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娉婷冷笑了一下道:“你倒是挺會爲自己開脫得,不過你剛纔的一番話,倒是提醒孤了,你放心,你知道孤這麼多事情,孤怎麼放心讓你去冷宮吃苦呢?萬一趁孤不知道的時候說漏了什麼,孤可是怎麼都不知道,你說是不是?”
眼前的納蘭娉婷這麼一說,宮女小桃更是嚇破了膽子,慌忙跪道:“皇后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守口如瓶,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娘娘一直都是大好人,此次也只是因爲喪子心痛。”
“行了行了,就別貧嘴了。”納蘭娉婷淡淡道:“少說話多做事兒,就平安無事。”
宮女聞言,這才滿口道是,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
月色下,東皇太一手拿着酒杯,跌跌撞撞的從大殿中走了出來,揚起自己的頭顱,看着窗外明亮的月色,而後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緊接着東皇太一苦笑着開口道:“對影成三人,何其苦?何其悲?若涵,朕,無能爲力!”
遠遠地,納蘭娉婷就聽到了東皇太一的聲音,只是緊緊蹙着眉頭,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心裡一定還記掛着楊若涵,只是這個男人越是記掛着若涵,納蘭娉婷心裡妒忌的毒蛇便越是撕咬着她的身體讓她難受,她必須要取代那個女人,或者,讓那個女人永永遠遠的消失!
“皇上。”納蘭娉婷從一旁走進,拿了手裡的披風,緩緩地披在了東皇太一的身上:“小心着涼,臣妾知道,妹妹的事情讓皇上心裡難受,不如臣妾這就去從冷宮將妹妹接出來。”
納蘭娉婷說着哽咽着,而後鬆開了東皇太一的手,作勢要朝着殿外走去。
“娉婷。”東皇太一伸出手,將納蘭娉婷緊緊地擁在了懷裡,緊緊皺着眉頭,將自己的下巴擱在了納蘭娉婷的肩膀上道:“不必了,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宮休息,你的身體尚未完全康復,要多多休息,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冰冷的口吻,平淡的語氣,納蘭娉婷只覺得經過這一件事情以後,東皇太一對自己的感情,大不如從前,納蘭娉婷堅信,自己這一次的計謀完美無瑕,無論是任何人,從表面上看來,受到傷害最大的應該是她納蘭娉婷而已,然而東皇太一,卻更爲關心的是楊若涵!
想到這裡,納蘭娉婷咬緊牙關,卻也只能是忍氣吞聲的福身道:“是,臣妾告退。”
回到養心殿,納蘭娉婷始終是冷着一張臉,先前的一切,身邊的小桃更是看得清清楚楚,但見着面前的皇后獨自生着悶氣,小桃索性上前福身道:“皇后娘娘,依奴婢之間,皇后娘娘既然不想再看見這個女人,反正她也已經瘋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她那隻黑貓的碗裡下一點毒,反正這瘋子胡亂吃東西,也是正常的事情,而且,若是這件事情查起來了,娘娘大可以不管,因爲在這宮中,用藥毒老鼠的時候多的去了,她一個瘋子吃掉老鼠藥,更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娘娘您看如何?”
