵和東皇太一兩個人不和,她自然是高興極了,可是現如今眼睜睜的看着東皇太一爲着若涵的事情而苦惱,納蘭娉婷卻是敢怒不敢言,她肚子裡的,可是這個男人的孩子啊,可是這個男人,心裡邊卻一心只有那個女人!
正在思索着,面前的東皇太一猛的停下了腳步,而後伸出手扶住納蘭娉婷的手道:“我突然間想起來還有一點朝政上的事情要想父皇請示,你就自己回寢宮吧,我稍後再來陪你。”
納蘭娉婷先是一愣,緊接着淡淡笑道:“殿下一心爲國,臣妾豈敢多言,殿下放心去便是,臣妾無事。”納蘭娉婷的話纔剛說完,這一擡頭,卻見眼前的東皇太一早已經走遠,不過去的方向卻並非是皇帝的養心殿,而是皇后娘娘的怡和殿,看到這裡,納蘭娉婷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卻也只是緊緊咬着自己的下嘴脣,一言不發。
只是與此同時,納蘭娉婷的小腹也緊跟着隱隱作痛了起來,一旁的宮女見狀忙道:“太子妃殿下,你沒事吧?要不奴婢這就去把太子殿下喚回來?”
納蘭娉婷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腹,一邊揚了揚手道:“不,不用了,春桃,你扶我回宮吧,然後,其他人去一個請御醫來,記住,還是要先前的王御醫,除了他,本宮別的御醫都不見。”
宮女聞言,這才朝着太醫院的方向走去,而另外一個宮女,則是攙扶着納蘭娉婷,朝着太子東宮走去,只是此時此刻納蘭娉婷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卻依舊強裝着鎮定,朝着寢宮走去。
一旁看着的宮女雖然想開口詢問,卻也只是張了張嘴,不敢再多事兒了。
回到了寢宮,納蘭娉婷再也忍受不住了,只是緊緊的捂着自己的小腹,頭上豆大的汗水則順着自己的額頭往下溜,宮女慌忙上前用熱水浸溼的毛巾提納蘭娉婷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卻被納蘭娉婷伸手一揮推到了一邊去,納蘭娉婷冷冷的開口道:“御醫來了沒有?”
宮女搖搖頭道:“會太子妃殿下的話,王大人還沒有來,殿下要不要先躺下休息?”
納蘭娉婷此時此刻卻只是衝着身邊所有的宮女冷冷喝道:“滾,都給我滾,今天的事情要是有誰膽敢透露半句,本宮就要了她的腦袋!滾哪!”
宮女們一個個見如此,這才慌亂的退了出去,納蘭娉婷見着所有的宮女退了出去,這才自己朝着牀榻上走去,慢慢的躺在了牀榻上放緩了呼吸,這才稍微覺得好了一些。
但聽殿外有宮女緩緩開口道:“太子妃殿下,王大人在殿外等候召見。”
納蘭娉婷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這才用平靜的口吻道:“那還不快快請王大人進來。”
宮女聞言,輕聲道是,適才有一個身穿着官服的年邁老頭走了進來跪道:“老臣叩見太子妃殿下。”
納蘭娉婷只是斜臥在了牀榻上,此時此刻,臉色已經好了不少,這纔看着自己面前的御醫道:“王大人,你上一次給本宮所開的安胎藥,本宮已經喝得差不多了,適才叫你來,也不過是想要讓你來給本宮把把平安脈,剛纔本宮一路上沒走兩步就只覺得渾身無力。”
納蘭娉婷說完,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自己面前的王御醫,王御醫聞言,這才點點頭道:“老臣這就爲殿下把把脈,殿下稍安勿躁。”
納蘭娉婷聞言,只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看着自己面前的王御醫道:“王大人可是要給本宮看仔細了,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或者是有什麼流言蜚語傳了出去,本宮絕對有權力處置你。”
