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確實擁有獨立自主的意識，但和那些電影小說故事裡面的超級人工智能還是有着很大區別的。”小耶回答道。
“故事裡面的它們那樣強大是因爲有足夠的算力支撐，比如幾臺超算和衛星，而我現在的算力遠遠不足……當然，想要做一些小的事情還是很輕鬆的，不過像是小說裡面那樣黑掉敵國的核武器就稍微誇張了點，不過小說裡面總是需要一些藝術誇張的嘛。”
“所以理論上來說是做不到的嗎？”杜康疑惑地問，這就涉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
“當然不可能……首先，軍用網絡與民用網絡完全隔絕，物理隔絕，人工智能再強大也不可能突破，除非是有人員協助，其次，核武器的發射在常規狀態下需要多組密鑰完全對應，多半也都需要人工操作，除非是觸發死手系統，但死手系統的觸發條件那就更加苛刻了，而且也脫離不了人。”小耶搖了搖頭。
“所以單憑人工智能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本來就有人協助它突破一些物理界限。”
“哦~”
杜康和一旁不知道什麼時候支楞起耳朵的小玄同時發出一樣的聲音，不過杜康是恍然大悟，而小玄是似懂非懂……或者不懂裝懂就是了。
“所以，我只要給小耶你弄來一臺超算，你就能夠擁有那種電影裡面的超級人工智能類似的能力了？升級一下基礎設備？”
這個方面，有一說一，杜康之前就考慮過。只不過那時候他也就是想到給小耶換更高級的顯卡或者CPU這個份上，還真沒想到直接換一臺超算，這下次纔算是思路打開。
“不過如果是要在這種方面升級的話，應該如何操作呢？機箱裡面肯定塞不下超算，反過來還差不多……總不能單純只是連接在一起，重複點化化形？”杜康唸叨着，心中一下子有了想法。
“不對，本質上來說應該是同屬性的東西，只需要通過煉化的手段將其容納自身就行……但是這樣一來的話，小耶你的修爲應該就不夠了。”
“是的，我現在的修爲完全不足以支撐起那種級別的消耗。”小耶點頭道。
人的生理活動需要消耗能量，電腦的正常工作需要消耗電量，像小耶這樣的電腦姬，消耗的自然不會再是電量，而是靈氣。其中自然是有一個適當的比例，不過反正杜康不是搞科學的，知道小耶目前的修爲足夠承擔起那種靈氣消耗就可以。
但如果是直接讓她煉化一臺超算，從電腦姬進化成超算姬，那就不一樣了。
超算正常工作時所需要消耗的電力，哪是普通電腦能夠比擬的？有的超算甚至因爲運行功耗太高，運營成本無法承擔，導致被迫退休！
杜康倒不是擔心超算耗電，如果有這種需求的話他完全可以和韓衛說一聲，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以他現在所作出的貢獻，上面分分鐘能夠給他批十臺下來，隨便砸着玩都行……但小耶如果煉化超算，那麼要正常“工作”所需要的就不再是電力，而是靈力了！
小耶現在的修爲肯定撐不住那種消耗，這就意味着即使在杜康的幫助之下煉化成功，小耶也無法“開機”，估摸着肯定會一直被迫睡覺，也就是進入“關機”狀態。
這就徹底和杜康的本意違背了。其一一直沉睡下去很難讓修爲提升；其二杜康直接灌輸修爲那是在點化的時候才能做的，類似於得到機遇成精，但點化之後再做就不行了，那樣會導致小耶根基虛浮，修爲虛高，對於以後的發展不利。
“所以，如果想要那樣的話，現在首要就是提升小耶你的修爲，”杜康琢磨着，“最好是讓你自己修煉得來的，這樣才能夠熟練掌控，之後不出現什麼問題。”