納蘭娉婷先是緊緊蹙着眉頭,緊接着緩緩的舒展開來,最終,伸出手輕輕地彈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小桃笑道:“行啊,本宮沒有養錯人,你這腦袋瓜子倒是蠻好使,這件事情孤就交給你去辦了,務必要辦的漂漂亮亮,現在就動身,孤可不想夜長夢多。”
身邊的宮女聞言,這才慌忙應是,隨即衝自己面前的納蘭娉婷福了福身子,這才朝着殿外走去。夜,突然間捲起一陣冷風,吹的大殿裡的珠簾嘩啦嘩啦作響。
一隻黑貓黑色的身影就這樣一掠而過,悄無聲息如同鬼魅般,絲毫沒有人察覺。
冷宮裡,整個寢宮都是在昏暗的燈光下,微弱而稀少的幾支蠟燭就這樣佇立在寬敞的大殿當中,隨着襲進來的冷風而搖晃着,更使得這個冷宮添了幾分陰森的感覺。
此時此刻,若涵就這樣端坐在了大殿正中央,眼神直直的看着前方,嘴裡便依舊哼着胡亂哼着的歌曲,這樣的一副情形,不論是誰看了,都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發毛,而伴隨着不成調調的調子,還有一隻貓唔喵唔喵的叫喚個不停,一人一貓,在這樣空曠的大殿裡,淒冷的場景便顯得別樣詭異。
“真的,我沒有騙你,我真的聽到皇后娘娘說要派那個醜女人在我的碗裡下毒,然後毒死你。”
小黑貓焦急的說着,在若涵的身邊打着轉兒,然而若涵卻還是一副莫不關心的模樣,直到小黑貓縱身一躍跳到了若涵的膝蓋上的時候,若涵這才停止了哼聲,淡淡道:“我不信。”
是啊,納蘭娉婷是她的好姐妹,就算是自己害了他的骨肉,她也不相信納蘭娉婷會忍心下毒殺害自己,所以此時此刻,任憑耳邊的小黑貓再怎麼囉嗦,若涵還是無動於衷。
先前服侍自己的宮女早已經睡下了,此時此刻,空曠的宮殿裡就只剩下一人一貓,若涵曾經聽聞,在這個冷宮裡,是有很多女人的,都是先帝不要的女人,或者瘋掉的,或者犯了錯誤的,但到最後,卻因爲一把火,全部被燒死在了這裡面,因此,從今以後,這個宮殿,便再也沒有女人住了,其一是因爲都燒死了,其二,是因爲東皇太一登基以後,後宮就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是皇后,一個是若涵,而若涵,卻成了這冷宮裡的第一人。
陰森至極,時常有女人哭泣的聲音傳來,這就是整個皇宮裡傳出去的事情,所以冷宮就算是在太陽高照的大中午,也很少有人靠近。
只是這會兒在若涵看來,這裡除了偏僻一點,擺設簡單一點,宮女只有一個之外,別無其他,甚至若涵覺得,在這裡心靈更覺得冷靜,也並沒有任何人所說的陰森恐怖的感覺。
“不管你信不信,等一會兒有人來了你就知道了。”
小黑貓繼續嘮叨着,急的在若涵的面前打着轉兒,最終無奈,索性趴在了若涵的腳底下,呼呼大睡了起來,它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或者是,見了棺材都不落淚的類型。
“嚓,擦——”
有腳步聲緩緩靠近,小黑貓弓起了身子緩緩的
站了起來,而後瞄了一眼身後依舊瞪着眼睛胡亂哼哼的若涵,小心翼翼的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它倒是要看看,是不是那個人來了。
昏暗的燈光下,小桃手中拿着一盞燈籠,此時此刻,燈籠正被冷風吹的左右搖晃,小桃開始後悔自己出的這個餿主意了,這大半夜的,無疑是讓她超鬼門關走,小桃一邊東張西望着,一邊哆哆嗦嗦的作揖道:“各位娘娘打擾了,奴婢只是來辦一件事兒,辦完就走,莫怪莫怪。”
在小桃心目當中,和別人想的一樣,這裡就是一個陰森而且充滿了冤魂的地方,邪門得很。
小黑貓看得清清楚楚,正是那個和皇后說話的壞女人,想到這裡,小黑貓‘唔喵’的一聲叫了出來,而後從那宮女的面前猛的撲了出來,它只想要將這個女人嚇走。
小桃只見一個黑影子撲來,險些嚇得癱倒在地,好就好在,看着面前的只是一隻黑貓,這才拍了拍胸脯道:“我的媽呀,嚇死我了,該死的臭貓,總有一天我會扒了你皮,讓你嚇我!”
