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灩在一旁冷眼看着那些中了毒針的惡徒,在地上痛苦翻滾哀嚎,她眼底沒有一絲憐憫之色,只有冰冷的聲音淡淡響起:“沈小姐,上次我爲你求情,是爲了沈二爺的愛女之心,也是因爲我與百里秋霖朋友一場,不想讓他難做,纔會不計較的放了你。可這一次你做的太過分了,我雖然不會要求讓景兒怎麼處治,可也不再爲你多說一句求情的話。”
至於最後沈靈雁的下場會是什麼樣的?這事她不會去管,只因這一切,都只是沈靈雁咎由自取的結果。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犯了錯,自然要承擔犯錯的懲罰。
而她也不是心地善良到能慈悲衆生的聖母,她只是一個心眼也不算怎麼大的小女子。
對於得罪她的人,惹不起她躲着,惹得起她就會找機會報復回去。
而沈靈雁讓她難處理,一是因爲她與百里秋霖是朋友,二是因爲沈靈雁的身份。
所以,她選擇推姓景的出去,讓他去和秋水山莊的人談判,看看要怎麼處治沈靈雁這個缺心眼的刁蠻大小姐。
沈靈雁就算到了這個時候,她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看着他們,高傲囂張的冷笑道:“你們最好別忘了,這裡是華陰,你們腳下踩的是秋水山莊的地方。而我爹是秋水山莊的二爺,我是秋水山莊未來的少夫人,就算因爲得罪你們,我會受到一點小小的懲罰,可那也只是微不足道的,根本不能讓我怎麼樣。”
肖雲灩對於這個死不悔改的沈靈雁大小姐,她勾脣冷冷一笑,不想再與這樣的蠢貨多費脣舌,她回身看着宮景曜微笑道:“明日我們就下山吧,忽然間,我想去吃點山下小吃了。”
“那就今日準備一下,明日我們便下山。”宮景曜也不想再留在秋水山莊了,而今的秋水山莊,已經不是他曾經認識的秋水山莊了。
“嗯。”肖雲灩對他一笑,便被他牽着手攬着肩走了。
沈靈雁再次被人這樣無視,她氣的又是發瘋大吼大叫,可這裡除了幾個中毒的惡徒,便只有那個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男子了。
他就不該因爲貪圖一些利益,就來幫沈師姐害人。
這下好了,得罪了莊主的朋友,他還不知道會怎麼死呢。
而在秋水山莊之外,還有一羣人,發生了一些事。
阿良對於楊易長竟然帶法華來見他之事,他有着明顯的不悅。
楊易長見他們大王子不悅,他便忙低頭解釋道:“殿下,屬下也是無奈!王上會在二月初七抵達長安,在王上抵達長安之前,殿下您必須趕赴到咸陽,在咸陽與南詔國朝貢的隊伍集合,這是王上給屬下的命令。還有……這是王上給殿下您的書信。”
阿良對於楊易長遞上來的密信,他負手側身看了一會兒,才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伸手拿過那封信,打開看了看後,才神情凝重道:“給我五日的時間,在這五日裡,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五日後,你們來接我。”
“是,殿下。”楊易長與法華異口同聲,單膝跪地,姿態極其恭敬。
“法華姐姐……”一名黑衣女子到來,手裡拎着魔犽刀,臉色極其蒼白,看到他們三人後,她便再也撐不住的暈倒在了地上。
“達婷小姐!”法華疾步跑過去,抱起了那昏迷的美麗少女,低頭瞧她臉色發青嘴脣發紫,便知她是種了劇毒了。
楊易長和阿良也走了過去,在看到法華從達婷背後取出的幾枚銀針後,他的眉頭便緊皺在了一起道:“這是中原人用的暗器,達婷怎麼會招惹上了中原人?”
“她是咎由自取,無需可憐。”阿良眸光微冷說完這句話,他便負手轉身離去了。
楊易長轉頭看向他們大王子離去的背影,他心中已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法華在爲達婷解毒後,便擡頭看向楊易長問:“大王子剛纔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達婷做錯什麼事,惹大王子不高興了?”
