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出現的第一天起,”安惜玲嗤之以鼻,“我就沒相信過你。還有,我再說一次,把季月澤放下來,立即給他治傷!”
“理由。”
“沒有理由,這樣對他你知道沒有任何作用。”
“惜玲……”他用着季月澤一貫的口氣,“我和你在一起的這半年,每一點每一滴,季月澤都看得很清楚,我和他分享了我們全部的美好記憶。”
“羅天,”安惜玲蹙起眉頭,不忍再看傷痕累累的季月澤,眉峰緊皺,“你殺了嘉楠,又折磨了月澤半年,還不夠?”
“不夠!我也要他死。”
“……你瘋了。”
“我沒瘋!”羅天將菸頭狠狠按滅,語氣殘酷,“等到季月澤醒了……我會再給他很多驚喜。”
安惜玲不再應答,緊握的雙手輕微地顫抖,他現在情緒很激動,她不能再激怒他,否則吃苦的是他們。
該死的,當初師傅說是兩個兄弟時她就懷疑是葉淅霜,可又無法理解他爲什麼會幫助季月澤把毒解了……是爲了博取信任?
半年前……不正好是他們去熱帶雨林取毒引的時候麼?難不成,季月澤的毒沒有解?!
“讓我進去看他。”
“聰明的女人,剛剛想到了什麼?”
“讓我進去我就告訴你。”
羅天不分喜怒地挑挑眉頭,“你在跟我談條件?”
“我要給他上藥,如果他死了,你這麼多年的辛苦就沒有意義了。”
“十分鐘。”
“好!開門。”
羅天深沉地看着她的背影,半年的時間他都沒讓他死了,答應安惜玲只不過是爲了更好的讓這個女人答應自己的條件。
玻璃緩緩升起,幾乎是同時,一股腥味就撲鼻而來,感覺到外界的聲音,季月澤吃力地擡頭,與安惜玲四目相對。
安惜玲一個踉蹌摔上前,心疼地上下掃視着他,“季月澤……”
“傻瓜,還是被騙來了……”
“我來救你。”
季月澤嘴角疼痛,笑不出來,可安惜玲還是可以看到他眼底深深的擔心,“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沒有,我只有十分鐘時間,你別動,我給你上藥!”
“好……”
她手忙腳亂地打開藥箱,輕輕地將季月澤的衣服褪去,眼眶紅的嚇人,可眼淚卻始終在眼眶裡打轉。
“你忍着點,很疼。”
“有你我怎麼敢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