小桃說着,又拿起掃帚想將小黑貓趕走,小黑貓見自己沒有將女人嚇走,索性一溜煙離開了,它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想怎麼下毒,更是想看看若涵這一次還信不信自己的話。
宮女剛纔的聲音,若涵聽的真真切切,只是憂愁便也緊跟着上了心頭,她不相信的事情終究還是要發生了,若涵只是冷眼看着遠處提着燈籠的宮女,一步一步,朝着自己這邊走來。
藉着微弱的燈光,若涵還是看清楚了那個宮女的容貌,果然,正是納蘭娉婷身邊的宮女,只見那宮女四下張望了一番,這才從自己的衣袖當中取出來一個東西,小心翼翼的拌均勻在小黑貓的碗裡,這才收拾好了東西,重新提着燈籠逃也似地朝着門外走去。
真的是下毒嗎?納蘭娉婷想讓她死?若涵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而後走到了小黑貓的碗邊,藉着微弱的燈光,還是可以看見碗裡的飯菜裡被斑的有黑色的小碎末。
的確是下了毒。若涵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而後緩緩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這一天,她是在是太累太累了,此時此刻,身心具憊,她只想要好好的休息一場,或許,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夢醒,便還是以前的樣子,如今,若涵也只有將所有的煩惱寄託於睡眠。
她知道,自己一日不死,納蘭娉婷一日不的安心,可是她不能死,終於翻來覆去睡不着,若涵重新起了身,看着自己面前的小黑貓道:“這裡可有老鼠?”
小黑貓看了若涵一眼輕蔑的開口道:“自然有,不過我纔不去碰那些骯髒的東西呢。”
“有就好,我不讓你吃它們,我只想讓你抓一隻來,而且,還要讓老鼠吃掉你的飯菜。”
小黑貓不明白原由,但見着若涵一副嚴肅的神情,便什麼也沒有說,縱身一躍,朝着殿外走去了。若涵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再被人眼中已經是一個瘋子了,所以對於瘋子,做事都沒有邏輯的,而被人下藥,她不能親口告訴那個服侍自己的宮女,但是卻要讓她明白,有人要害自己,她只想通過老鼠中毒而死這一件事來提醒那個宮女,同時,也來試探這個宮女是敵是友,畢竟,在這個皇宮當中,未知的一切,實在是太可怕了,她楊若涵,心有餘而力不足的事情也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不得不出此以用來全身而退的計謀。
清晨,天才剛剛亮,冷宮的宮女小蘭便早早的醒來了,小蘭先是朝着涵妃娘娘所在的房間走去,但見涵妃娘娘好端端的睡在牀榻上,這才安了心,只是一回頭,只見一隻用來給涵妃娘娘飼養的小黑貓吃飯的盤子旁邊,筆直的躺着一隻七竅流血而死的老鼠,小蘭緊緊蹙眉,快速的上前去查看了一番,索性又拔了自己頭上的銀簪試探了一下食物,心中一片明瞭。
小蘭看了一眼熟睡的涵妃娘娘,這才暗暗的嘆了一口氣,而後收拾了盤子,匆匆朝着殿外走去,她知道,自己必須將這些有毒的東西處理掉,而且,對於涵妃娘娘,她更是要小心照看了,畢竟,是皇上下了密旨,讓她好好保護好涵妃娘娘的。
養心殿內。
納蘭娉婷一邊在身邊小桃的伺候下穿着衣服,一邊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昨個兒晚上,那些阿貓阿狗,可是都餵了?怎麼到如今了,都還沒有什麼消息?小桃,你該不會是給忘記了吧?”
