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涵也明白,或許,這個感激,不僅僅侷限於全屍,還有對於家人的赦免吧。
與此同時,淳于雲錦跪在了地上緩緩開口道:“罪臣,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事情發生的這樣快,又以這樣的結局告一段落,就連東皇玄煜以及若涵自己本身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若涵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這樣大的能耐,然而,東皇太一卻話鋒一轉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今罰淳于雲錦一年俸祿,並被貶爲百科大學士,從即日起,開始編制,嗯,就叫百科全書吧,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朕都要看到不一樣的傑作。”
百科全書?若涵和淳于雲錦相視一望,都不約而同的感覺到詫異,若涵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時代居然就已經出現了百科全書這個詞,只是若涵不知道,這個被歷史湮滅的朝代,會不會真的有這樣的百科全書留下來?倘若讓淳于雲錦來編制這樣的一本書,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縱使自己的知識有限,但是對於現代人來說,知道的遠遠比這個朝代的人多。
淳于雲錦聽聞到了這裡,也忙拱手道:“謝皇上,罪臣遵旨,罪臣一定竭盡全力。”
好就好在,這一場鬧劇算是以這樣出乎意料的結局收場,但見着淳于雲錦興沖沖地離去,若涵這才知道,化干戈爲玉帛該是古代人多麼高深的意境。
“皇上。”納蘭娉婷站在大殿之上,淚水稀里嘩啦的往下掉,與此同時,機關緩緩啓動,納蘭娉婷則一步一步朝着東皇太一以及若涵的面前走來。
若涵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坐在龍椅上的人,卻是其中的一名大內侍衛,太監走上前去揭下了人皮面具若涵才恍然大悟。只見大內侍衛端坐在那裡開口說道:“皇上恕罪,微臣中了麻、痹的毒,尚且不能動彈,不能叩拜皇上,微臣妄自坐了龍椅,還請皇上賜死。”
“無事。”東皇太一微微一揚手道:“來人,扶他下來,好在朕並沒有失去一個忠心的侍衛,朕既往不咎,就當做是朕賜予你的恩惠吧。扶他好好下去休息吧。”
只見納蘭娉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若涵的面前,而後哭着道:“你沒有瘋?哈~哈哈!你沒有瘋掉?那天,在大殿之上,你是裝瘋賣傻?若涵啊若涵,你騙得孤好慘,孤本以爲是孤將你還成這個樣子,日日自責內疚,並且將你陷害我孩兒一事既往不咎,可是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出這樣一招,你於心何忍?枉我將你視爲好姐妹,你竟然這樣對待我。”
納蘭娉婷說着,一步一步朝着身後退去,她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一切,更不想知道自己面前的一切。與此同時,東皇太一這也才發覺原來若涵並沒有瘋掉,這才上前一步將若涵緊緊地摟在了懷裡道:“太好了若涵,你沒事,你真的沒事,只是,你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朕?”
