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沒有應答,羅天已經走了出去。
安惜玲扯扯脣角,快速地審查着整個房間,最終在桌面上發現了羅天留下的控制器。
她記得剛剛她要他打開玻璃罩的時候他就用的這個——這個奸詐的小人,明明都打算讓她進去,卻和她扯了那麼多沒用的。
“試驗檯附近有紅外線,小心。”季月澤提醒她,怕她這種好動體質容易受傷。
“我沒事,只是覺得他城府很深。”
誰知道會不會突然放個暗箭把他們殺了?而且羅天的目的是要折磨他,可居然給他包紮、吃東西,甚至讓他們暢通無阻地溝通,她不瞭解他,弄不懂他究竟想做什麼。
還要她好好表現?什麼意思。
安惜玲在周圍尋找着能夠打開銬着季月澤的機關鑰匙,腳不小心踢翻了一個竹筐,倏地,一條眼鏡蛇竄了出來。
安惜玲挑眉,停下腳步,她今年是和蛇幹上了?
其實現在知道他的身份,很多事情都會很明顯,比如在熱帶雨林,許多次他都想置她於死地,卻不曾想她會被棕熊所救;嘉楠的欲言又止根本不是遲疑,而是葉淅霜就在門外,而她又一次次地錯過,嘉楠纔會……
手裡握着剛剛隨手拿的皮鞭,安惜玲提起脣角,也好,她心裡正不痛快,找個東西發泄發泄也不錯。
“死女人——你給我過來!”看她勢在必得的樣子,季月澤心急如焚,“你現在連條狗都打不死,給我過來!”
“別這麼瞧不起我好麼?今天我給你開開葷。”
“他會給你打藥讓你喪失攻擊能力,過來!”
安惜玲看他很認真,有些不確定,“他……”
“你馬上過來!其他的再說!”
不等季月澤說完,眼鏡蛇直衝向她,安惜玲出於本能反應揚起皮鞭,卻沒有打中——她的能力喪失了?!難怪一開始掙脫不開麻繩……
安惜玲快速跑到玻璃罩中,將其放下,眼鏡蛇被隔擋在外,竄來竄去。
“乖乖地在這兒,別亂跑。”
“你也乖乖的,”安惜玲握了握手心,沒有力氣,淡笑道,“先給你上藥……話說你不會半年沒洗過澡?!”
“安惜玲你敢嫌棄我——”
她哪敢。。。
“死女人,居然認不出誰是真的誰是假的我。”季月澤咬着牙,開始秋後算賬,“沒良心!”
“你受委屈了。”
“老子一個大男人受什麼委屈?!別把我說得跟個女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