小桃一聽,頓時一個哆嗦,眼前皇后娘娘正是在暗示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哪裡敢有半點怠慢,慌忙跪在了皇后娘娘的面前開口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昨兒個晚上出了殿門就按照娘娘的意思去辦了,只是……昨個夜裡風大,興許那些阿貓阿狗起得晚,娘娘請稍安勿躁。”
小桃小心翼翼的解釋着,更是希望昨天的事情正如自己所預料的那般順利進行,那麼自己便也能夠好好地安心在皇后娘娘的身邊服侍了,只是這一大早上還是沒有消息,就連小桃自己都有些忍不住擔心了。
納蘭娉婷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宮女,而後緩緩開口道:“但願如此吧。”
納蘭娉婷的話纔剛剛說完,便只見一個宮女匆匆從殿外走了進來,而後跪在了自己的面前道:“奴婢叩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皇后娘娘金安。”
納蘭娉婷只是仔細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宮女,宮女低着頭使得納蘭娉婷看不清楚眼前宮女的模樣,小桃見狀,這纔開口道:“擡起頭來,讓皇后娘娘瞧瞧清楚,究竟有什麼事?”
眼前的宮女聞言,這才緩緩的擡起了自己的臉頰,只是有幾分和若涵相似的臉頰卻還是讓納蘭娉婷倒吸了一口涼氣,見這是小月,小桃這才冷笑道:“呦,你怎麼還在這裡啊?皇后娘娘交代你辦的事情你都辦好了?不是應該做你的王妃娘娘,怎麼又回來了?”
小月一聽,頓時紅了臉頰,慌忙衝納蘭娉婷磕頭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無能,還望娘娘開恩。”小月說着,緊緊地咬
着下嘴脣,東皇玄煜將自己趕出來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她還記得前天晚上這個男人的柔情,一轉眼,卻換來冷眼相待。
“你還挺委屈的嘛。”納蘭娉婷沒好氣的說着,而後蹙了蹙眉頭道:“既然回來了,就留下吧,小桃,有什麼粗活雜貨,就分給她吧,孤看着她這張臉就頭疼,趕緊讓她出去吧,去去去!”
想到這張面孔的另外一個人的死訊或許即將就要在整個皇宮裡傳開,納蘭娉婷這一早上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只是看着眼前的女人,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兒,尤其是想到自己曾經也因爲自己的容貌和那個女人有些相似這才成爲了皇后,心裡更加不悅了。
“去去去,還不快些了皇后娘娘趕緊退下,別在這裡礙眼了。”小桃衝着小月嚷嚷着,小月這才應聲道是,匆匆走了出去,見着小月離開,小桃這才笑道:“娘娘,今兒的天氣不錯,娘娘可是想去哪裡走走?奴婢瞧着娘娘的氣色也不錯。”
納蘭娉婷冷冷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小桃,小桃這才慌忙閉上了嘴巴,而後納蘭娉婷道:“扶孤上牀榻休息,皇上這會兒應該是在早朝了,你且去準備一些皇上喜歡的點心。”
小桃這才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慌忙吩咐了身邊的宮女道:“皇后娘娘的身子尚未痊癒,你們可都得當心這點,窗戶可是都要關嚴實了,別讓娘娘吹了風。”
納蘭娉婷躺在牀榻上,看着自己身邊的宮女,只是冷着一張臉不說話,她知道,自己孩子沒了雖然不管楊若涵的事,但終究,自己的孩子的的確確是沒了,這將是她心裡永遠的傷痛,可惜的是,即便如此,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卻還是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想到這裡,納蘭娉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而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只覺得,自己彷彿離自己幻想的生活,越來越遠了,但是她相信,只要沒了那個女人,時間可以證明一切,而東皇太一,更是會重新記起她所有的好。
宣政殿外,一個宮女低着頭,匆匆朝着宣政殿走去,方纔走到殿門口,門口的太監便開口道:“什麼人?給咱家站住,你沒有看見這是宣政殿嗎?皇上批閱奏摺的地方,其實你能夠隨便進的?”太監一邊說着,一邊上下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宮女。
宮女一言不發,更沒有擡起自己的頭來,只是緩緩的從衣袖當中取出來一枚金牌亮了出來,門口的太監立馬禁了口,一言不發,宮女這才重新收了令牌,繼續朝着殿內走去。
宮女手裡拿着的東西,正是東皇太一御賜的金牌,可自由出入皇宮任何地方,此時此刻,宮女只是低着頭,朝着宣政殿裡面走,但見宣政殿正中央坐着一個人,宮女這才朝着眼前的人跪道:“奴婢叩見皇上。”
東皇太一頭也不擡的說道:“你來了,快於朕說說,涵妃娘娘的情況如何?”
