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
清風一臉無法置信地看着張雲閒,在他們拜月教的歷史上,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教主,在被激發了神血之後,還有生還的可能。
張雲閒居然說他有辦法能救到月,這怎麼能讓清風不震撼。
震撼之餘,更多的是驚喜。
“你快說說,我們具體該怎麼做?”
張雲閒環顧了一下不遠處的劉啓明和其他兩位護法,說道:“彆着急,得先把這幾個傢伙給處理了才行!”
“不可!”清風一把拉住張雲閒,“如果這幾位護法一旦出事,教主肯定會第一個成爲被宋青陽的懷疑對象!”
“可如果放他們回去,他們照樣會說出月神血被激發,還有對他們出手的事情來啊?”張雲閒一臉擔憂的說。
“唉,這還真是一件麻煩,殺不得,放不得……”清風有些頭疼地看了月一眼。
張雲閒想了一下,心中便有了主意。
“清風,你還記得去年我在雲宮會所殺了秦勇的事嗎?”
“呃……當然記得,怎麼突然想起說這個?”清風不解地問道。
“那你應該也記得,我被刑警隊抓捕之後,你們是採用什麼方法救我脫困的?”
“我記得,是明月想的辦法,利用黑客技術,抹除了有關你在雲宮出手的所有視頻監控文件……”
“沒錯!如果我抹除掉這三位護法頭腦中,關於今晚月出現的一切記憶,那放他們回去,是不是也沒有什麼大礙?”
“當然……可是,這如何能做得到?人的頭腦,又不是計算機硬盤!”清風疑惑地說道。
張雲閒神秘一笑,三股霸道的靈力便鑽入了劉啓明三人的眉心之中。
“放心吧,等一會他們醒來,自然就再也不會記得月曾出現過的事情了。”張雲閒看着三人軟軟地倒在地上,語氣篤定地告訴清風。
清風看不明白張雲閒到底做了什麼,不過見他如此自信,心頭也就放下了一絲顧慮。
“走吧,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兒,不然一會又該被宋護法給盯上了!”
“嗯,月你記得,平心靜氣,千萬不要再動用體內的力量!來,我揹你走!”張雲閒不由分說,沒等月反應過來,便將她抗在自己的背上,衝着西京城北的方向,拼命奔了起來。
西京城外,北邊七十公里,是一座名叫同官的小城。
張雲閒一行三人,在同官城找了一家不起眼的賓館,暫時安頓下來。
他不敢再耗費時間,每多耽誤一分鐘,月的身體都有可能隨時爆裂,她體內細胞裂變和膨脹的速度實在太快!
張雲閒關上房門,靈力瞬間覆蓋了方圓幾十裡的每一處。
他必須如此小心翼翼,因爲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他要保證月不能收到任何外界的干擾,周圍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要在第一時間內知道。
清風坐在一旁,臉色緊張。
“怎麼樣?可以開始了嗎?”他問張雲閒。
張雲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點點頭,雙手輕輕搭在月的肩頭,精氣再一次順着月的經脈開始快速地遊走,他必須要先找到那滴神血的本源!
月體內的裂變,幾乎是無時不刻地發生着,她的身體每個瞬間都在變得更加狂暴。
“月,不要多想,記住守好心神,放空意識!”張雲閒當頭喝道,他剛纔察覺到月似乎有些暴走的跡象。
聽到他的聲音,月做了兩個深呼吸,再一次入定不動了。
“在哪裡?究竟在哪裡?”張雲閒催動自己的精氣,在月的體內仔細地查探,由於月的身體一直在不停地變化,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干擾。
突然,張雲閒感到月的氣息一陣紊亂,某一處的細胞似乎已經達到了臨界點,馬上就要膨脹炸裂開來了!
“月,堅持住!”張雲閒再次喝道,同時一道龐大的精氣朝那個位置壓了上去,完全將其包裹,隔絕了細胞的繼續分裂。
月的嘴角慢慢溢出一道血跡,臉色也變得白紙一般虛弱。
“找到了!”張雲閒心中歡呼一聲,他終於在月的丹田處找到了那滴泛着點點紅光的‘神血!’月體內所有的能量,都來自於這紅光源源不斷地向外散發着。
“輪迴!看你的了!”張雲閒輕聲喚道。
輪迴之鼎化作一道肉眼不可見的微光,被張雲閒的精氣裹着,一閃就沒入了月的體內,迅速就到了月的丹田位置,圍着那滴不斷向外蒸發着恐怖能量的紅光,緩緩地轉動。
張雲閒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控制輪迴之鼎,小心翼翼地觀察着‘神血’四周的複雜情況。
“還好!”張雲閒驚喜地發現,神血並沒有完全跟周圍的細胞融爲一體。
“輪迴,收!”
