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並非很笨嘛!”蔡涼涼笑的很溫和,她們這行對私人採訪的時候最怕對方懷有戒備心理抑或緊張,這樣會影響採訪的質量,所以一開始她先說些小玩笑,以消除對方的緊張和戒備。
包名土苦笑道:“好像你們每個人看到我都會更‘笨’字聯繫在一起,我真的外表讓人感覺很笨嗎?”
蔡涼涼輕笑道:“能考上重點大學的人自然不會笨,只是或許你恰巧屬於那種非常稀少的大智若愚型的人吧。”
“聽不懂你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包名土微笑着搖搖頭,能當記者確實不是吃素的。
“這就對了,因爲我也不懂,呵呵……”蔡涼涼笑的很爽朗,笑聲迴盪在整個宿舍,感染者包名土也跟着笑起來。心中的陰霾去了不少,但不曾動搖他下的決定。
好一會笑聲停下來,蔡涼涼進入主題道:“你追小偷的那晚就是我在現場,當時我以個眨眼你就跑的沒了蹤影。你是不練過長跑?”
“沒有練過,只是長在山裡跑,所以跑的快些。”包名土如實道。
“你還揹着大包,那包有多重?”
“四五十吧。”
“你能把從歹徒手裡搶回包的過程說一下嗎?越詳細越好。”
……
兩人一問一答,像是老朋友談話一般。女記者並未提問什麼刁鑽古怪的問題。不過聽完包名土的講述她仍吃驚的瞪大眼睛。“你竟然一個人打贏了四個拿傢伙的流氓?”假如她知道包名土連二十多個帶傢伙的流氓都打趴了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沒什麼。農村人長幹農活,所以力氣比較大。”包名土沒有多說,他並不像多過的炫耀自己。
蔡涼涼也不追問,繼續問道:“那你那晚是怎麼度過的,記得你下火車是晚上九點多,搶回包該超過十點了吧。”
包名土想起遇見江子美的一幕,臉色微紅,幸好長的黑,蔡涼涼並未發覺,面上淡笑道:“我剛來,哪裡都不認識,所以就路邊隨便找了個地方睡了一夜。”
“真是難爲你。”蔡涼涼感嘆道,又說了幾句話,然後起身告辭。包名土將她送到樓下,暗鬆了口氣。
回到宿舍的時候三個人卻都在,桌上擺了書籍和綠色軍裝。吳偉民嘿嘿笑道:“師父就是師傅,又勾搭上一個美女。”
包名土瞪了他一眼道:“別亂說,人家是記者。”
吳偉民呵呵笑道:“記者也是個女的!”
鍾桂敏接道:“我就不明白了,爲什麼師傅這麼有女人緣。是否是應爲他長着一張黑臉的緣故?”
包名土淡淡道:“如果你嫉妒的話明天也可以去把臉曬黑。”
“好主意!”志偉兩人轟然大笑,鍾桂敏乾笑道:“還是算了,我再怎麼曬也比不得師傅。”
包名土道:“我很奇怪你們爲什麼回來的剛剛好,那記者剛走你們就回來了。”
鍾桂敏得意道:“那記者敲咱宿舍門的時候我剛好提書上來,爲避免無關的人打擾到你們兩個談天說地,徒弟我就呆在隔壁宿舍替你們把風。怎麼樣?師傅,我這份功勞還可以吧?”
包名被逗的樂了,笑道:“行!我會記着,有機會我會多指點你點東西。”
“謝師傅!”鍾桂敏歡喜的答道。瞧瞧吳偉民兩人,神氣十足。
“小樣!”兩人鄙視道。
吳偉民突然又歡喜道:“告訴你們個好消息,今天哦、我乘發書的機會跟施吳月說上了話。啊!她的聲音真好聽,我從沒聽過像她那麼好聽的聲音。”
“傻樣!”吳志民嗤笑道:“人家也就冷淡的應付你幾句話,瞧你高興的樣。”
“這也是個好的開始!”吳偉民不以爲意。
“這女生我覺得有種高高在上的意味,好像骨子裡就比我們高出一等,這種人只怕你還夠不着。”吳志民搖頭,帶着同情。
吳偉民笑道:“沒關係。只要能看到她守着她我就開心了。再說世上的事誰說的準?質押我堅持下去,總有一天能打動他。”
“癡兒啊癡兒!”吳志民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發着感慨。
幾人又閒聊瞎扯,很快過完了一天。
朝陽映照在明臺大學四個足球場大的操場,無數的身穿軍裝的新生按班級列成方塊,像碧油油的稻田,充滿青春的朝氣。
這是軍訓正式開始前的典禮,校領導和明臺軍區的首長都會站出來鼓勵一番,說聲同學們好,下面應道爲人民服務,這是班導提前交代的。包名土見到江子美的時候她神情淡定從容,不見昨天的憂傷,但他知道傷心卻深埋在她心底。