若涵只是緩緩的推開了東皇太一,而後跪在了東皇太一以及納蘭娉婷的面前道:“回皇上的話,那日臣妾被逼無奈,才只能初次下次,臣妾欺君在上,還請皇上賜臣妾一死。至於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明察,若涵真的沒有企圖謀害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和若涵情同姐妹,若涵怎麼忍心傷害皇后娘娘?如果非要若涵承認,那麼若涵只能承認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若涵說完,衝着自己面前的納蘭娉婷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匍匐在了納蘭娉婷的面前。
“皇后,這件事情的的確確和若涵無關。”東皇太一此時此刻也站了出來說話了,而後看着若涵道:“若涵,你先起來,朕今日就宣佈,朕已經查明瞭兇手了,來人,還不快把兇手帶上來!皇后你莫要生氣,真的是我們誤會了若涵了,你要感激若涵,若不是她當日除此下策,朕和你誤會了好人處死了若涵,那麼,朕和你都勢必要後悔和內疚一輩子了。”
身邊的太監聞言,這才退了出去,不一會兒一個宮女被幾個人強行押着走了進來,宮女跪在了東皇太一的面前道:“奴婢叩見皇上,叩見皇后娘娘玄王爺,奴婢知罪,只求皇上饒了奴婢的家人,奴婢做了錯事奴婢一個人承擔,還望皇上恕罪,還望皇上恕罪。”
宮女說着,一個勁兒的衝着自己面前的東皇太一磕着頭。
東皇太一冷冷開口道:“那你現在就把你當日的供詞以及情形再說一遍,還涵妃娘娘一個清白,否則,朕絕對不姑息!倘若膽敢有絲毫的差池,朕定將你凌遲處死。”
眼前東皇太一所說的一切,只讓若涵渾身顫抖不已,她看着自己面前這個柔弱的宮女,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想活下去的自私心在作祟,若涵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告訴自己,她不過是一個死囚,而納蘭娉婷被害一事本就不管自己的事,所以自己應該淡定的面對這一切。
但見宮女點點頭道:“是,回皇上的話,奴婢曾經是和涵妃娘娘一起進宮的秀女,但見這涵妃娘娘步步高昇而自己卻只是淪爲一個小宮女,所以心存記恨,又因爲皇后娘娘時常幫助涵妃娘娘,奴婢更加記恨在心,覺得自己只有好好的報復一下皇后娘娘和涵妃娘娘這才甘心,奴婢發現麝香雖然不至於讓人致命,但是卻可以使懷孕的女人滑臺,奴婢這才心生一計,在皇后娘娘的荷包上以及衣服上做了手腳,那就是再替皇后娘娘清洗衣服以及荷包的時候,用麝香做的香料薰衣服,這樣一來,皇后娘娘日日聞着麝香,這纔是的皇后娘娘小產,並且將此嫁禍於涵妃娘娘,因爲那荷包就是涵妃娘娘所贈。”
宮女哆哆嗦嗦的說着,但是很明顯像是背課文一樣一氣呵成,若涵這才睜開了眼睛,只見眼前的宮女的的確確有些熟悉,似乎真的是在哪裡見過一般,在聽宮女說以前和自己同爲秀女,若涵也相信這一點,但是若涵還是不明白,這個宮女究竟犯了什麼死罪。
宮女說完,東皇太一這才朝着自己身邊的納蘭娉婷開口道:“皇后,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真相大白了,皇后你也可以安心了,若涵沒有錯,錯的只是這個宮女。”
納蘭娉婷心裡邊清清楚楚,這一切都是東皇太一設的局,用來爲若涵開
脫罪名的,納蘭娉婷突然間冷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朝着自己面前的宮女走去,她恨,她恨剛纔那一番動情的話不是東皇太一親口所說,而是一個小小侍衛,她恨東皇太一竟然爲了若涵,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她恨若涵從一開始都比自己幸運,自己即使當了皇后那又怎麼樣?還是不如若涵。
納蘭娉婷冷冷笑着,一步一步,踉蹌這朝着這個宮女走去,只覺得心裡滿腔的仇恨無處可泄,終於,納蘭娉婷拔出了自己頭上的髮簪,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一發簪刺進了眼前的宮女的脖子上,頓時,鮮血順着納蘭娉婷的手指以及宮女的脖子上滾滾流下,宮女瞪大了眼睛看着納蘭娉婷,又看了看東皇太一,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只是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納蘭娉婷俯身,衝着倒在地上的屍體低聲開口道:“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爲什麼,你要替她頂罪?你要是變成厲鬼,就去找她報仇去,這一切,都與孤無關!是你自找的!”
