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名土差點想改口,但爲了救出母親只好繼續昧着良心道:“當然啦。這樣狠心的父母要來做什麼?還有,若你真去求聖君的話希望替我把這事隱瞞,就說是個聖門前輩見我資質不錯,所以才替我貫通經脈,打算收我爲徒,只是後來不知所蹤。”
採紅衣深深望入他的眼內,直望的他心裡發毛才欣然道:“好吧。這事以後再說,你先出去吧,我要練功了。等子時再來。”
“謝謝!”包名土如釋重負的離開房間。總統套房有三個房間,他住在靠門的一間。拿了瓶紅酒和杯子到了房內,倒了一杯來到寬敞的陽臺,在這裡可俯晗上華繁華的市中心,橫縱交錯的街道,車輛穿梭不停,霓虹閃爍。
置身這百萬人口的大都市裡,他卻有種孤獨的感覺,那是因爲沒有半個朋友可以傾述內心秘密的孤獨。他曉得自己的人生再不能隨心所欲,自由暢快,他踏上了一條解救父母的不歸路。沒有任何回頭的可能,只有將父母救出來才能完結。
他又感到命運像頑皮的孩子般喜歡捉弄人,假如他不曉得親生父母是誰,他或許可以安樂的過一輩子。既然讓他曉得了,卻又讓他淪落到無法使用功力的廢人境地。雖然有解決的方法,但卻遙遙無期,且事情沒有確定,誰曉得老天爺又會給他開什麼玩笑。
他又想起韓冬梅,這份愛來的突如其然,令他有點措手不及且有些難以置信和受寵若驚,他不曉得自己是否真愛上韓冬梅,但現在這已不重要,隨着他與修道界接觸的越深,越感到兩人完全處於不同的兩個世界,試想若他活幾百年而又不老,而懷中的人兒年華漸逝,紅顏化白骨,那是多麼殘忍和難以接受的事情?難怪修道人都要斬斷塵緣。這也是他一直不敢聯繫韓冬梅的原因,帶着一種逃避的想法,希望時間可以淡化兩人的感情。
一瓶紅酒不知不覺中喝完,返回房裡,看了下時間已到了子時,來到採紅衣的房裡,見她正那出那箱失蹤少女常用物品擺放在牀上,正準備施法。
包名土道:“我在旁邊不會影響你吧?”
採紅衣道:“會的話就不會叫你過來了。”挑出一個髮夾,往空中一拋,雙手翻飛,打出一些奇怪的符文,髮夾停頓在空中,滴溜溜旋轉。
採紅衣閉起雙目,手捏印訣,包名土曉得她在通過髮夾感應失蹤少女的方位,不敢出聲打擾,靜待結果。半晌,採紅衣方睜開眼睛,緊張道:“怎麼樣?”
採紅衣眉頭一皺,疑惑道:“這是沒有可能的啊,竟然會感應不到。難道她們已被運走?”
包名土失聲道:“什麼?”若採紅衣沒法感應到失蹤少女的蹤跡,那他信誓旦旦答應陳市長的豪言豈不成了狗屁?這丟面子事小,重點是他真想救出那些少女,想想那些正處在青春燦爛年紀的少女,被賣後的悽慘下場,他就難以安寢。更令他無法坐視的是,去拿失蹤少女常用物品是,人家父母老淚縱橫的模樣尤其讓人心酸。
“會不會是你太久沒用,所以一時不靈光,你再試試別的。”包名土急道。
採紅衣瞪了他一眼道:“有沒有成功我心裡比你清楚,感應不到就是感應不到。對了,最後失蹤的少女是幾號?她的東西都沒有在這?”
包名土道:“是昨天,還是一個退休老幹部的孫女,東西就在這。”在一堆東西中翻出一件卡通背心。
採紅衣拿過背心,照剛纔的樣子又施展了一次秘術。片刻後道:“還是感應不到。”
包名土失望道:“怎麼會這樣呢?”
採紅衣鳳目含煞道:“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些少女是被人施了隔絕的法術。否則昨天失蹤的少女即使馬上運走也不超過百里之外。看來這次擄走這些少女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妖孽敢在我眼皮底下爲非作歹。”
包名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這還是傳聞中的魔門妖女嗎?不過她這樣發飆當然是好事。吶吶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採紅衣冷哼道:“先跟我採紅衣玩把戲,他們還嫩的很。”拿起牀頭櫃上的手機撥了個電話,只說了句:“馬上來見我。”就掛掉了。
包名土不曉得她這麼晚打給誰,陪她來到客廳。片刻後門鈴響起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急匆匆的進來,在採紅衣面前抱拳行禮,惶恐道:“聖使深夜召屬下前來有何吩咐?”
