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惜玲慢慢張開手,戒指的棱角把她的手心都磨出了血,兩個戒指在月光的照耀下發着血紅色的光芒,安惜玲把戒指放到安靜兒的手裡,摸了摸她的臉蛋,暈了過去。
“媽媽!媽媽!你醒醒!”
“靜兒,”暗血重新抱起安惜玲,說道,“媽媽交給你任務了,你一定要把戒指保護好,跟叔叔回家,趕快睡一覺,明天你可以到醫院去看媽媽。”
“……好,還是原來那家醫院哦?”看到暗血點了點頭,安靜兒爽快地答應了他,“說話算話!”
“嗯,爸爸走了。”
看着他們打車離開,安靜兒認真地把戒指上的血擦乾淨,緊緊握在了手裡,“叔叔,我們回去吧……”
威爾遜點了點頭,牽起她的小手,向四周看了看,嘆氣道:“靜兒等等吧,暫時還沒有出租車來。”
“好啊,”安靜兒把兩個戒指戴在手指上,指向了對面正在走過來的男人,“威爾遜叔叔,那個人是誰啊?”
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見男人氣宇軒昂的樣子和精緻裁剪的西裝威爾遜就知道是個有錢人,於是他按下安靜兒的胳膊,小聲說道:“不可以這樣指着別人,不禮貌的哦,靜兒你瞌睡的話可以趴在我腿上……”
“掉了!!!”安靜兒驚呼一聲,急急忙忙地跑過去追向女士樣式的戒指,一直追一直追,直到戒指滾到了一塊石頭上才停了下來,“你可真能跑小戒指,媽媽讓我看管好你,所以你要乖哦。”
“……”
季月澤看着她,眉頭深深地凹陷,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這孩子居然和那天夢裡安惜玲帶來的孩子一模一樣!
看着安靜兒走回去,季月澤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先生……你有什麼事情嗎?”威爾遜把安靜兒保護在身後,警惕地道,“如果你對於剛剛不禮貌的事情感到生氣的話,我向你賠禮道歉。”
“沒什麼……”季月澤儘量收起自己冰冷的面孔,語氣放溫柔說道,“我只是見這個孩子有點面熟。”
安靜兒悄悄探出一個腦袋,自上而下地打量着他,她也看他面熟的很……但是想不起來了。
遠處,一輛出租車行駛而來,遠照燈射向他們,刺眼的光迫使安靜兒用雙手捂住了眼睛,而季月澤的視線卻死死地鎖定在了她小小手指上兩顆淚滴般的鑽石。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是當年阮晴雪和羅天的戒指,葬禮的時候他沒注意,難道會有同樣的戒指在這個女孩身上……?
直覺告訴他,這個孩子,一定……有問題。
“你好,”季月澤主動伸出手,長話短說,試探着道,“我是安惜玲的哥哥,這次是專門來看望她的。”
“……安惜玲?你找錯人了吧先生。”
“哦對……這是她在中國時的名字,如果你懷疑我的身份的話,我可以向你證明。”
威爾遜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要找的人,是靜兒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