而後納蘭娉婷手上漸漸用力,再將髮簪拔了出來,頓時鮮血如注,噴灑在了納蘭娉婷的臉上,宮女致死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旁的若涵,而納蘭娉婷也在這個時候,暈倒了過去。
若涵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生到了這種地步,明明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可是納蘭娉婷竟然當着所有人的面,殺了這個宮女,若涵知道,納蘭娉婷恨她,因爲她根本不相信這一切,她從她的眼神裡看得出來這一切,而那個死去的宮女,也同樣憎恨着她,憎恨着她爲什麼要讓她替自己頂罪,這一切的一切,突然間讓若涵明白,自己纔是一切犯罪的源泉,即使自己無心,但是卻的的確確造就了這一切,自己纔是將這個王朝推向滅亡的罪魁禍首。
只見自己面前東皇太一緊緊地摟着納蘭娉婷衝着自己身邊的太監道:“御醫!快傳御醫!”
一方面,太監們迅速的將屍體拖走,拿了抹布和清水,將地上殷紅的鮮血擦拭乾淨,一瞬間,這個大殿又恢復了以往的模樣,莊嚴而又肅靜,只有空氣當中淡淡的血腥味兒證明剛纔的一切都是事實,但是若涵明白,這一切,也即將消散在風中成爲被人遺忘的事情。
若涵回頭,只見自己身邊的東皇玄煜靜靜地凝視着自己,若涵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衝着東皇玄煜露出了一個微笑,而後再次恢復冷冰冰的神情,一步一步,朝着殿外走去,若涵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應該回到自己的憶涵宮?可是她卻一點也不想回去,憶涵宮,若涵笑笑,不就是回憶曾經的若涵嗎?只可惜,曾經的若涵已經死了,現在的自己,只是行屍走肉而已,好姐妹死的死,反目成仇的反目成仇,自己活成了這般模樣,還有什麼意義?
入夜的春風微涼,帶着陣陣花香,若涵不想回宮,只是獨自一個人在皇宮裡胡亂走着她知道,只有當自己走得累了倦了,再回宮去,纔可以好好的大睡一場,只要自己睡着,整個世界便也跟着自己睡着了,一覺睡醒,就該過自己該過的生活了,只是這種生活,究竟是什麼樣的?
這夜,若涵就這樣繞着諾大的皇宮走了好久好久,也會想到了好多的事情,在這個宮中,若涵的確呆的時間不久,可是若涵卻驚奇的發現,即便只是短短數個月,這一切的一切,卻比自己先前所過的十幾年來的還要波折,也更加讓她的心覺得疲憊。
終於,若涵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她覺得,或許自己並不適合這裡,時至今日,這裡的一切,都跟自己無關了,或許自己改拋下這一切,帶着自己曾經的念想以及回憶,安然的度過這一生便已經足夠,至於那些友情愛情,是是非非,並非是她所能夠承受的。
次日清晨,若涵早早的洗漱乾淨,因着昨天晚上想好了一切,所以若涵一覺睡醒,性情也格外的好,囑咐了御膳房送來一些素食,若涵便就這樣僅僅帶了兩個宮女,便朝着宮外走去。
念慈庵是一處若涵早已盡有所耳聞的地方,好就好在,若涵是攜了東皇玄煜的金牌這才得以順利地溜出宮去,徑直朝着念慈庵的方向走去。
若涵知道,所有的一切也只不過是夢幻泡影罷了,自己即使怎麼努力,再怎麼去身處於凡塵瑣事之中,這裡的一切,不過是被歷史湮滅的事物,就像是一場伉長的夢境般,夢醒,一切皆爲塵埃,若涵只覺得,自己頓時像是看破了紅塵那般,想將自己的餘生,給予青燈常伴。
參拜禮佛,再向面前的主持說明了來意,若涵靜靜的閉着眼睛,聆聽着耳畔唸經木魚的聲響,聞着檀香的氣息,直覺的身心平靜。
主持緩緩點頭,而後開口道:“施主,你既是當今皇妃,又爲何要來出家?閉目紅塵可斷,可是施主的心,可否像自己的眼睛一樣,只要閉上,再不復牽掛,再也視而不見?”
