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媛是上次搭訕你的那個?”
“不記得。”
安惜玲喝着奶茶,指腹摩擦着桌面,幽幽地道:“還以爲高婷婷有那麼大能耐搞到藥,半天是被人利用了。”
“哦?”
“以她的智商根本不會巧妙地算計人,她有可能是被白莎媛指使。”
“繼續。”
“白莎媛早料到後果,讓高婷婷來演這麼一出好戲,所以高婷婷父母來也就不足爲怪,而她的目的也可以順理成章地達到……明天的頭條就是——夜林校花安惜玲品尚欠佳,表面光鮮內心實則惡毒,將情敵綁架,不尊重長輩。”
“聰明。”
安惜玲挑眉,嘖嘖兩聲,“自從遇到你,我的敵人莫名又多了。”
“彼此彼此。”季月澤抿了抿乾澀的脣,“有沒有聽過暗血?”
“……怎麼了?”
“沒事,問一問。”
“找他有事情?”暗血是數一數二的用毒高手,安惜玲何其聰明,隨便想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解藥沒配置成功?”
“不是。”
“那你找他……?”
季月澤沉吟片刻,“沒什麼。”
“有事就說。”
“沒有。”
安惜玲皺了皺眉——
他對她的有所保留讓她也很不舒服,他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一點忙都幫不上。
在嘉楠之後,季月澤的任何心思都不向任何人坦露,自然,她也在內。
這些年自己一個人慣了,她甚至都不會找話題,更客觀的說,他們的戀愛,沒有他,根本就不會到現在。
“那個男人怎麼處理?”
“他知道這麼多……”季月澤冷冷提脣,“自然不能留活口。”
“嗯哼,就按你的來。”
淡水幫的“待客方式”向來沒人能承受的了,對待高婷婷也只是九牛一毛,區區一個男人算什麼?
綽綽有餘。
“去巴西還有誰?”
“師傅不喜歡太吵,咱們兩個足夠。”安惜玲給他遞上水,坐在他身邊,“人多了反而給他惹事。”
“……”
季月澤倒是恨不得多給他惹事情!該死的每次看着安惜玲的眼神都那麼惹火,還好這女人省心。
“走吧。”
“怎麼了?”
“家裡還沒裝扮。”
“……虧你還記得,”安惜玲慵懶地躺在沙發上,脫下鞋子,一雙玉足擔在了季月澤修長的腿上,“我睡一會,好累……”
“女人你沒洗腳。”
“反正也不臭。”
寵溺地笑了笑,他熟練地替她捶捶打打,看着她幽長的睫毛,心裡的暖流在不停涌動。
手機鈴聲——
“怎麼了?”
“哥你們在哪?我到了。”
季月澤眉峰皺起,“來這麼早?”
“對啊對啊。”
“……你嫂子剛休息,自己找事做。”
“有沒有搞錯?!我又沒什麼可做的。”
“她很累。”
電話那邊的季月隱靠着車門,有些哭笑不得,“那好吧,我出去溜溜彎,你們回來給我打電話啊!”
“嗯,注意安全。”
“OK。”
……
獨自走在熙攘的大街上,季月隱苦笑起來。
只要她一放鬆下來,仲空銘的臉就在腦海之中揮散不去,那晚的話像尖刀利刃般刺痛着她。
……………………
“我沒有喜歡你。”
……………………
“讓別人誤會。”
……………………
她也想不去放在心上,她也說過不會放棄,可每當耳邊響起那幾句話,心還是會痛……
窒息的痛。
她不明白自己是哪裡和安惜玲不一樣的,明明她們都漂亮,都有錢,可是爲什麼他們一個個喜歡的都是惜玲呢……
究竟爲什麼要一次次地拒絕她。
季月隱給仲空銘打過去電話——但願他會接。
響了很多聲,電話那頭接了起來。
“空銘?”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