採紅衣一派王者風度的淡淡道:“去給我查清楚最近市裡發生的少女失蹤案,我要詳細知道事情的經過,能夠查到是誰幹的那是最好。”
“屬下馬上去辦。”中年人躬身一禮,旋風般出門。採紅衣轉向包名土道:“好了,先去休息,明天看情況再做定奪。”
包名土無話可說,他也確實有點困,乖乖回房睡覺。
隔天吃完早餐,昨晚的中年敲門拜見,對這採紅衣像對着皇帝般恭敬道:“啓稟聖使,事情已有一些眉目,自半個月前起,到目前已有十七位少女失蹤。她們都是中學女生,失蹤的非常古怪,夜晚外出的暫且不說,有幾個是晚上在家睡覺,早上家人才發現忽然不見。屬下更是查到,這些少女的生辰八字,竟然都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
包名土再次感嘆玄冥聖宮的實力,一晚的時間竟可以把事情查的如此清楚。
採紅衣沉吟道:“原來如此。這樣看來擄走這些少女的人定然是邪派高手,肯定是爲了修煉某種邪術。你繼續追查,看看最近有否有特別的邪修在市裡出現。還有,查探一下上華市還有幾個少女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
“屬下這就去辦。”中年人領命而去。
包名土沉聲道:“這些人簡直沒有絲毫人性,竟然要利用少女修煉邪術,實在可惡。我們一定要快點救出她們。”
採紅衣淡淡道:“稍安勿躁,救人的事情是急不來的。而且即使打探到失蹤少女的下落,也要了解好對方的虛實才好出手。要謀定而後動。”
包名土有些古怪的看着採紅衣,她就像變了一個人般思慮周密,運籌帷幄的女強人,那種自然流露出來的高高在上的氣質令她更添加懾人的風采。
“看什麼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採紅衣朝他惡狠狠的道,包名土急忙縮了下腦袋。採紅衣‘撲哧’笑道:“你說的對,我有時候確實很兇。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黑臉變紅臉,真是有趣。”
包名土爲之無語。
兩個身穿藍色窄袖及地長裙的女子降落在魯雲雙和幽小玉戰鬥的荒島,兩人容顏秀美,頭挽宮髻,帶着不食人間煙火的獨特氣質,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她們的肌膚像陽光下白雪般閃亮着冰冷的氣息,那是種由內而外的冰冷,像是她們的骨頭,她們的血肉都是由冰雪做成。
其中一個圓臉的女子道:“林師姐,你看,這荒島被移爲平地,絕非一般高手所能辦到,而我又感應不到有上仙境高手的氣息,一定是九龍神劍的威力所致。”
另一個身形高挑,頸項修長,臉孔略微偏差,但配上筆挺的秀鼻和一雙像水晶般的眼睛,姿容不比魯雲雙差多少,只是少了一份鍾天地靈秀的氣質,取而代之的是拒人千里的冰冷。
她取出一顆紅色的珠子,看了一眼道:“你說的沒錯,九龍神劍就是在這裡被激發過。三千年了,想不到真的有人可以激發九龍神劍,當年這把劍被雪梅師姐盜走時大家都還不在意,如今想來該是宮主是意讓她盜走。看來宮中世代相傳的預言大有可能是真的。”
圓臉女子訝然道:“宮中流傳了什麼預言?我怎麼都不知道?”
高挑女子道:“這是我出宮之時宮主告訴我的,此時只有宮中長老和歷代宮主才知道。你可知道我們宮中禁地的事情?”
圓臉女子道:“當然知道。聽說禁地之中冰封着開山祖師的遺體。難道預言與祖師有關?”
高挑女子往她望來,欣然道:“彩蝶師妹真是冰雪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沒錯,宮中歷代相傳,當有一天有人能夠激發九龍神劍,那麼這個人就可以令祖師起死回生。”
圓臉女子難以置信道:“這是否真的?難道人真的可以死而復生嗎?更何況我們開宗祖師已經死了三千年!!” шшш.ttкan.CΟ
高挑女子道:“是否真的我不清楚。但九龍神劍被激發卻是真的,這把劍在我宮中流傳了三千年,從來沒人可以把它激發,即使修爲最傑出的先輩,修爲通天也毫無辦法。我們本以爲那只是把破劍,但你看看眼前的情景,若不是附近都是大海,只怕百里之內都有可能被九龍神劍的神威波及。總之,不管怎麼說,此次我們奉命下山,一定要尋找到能激發九龍神劍的人。”
圓臉女子冷冷道:“說的對。不論那人是否真能令祖師死而復生,但神劍絕不容落入外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