這一番話,若涵也曾仔細斟酌過,而後點點頭道:“阿彌陀佛,回主持的話,若涵心意已決,自當了卻千萬煩惱絲,從此皈依我佛,再不問及凡塵往事。”
主持緩緩嘆道:“非也,方纔貧尼只是一方謬論,還望施主見諒。凡塵就在施主身邊,施主閉眼或者睜開眼睛,它都在施主的身邊,施主想要的閉眼即可視而不見,只是一種逃避,真正的看破紅塵,乃是不悲不喜,不慍不怒,倘若心中空然,閉眼或者正眼,又有什麼區別呢?阿彌陀佛,以貧尼來看,施主紅塵未了,不如這樣,施主且在庵中休息數日,吃齋唸佛,也可清心寡慾,待施主想清楚之後,再與貧尼說,貧尼就此告退。阿彌陀佛。”
只聽着耳畔主持這樣的一番話,只讓若涵頓時清醒了一半,她本以爲,古代的佛學就是一味的唯心主義,哪裡明白卻並非如此,而自己之所以來到這裡,仔細想來,的的確確只是一種逃避,她想逃避對東皇太一的牽掛,想逃避東皇玄煜對於自己的情誼,更想逃避自己的曾經,還想逃避自己現在和納蘭娉婷的關係,一切的一切,都歸結與此。
若涵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而後靜靜的閉上了眼睛,原來自己執迷不悟的,只是自己沒有更好的處理這一切,原來自己以
爲放下的,卻什麼都放不下,比別人更加缺乏勇氣。
“若涵!”一聲熟悉的呼喚聲突然間傳來,緊接着,耳邊的誦經聲音以及木魚的響聲戛然而止,所有在庵中的人都凝視着這個不速之客。
東皇太一跌跌撞撞的直奔入內,一把抓住了若涵的手緊緊蹙着眉頭道:“若涵,你離開了,我怎麼辦?沒有你,在這個世界上,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東皇太一的一句句反問,只把若涵問的愣在了那裡,若涵就這樣雙手合十,靜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這個男人急切的眼神,耳畔卻依舊迴盪着東皇太一詢問着自己的話。
若涵動了動嘴脣,其實她想說,沒有我,你還有納蘭娉婷,只是若涵知道,自己即使心裡擱着這一番話,也是斷然不能夠說出口的,她知道,納蘭娉婷深愛着東皇太一,倘若自己這樣說,那便是在排斥納蘭娉婷,而以東皇太一的性格,極有可能因爲自己的一番話,傷害了納蘭娉婷,終於,若涵只是微微一笑道:“皇上在說什麼呢?臣妾只是來燒香禮佛而已。”
東皇太一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適才自己纔剛剛下早朝,便見這憶涵宮的宮女匆匆走來,說是涵妃娘娘要在念慈庵出家,這才嚇得他什麼都不顧便朝着念慈庵趕來,如今一看,若涵還好好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倒是顯得自己有些過於緊張了,只是看着若涵什麼事都沒有,東皇太一有些激動的問:“真的沒事嗎?太好了,太好了,朕的若涵還在身邊。”
看着面前年的男人一把將自己摟進懷中,若涵的雙手卻忘記了放下,但見身邊的尼姑都匆匆別過臉頰念着:“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若涵這才反應過來將東皇太一推開道:“皇上,此乃佛門之地,還望皇上切勿喧譁。”
只是若涵的一顆心,卻還爲着東皇太一急匆匆的趕來而高興着,自己,果然什麼都放不下。
東皇太一聽聞此言,這才傻乎乎的笑了一下,低聲道:“嗯嗯,朕也許久沒有來燒香拜佛了。”說完,東皇太一從一旁去了香火,點燃之後,誠心的參拜了起來。
進了禮堂,東皇太一這纔開口道:“若涵,這次跟朕回宮吧,朕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是朕保證,以後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這一次,只是一個例外。當然,如果你想要繼續留在這裡安心歇息的話,朕會派兵保護你的安全,你就在這裡休息也好,什麼時候想回來,隨時都可以,但是朕不希望時間太久。”
聽着東皇太一既矛盾卻又不乏關心的話,若涵也只覺得心裡暖暖的,若涵索性跪在了地上道:“若涵請求皇上答應若涵一件事,如若皇上不允,臣妾將長跪不起。”
東皇太一聽聞此言,慌忙將若涵扶了起來道:“傻丫頭,你爲什麼永遠都這樣傻呢?莫說是一個,就算是一百個,只要你不會離開朕,朕什麼都答應你,朕已經嘗試過失去你的滋味兒了,這一生,再不想再次嘗試這種滋味兒,因爲,它真的不好嘗。”
聽到東皇太一這一番話,若涵就笑了,若涵笑道:“皇上以爲是吃糖啊?還分什麼滋味兒。其實臣妾只是想請求皇上批准,允許臣妾也參與百科全書的編制。”
東皇太一思索了一下道:“淳于雲錦?”
