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勸降與機密

自林玧琰率領漢水軍自荊地北上支援中境,不過是堪堪十日的時間。

這般行軍速度到着實不慢了,畢竟其中所要經歷的大別山亦算是一處天險之地,其中道路難走,艱險無數,漢水軍的編制之中多是適應水陸兩棲作戰的士卒,至於騎卒爲數不多。

至於到達了淮水之後,包括其支流汝水,這些江北的水流不似大江漢水那般水面寬闊,漢水軍賴以重用的樓船自然是不能夠輕易動用,固然兩條腿用來趕路速度倒是不可避免的緩慢了下來。

待漢水軍到達了弋陽的時候,楚軍也是獲悉了荊地的戰況,迫於形勢,自然是發佈檄文正是宣告討伐齊國,巨陽的景陽與項巖所部,亦是封鎖起來了齊魯聯軍的退路,正是出兵。

爾後不過是短短五日的時間,中陽山之戰秦軍大敗齊魯聯軍,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收復鄭地南部,圍困齊魯聯軍最後餘部於安陵,一樁樁一件件就像是電花火石之間發生似的,讓局外人應接不暇。

當林玧琰率領漢水軍順汝水而上到達安陵沿岸的時候,嵇狩的雲夢軍正在進攻齊營的最後一步,隨着秦軍諸路兵馬的到來,尤其是隔壁魯軍士卒正在被秦軍收編,這人數不過萬人的齊營落敗乃是遲早的事情。

公子嬴誠亦是親臨此處戰場,聽聞六弟到來,亦是欣喜不已,便是連忙邀請林玧琰會面,至此齊營已經是被徹底攻破,此番齊營的士卒倒是還有一些骨氣,並非是如同之前那般一見到戰場局勢不妙便是四散而逃,好歹是和秦軍短兵交接了數個時辰方纔是落敗!

嬴誠一直關注着齊營之內的局勢,見到了嵇狩親領着秦卒殺進了齊營的中軍帥帳之中,方纔是道:“聽聞此番那齊公子田忌一直是穩坐中軍營帳中方纔是激勵齊卒軍心,與大秦軍馬激戰至此,如此倒也不算辱沒了他齊公子的骨氣!”

孰知這田忌竟然是這般經不住誇讚,嬴誠的言語剛剛落下,便是見着嵇狩的親衛前來回報:“報,兩位公子,齊軍主帥田忌早已經逃出營中,不知去向,嵇狩將軍生擒此番齊軍主將蒙敖!”

嬴誠聽聞令卒這般回報,亦是嘆息了一口氣道:“此時若是被那孫先生所得知,定然又是一陣唏噓感嘆了!”

局勢已定,隨着安陵的收復以及魯軍的收降和齊軍殘部的剿滅,繼荊地大勝吳國兵馬之後,秦國又再一次連勝聯軍一路兵馬,雖說中陽山一戰齊軍損失慘重,但大多數齊卒還是潰逃在這鄭地南境四處,尋覓到他們並非是多難的事情,無須嬴誠再度煩心了。

嬴誠多次聽聞孫伯靈談論起起這齊公子田忌,甚至是隱隱之間將自己與這齊公子田忌相提並論的意思,不免是有一些心血來潮,故而是對林玧琰邀請道:“此番倒也算是勝了,不妨看一看這享譽中原門人甚多的齊公子門客究竟是有哪些奇人能士!”

如此一番,林玧琰也是暫且應下了,故而是隨着四兄嬴誠前往了齊軍營寨之中。

二人在衆多心腹宗衛的護擁下直奔齊軍中軍營帳而去,秦國兵馬衆多而齊國兵馬少寡,故而進攻齊軍營帳秦軍亦是選擇了四面圍擊,這齊軍此番倒是出人意料的有骨氣,戰到了最後一刻,一直到退到了中軍營帳方纔是降了秦軍。

入了齊營的中軍營帳,林玧琰與嬴誠亦是看見了嵇狩的面前正是踞坐着一名身穿齊國兵甲的落敗將軍,嵇狩見到林玧琰與嬴誠到來,亦是解釋道:“此乃齊軍此番主將蒙敖,乃是那齊公子田忌的門客!”