輪迴之鼎瞬間就將泛着紅光的神血,納入鼎內,流光一閃,就回到了張雲閒的丹田處。
月身體中所有的細胞頓時一滯,終於停下了分裂和膨脹的進程。
張雲閒長長地送了一口氣,但他仍然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精氣依然源源不斷地朝月的經脈中輸入。
他的精氣彷佛帶着一種神秘的吸引力,所過之處,月的每一個細胞內,都不自覺地分離出若干的精氣,與之匯合,起初就像是一條不起眼的小溪,慢慢地,越來越壯大,不一會兒的工夫,月體內的精氣就匯聚成了大河一般的氣象。
張雲閒努力控制着龐大的精氣,在月的體內循環了幾個周天,一直到確認月的細胞內再也沒有任何精氣的殘留,他才終於停下,將宛如江海一般滔滔不絕的精氣一分爲二,一半收回了自己的體內,剩下的一半,他徐徐引導到月的丹田位置,並且加了一道封鎖印記。
這樣一來,剩下的這些精氣,在月遇到危機的關頭,仍然可以被激發出來,變成月獨有的能量。
因爲月的身體,細胞分裂的數量遠超常人,所以留下的這些精氣,自然不用擔心會發生爆體而亡的危險了。
張雲閒確實沒有想到,一滴小小的神血,居然會蘊含如此強大的精氣能量,從輪迴之鼎收納回來的情況來看,神血被真正激發使用的程度,還不到它原先的二分之一,就已經讓月的力量遠遠超越了賢者高階的修行者。
“呼……”張雲閒重重吐出一口氣,精神奕奕地張開了雙眼。
從月的神血中吸收回來的那些精氣,足足比他爲之耗費的,要增長一倍還多,他都不敢想,如果將輪迴之鼎內那剩餘的半滴神血完全吸收的話,他的力量恐怕會有幾何倍數的增長。
所以,這一次,不光是救了月一命這麼幸運,對於張雲閒來說,又何嘗不是因禍得福呢!
“教主……她沒事了?”清風看到張雲閒一臉輕鬆,不太確定地指着睡的正酣的月,茫然問道。
“放心吧,月不會有什麼危險了,你只需要想好,回去之後怎麼應對他們的盤問就好!”
“真的?”清風有些激動,卻又不敢上前驚擾月的沉睡,歡喜地看着張雲閒說道:“放心吧,只要劉護法他們不胡說,教主的身體又看不出什麼異變,他們說不出什麼的!”
“嗯,那就好!”張雲閒欣慰地點點頭。
“叮咚~”
一聲微信提示音響起。
張雲閒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一週多都沒見到面的劉愷發來的。
“雲閒,我爸媽最近因爲廠子裡的事,遇到了一些麻煩,我知道,你跟夜俠有些交情,能不能幫忙讓他出面,教訓教訓飛龍幫的那羣混蛋?”
張雲閒在頭腦中搜颳了一圈,沒有想起來,飛龍幫到底是什麼來頭。
“怎麼回事?愷子你仔細說說!”
劉愷很快就回復了。
“最近廠里人事調整,我爸因爲這幾年在技術部兢兢業業,被定爲車間主任的候選人之一,但是他另一個工友,也找了門路,想當這個車間主任,正面競爭也就算了,他偏偏請飛龍幫的人對我爸媽威逼恐嚇,說如果我爸非要跟他競爭,就做好缺胳膊少腿的準備吧!”
“你最近一週多沒來學校,都是因爲這個飛龍幫?”張雲閒關心地問道。
“是啊,我爸最近上班,路上都被他們堵過兩三回了,我實在氣不過,去跟他們理論,結果他們根本就不講理……”
“他們沒怎麼你吧?”
“只不過是一些皮外傷,不嚴重,我就是心疼我爸,那麼大年紀了,還被這羣混混欺負!”
“別擔心,愷子,我會跟夜俠講的,你爸的那個工友,什麼情況,你也一併發給我!”
“好!謝了,雲閒!”
“怎麼還學會客氣了?回學校來請我吃飯就行了!”張雲閒故作輕鬆地說道,他確實不想讓劉愷心裡有什麼負擔,畢竟對方是他唯一的朋友。
劉愷關於飛龍幫和他爸那名工友的資料,很快就發了過來。
張雲閒看了看,原來飛龍幫只不過是城西某個片區一個小勢力而已,跟明遠幫根本就沒法比,怪不得自己從來沒有聽過。
而劉父的那位工友,名字叫做錢立德,跟這個飛龍幫的所謂幫主——孟正英,是連襟的關係,他倆的媳婦,是親姐妹。
張雲閒想了想,這件事還是交給明遠幫的人去處理最合適。
翻了一下通訊錄,找到那名叫做‘洪三’的號碼,張雲閒撥了過去。
“夜俠大人,您有什麼吩咐?”洪三手一抖,差點將電話摔在地上,穩了穩聲音,謙恭地問道。
“城西有個飛龍幫,幫主叫做孟正英,他還有一個姐夫,叫做錢立德,你幫我個忙,讓這兩個人長點教訓!”
“飛龍幫?孟正英?”洪三不明白他們怎麼會招惹到夜俠。
“夜俠大人,飛龍幫只是小打小鬧,收拾他們倒也沒什麼難的,不過據說孟正英跟西京孟家有些關係,我怕孟家……”
“西京孟家?沒關係,你儘管去,孟家如果爲難你,你就說是我的意思!”
張雲閒淡淡地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