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殿英和他的三姨太
新婚之前,三姨太和孫殿英曾有約在先,雖是新婚,也不能和趙敏同房。這樣才能驅使趙敏和嚴家浩舊情復發,便於掌握他們。孫殿英進了洞房,看到燈光下的趙敏更伶俐,更可愛,便被趙敏的姿色所打動。
洞房中的趙敏另有一番心思,她想:老三憑着一幅好容顏把軍長哄得團團轉,自己論文化論長相併不比老三差,況且我比她還年輕幾歲,今後的軍長便是我的啦。雖說老三成全了我們的婚事,但這也不行,誰叫愛情是自私的暱!再感激她也不能把自己的男人讓出去。
孫殿英一踏入洞房的門,趙敏便親切地迎上去:“殿英,累了吧,快坐下。”轉臉對幾個傭人說:“軍長累了要休息,這裡有我伺候,你們下去吧!”趕走僕人,她便拴死了洞房的門,輕走幾步,擁入孫殿英懷中,揉揉老孫的臉蛋,摸摸老孫的胸膛,逗得老孫心裡發癢。老孫雙手一用力,把趙敏抱得緊緊的。
孫殿英親吻着懷中的尤物,一陣陣的春情難奈,小聲說:“睡吧,寶貝!”
趙敏一縱身從他懷裡掙出,倒上兩杯酒,遞給老孫一杯說:“雖然說舉行了婚禮,沒喝交杯酒是不能上牀的,對不對,我的軍長大人?”
喝罷交杯酒,趙敏把老孫按在牀沿上,端來一盆溫水,就要給老孫洗腳。老孫性急地說:“真球羅嗦!”
趙敏笑笑:“要伺候就得把軍長伺候得舒舒服服,我和老三比比,看是誰待軍長親?”
趙敏洗完,突然想逗逗老孫,便輕輕在老孫的腳心搔了幾下。老孫開心地說:“調皮鬼!”說着順手一提把趙敏掂到牀上,動手動腳就要剝衣服。趙敏捂着衣釦,向後退着笑笑說:“彆着急,我自己來。”她轉過身去,片刻功夫,猛一轉身,全身衣物飄然落地,赤條條地站在孫殿英面前。孫殿英見過多少女人,卻沒見過一絲不掛少女的酮體,油光滑亮,潔白如玉,該凸的地方突兀而起,該凹的地方緩緩下落,喜得孫殿英一把抱住她就按進被窩裡。雲雨已過,巫山初晴,孫殿英累得精疲力竭,倒頭便睡,很快便進入夢鄉。
趙敏起身洗擦完畢,有一種感覺纏繞在心頭。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孫殿英畢竟老了,體衰力弱和嚴家浩比較只能是相形見絀。想到此她感到激情未盡,心頭泛起一絲惆悵,很久很久難以驅散。
三姨太室內的燈熄了,一片月光從窗櫺裡灑進來,鋪在桌上,灑在牀上、地上。三姨太並沒有睡,她披一件軍呢大衣,望着天上的月亮在想心事。她對孫殿英瞭如指掌,不論她如何叮嚀,殿英今晚是不會再回她的房中的。因此她從保姆那裡抱來孩子,逗着孩子玩,孩子的歡笑絲毫沒有減輕她心中的痛苦。孩子入睡了,她望着天上的月亮,那種被玩弄的感覺像一根繩子緊緊纏繞着她,使她透不過氣來。平時常聽別人議論她是巾幗英豪,女中丈夫,現在她才體會到,自己什麼也不是,只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男人,需要愛情的女人。
婚宴上嚴家浩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他支撐自己僵直的軀體一搖三晃地回到住室倒頭便睡。朦朧中門簾一動,趙敏走進來,多情地向他一笑,便坐在桌前的那張椅子上。她身着薄得透明的裙子,像一團雲一樣環繞着她的窈窕的身軀;一隻嫩白纖細的手無力地低垂着,另一隻手裡拿着一把精巧的小扇子向臉上扇着風,看來她很熱,兩腮泛起緋紅。
嚴家浩撲上去緊緊抱住她說:“敏,你是我的,不能嫁給那個孫麻子……”說着將臉向趙敏的臉貼上去。她的臉好冷,冷得令人發顫。他睜開眼一看,自己抱着大衣櫃,臉貼在穿衣鏡上。當嚴家浩醒來的時候,他就撲倒在牀上,瘋狂地吻着趙敏曾經睡過的地方。幾分鐘以後,他穿好衣服站起來,從枕下取出手槍,頂上子彈,他躁得滿臉是汗,喘着粗氣衝出了屋門。
院裡月光很亮,夜風吹打在他的臉上,猛地驚了一下,頭腦冷靜了。值勤的哨兵跑過來說:“嚴處長有事請吩咐?”
他伸了伸懶腰,裝作打哈欠的樣子說:“沒事,你們忙吧。”嚴家浩在院子裡散了一會步,又回到屋予裡。一直到紅日出山,他都沒合上一眼。
次日清晨,三姨太還沒有起牀,就聽見有人敲門。一聽敲門的力度和節奏,她知道不是別人是殿英來了。這一夜她一直沒睡着,腦袋有點漲疼。張玉娟披一件外衣,趿拉着鞋,睡眼惺忪地開了門。孫殿英進門先自笑着:“晚上沒睡好吧,看你眼都淤了。”
三姨太正在洗嗽,聽他這一說,怎麼也忍不住落下淚來。孫殿英見三姨太洗過臉,久久不轉過身來,跑過去一看嘆了口氣說:“吃醋了是不是?你們這些女人,就是愛吃醋。你沒想想,好不容易娶個媳婦,能不嚐嚐是甜是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