知曉此番齊國兵馬雖然是人數不多,但亦算是給秦軍造就了幾分麻煩,足以表明這個齊軍主將還是有着幾分本事的,林玧琰看過去的時候,正是發現這蒙敖雖然是戰敗,但明顯並非是在意這場敗仗的不服氣神色,相反,似乎是有一些怒其不爭的意思。

林玧琰生了愛才之心,當即正欲邁出步,營帳外又是闖進來了一人,軍中好歹是軍紀嚴明,此時情勢又比較複雜,閒雜人等斷然是不可能任其四處闖蕩的,不過此人林玧琰並不熟識,思來想去,認定此人應該是四兄麾下的所用之人的。

這人似乎是識得林玧琰的,瞧了一眼林玧琰,明顯是慌亂不堪,一時之間也是失了心神,讓後者亦是奇怪爲何此人這個時候居然是這副神色。

果然,嬴誠熟悉此人,當即是開口問道:“你前來做什麼?”

這人惶恐不安的跪在了地上,歇了三四息的時間,終於是說道:“乃是……乃是奉軍師之命,前來告知誠殿下一些機密之事!”

託辭!

林玧琰一眼便是看出來了此人這話絕對是個託辭,看來這人是要避諱着自己,不過林玧琰一想這中境兵馬調度已經是交給了四兄節制,自己再橫插一手亦是算不得什麼,便是道:“四兄,我對這齊將……蒙敖倒是有一些興趣,四兄若是有什麼私事,盡情自便。”

聞言,嬴誠面色一怔,隨即又是將視線落到了這來人的身上,終是對林玧琰拱了拱手,帶着此人離開了齊營的中軍營帳。

隨即,林玧琰方纔是走到了齊將蒙敖的面前,見其臉色憤憤,緊盯着這齊公子田忌的主帥之位,林玧琰已經是心中明瞭:“看來是這齊公子田忌未戰先潰,亦是沒有在意這近萬齊卒或門客的生死私自逃走了啊!”

聽聞這句話,那嵇狩不明所故,還以爲這是公子琰在推測,當即是點了點頭應和道:“看來多半是如此了!”

見狀,那齊將蒙敖已經是面色鐵青,居然是朝着那齊公子田忌的主帥之位唾罵道:“無恥!懦弱!羞辱於豎子相謀也!”

齊魯之地倒是有一點與秦國這邊截然相反,即齊國的門人食客要遠比齊國的軍隊戰卒有骨氣的多,常常是聽聞齊國兵卒未戰先潰的事例,但其中也是不乏齊國門人食客願意報家主的恩情而甘願拋頭顱灑熱血的典故。

“老實一點!”見到這被麻繩捆縛住的蒙敖神情激昂,一旁的嵇狩亦是用長戈柄端敲打了一下蒙敖的後背告誡道。

即便是吃痛,蒙敖的眼神依舊是狠厲,此時想必蒙敖已經是萌生了死志,但對於背叛家僕約定私自逃走棄千餘門客乃至近萬齊卒不管不顧的恩主田忌,蒙敖也是極爲痛恨!

齊公子田忌此舉,的確是有一些寒徹人心,似帳外那些門客聽聞恩主已經是離棄他們私下逃走了,皆是一副憤憤然的神色,有的人乾脆是痛罵起來田忌。

齊魯之地的恩主近乎是一種契約,門人食客投靠恩主,換取口腹滿足與進身之階,亦是將自己的性命選擇交給了恩主,這種情況下,即便是田忌明說要獨自逃走,這些人雖然是不忿,但亦是不會說什麼。

但此番田忌卻是罔顧大義,沒有對這些門客明言相告,便是違背了這恩主契約,如此一來,爲了心中所追求的片面道義,這些門客亦是可以心中無愧的解除與齊公子田忌的恩主契約。

林玧琰走到蒙敖的面前,半蹲下來,看着蒙敖開口問道:“今日若是齊軍殺入宛城,作爲將軍階下之囚的乃是我,不知將軍可要殺我?”

蒙敖擡起頭,看着林玧琰,終究是不明白這人爲何這般問,若是其他人爲了苟且偷生,見到這般情況必定是態度軟了淨說好話,但蒙敖則是不然,被恩主田忌背叛,亦是讓蒙敖心如死灰,當即朝着這名自己當做的秦將開口罵道:“只恨某不能夠大用,否則必能夠殺入宛城盡誅爾等以報……”

蒙敖言語戛然而止,這言語之後原本說的乃是“以報公子忌知遇之恩”,但是如今若是說出此話來,就覺得是自欺欺人且是貽笑大方了!

看着蒙敖啞口無言,林玧琰也是大笑道:“好好好……蒙將軍也算是一位性情中人,嵇將軍來給這蒙將軍解綁!”