“是,達婷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錯事。”楊易長現在心裡十分的擔憂,很怕大王子思慕的姑娘今日出了事。
如果那位雲姑娘真的被達婷所傷,大王子一定會來殺了達婷,誰也阻止不了。
所以,他祈禱蝴蝶媽媽保佑,保佑那位姑娘千萬不要有事。
否則,他們便休想迎回他們的大王子了。
法華低頭看着她懷裡昏迷的達婷,她心中也很是憂愁。達婷小姐是王后的侄女,是王后中意的兒媳,這是太和城所有王公貴族都心知肚明的事。
可大王子……顯然很不喜歡這位表妹,更無一絲要娶其爲妻之意。
阿良在與楊易長他們分別後,便急忙忙的回到了秋水山莊,一鼓作氣跑回了闌東院,闖進東院臥房,就看到肖雲灩安好無憂的在整理衣服。
肖雲灩被身後開門聲嚇了一跳,她手裡拿着衣服轉過身去,當看到是阿良,她才舒口氣一笑道:“原來是阿良你回來了?嚇我一跳,還以爲又有黑衣人要來害我了呢!”
阿良胸膛起伏,臉色泛紅喘息着走過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到她除了換了身衣服外,也沒受什麼傷,他那顆上下忐忑的心,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肖雲灩覺得阿良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再回想阿良剛纔冒失闖進來的舉動,她心裡生出一個不好的猜測。
那就是,刺殺她的那個蒙面女子,是和阿良有關的。
阿良望着她看了一會兒,什麼都沒說,便退後幾步,轉身向着門口疾步走去。
“阿良!”肖雲灩在後喊了一聲,可沒見阿良回頭,她也沒有再喊他,因爲她知道阿良是去幹什麼了。
龍遠在門口目送走了阿良,他才轉頭看向房間裡,語氣恭敬道:“雲姑娘,您好好休息,小人會一直在外面守着。對了,圍子牀桌上有食盒,旁邊有新泡的茶,你記得吃點東西再歇息。”
“嗯。”肖雲灩手裡拿着衣服,雙眼有些失神,對於龍遠囉嗦的叮囑,她只是失魂落魄似的應了聲,之後便再不理人了。
龍遠伸手幫她關上了房門,經此事後,雲姑娘應該懂得,誰對她最好,誰又是那個能最好保護她的人了吧?
阿良跑出去後,是爲了找宮景曜。可他在東院沒有找到人,在西院也沒有找到人。
最後,他跑出來了闌東院。
而在阿良跑出闌東院去找宮景曜後,東院的肖雲灩卻出了事。
龍遠盡忠職守的提劍守在門口,忽然聽到房間有東西倒地的聲響,他便忙推門緊張的跑了進去。
肖雲灩倒在牀上,臉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紅,手邊的牀腳處是倒下的高腳茶几,她似乎看到有人影在她眼前晃悠,她伸手就去抓住了對方的手,雙眸似水盈盈的望着對方,紅脣微啓喘息着,神智越來越模糊,她心裡火燒火燎的好難受,像一萬隻螞蟻在噬咬她骨頭縫一樣,害得她痛癢難忍。
龍遠可是陪着他家主子跑南闖北慣了的,這雲姑娘是什麼情況,他一眼就看明白了,當下便是猛然向後連退數步,就怕被藥物所控制的雲姑娘,會失控的撲進他懷裡鬧出事來。
肖雲灩手裡的衣袖沒了,她身子開始發燙發熱,她難受的在牀鋪是翻滾着,雙手胡亂的撕扯着身上的衣裳,滿臉潮紅的她嘴裡不斷喊着:“好熱,真的好熱……嗯!好難受……唔!救我……”
龍遠一見這情形,他忙轉身向門口跑去,隨手拋出一物,這是他和主子聯繫的煙火,希望主子看到後,能儘快趕回來吧!
那個作死到家的沈靈雁,不止膽大妄爲的一次次害雲姑娘,這回更是對雲姑娘下了猛烈的媚藥,這不是……不是伸着脖子找死嗎?
而正在一處與百里海納和沈玄喝茶的宮景曜,那件沈靈雁的事他剛說清楚,還沒來得及讓這二人給他一個交代,他便看到龍遠發出的煙火信號。
心裡一緊,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肖雲灩出事了。
“景兄弟!”百里海納在後起身喊了聲,可見宮景曜頭也未回的飛奔離去,他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也隨後忙追了上去。
沈玄在後也皺眉追了上去,他心知這回沈靈雁是保不住了。
宮景曜很憤怒,而他那女兒做的事,也的確是非常發過分。
如果不是宮景曜身在秋水山莊裡,恐怕沈靈雁今日便難逃一死了。
百里海納在後費力的追着宮景曜,可這人的速度也太快了,這幾年不見,他被囚深宮之中,內力可真是太大有提升啊!
