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聽到張雲閒詢問她的意見,欣喜地點了點頭,感受到張雲閒終於拿她當成自己人一樣對待,她心中微微有些感動。
當然,南宮玉對傳說中的九州神鼎,當然也是心生嚮往,想要一睹其風采。
“什麼時候出發?”張雲閒當然巴不得立刻就去,現在終於明確了劉曉玫和新月組一衆人的下落,不管怎麼樣,先跟他們見面再說。
“還得等幾天,我們另外還請了幾個幫手,本來這次決賽勝出的小組,就是要跟他們一起配合的,他們行程有些耽誤,要晚一些才能到!在此期間,你們的任何通訊手段,都將無法聯繫到外界,這一點還請你們見諒!”皇甫小婧的話,打消了張雲閒急不可耐的心思。
“另外,張雲閒,死在你手上的端木朗,是我們組織的大長老最寵愛的孫子,大長老行事向來獨斷專行,自我任性,我不能保證,他會爲了神鼎,而放棄找你報仇,你自求多福吧!”
皇甫小婧最後走的時候,眼神複雜地看着張雲閒,她也說不清自己究竟出於什麼心思,就是想給張雲閒一點特別的提醒。
張雲閒和南宮玉,回到昨夜的二位老人家中,檢查了一下白宇和千覓的傷情,雖然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但是不休養個十天半月,恐怕是無法恢復的。
想起自己答應過梅姑,異人大會的事結束之後,就要幫令芝驅除夢魘,張雲閒跟南宮玉商量了一下,她留下來照顧白宇和千覓,自己先回春城。
春城協同醫院。
張雲閒來到令芝的單人病房的時候,正好聽見梅姑在跟令芝講她小時候的發生一些趣事,母女倆邊說邊笑,房間裡一片溫馨。
令芝率先看到張雲閒走進來,一臉驚奇地問:“咦,你不是那晚跟我們一起拼車的帥哥嗎?”
張雲閒衝她點了點頭。
“啊,您忙完了?”梅姑轉身,有些激動地看着張雲閒,心中明白,他來這裡一定是爲女兒治病的。
“耽誤了幾天,非常抱歉!”
“不要緊,不要緊,您能來,就再好不過了!”
令芝詫異地看着自己的母親,不明白她爲什麼對這個帥哥如此客氣,好像還有點恭敬?這是怎麼回事?
“讓我仔細檢查一下令芝的狀況吧!”張雲閒走到病牀邊,伸出右手,朝着令芝的額頭按了過去。
“你幹嘛?”令芝被他突兀的舉動,嚇了一跳,蜷着身子往旁邊避了一些,搞不清楚這個帥哥要對自己做什麼。
“令芝,別擔心,張先生是來給你治病的,你待好別動!”梅姑忙出聲爲女兒解釋了一下。
“啊?治病?他?”令芝嘴中蹦出幾個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在張雲閒全身上下不停地轉動。
“沒錯,別害怕,從今以後,你都不會再受夢魘的困擾了!”張雲閒溫和地衝着令芝笑了笑。
令芝突然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張雲閒的笑容裡似乎有一種天然的魔力,讓她身心無比的放鬆,愉快地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舒適地睡了過去。
張雲閒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令芝,將她慢慢放平在病牀上。
靈力徐徐地沿着她的眉心往下。
“果然在這裡!”張雲閒心中瞭然,看到令芝原本應該潔白無暇的靈體,卻有接近一半大小都已經變成了烏黑的顏色。
張雲閒控制着自己的靈力,小心翼翼地將令芝那部分泛黑的靈包裹起來,慢慢地將其中的夢魘之靈一點點吸取出來。
整個過程需要他非常精心的操控,如果稍有閃失,就可能傷害到令芝的本靈。
好在夢魘之靈雖然頑強,但在張雲閒強大的靈壓之下,也沒有興風作浪,總算乖乖地被他完全取了出來。
仔細檢查了一編,確定沒有任何遺漏或者隱藏起來的夢魘之靈,張雲閒又稍微輸送了一點靈力,補充了一下令芝的靈體,才最終放下心來,收回自己的手掌。
“好了!”他只對梅姑說了這麼兩個字。
梅姑激動的無以復加,十九年了,自己的女兒從生下來,就飽受着夢魘的摧殘,而且年齡越大,就越嚴重,一睡覺就會沉入噩夢中,整夜連哭帶喊,怎麼叫都叫不醒。
這些年爲了給女兒治病,她幾乎走遍了華夏各個城市的知名醫院,卻沒有找到一絲治癒的希望。
別說令芝自己有點絕望,就連她自己,有時候也覺得充滿了疲憊和無力感,但是身爲一個母親,她只能咬牙堅持,勸女兒別放棄,安慰她一定會好的。
看到張雲閒似乎輕描淡寫,舉手之間就治好了令芝,再想想這些年的她們承受的委屈,梅姑鼻頭一酸,忍不住低聲哭了出來。
梅姑當然不會懷疑張雲閒的治療結果,只需要看到自己的女兒睡了這麼大一會兒,卻從來沒說過一句夢話,睡夢中臉上掛着,她平日從沒有見過的輕鬆和愉悅,她就明白張雲閒沒有騙自己,他是真的治好了令芝與生俱來的絕症。
“令芝的病,似乎是有人刻意下的手!”張雲閒淡淡的一句話,讓梅姑瞬間陷入石化。
“你……你說什麼?不是先天性的嗎?”梅姑一直爲自己帶給令芝這麼大的痛苦,而感到愧疚難當,所以對她格外寵愛,驀然間聽到張雲閒這麼說,不禁驚呆萬分。
“醫生是檢查不出來的,這夢魘之靈,應該是有人在令芝不足三歲之前,專門植入在她的靈體當中的。”
“……”梅姑聽不太明白張雲閒的表達,但是大概意思卻瞭解的很清楚,就是有人對小令芝動了手腳,纔會導致她遭受這麼多年的折磨。
“你是不是,有什麼精通夢境類異能的仇家?一般人的夢境之靈都是足以壓制夢魘的,令芝卻正好相反,夢魘掌控了她所有的夢境……”張雲閒看着梅姑不明所以的模樣,忍不住多說了一兩句。
“夢境類異能者?”梅姑喃喃自語,大腦被電擊中一般,記憶深處猛然閃過一個男子溫潤的笑容……
難道是他?梅姑心中恍然驚覺,在張雲閒的提醒之下,她不由地想起令芝小時候的一些零散片段,臉色漸漸變的慘白起來,兩隻手捏拳因爲太過用力,指甲都狠狠地嵌入了肉裡,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爲什麼?梅姑實在想不明白,令芝可是他們倆的親生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