宮女擡頭,正是冷宮當中服侍若涵的小蘭,小蘭思索了一下道:“回皇上的話,除了昨天皇后娘娘有來過以外,一切都很正常,只是依奴婢之見,涵妃娘娘似乎的確瘋了。”
“似乎?的確?”東皇太一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沾滿了墨汁的毛筆墨水充足,就這樣一滴滴在了白淨的宣紙上,東皇太一索性將自己手裡的毛筆放在了一旁道:“朕不要這種似乎可以的回答,朕要一個肯定的答案,若涵那麼聰明,一定不是這樣的,你好好觀察幾天再下定論。”
“是,皇上,奴婢告退。”小蘭再次跪了跪,而後緩緩起身,倒退着朝着殿外走去。
與此同時,東皇太一緩緩的站了起來,嘆了一口氣道:“若涵啊若涵,如果你有難言之隱,爲什麼不告訴朕?非得要這樣做?難道朕和你之間,就沒有坦誠相待嗎?”
出了宣政殿,小蘭這才又匆匆朝着冷宮走去,只是遠遠的,便看見一個身穿着一襲黑色長袍的男人站在那裡,靜靜的凝望着冷宮的圍牆,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但見着男人身上穿着的長袍上繡着蟒蛇,小蘭這才上前福身道:“奴婢叩見王爺,奴婢是冷宮的宮女,不知道王爺有什麼吩咐,儘管告訴奴婢。”
在宮中,每一個人身上的穿着就是每一個人身上的象徵,而小蘭更是早有耳聞玄王爺和涵妃娘娘之間的糾葛,但是她知道,宮中捕風捉影的大有人在,只是玄王爺在這裡,小蘭唯恐更加落了別人的話柄,索性上前詢問。
東皇玄煜原本正發着呆,只聽着面前的宮女詢問着,東皇玄煜這纔開口道:“沒什麼,本王今日聽聞涵妃娘娘瘋掉並且被關於此,本王想進去探望一番,不知可否方便?”
小蘭淡淡一笑,而後擡眸道:“王爺請隨奴婢來。”
只是這一擡眸,小蘭還是感覺到了驚豔,只是在心中暗歎着,好一個美男子,好一個風華絕代的美男子,果然正如宮中傳聞的那樣,令人一見難忘。
見着眼前的玄王爺正在看自己,向來冷情的小蘭也咻的一下子羞紅了臉。
青磚灰瓦,冷冷清清,每一步走進去,東皇玄煜的心裡也緊跟着一陣陣揪的疼痛着,他的心裡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若涵是住在這裡的啊,這樣的地方,怎麼能讓若涵住?心裡邊一陣陣疼痛着,可是東皇玄煜也知道,就在今天早上,自己已經傷透了若涵的心。
只是東皇玄煜知道,無論是若涵恨自己也罷,厭惡自己也好,他只是想來看她一眼,不管她好不好,至少心裡有個安慰,只是這樣一來,東皇玄煜更多的是感覺自己的沒用,沒能保護好她,還是讓她在後宮當中的勾心鬥角中受到了傷害。
“兩隻小蜜蜂,飛飛飛,飛飛飛,啪啪,啊啊。”
還沒有走進,東皇玄煜便已經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再擡起頭來,只見若涵正坐在地上,面前一隻小黑貓,而若涵此時此刻,正在對這空氣拍着手,叫着笑着,一會兒拍一下空氣,一會兒對着自己的臉頰的方向做出抽耳光的動作,嘴裡不停的說着:“啪啪,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