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謀官職煞費苦心 得美差步步爲營

話說吳晨帶着胡氏一家人來到了荊州投靠胡家二哥胡陸,而胡陸對於吳晨之前做的事情很是擔心,言辭犀利的批評了一番,而吳晨擺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主動承認錯誤,又有了改變志向的想法,胡陸才就此算了,只是這吳晨所說之事,還是讓胡陸考慮了很久,也和吳晨談了很久,最終暫且相信了自己弟弟準備改變的意願,也答應吳晨要幫他牽線搭橋,不過自然是需要花費時間和錢財,鑑於此兩人便商議一同到胡華那邊支應之聲,看看胡華的態度,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兩人約定次日再告知胡華,於是吳晨就離開了胡陸的房間。

吳晨離開胡陸的房間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前往胡駁的房間,想要了解一下那邊的情況,得知胡駁還沒有回來時,心中倒是有些打鼓,對於此刻的吳晨來說,胡陸這邊的事情很重要,胡駁那邊也自然不能掉鏈子,畢竟他還要指望着貂蟬去做一些事情。等了許久也沒有見胡駁回來,只能掃興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思前想後,下定決心必須要讓貂蟬留下來,而這其中的關鍵除了胡駁之外,就是自己了。

吳晨既然已經安排好了胡陸這邊的事情,也知道短時間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不論是給自己謀得官職還是幫助自己疏通人脈,不僅需要錢財來打點,更需要時機。因此吳晨也知道急不得。至於錢財的事情,兄弟二人只能去尋求胡華的幫助了,畢竟變賣家產之後得到的財物都在胡華手中,而貂蟬這邊的金銀,吳晨暫時還不能動。

於是接下來一段時間裡面,吳晨和胡陸就開始對胡華做工作,而胡駁的任務自然是繼續說服貂蟬,甚至爲了確保貂蟬不會偷偷離開,吳晨讓胡駁和貂蟬一起起居,美其名曰增加感情,實則爲一種監視。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對於胡駁也是很有好處的,儘管胡駁熟讀文章,但是卻缺乏實際的經驗,而這一點上,貂蟬卻可以進行補足,因此兩人交流起來也是互有裨益,親密度上自然是越來越強了,而隨着胡駁與貂蟬相處的時間越長,貂蟬對於離開之事似乎也越淡了。

胡駁那邊的事情進行的還算順利,但是吳晨這邊的事情反倒進展不佳,並非是胡華不願意拿出錢財爲自己的兒子謀得職位,問題主要出在了胡陸這邊,胡陸雖然在荊州也算有些人脈,但奈何還是有些勢單力薄,再加上手中的金銀並不足以隨意揮霍,因此胡陸在做起事來就顯得非常慎重,甚至有一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感覺。

如果按照這種進度下去,吳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開始自己的計劃,於是就在胡陸的邊上不斷出主意,透露給胡陸有些重要人物的信息,當然這些信息都僅限於吳晨對於《三國演義》的瞭解。在荊襄範圍內,蔡氏兄弟自然是劉表最爲信賴的士族,蔡瑁的姐姐嫁給了劉表,再加上蔡瑁本身也的確有真才實學,故而在劉表手下混的風生水起。而另一個就要說蒯氏一族了,蒯越曾輔佐劉表平定荊州,其弟蒯良也頗有文采,在荊襄範圍內倍受尊崇。

原來吳晨是想讓胡陸儘可能與蔡、蒯兩大家族取得聯繫,藉此能夠施展自己的抱負,但沒有想到胡陸與這兩大家族似乎有些意見不合,平日也沒有什麼來往,徹底斷送了吳晨想要快速提升的想法。不過想來也是情理之中,如果胡陸與蔡、蒯兩大族有關係的話,也不至於混到今天這種程度。

就在吳晨失望的時候,胡陸倒是提到了一個人,讓吳晨又看到了希望。龐季,曾在劉表平定荊州的時候貢獻了巨大,正是龐季親自出馬,勸降了當時擁兵叛亂的張虎、陳生等人,不費一兵一卒解決了劉表的一個大患。當時劉表爲了表彰龐季,自然也是封官進爵,而張虎、陳生也得到了不少的賞賜。而胡陸正是與這條線有些關係,雖然並非直系,之前胡陸之所以沒有想到這條線,也是因爲龐季近些年在劉表手下的影響力越來越弱,而張虎、陳生本就是武將,與胡陸的關係就更遠了。不過吳晨並沒有就此捨棄這一希望,開始和胡陸一起謀劃該如何能夠聯繫到龐季本人,進而獲得龐季的支持。

要說龐季最近也是心煩的內,遙想當年也是劉表眼前的紅人,但是時間長了,龐季也沒有什麼新的功勞,漸漸也就被劉表淡忘了,至於張虎、陳生雖然最初與龐季關係密切,但是眼見龐季衰落,他們之間的交往也越來越淡。反倒是張虎、陳勝等人頗得蔡氏的賞識,逐漸加入了蔡氏集團。龐季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也希望找一批人一起努力扭轉這種局面,只是蔡氏和蒯氏兩族的勢力實在太大,大部分的有志之士都更願意投向他們,久而久之龐季的勢力就更加單薄了。

