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這個教訓,別妄想山雀變鳳凰,想打我?你還不夠資格!”
“那不知我可否有這個資格?”
班門口,清秀的身影佇立着,他的嗓音很溫柔,目光平淡地看着衛鬱。
周圍以衛鬱爲頭領的女生紛紛從後門溜了出去,只剩下她自己仍舊信誓旦旦地站在那兒。
“北塵,”衛鬱走上前摟住他的胳膊,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就想親他,“她們都說她和我長得一樣。”
“……”沈北塵掙脫開她的手,避開送上來的吻,徑直走向角落裡的她。
“起來。”
“……”
安惜玲抹了抹眼淚,整理好衣服站了起來,小鹿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瞧着他。
他膚色白皙,清秀的五官中帶着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着一抹溫柔。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真的很溫柔很溫柔……
衛鬱就是討厭她這樣的目光,她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大步上前推了安惜玲一把,“看什麼!”
“……”
“我說你賤你還哭,你耳朵是聾了還是怎麼了?沒聽見別人說北塵的對象是誰?!”
“……”
“你就是那種天生的騷 貨,你是不是因爲以前就老當小三,然後被學校開除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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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那麼不要臉,我……”
“衛鬱你夠了!”沈北塵實在是聽不下去,吼着打斷她,“鬧了快半個小時好玩?我什麼時候有說過和你是男女朋友關係?”
“你……你吼我?!”
“我不僅吼你,如果你繼續在這裡鬧下去,我會忍不住把你打她的那麼多下還回來!”
“……”
是,她相信眼前這個一直溫柔的男孩會真的出手打她,他有什麼是不敢的……
憤憤地瞪了安惜玲一眼,衛鬱轉身離去。
………………
安惜玲垂下長長的睫毛,笑道:“他是個非常暖的人,不僅是對我,對每個人都很溫柔,包括衛鬱。”
“……衛鬱?!”季月澤的瞳孔猛然驟起,“鬱金香的鬱?”
“嗯,怎麼了,你認識她?”
“……只是聽過,不認識,你繼續講。”
安惜玲微皺眉,沒繼續問他,“後來衛鬱叫了一大堆黑 社 會的人來,在學校門口準備把我劫走,北塵爲了保護我和她起了爭執……自那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衛鬱,北塵和我表白,我們就在一起了。”
“……”
“那時我們才14歲……現在想起來,可能當初我對他的那種喜歡僅僅是一種愛慕吧。”
“那他現在?”季月澤問出最想問的問題。
“他早就訂婚了……”看到他眼裡的火光,安惜玲忙着解釋,“我媽咪當時得了一種怪病,而他父親也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他16歲就已經訂婚了。”
“……”
“媽咪去世了……他也離我而去,我和爸爸告別,帶着所有家當和仇恨去了巴西,開始創立淡水幫!我要徹查媽咪的死因!報仇,是我唯一的想法!”
看到安惜玲嗜血的目光,季月澤的心尖一顫,那天的夢中,她的神情也是如此……
眼看着就要把一切都抖出來,安惜玲冷靜下來,摟住季月澤的腰,頭埋在了他的懷中。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季月澤摸着她的髮絲,將她擁入懷中。
“嗯……”
“以後你的幸福就由我來負責。”
“嗯……”
溫柔的目光看着她一下一下磕着的睫毛,“睡吧,我在。”
“嗯……”安惜玲在他懷裡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睡着了。
只要有他在身邊,她什麼都不怕。
……
寒風呼嘯,冬天的第一場雪終於來了。
季月澤早上起來看到雪景,嘴角提起了完美的弧度,今年的第一場雪,他們在一起,一起迎接它的到來。
下樓,做早餐。
季月澤穿得很隨意,像在自己家中一般,身前圍着圍裙,忙碌地在廚房和餐廳間穿梭着。
突然感覺到一道熾熱的目光,季月澤回頭,果然,是阮晴雪這個吃貨……
“我去,家居好男人啊。”可惜她和淅霜做得都一般般。
“……綠碗的是你的。”
說完這一句,季月澤繼續轉身開始泡奶茶。
早餐——
空氣貌似有些凝固。
“我上去叫她。”季月澤終於耐不住性子,起身上樓。
打開虛掩的門,發現安惜玲正在調查着她。
“飯都快涼了。”
“嗯嗯嗯,知道了,馬上!”
“……”季月澤眼底有着情愫在流動,“我真的沒事。”
“你們先吃吧。”
“安惜玲!”季月澤長腿一邁,抱起椅子上的人下了樓,“別逼我動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