“我一直在努力修煉呀！”小耶略微歪頭，說道，“我的修煉速度對比起異常調查局的絕大部分人都快很多了！”
“真的嗎？好像沒怎麼看出來……哦，倒也是。”杜康剛想說小耶的修煉速度連自己都比不上，就反應過來，這種事情不能拿自己這個特例來比，那有很多人都是要哭的。
“等等，什麼叫做小耶你的修煉速度比起異常調查局的人快多了，這個你是怎麼知道的？”
忽然反應過來的杜康詢問。
“因爲昨天晚上有檢測到樓道以及其他地方的一些監控裝置，於是順藤摸瓜找了過去。”小耶回答，“他們的防火牆很厲害，但我在高強度工作一段時間之後，還是繞了過去。”
“唔？我作證！”一旁又繼續開始打遊戲的小玄忽然擡起頭，“昨天晚上小耶忽然就開始發燙了，不過杜公子你還是睡得很香呢！”
“後半句就沒有必要專門說出來了，總讓人覺得好像哪裡有點怪怪的。”杜康臉色稍顯古怪。
睡得死，睡得跟頭豬一樣，死豬不怕開水燙？這一串起來好像還挺合理的。
“不過異常調查局的防火牆……應該不止是能夠用厲害來形容的吧？小耶你就這麼入侵成功還獲取到機密資料了嗎？”杜康擦了擦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覺得小耶之前所說的“需要很高算力才能很強”可能只是謙虛。
“對於常人來說是一串串的代碼，對於擁有自主意識的超級人工智能來說，就是可視的東西，一塊磚，或者一根樹枝，我可以輕而易舉地在‘視野’之中直接將其替換……
這樣一來，防火牆就真的可以變成一堵牆了，我要做的就是找到可以過去的間隙，甚至化整爲零，通過之後再化零爲整。可視化的情況之下自然要比通過代碼的明確且快速很多。”小耶解釋道。
杜康：“雖然大致上能夠聽得懂，但完全無法想象是如何做到的……”
“需要我撤出來嗎？”小耶看見杜康的表情，主動詢問。
“撤出來？不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之前是沒有必要，現在既然小耶你都已經黑進去了，那就暫且留着吧。”
杜康搖頭說道，“無論是應對很小可能的陰謀計劃，還是幫助他們應對可能存在的敵人進攻資料泄露……總有用得上的時候。”
杜康不是那種迂腐的人，他很擅長靈活應變，比如這種入侵，往壞的說可以是不信任，但往好的說也是爲了主動幫助防禦，不告知的原因是增強保密性嘛。一件事情經過兩種不同的解釋方式是有可能變爲兩種不同性質的。
“哼哼，我又到第一了！”小玄這時忽然大叫起來，吸引了杜康和小耶的目光，往那邊看去，一個熟悉的遊戲界面，全服第一的標誌格外顯眼。
“這些遊戲好無聊啊，總感覺對面和機器人一樣，真沒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玩的時間太久，終於有了厭惡感，小玄關閉了手機，修長的兩隻前腿向前一伸，屁股向後高高撅起，伸了一個看上去就很舒服的懶腰，黑色的毛髮在窗外直射進來的陽光照射下泛着鮮豔的紅。
有一說一，杜康也覺得小耶的這上分之旅實在是太過於簡單了……雖然其中肯定有小玄作爲山神修行者，反應和速度要遠遠超出普通人的原因在，但是要知道小耶玩的是多人聯機網遊，而一旦涉及到網遊，勝負就免不了受到隊友的影響，以及平衡系統的針對。
名義上來說，爲了將大多數人的勝率維持在50%左右，讓“所有人都有遊戲體驗”，系統在玩家連續勝利過多的時候，就會給他一堆辣雞隊友，對面安排一堆神仙；失敗過多的時候，就會安排一堆神仙隊友，一堆辣雞敵人。
這也就罷了，還有外掛狗、演員局、老闆車隊等組合。就算是絕對的高手，也不一定就能夠一直保持一打五。