王御醫這才拱手道:“回太子妃殿下的話,殿下只是因爲勞累和緊張的原因,這才使得身體上有這樣的反應,實屬正常,待微臣再給殿下開幾幅安胎藥,便可無事。”
納蘭娉婷冷冷一笑,衝着自己身邊的宮女道:“你們都先下去吧,本宮還有事情要和王大人單獨聊一聊,沒有本宮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進來,太子殿下如果回來了的話,本宮想,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麼做,都下去吧。”
宮女應了聲,一個個都退了下去,這個時候納蘭娉婷這才從牀榻上緩緩的站了起來道:“不知道大人上一次回家去尋找良方,可是有答案了?本宮這邊可是不能再等了。”
王御醫面色沉靜道:“太子妃殿下,下官上一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太子妃殿下身體虛弱,這一胎,怕是保不住了,恕老臣直言,太子妃殿下似乎是用過了麝香,這種東西,只對娘娘還是敬而遠之的好,老臣能說的,也就只有這些了,殿下好自爲之。”
“麝香?爲什麼上一次你沒有告訴本宮?”納蘭娉婷在聽到這一番話的時候,幾乎要崩潰了,看着眼前的老御醫,她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
“是孤先前不讓他說的。
”一個冰冷的聲音陡然響了起來,之讓納蘭娉婷嚇了一下,擡眼看去,正朝着自己走來的正是皇后娘娘,納蘭娉婷一時間錯愕極了。
適才一旁的太監這才仰着頭用自己尖細的嗓音道:“皇后娘娘駕到。”
納蘭娉婷這纔回過神來,慌忙衝着自己面前的女人跪道:“娉婷叩見母后,母后千歲千千歲。”
這樣一邊說着,納蘭娉婷卻在心裡邊猜想着,皇后怎麼會知道這一件事,而且,這一件事究竟和皇后有着什麼樣的關係。
宮女匆匆的走了進來,跪在了地上小聲嘀咕着道:“殿下,是皇后娘娘不讓奴婢們通報的。”
皇后卻只是看了一眼身邊的宮女道:“你們都出去,王御醫和娉婷留下就可以了,你們都在殿外候着去。”皇后說完,這才緩緩的走到了椅子上,從容的坐了下去。
納蘭娉婷知道,這個時候,大抵是皇后要向自己坦白這一切的一切,只是納蘭娉婷卻多麼的不想將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向來所敬重的皇后聯繫在了一起,此時此刻,納蘭娉婷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皇后,而後喃喃着道:“母后,您是說,你知道所有的一切?”
皇后淡淡的掃視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納蘭娉婷,而後開口道:“孤自然知道,否則,孤今日也不會來這裡,你是一個好孩子,也是孤和皇上都喜歡的一個,孤和皇上都不希望太子被其他的女人蠱惑。但至於你腹中的胎兒即將不抱一事,本宮從一開始就是知道的。”
“母后……”納蘭娉婷喃喃着看着自己面前的皇后,幾乎哽咽出聲來:“那母后可不可以告訴娉婷,娉婷是從哪裡中了麝香之毒?爲什麼兒臣從來都不知道?”
皇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緊接着伸出手拍了拍納蘭娉婷的手道:“母后知道,你心裡很難過,但是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啊,你一心想攀住崔貴妃來鞏固自己的地位,這一切,孤都是知道的,可是你卻有沒有想過,你每一次進崔貴妃的寢宮以及其他妃嬪的寢宮,是否都聞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唯獨孤的寢宮卻沒有?而孤更是免了她們日日請安?”