如是,蒙敖方纔是察覺到了這面前之人的不平凡之處,其氣度不凡,更是讓眼前這名秦軍主將俯首聽命,如此之下蒙敖心中吃驚,隨即便是冷靜了下來,被嵇狩解綁之後,蒙敖也是看着林玧琰,開口問道:“秦軍不欲殺某?”

“爲何要殺將軍?”林玧琰看着這蒙敖,終是笑道:“蒙將軍能夠在這齊營之中作爲主將,必定是出身名門胸有抱負,若是不能夠青史留名,流傳後世,實在是有一些可惜!”

聞言,蒙敖只覺此人當真是氣度不凡,旋即不由得有一些自慚形穢了起來:“敗軍之將,焉能夠擔下如此誇讚!”

眼見如此,林玧琰也是拋出來了橄欖枝,開口問道:“蒙將軍不必妄自菲薄,臨危受命且是進退有序足以見蒙將軍的用兵之能,齊公子田忌顧惜性命,卻是不能夠顧惜將軍的才能,實在是有眼無珠,我大秦有意納將軍爲將,不知將軍可願入仕大秦?!”

聽聞此話,蒙敖早已經是心中感激涕零,心中亦是意動,不過似乎還是有着一絲顧忌之處,看着林玧琰問道:“敢問閣下乃是何人?”

見到公子琰殿下三言兩語之間便是說服了這位剛纔骨頭硬的視死如歸的齊將,嵇狩也是驚詫不已,眼見着蒙敖如此相問,嵇狩也是爲其引見道:“此乃某大秦儲君,公子琰殿下!”

蒙敖一臉詫異的打量林玧琰,方纔是驚訝的言道:“原來你便是秦公子贏琰!”

這些年中原戰事頻繁,關心時勢的蒙敖豈能夠不關注這秦公子贏琰的偌大名聲,遠的不說,便是說那吳國的名將孫長卿,亡楚之後是中原公認的當世第一名將,可饒是如此,孫長卿還是敗在了這秦公子贏琰的手中,失去了領軍伐秦的機會。

林玧琰看着蒙敖言道:“我與蒙將軍不同,蒙將軍乃是爲將,止不過爲帥,破宛城誅秦室乃是蒙將軍爲將帥的職責所在,蒙將軍能說實話,我並無怪罪的意思,相反卻是十分的欽佩,而我的職責卻是不能夠讓大秦失去蒙將軍這樣的一位難得之將!”

聽見秦公子贏琰如此的看重自己,蒙敖早已經是不知所言,良久之後,終於感動於這秦公子的姿態,當即是道:“那齊公子田忌拋棄某等且是置於死地,某與他便是恩斷義絕了,今日承蒙公子琰所看重,豈能夠辜負,願入秦爲將,供公子琰所驅使!”

這個局面正是林玧琰所希望的局面,正欲林玧琰正欲應下的時候,卻是見蒙敖對林玧琰如是道:“蒙氏在齊國乃是小氏,卻在地方也有百餘口族人,若是齊庭聞某投秦,必定是責難於族人,還請公子琰恩准某返回齊國境內,接來族人至親!”

嵇狩聞言,當即是皺起眉頭,若是蒙敖此言是使詐打算去而不返的話,於大秦聞言無意於放虎歸山。

然林玧琰一直是信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蒙敖若是果真欺騙了他,恐怕依照林玧琰的脾性,就算蒙敖逃回去了齊國境內,林玧琰掘地三尺也是要將他找出來,故而林玧琰亦是不假思索的答應了下來。

如是,蒙敖完全被這秦公子贏琰的氣度所折服,先前還擔憂自己齊國降將的身份難以在秦國大展拳腳,如今看來完全是杞人憂天了!

方纔公子嬴誠已經是在營帳之外踱步許久,見到蒙敖離去,方纔是入帳,其亦是好奇這六弟哪裡來的底氣放歸這蒙敖,畢竟魚一旦是入了江湖,再要抓上來可就是難了。

但是眼下並非是糾結此處的時候,入帳之後,嬴誠便是屏退了左右,即便是嵇狩亦是退離,帳中只餘下林玧琰與嬴誠以及各自的宗衛。

嬴誠也是如實相告:“先前那人乃是終黎氏的族人,亦是爲兄幕府的人,此番前來是來告知爲兄宛城的局勢的。”

林玧琰看過去,似乎是猜到了什麼,並未問話。

而嬴誠亦是沒有絲毫的隱瞞,神色頗爲平靜的道:“連連聽聞荊地與中陽山大捷,君父情緒激動,氣血上涌,不日前於宮中吐血,恐時日無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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