若涵點點頭道:“正是他。不瞞皇上,臣妾和淳于雲錦來自於同一個地方,至於什麼地方以及原因,臣妾日後定會向皇上稟明,只是關於百科全書一事,臣妾和淳于大人所知相當,所以也想盡一己之力,臣妾覺得,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臣妾務必把自己所知道的知識告訴天底下的所有人,讓我們的子民都擁有更爲淵博的學識,也希望今後我們的國家,更加強大。”
若涵說到這裡,竟想到了曾幾何時自己居住在那個世界的美國,以及中國,想到自己國家和別國的差距,若涵只希望自己能夠在這個被淹沒的歷史當中留下一些值得研究的東西,而知識,則是一切的來源,她只希望能夠用自己的一己之力,去爲後來的一切做出貢獻。
東皇太一聞言,哈哈大笑道:“哦?朕怎麼不知道朕的若涵知識淵博?不妨說來聽聽。”
若涵知道東皇太一是在取笑自己,若涵也明白,東皇太一也算是看着自己長大的,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讀什麼四書五經,若涵笑笑道:“那好,既然如此,那麼臣妾就問皇上一個最簡單的問題,請問皇上,天是什麼樣的,地又是什麼樣的?”
“哈哈哈。”東皇太一哈哈大笑道:“你這個問題,未免也太簡單了吧,讀過書的人都知道,天圓地方,自然,天是圓的,地是方的,而我們,正處於天地之間。”
這個答案,若涵早已經知道東皇太一會這樣說,因爲古人就是這樣認爲的,若涵一口否認道:“錯誤,皇上這樣說,也只是書上這樣寫的,不是嗎?而事實上,天是無窮無盡的,甚至,在很多年以後,人們穿過我們所看見的這一片天,都找不到它的盡頭,而地,是圓的。”
“朕不相信。”東皇太一搖着頭,緊接着將若涵拉出了房間走到了院子裡指着天空道:“你看,在朕看來,天就像是一個透明的大鍋一樣,蓋在了這片土地上,而這片土地,一望無際,雖然有山有水,但終究,還是被蓋在了這口大鍋上,所以,天圓地方,纔是正確的。倘若地是圓的,試問,這樣一個圓球,誰能站得穩?就算是這個圓球頗大,那麼,球的下面也站着人嗎?如果站這人,那是不是就會掉下去了?”
若涵淡淡一笑道:“很簡單,皇上有沒有去海邊看過?”
東皇太一點點頭道:“自然又看到過。”
若涵接着道:“海面上從遠處開過來的船隻,皇上有沒有發現,我們總是先看到桅杆,再看到船體?而水無論放在多麼不平的地面上,只要經水淹沒,表面都是平的,正是因爲地是圓的,所以我們纔看到這樣的情況,因爲地的弧度,而將船身遮住,所以我們才後看到船身。”
東皇太一搖搖頭道:“這個情況朕沒有注意過,但是,這個道理還是無法說服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