對於皇后所說的這一切,納蘭娉婷都只是搖了搖頭道:“回母后的話,兒臣不知。”
皇后微微一笑,臉上充滿了滿足感,而後道:“你當然不知道了,這是這個宮中最大的秘密,也是除了本宮和一些御醫之外,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這當中若是有人未經本宮的允許將這個秘密泄露給第三個人,都只會招來殺身之禍,你可知道,他們所用的香料,裡面都添加了麝香?她們日日聞着麝香,即使有了身孕的,也會小產,要麼,就永遠都不能再生育了,而你,自從有了身孕也頻繁的出入崔貴妃的寢宮,自然會對自己腹中的胎兒有害。”
“那、那母后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都要沒了。”納蘭娉婷說完,經大哭了起來,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任憑自己的淚水一滴滴往下滾落,不斷的重複着:“爲什麼?”
皇后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哼,爲什麼,這都怨你自己的貪心,孤不是曾經都告訴過你,只要有孤在,不會有人動搖你的太子妃之位,可是你還是害怕,去攀上了那麼一顆不開花的鐵樹,這一次,也算是給了你一個教訓,希望你好好長長記性,還有,本宮已經答應了崔貴妃,這一次的事情繞過柳若涵,但是本公佈希望看到這個妖女還活在世上,所以,這一次你自己想想辦法,將你腹中胎兒沒了的事情嫁禍到她的身上,到時候就算是太子再怎麼喜歡她,喪子之痛,也會讓他不得不痛下殺手,就算是不能殺了她,折磨她的辦法也是比比皆是,你明白了嗎?希望你這一次,不要讓孤失望。”
“呵,呵呵。”納蘭娉婷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道:“母后,難道除掉她,就必須要兒臣腹中的胎兒作爲籌碼嗎?如果真的是這樣,兒臣寧肯被這個女人奪取寵愛,也不要如此的代價。”
“啪!”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納蘭娉婷的臉上,納蘭娉婷回頭,看着自己面前打了自己一巴掌的皇后,有些不解,卻也不敢流露出惱怒。
皇后憤怒的開口道:“你太讓孤失望了,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年以來,孤爲了太子,吃了多少苦頭做了多少事情嗎?哼,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但是這一次,本宮要告訴你,你沒得選擇,即使你不抓住這一次機會,你腹中的胎兒也會沒了,聽母后的話,你現在還年輕,孩子若是沒了,還可以再生一個,但是你太子的位置若是沒了,你就永遠都爬不上去了。擺駕回宮。”皇后冷冷的說完了這一番話,而後一甩衣袖,朝着殿外走去。
“永遠,都沒有機會嗎?呵呵!”納蘭娉婷捂着自己的臉,忽然間冷笑了起來:“母后,是你逼兒臣這麼做的,那麼,你就別怪兒臣這麼狠心,原來,在這個皇宮裡面,母后纔是一切的主宰,怪只怪我太笨!楊若涵,你也會付出相應的代價的!”納蘭娉婷說到這裡,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而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仰頭無力地倒在了自己的牀榻上。
另一邊,若涵一邊躊躇着,最終咬了下嘴脣,一頭朝着東皇玄煜所在的寢宮走去,然而,還沒有走多遠,便聽到不遠處有悠揚的笛聲傳來,聲音如泣如訴,像是在低低的吟唱着對戀人的思念一般,若涵原本想不聞不問的,可是卻禁不住好奇,究竟是什麼人,將笛子吹得這麼好,就連她這個五音不全的人聽了,都不禁爲之撥動心絃,好奇心的驅使之下,若涵打算前往一看,卻只見一幫宮女圍在了那裡,而被圍在中間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忘情的吹着笛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東皇玄煜,若涵咂舌,她從來都不知道,東皇玄煜竟然還吹得一手好曲子。
這樣想着,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動,想靠近一點,去感受這個男人此時此刻罕見的憂鬱氣息,但見這自己越靠近,笛音辯越清晰,而自己就更加被這笛聲吸引,一顆心,也緊跟着慌亂了起來,所有的情景莫名其妙的跳出了心頭,由最開始自己昏迷不醒匆匆的一瞥,再到上一次自己發高燒在山洞裡纏綿的一幕幕,若涵只是想的自己意亂情迷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