領導還算有分寸,沒在這個時候長篇大論,簡單的說了幾句,就宣佈軍訓開始,又軍方代表分配各班的教官,帶到指定的區域訓練。
在高中的時候大家都受過軍訓,內容大同小異,很快一天過去,四人回到宿舍,包名土的手機響了起來。
吳偉民三人驚奇的看着他拿出一個漂亮的黑色手機起來接聽。
“名土,你們回宿舍了嗎?”林如水的聲音從手機裡響起。
“嗯!剛回來,學姐有什麼事嗎?”包名土回道。
“怎麼?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林如水佯怒道。
“呃……不是!只是學姐說過,有事會打電話給我。所以我想你可能是有事。”包名土撓撓頭道。
林如水嬌聲道:“哼!算你記得清楚。等下道A5樓下的悅勝餐廳來,晚飯我們一起吃。”
“哦……好!”包名土本想不去,突然想起一事需要問林入水一下,也就答應下來,掛了電話,卻發現三個徒弟正用曖昧的眼神看着他。
包名土乾笑道:“沒事!林學姐請我吃飯。”
“哦……”三人拖着長長的尾音,弄的包名土一陣尷尬,他可真對林如水美什麼年頭。
“師傅,您這手機可真漂亮啊。不知是否是林學姐送的?”吳偉民意味深長的笑道。
包名土乾咳了一下,淡淡道:“是她給的。她請我當保鏢,見我沒手機就送了我個,也是爲了方便有事聯繫。”
“保鏢?”三人吃了一驚,因爲之前可沒聽包名土提起過,隨即又露出淫,蕩的笑容。鍾桂敏嘿笑道:“師傅,您真厲害,不知不覺就成了護花使者,隱藏的課真深。嘿嘿……”
“去你的!”包名土推了他一把,強調道:“是保鏢,算錢的!”
“算錢?”三人更是吃驚!隨即互望一眼,均露出瞭然的神色。搞的包名土渾身不自在,正尷尬的時候虛掩的門被推了開來。一道清新靚麗的身影攜着香風徑直走了進來。
韓冬梅穿着湖綠色吊帶T恤和只到大腿根的牛仔褲出現在四人眼前。“嗨!四位學弟。今天軍訓還好吧。”一進門就熱情的打招呼。
“哈!是韓學姐啊,您這風是衝我們師傅來的吧?”吳偉民當先笑道。
“嘻嘻……夠機靈,值得獎賞。有空學姐介紹個漂亮學妹給你認識!”韓冬梅嬌笑道,對他曖昧的語氣絲毫不以爲意。明眸閃動,轉向包名土道:“包學弟,晚上有空嗎?學姐想請你吃個飯。上次你救了我兩會,我可不能說聲謝謝就算了。”
吳偉民三人聞言,賊笑着散開,知道這下有戲了,剛纔包名土剛答應了林學姐的。
後者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卻也無奈,這班混蛋從來只會攪風攪雨,不用妄想他們良心發現出手解圍。
包名土看着韓冬梅尷尬道:“不用了學姐。我跟他們幾個吃就好了。那事您也別放心上,換了誰都會這麼做。”他可不敢告訴她已經應了林如水,否則以兩女的恩怨,事情肯定更加難以收場。
“呵!跟學姐客氣了?你是看着我討厭呢還是別有什麼隱情?”韓冬梅笑看着包名土,一句話就將他逼入了死角。作風比林如水還凌厲。
這種問題讓他怎麼回答?包名土頓時窘迫,微紅着臉道:“韓學姐,您別多想,我怎麼可能會討厭你呢!”這也算避重就輕了。
韓冬梅嬉笑道:“我想也是。那我們這就走吧!”
“這個……”包名土站着不動,求助的看向吳偉民三人。
吳偉民笑道:“韓學姐,你就別爲難我師傅了。他今晚已經有約了。”
“誰?”韓冬梅眼睛一瞪,包名土心都揪起來,這混蛋該不是要出賣他吧?
吳偉民暗瞟了包名土一眼,笑道:“是我們班導大人,她聽說我們師傅武功高絕,所以有點事情要麻煩我們師傅。”
“真的是這樣?”韓冬梅看了看他們四個,轉頭詢問包名土。目光寒冷。
“嗯!”包名土打了個寒戰,但仍堅定的點頭,爲了避免火星撞地球他也只好昧着良心說謊。
“好吧!”韓冬梅嘆了口氣,四人心中暗喜,前者又道:“既然這樣,那等下我跟你一起去,看到你跟你們老師吃飯我就走!”
“啊?”四人驚呼,臉情哭喪,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這韓冬梅也太難纏了,三人朝包名土聳聳肩,表示自己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