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的協同醫院,不光在華夏,乃至在國際上,名聲都很響亮。
每年媒體上都有不少,關於協同醫院的宣傳報道:一些在國外都沒辦法醫治的疑難雜症,在協同醫院大夫的手上,總能起死回生,轉危爲安。
張雲閒不知道令芝究竟得了什麼病,聽她剛纔的意思,竟然連協同醫院都治不好。
“你朋友,傷的很重嗎?”張雲閒還在胡思亂想,突然聽到令芝在後排,脆生生地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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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應該是吧,剛纔電話裡,聽起來挺嚴重的,對了,你們到醫院,也是去探望病人嗎?”張雲閒明知故問。
“我纔是那個要被探望的病人!”令芝有些自嘲地說道。
張雲閒裝出很詫異的樣子,回頭看着她,問:“姑娘別逗我了,你這麼年輕,身體會得什麼病?”
令芝撇撇嘴:“我今年十九歲,病齡也是十九年。”
一句話說完,她自己竟莫名地有些傷感。
一旁的梅姑見狀,忍不住眼圈一紅,急忙安慰她說:“令芝,別難過,相信媽媽,一定能找到救治你的辦法。”
張雲閒不解地問:“不知道姑娘你得的,到底是什麼病?”
“交淺言深,君子所戒,這個道理小夥子你應該明白吧?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你問的未免有些過了。”梅姑接過張雲閒的話,有些不願意再繼續談論下去。
張雲閒的性子,從來不會強求別人做什麼,見她們不願意再說,也就閉口不言了,一時間車廂內沉寂一片。
協同醫院還是有些距離的,出租車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纔到達地方。
進了醫院,張雲閒沒有藉口再跟着梅姑和令芝,只好裝模作樣地朝着醫院急救中心的位置走去,餘光卻看着她倆進了神經內科的住院部。
他若有所思地轉了個身,就向護士站走去。
梅姑在病房裡又陪着令芝說了一會話,好生囑咐了一通,讓她聽大夫的話,配合治療云云。末了才放心地走出醫院,準備回自己落腳的酒店。
“如果我說有把握醫治好你的女兒,不知道你介不介意跟我找個地方聊一會兒?”
還沒走出醫院的大門,梅姑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回首一看,原來是剛纔和自己拼車來的那個年輕人。
心頭陡然升起一絲警覺,不知道他跟自己說這番話的目的是什麼。
“你可知道,我女兒得的是不治之症?”梅姑冷冷地說道。
“不治之症?你身爲一個異能者,竟然還認爲這世上有什麼病是治不好的嗎?”張雲閒索性挑明瞭說。
梅姑心中一驚,失聲問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叫梅姑,之前住在西京的佐治公館。”
“怎麼可能,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梅姑看着眼前說話間舉重若輕,似乎對自己瞭若指掌的年輕人,心中的的震驚早已經翻山倒海,無以復加。
“我說能醫治好你的女兒,就一定可以,你如果相信我的話,就跟我走!不相信的話,就當我們沒見過。”張雲閒說完,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梅姑站在原地,躊躇了片刻,終究還是跟了上去。
“師傅,往北開,一直走!”張雲閒看到梅姑跟着他上了出租車,對司機囑咐了一聲。
半小時後,張雲閒覺得,距離足夠遠到超出那個修靈者的靈力範圍了,纔在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館門口,叫司機停下。
梅姑和張雲閒相向而坐,根本沒有心思喝什麼咖啡,一心想弄清楚這個年輕人究竟什麼來頭,到底能不能救治自己的女兒。
張雲閒正準備說話,側頭看見咖啡館外有兩隻流浪貓,沉思了一下,給了梅姑一個稍等的手勢,又走出咖啡館去。
梅姑奇怪地看到,張雲閒走到那兩隻流浪貓身邊,伸手放在它們的小腦袋上,停留了片刻之後,兩隻流浪貓便“喵嗚喵嗚”地叫了兩聲,飛快地朝着遠處跑去。
張雲閒做完這一切,纔有些放心地回到梅姑面前,開口說道:“好了,現在我們可以稍微安心一點了。”
梅姑不理解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卻也沒問,直白地說:“你找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梅姐果然聰明,我當然不是雷鋒,幫你自然有幫你的條件。”
“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有救我女兒的能力?”
“你女兒得的是非常罕見的重度夢魘症,先天氣血虧虛,神經嚴重衰弱,在醫學上確實是一種很棘手的病症,但是恰巧,我能治。”
梅姐有些狐疑地看着張雲閒,顯然對他的自信並不怎麼認可。
張雲閒看着梅姐的眉心,靈念一動,梅姐便無法自控地軟軟癱在座位上,徑直睡了過去。
“這是什麼地方?”梅姐突然間發現,自己不知怎麼出現在了一個四周漆黑的空間之中,而張雲閒一身柔和的白色光暈,站在她身前不遠處。
“夢境世界!”
“你……你是催眠師?”
“你可以這麼理解,但是我比一般意義上的催眠師要厲害的多,我可以幫你的女兒,驅趕她體內藏着的,與生俱來的夢魘。”
“你……真的能做到?”梅姐無法遏制自己有些激動的心情,如果能讓令芝健康,她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張雲閒收回夢境,看着從座位上猛然驚醒的梅姑,淡淡說道:“你現在可以相信了嗎?”
梅姑愕然地點點頭,有些顫抖地問他:“你……你真的……能治好令芝?”
“絕無虛言!”
“好,如果你真的能治好我女兒,無論要求我做什麼,我都答應!”梅姑一臉堅決地說道。
“那你先告訴我,除了給令芝治病,你來春城還有什麼其他目的?或者說,女媧組織有什麼目的?”
梅姑聽到張雲閒說出“女媧”這兩個字,心頭一震,頓時對這個年輕人更加敬畏,再也沒有任何隱瞞的心思。看了看四周,低聲說道:“跟女媧沒什麼關係,我只是接到賞金異人聯盟的邀請,前來參加異人大會的。”
張雲閒這回倒是納悶了,賞金異人聯盟?難道這纔是那個真正的神秘組織,而不是他之前猜測的“女媧”?
梅姑看張雲閒不說話,以爲他不相信自己說的,小心翼翼地從身上掏出一張鉑金的邀請卡,放在他面前,說:“這就是賞金異人大會的入場憑證,我說的是真的。”
張雲閒看了一眼,果然和自己口袋裡裝的,從李長風那裡拿的邀請卡一模一樣。
“賞金異人聯盟,這是個什麼組織?”他有些奇怪地向梅姑問到。
梅姑悄聲說:“算是異能者羣體的獵人組織差不多,異能者根據自身的實力,在聯盟裡領取相應的懸賞任務,完成的話就可以獲得高額的獎金。”
張雲閒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嚴格來說,這個賞金異人聯盟,相當於是一個發佈懸賞任務的平臺,只不過這些任務,都是針對非普通人類的異能者。
“那他們組織這次異人大會,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呢?”張雲閒覺得自己似乎快要發掘到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