當龐季聽聞有人來拜訪自己的時候,還激動了一番,可是知道此人是胡陸的弟弟之後,卻只剩下失望了,原本龐季都想拒絕這件事了,奈何自己家裡人收了別人的銀子,不論好賴也都要見上一見,於是只能於今日赴宴了。吳晨知道此時關係甚大,自然不敢怠慢,很早就開始詢問關於龐季的喜好,爲此也算是煞費苦心。胡陸見吳晨如此這般,倒也更加認可自己弟弟的態度了。

一頓豐盛的晚宴,隨着龐季的到來,算是正式開始,曾經在朝爲官的胡華,自然落座於主位之上,而龐季也得到了極高的待遇,爲了自己兒子的前途,胡華也算是盡了全力,一方面展示自己的光輝歷史,讓龐季對胡氏有了更爲深刻的印象,另一方面自然要進行一番展望,儘管是展望胡氏在荊州的未來,但是核心還是龐季,因爲胡華已經知道了龐季此時的處境,自然要把話點到龐季的心裡。

宴席上酒自然是少不了的,龐季知道了胡氏一族的情況,漸漸也就放開了,一來二去之後也就和胡陸稱兄道弟起來,而吳晨自然要在這樣的時刻表現一番,龐季見胡陸和吳晨兩人都有些文采,對於當世之事也知道的不少,幾番詢問之下,得到的答案也都很令他滿意,倒也覺得今天不虛此行。於是便在這宴席之上,允諾了一番,雖然並未給出明確的信息,但是態度已經比最初來到這裡時不知強了多少倍。

胡氏一家看龐季已經答應了,心中自然欣喜,只是吳晨卻並不這麼認爲,人一旦喝了酒,很多話就可能是吹牛的,尤其是龐季現在這種被邊緣化的狀態,更是會誇誇其詞,今天這頓宴席如果不能達成任何實際性的結果,那豈不是白做了準備。吳晨要的不僅僅是龐季口頭的應允,他要的是白紙黑字的東西。

此刻見龐季已經有些不勝酒力,於是便想着讓這把火燒的再旺一些,於是提議宴席間若沒有舞樂頗爲冷清,而吳晨最近物色了一批資質不錯的舞女,希望藉此機會讓龐季品鑑一番。龐季本就文人墨客的作風,聽到此話自然是高興的。於是乘着酒醉欣賞了一番舞樂,心中更是愉悅不已。吳晨看時機成熟,便主動到龐季處倒酒,並藉此機會耳語了一番。龐季原本都有些迷離的雙眼突然冒出兩道金光,瞬間酒醒了一般,然後歪頭看了看面帶微笑的吳晨,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接着龐季便稱自己酒醉了,要回府,胡氏一家自然要起身相送,而吳晨自然要承擔這次護送龐季的任務。送龐季回府的路上,吳晨有與龐季說了一些話,而這些話自然不足爲外人道。只知道吳晨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很晚了,而他的手中多了一張紙,而紙上不僅僅有龐季那略顯飄忽的字跡,還有龐季親手按下的手印。

拿着這張紙,吳晨的心中也算稍安了,只不過這張紙是他最後的王牌,不到萬不得已他自然不願意將這張紙取出,畢竟他還指望着龐季多給他幫忙呢。煞費苦心的一番準備終於算是有了收穫,吳晨也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

次日醒來,吳晨便前往龐季的府邸,而龐季也的確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不僅出力幫助吳晨聯繫官職的事情,還親自修書兩封,交給了吳晨,只不過把書信交給吳晨的時候,又再次確認了一下,得到吳晨的肯定答覆之後才意猶未盡地將書信交到了吳晨手中。

要說這兩封書信作何用,之後的文中會再次提及,在此先不論。倒是吳晨這邊將消息帶回家中,讓家裡又準備了一些金銀之後,叫上胡陸一起便匆匆離開了。兩人順着龐季的指引,在城中拜訪了一些應該去拜訪的人之後便回到了家中繼續等待消息,畢竟這官也不是龐季說給就能給的,總要上報到上面進行一番審覈,因爲官職並不大,因此並不需要劉表親自處理,自然速度也就快了很多。

不到十日光景,相關的文書就已經到達了胡陸手中,而胡陸一看,大吃一驚,因爲龐季幫吳晨謀的官職並不是很大,但卻很吃香,甚至很多人擠破頭皮都不一定能夠得到如此一個小官。胡陸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弟弟,居然僅僅憑藉這一頓飯,加上些許金銀就能夠得到如此“好”的官職,真的讓他很是羨慕。知道此事之後,胡陸對於自己這個弟弟是另眼相看,因爲說不定某日,自己還需要這位弟弟相助。

欲知吳晨將如何利用這新職位,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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