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那邊那個穿西裝的男生?我可以幫你!”
張雲閒一反剛纔的冷漠,溫和地對方瑤說道。
“但是,做爲條件,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他剛纔試着跟靈霄溝通,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好像自從上次對戰林如龍以後,靈霄就再也沒有了音訊。
張雲閒對方瑤靈臺中的冰風凰非常感興趣,他隱隱預感到,自己長久以來,苦苦思索的關於‘靈力化物’的突破口,似乎就在眼前了。
自從在春城的時候,他參悟透了關於‘靈力化形’的奧秘,距離現在已經快兩個月了,張雲閒私下嘗試了不知道多少次,都無法將虛幻的形狀,凝實成爲實際的物體。
看到冰風凰的那一瞬,他的靈力有一種說不出的躁動,或許自己靈力修行的進階機會,就在方瑤的身上了。
所以,張雲閒需要方瑤的配合。
“你想讓我答應你什麼事?”方瑤有些奇怪地問道,這些年被她用來做擋箭牌的男生,哪個不是一臉甘爲自己上刀山下火海的覺悟,偏偏這個叫做什麼雲閒的,居然還跟自己提條件?
“我還沒想好!但你放心,至少不會是什麼讓你以身相許,或者一夕歡好之類的無理要求。”
“你既然跟我提條件,好!那你這塊擋箭牌,我倒是要好好利用一番!”
方瑤目光靈動,看着張雲閒平靜如水的眼神,口中說道:“畢業之前,你要幫我一勞永逸地解決騷擾者的問題,從現在開始,只要是在我需要的時候,你都必須以我男朋友的身份配合我,讓那些蒼蠅們知難而退,你如果能做到,你提什麼要求,我都可以考慮!”
“好,成交!”張雲閒舉起右手,示意方瑤跟自己擊掌爲盟。
“啪!”方瑤絲毫沒有扭捏,很乾脆地擡手附和。
“現在,看你的了!”她下巴朝着廖帆幾人的位置輕點,一副看戲的姿態,對張雲閒說道。
劉愷坐在兩人對面,完全已經看傻了。
剛剛發生了什麼,自己跟雲閒來第二餐廳吃了個蓋澆飯,他就成了德仁第一校花的‘男朋友’?
張雲閒的表現,完全超出了劉愷以往對他的認知,好像從實習報告的事情開始,張雲閒帶給他的感覺,就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就算是成了方瑤的‘男朋友’,也沒看到他有多麼興奮的樣子。
對了,雲閒不是有劉曉玫的嗎?
身爲張雲閒最好的哥們,劉愷當然瞭解張雲閒對劉曉玫的感情是多麼的矢志不渝,這件事如果被劉曉玫知道了,那還了得啊?
不過,看着張雲閒一臉不以爲意的表情,劉愷心想還是一會到了無人的地方,再提醒他吧。
“我們走吧!”張雲閒站起身,對二人說道。
只是一點都不意外,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廖帆和他的兩個跟班給攔住了。
“同學,我是德仁學生會的副**,廖帆!你是哪個班級的?怎麼稱呼?”
廖帆強忍着惱怒,儘可能在方瑤面前展現着自己的風度。
“副**?聽着就很嚇人啊,你攔着我做什麼?我違反了校規校紀?”張雲閒不鹹不淡地回道,實則有些不耐煩這種虛僞的客套,一點都不像那些異能者還有修行者們,說開打就開打,耿直的可愛。
“你不認識我們廖**?”廖帆身後的兩個跟班,非常盡職地充當着狗腿子的角色。
“我爲什麼要認識他?”張雲閒不禁被逗笑了。
身後的劉愷小聲在他耳邊說道:“廖帆的老子,是咱們德仁學院的一個小股東,他在學生會也算小有名氣!”
原來又是一個X二代!
“今天是我們廖**,精心爲方瑤女神準備的表白日,你要是識趣的話,趕緊讓開,別在這充當什麼自以爲是的‘護花使者’,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比較好!”
其中一位跟班,看到餐廳門口,正在快速趕來的一羣人影,膽氣也壯了幾分,有模有樣地學着電視里老大身邊的小弟,跟人談判的時候,先聲奪人那樣,昂首挺胸地說了這麼兩句詞兒。
劉愷的臉色,有些發白,他當然也看到了餐廳門口堵上來的一羣男生,裡面有幾個名氣挺大的,在德仁學院裡身上都揹着‘留校察看’的處分,對這種學生來說,打架鬥毆,就跟喝水吃飯一樣稀鬆平常。
張雲閒自然不怕。
只是,他總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把這幾十號學生都給打趴下吧,話說,他其實還挺想風平浪靜地度過這段大學時光呢,而且當初也答應過孤兒院的王媽媽,一定要拿到大學畢業證書回去給她看的。
這一旦動起手來,除非自己對校領導亮出軍方的真實身份,不然鐵定會被開除。
而自己一旦亮出真實身份,想都不用想,他以後在西京城的歲月,再也沒有任何平淡從容可言,那樣的喧譁交際,是他從心底就反感和厭惡的。
既然明着動手不行,只有來暗的了!