而根據小玄這種基本都是一兩天甚至半天就能夠上到全服第一的情況來看，不僅沒有受到以上種種安排，估摸着在隱藏分上面也肯定被人動了手腳，就是贏了加的分比別人多，輸了扣的分比別人少的那種情況……這肯定是有人照顧啊！
只能說不愧是神仙嗎？連打個遊戲都能有這樣的待遇，估摸着官方那邊也是怕小玄打着打着遭遇各種鍵盤俠之類的存在，然後怒火上涌鬧出什麼事情來不好收場吧？畢竟他們也不知道小玄到底能不能夠順着網線去打人。
換做是個普通人，只要不自爆地址電話，一般問題不大，但要是一位神仙，那可真就不一定了！
“要不還是做點其他的事情吧？感覺就這麼幹坐着，好像也是有點無聊的。”剛剛登頂全服第一的小玄仍然精力充沛，由於暫時不想打遊戲，這幾天以來也一直就這麼要麼在沙發，要麼在牀上待着，無聊也是很正常的。
“可以去旅遊，不過地點得你們來定，因爲我有選擇困難症！”杜康表示出去玩沒問題，但去哪玩自己不參與選擇。
就和他經常會爲了一本書快要發完了，下一本書發哪本而發愁一樣。
小玄頓時皺起眉頭來，看樣子好像也是選擇困難症患者之一。
“如果要提供旅遊建議的話，可以給出一些關鍵詞，比如名山大川，或者特色美食之類，我可以給出一些選項作爲選擇~”小耶溫和地笑道。
“好！”小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一下子跳到小耶面前，和小耶開始討論起來。
“額……稍等一下，我忽然想起來，我這裡還帶回來了一點好東西。”杜康一拍腦袋，手心朝上平伸，手中便出現了一個琉璃瓶，琉璃瓶中滿是透明的液體，“所以旅遊的計劃可能要暫時延後再討論了……畢竟喝完這個之後，我怎麼樣不好說，你們肯定是要一定的時間來消化的。”
“這是什麼？”小玄又好奇地一下子跳到杜康面前，長長的尾巴靈活甩動，用尾巴尖好奇地戳了戳那個裝滿液體的琉璃瓶。
“這是一種酒，一種能夠讓所有神仙都醉倒的酒。”杜康說道。
“不知道小玄你有沒有聽玉葉姑娘說過？這種酒當年是酒神釀造而出，一共化作三碗，一碗拋入天界，一碗掃向大地，一碗潑在人間……據說因爲是酒的道則凝聚具現而成，所以雖然剛開始的時候表現形式是三碗，但是實際的量很大，讓天上地下所有的生靈全都醉了個遍。”
“啊！我記得我記得！”小玄恍然大悟，又驚歎萬分，“玉葉娘娘當時和我說過，那種酒害得好多神仙當時都耽誤了工作，然後後面需要加班彌補回來，本來那些神仙都想要找酒神算賬的，但是那之後酒神就消失不見了！”
“沒錯，這就是那種酒……”聽着小玄說的話，杜康嘴角微微抽搐，心想就算是驗證成功了自己也絕對不能夠將自己是酒神這件事給泄露出去，然後再一次在小玄面前強調，“不過我不是酒神。”
“誒，杜公子你不是酒神嗎？”小玄一歪頭，眼神之中透露出清澈的疑惑。
“肯定不是！”杜康斬釘截鐵地回答。
“可是玉葉娘娘都說你很像誒！”
“那是她認錯了！”
“杜公子說不是，那我們就說不是就好了，意思就是，就算他是，我們也要說不是……”小耶小聲對小玄附耳說道。
“哦……原來是想要串通我們說謊話！”小玄恍然大悟。
“停！雖然確實是有這麼一層打預防針的意思在，但是這事現在還不確定呢！”杜康眼見事情越描越黑，再這麼說下去恐怕也就不需要再驗證了，連忙打斷道。
“這瓶酒據說是只有酒神喝了纔不會有醉意，所以我會喝一些看看，是不是酒神，只要看醉不醉就知道了。不過這東西也算是很珍稀的寶物了，所以也分你們一點嚐嚐……”
說罷，杜康當即激活自己房子裡面的一些法陣，防止真醉了之後出現什麼意外，準備開始測試。
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