宮景曜幾乎用盡全力在提速,很快便回到了闌東院,進了東院後,就看龍遠在門口急的來回踱步,他沒多問龍遠一句,人已如一陣風般推門而入。
肖雲灩已是衣衫凌亂,可她還在拉扯她身上的衣服,襦裙滑落至腰際,抹胸下的胸脯劇烈起伏着,脖頸和鎖骨上有抓痕,顯然是因爲太難受了,她自己誤抓傷了自己。
宮景曜一個箭步到了長牀邊,把她抱在了懷裡,伸手撫摸着她潮紅豔麗的小臉,望着她似水盈盈的眸子,他心疼無比,怎麼就沒保護好她,讓她被人害成這個樣子?
也怪他太不細心,纔會救了她後,沒有去爲她把脈,害她受這媚毒之苦。
肖雲灩已經被媚毒折磨的失去理智了,當她接觸到人的身體後,她便抱住了這個人,紅脣胡亂的親吻對方的臉頰脖頸,一雙手更是急不可耐的去拉扯對方的衣服,她好難受,她需要有人來解她痛苦……
“灩兒,你冷靜點,看清楚我是誰!”宮景曜心很痛,他大手撫摸她的臉頰,低頭望着她如含水霧的眸子,微喘息問她道:“知道我是誰嗎?嗯?”
肖雲灩望着面前這張能迷惑衆生的容顏,她雙眼迷離的送上紅脣,親吻對方的脣瓣,微微喘息輕聲媚笑:“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我只想要你……唔!”
宮景曜本還想幫她用銀針解毒的,可此時的她根本不認人了。可見,此媚毒極其霸道,很難解毒。
肖雲灩撲倒了這個美麗的男人,她眼神迷離的親吻着對方,一雙小手巧妙的脫着對方的衣衫,指尖輕撫摸着對方胸前的肌膚,她歡愉的輕聲媚笑:“你好美,我好喜歡!”
宮景曜躺在牀上,對於這個迷情中的她,他心疼,他也憤怒,因爲她此時喜歡的不是他這個人,而只是他這具即將能爲她帶來歡愉的身體。
肖雲灩被人翻倒在牀,她對於身上覆上來的男人,她伸出雙臂勾住對方的脖子,送上紅脣去吻他,可他卻推開了她,她眼神哀怨的望着他,一雙小手不老實的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撫摸着,紅脣含笑眸含情道:“你不讓我要你,那你要我啊,要我啊!”
宮景曜雙手製住她,俯身低頭看着她,鳳眸微冷道:“你看清楚我,我到底是誰!”
肖雲灩眼神迷離的望着他漂亮的鳳眸,她皺眉難受欲泣的喚一聲:“景兒,我難受,你要我好不好?景兒,你要我……”
宮景曜最後一根理智的絃斷了,他低頭含住她的紅脣,大手扯掉她最後的遮蔽物,俯身以脣舌撫過她每一寸肌膚,感受她的顫抖與渴望。
蓮青色的羅帳落下,遮去他們交纏在一起的身影,卻掩不住他們糾纏的喘息與**。
龍遠守在門口,當看到羅帳落下,有衣衫被拋費飛出帳子外,他便忙伸手關上了房門,提劍走下臺階,阻止回來的阿良靠近那間臥房。
阿良對於龍遠的阻攔,他雙眼泛紅暗咬牙,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因爲是他沒用,纔會在她每次出事的時候,他都無能爲力,也不能在她身邊爲她做什麼。
龍遠也對此時的阿良心軟起來,望着他無奈道:“雲姑娘中了很厲害的媚毒,若是還有一點解毒的可能,主子都不會選擇這樣做。”
只因這樣做的後果,很可能是雲姑娘一時無法接受,因此離開。
阿良後退數步,望着那緊閉的房門,聽着那讓他感到心如刀絞的聲音,他多恨不得自己就這樣死去。
原來他做不到自己說的那樣大度,他根本無法容忍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無法容忍。
------題外話------
因爲這回病的很嚴重,所以要去上海看病了,這幾日會少更,很抱歉,等我回來,會繼續萬更的,抱抱!
推好友文《雍少撩妻盛婚來襲》作者:嘉霓
她知道他是盛京獨一無二的強權,她知道他一向桀冷狠辣令人聞風喪膽。
但
她對他說:“我想和你做交易!”
他反問:“我憑什麼跟你做交易?”
“我花樣繁多,我會讓你享受除我之外沒有其她女人再能給的了你的愛。”
繼而強調:“是做的那個……愛。我會讓你……”
繼而再強調:“欲仙欲死,如上雲端。”
雍少欽邪笑,捏住她的下巴,問道:“爲什麼要跟我做交易。”
“我需要你的護佑。”她的眼睛裡蓄了些水霧。
膈的他心口猛一疼。
他冷淡的說:“籤合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