“怎麼着,廖哥,就是這小子,他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壞你的好事?”領頭的一位男生,體格壯碩,一看就是專業練體育的出身,他仗着自己高大的身形,在張雲閒面前擺出一副侵略性極強的姿態,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鼻孔中噴出的氣息,幾乎貼在了張雲閒的臉上。
“廖哥,你說個道道,怎麼整,兄弟們等你指示呢!”
“對!廖**,你就說吧,斷胳膊還是斷腿,要不花了這慫娃的臉?看着倒是挺帥氣的,花了肯定很好看!”
人羣中,三三兩兩的起鬨聲,此起彼伏地叫了起來。
廖帆頗有風度地壓了壓手掌,他很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尤其是在泡妞的時候,這招特別好用。有些貪慕虛榮的女生,一見到他這副優越的姿態,早就雙眼泛着桃花,撲到他懷裡來了。
當然,方瑤是出了名的冷美人,並非那些沒有頭腦的小女生可比,自然對廖帆這通做派,臉上沒有顯露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大家不要衝動,我今天請大家來,是見證我跟女神表白的,不是來惹事生非的,都給我安分一點!”廖帆自我感覺良好,以一副社會大哥勉勵小弟的姿態,故作深沉地說道。
完了,儘量做出很寬容的表情,微笑着轉頭衝張雲閒說:“這位同學,你也看見了,我這羣哥們脾氣都不太好,你要是繼續擋着我辦正經事,難免會給你帶來血光之災啊!”
“血光之災?你他媽以爲你是天橋下面算命的呢?甭廢話了,你們都聽好了,方瑤是我的女朋友,至於我是誰,你們自己去打聽打聽!現在,都他媽的給我讓開!乖乖站着別動!”
張雲閒心想不就是裝大哥麼,老子難道會演的比你差?
說完話,他擡腿便走,面前剛纔還嘰嘰喳喳、吵着要給他一些顏色看看的男生們,居然自動從中分開一條道路,恭恭敬敬地目送他離開。
“這……”別說廖帆,就連方瑤和劉愷,都瞬間愣住了,怎麼這些來勢洶洶的傢伙,都這麼聽話的嗎?
“你倆還不走,等過年呢?”張雲閒沒有回頭,酷酷地拋來一句,當然是對方瑤和劉愷說的。
兩人回過神來,急忙匆匆跟上,奇怪地發現那些堵着他們的同學,竟然仍然恭恭敬敬地站在兩旁,絲毫沒有爲難他們的打算。
廖帆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漆黑無比,再也無法保持任何的風度,指着衆人開口罵道:“你們他媽的都在做什麼?還不快給我攔下他們幾個!”
所有的人卻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只定定地站在原地,彷佛張雲閒剛纔那番話就像是定身的咒語一般,而他們全部都着了道。
這當然是張雲閒對他們瞬間進行靈力催眠的效果。
既然不能明着動手,張雲閒只好選擇這樣悄無聲息的方法了。
一直到三人走的不見人影,衆人才清醒過來,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明白廖帆怒氣衝衝看着他們是因爲什麼。
“咦,廖哥,女神他們人呢?”五大三粗的那個男生,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道。
“我……你們是在集體裝失憶嗎?還他媽的有臉問廖**?”一個狗腿子臉上堆着誇張的怒容,一副“你們完了”的表情,幸災樂禍地看着衆人……
“你們一個個,好!好!”廖帆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誰認識剛纔那個男生?”
張雲閒在德仁學院這四年,存在感近乎於零,出了他們班級,就根本沒有人知道他是誰。
“廖**,另一個男生我認識,叫做劉愷,我們父母都是同一個國營廠子的職工,打過幾次照面!”人羣中一個聲音,諾諾說道。
“給我馬上去找,今天天黑以前,我要見到他們跪在我面前認錯!”廖帆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
“廖**,幫你找人、揍人都沒問題啊,只是你看我們幾個身上還揹着‘留校察看’的處分呢,你能不能給你家老頭子說說情,讓他給校領導打個招呼,熬了四年了,我們也想平平安安地拿到畢業證書啊!”幾個眼神陰狠的男生,語氣有些不善地說道。
他們幾個平日跟着廖帆沒少胡鬧,廖帆仗着有個好老子,啥事沒有,還在學生會混的風光無兩,他們卻身背處分,面臨被校方開除的危險,心中多少有些不平衡。
廖帆看了他們幾個一眼,聲音冷冷地說道:“我一定要讓他爲今天所做的行爲,感到深深的後悔,我要讓方瑤親眼看到,他跪在我面前求饒的樣子!只要你們把這件事辦好,我保證你們都可以順利畢業!”
幾人“嘿嘿”一笑,口中紛紛說道:“放心吧,廖哥,這事交給我們,晚上你等着看戲就好!”
只是他們卻完全不知,自己將要面對的張雲閒,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