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飛行的李北淮現在已經是清虛門掌教蒼松子的弟子,她一副小鳥依人的嬌羞模樣,時不時偷偷看向不遠處的清虛門大師兄歐陽烈。
她偷偷打着小算盤。
歐陽烈乃是六甲禪指境的高手,她更是聽聞這個大師兄故意用符文壓制修爲,否則就已是要渡第四重昊天劫難的鑄魂境修士了。
李北淮琢磨着要是能攀上歐陽烈,那她在清虛門的地位將更加牢固。她越想越是得意,腦海裡浮現出血煞老魔的樣子。
以她現在的身份,十國的修士三百萬,遇她也須盡低眉,更何況是偏居一隅的血煞老魔。
今時不同往日了,她總算熬出頭了,成爲十國之中有地位的修士。
李北淮很希望血煞老魔能夠不自量力的參加此次試煉。
屆時,她就能以牙還牙,加倍折磨血煞老魔。
可在她看來,血煞老魔就一個大乘境初期的修士,壓根兒就沒有資格來爭奪飛昇令。
李北淮略感遺憾。
不過,鳳凰怎麼可以去計較麻雀,以她現在的身份,血煞老魔連成爲她仇家的資格都沒有了。
“大師兄,你說哪幾個門派最有機會搶到飛昇令?”
李北淮朝着歐陽烈眉目傳情。
歐陽烈只是淡淡看了眼李北淮。
在他看來,眼前女子的根骨的確不凡,可想要成爲清虛門的內門弟子還欠火候。
他的師父蒼松子竟然親自出關收徒,讓他很是意外。
“赤羽閣以及靈寂洞等宗門。”
歐陽烈說到從此處時,腦海裡浮現出沐紫陽的面孔,他不禁露出厭惡之色。
平日裡,靈寂洞的沐紫陽總以天下翹楚,唯你我二人的姿態邀他坐而論道。
歐陽烈顧忌到兩派之間的關係,否則早就對一向倨傲且聒噪的沐紫陽大打出手。
對方算個屁的年輕翹楚。
他覺得自己在年輕翹楚中也算不了什麼,不說天外有天,就說清虛門內,他的天資也是屈居清蓮公子之下。
一千年前,正道盟掌教授蒼松子大道清蓮。
蒼松子用道法孕育清蓮百年,一位自出生就自帶天道豎眼的後人從清蓮裡走出,成爲他們清虛門根骨最好的修士。
歐陽烈平日裡很少見那位清蓮公子,近些日子,他才偶然見過一兩次。
那等風骨,他自嘆不如。
“靈寂洞?”
李北淮聽說歐陽烈和沐紫陽的關係極好,於是特意的誇讚沐紫陽,“我前些日子倒是見過幾次那位沐公子,的確是天資卓絕之輩,他與師兄乃十國中最爲...”
“住嘴!”
臉色平靜的歐陽烈聽到這話,立即打斷李北淮,他痛恨世人的嘴,沐紫陽經常來清虛門找他,導致不少人誤以爲他們二人的關係極好。
沐紫陽非常樂意聽到世人這樣說。
歐陽烈不樂意別人這樣認爲,奈何他性子清淨且孤僻,不善同人交談,無法堵住悠悠之口。
李北淮見歐陽烈忽然臉色變差,疑惑間也是立即閉上嘴角,她偷偷打量歐陽烈,覺得非常棘手。
她的大師兄似乎不近女色,並且還非常高冷。
“大師兄,我們....”
“小師妹,你的話太多了,我不喜歡聒噪之人。”
歐陽烈瞥了眼李北淮,忍不住露出厭惡之色,他最討厭喋喋不休的女人,“銅雀池就在前方,你最好閉上嘴。”
李北淮的眼皮頓時一跳,暗自咒罵起歐陽烈。
他們一行人化作飛虹,不消片刻就是出現在銅雀池上方。
正在對峙的蘇季玄等人注意到從不遠處傳來的靈氣,立即仰頭望去。
頃刻間,銅雀池內外變得喧鬧起來。
“清虛門的人提前來銅雀池了?”
“我猜來者一定是歐陽烈。”
“不錯,不過那女子好像是蒼掌教剛收的女弟子。”
衆人竊竊私語之時,蘇季玄覺得站在歐陽烈身邊的女子很是眼熟。
“師父,那人好像是二師姐。”仰頭的許槿遙輕聲提醒蘇季玄。
“小師妹,那就是二師姐。”宋小伊也是吃驚地說道。
“完了,完了,二師姐加入清虛門了,定然不會放過師父。”南宮宛和嚴明雪心驚道。
蘇季玄聞言,臉色怪異起來,難怪這女人看着很眼熟,原來對方是李北淮。
在衆人的注視下,歐陽烈收劍,他們一行人輕盈的落下。
“我等見過歐陽道友。”不少修士急忙鞠身,恭敬地說道。
歐陽烈掃視衆人,餘光落在面容蒼老的楊絕衣身上,他們二人已有八百多年未見,楊絕衣成了此般模樣,實力更是跌落至大乘境後期。
與此同時,得意洋洋的李北淮瞅見蘇季玄,她第一眼還沒有認出白衣勝雪的蘇季玄就是血煞老魔,當她看見許槿遙等人以後,立即反應過來。
傳言非虛,血煞老魔真成了少年模樣。
她立即咬牙切齒地盯着蘇季玄,恨不得拔出劍立即刺殺眼前的老東西。
【叮,觸發支線任務,教訓惡徒李北淮】
蘇季玄揉耳,笑吟吟地看着滿目殺氣的李北淮,緩緩地說道:“乖徒兒,你我許久未見,你怎麼又成了清虛門的弟子?”
此話落下,所有人都是看向蘇季玄和李北淮,臉色怪異起來。
李北淮乃是蒼松子近些日子才收的弟子,這是大部分修士都知道的事情,可李北淮原來是弒神殿的弟子,他們就不知道了。
“老魔頭,你休要胡說,我乃清虛門掌教之徒,你區區一個南越魔頭,也敢說我是你的弟子。”
李北淮處亂不驚,單手微拔出劍,橫眉豎眼道:“我壓根兒就不認識你。”
“二師姐,你不記得我們幾個了?”許槿遙急忙說道。
南宮宛幾人以手扶額,尋思許槿遙是真沒心眼,她們的二師姐進入清虛門,又怎會自掉身價地承認是老魔的徒弟。
“誰是你二師姐?一派胡言。”李北淮見是弒神殿最傻的許槿遙,瞬間瞪大雙眼,想要堵上許槿遙的臭嘴。
“師妹,你曾是他的弟子?”歐陽烈扭頭打量了一眼蘇季玄,低沉道:“你進入宗門時,怎麼沒說此事?”
李北淮臉色大變,深知歐陽烈乃是聰明之人,極難糊弄過去,她的心頭掠過萬千思緒,尋找最好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