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渡天火

崑崙之上,莫鳶向西王母行了禮,揮鞭凌空向五彩石上抽去,只見那豹尾鞭如神龍擺尾,勢如破竹,由點及面與石身電光火石,振聾發聵。收勢後只見那五彩石上出現了一道淺淺凹痕。莫鳶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連忙上前用手去摸過,果然是一道凹痕。她激動得拉着西王母的衣袖道,“外祖,你快替我驗驗,莫不是真的留下了一道痕跡!”

西王母仰天大笑道,“這還能有假?鳶兒,你這套彌天功總算是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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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鳶立刻跪拜道,“鳶兒多謝外祖再造之恩!”

西王母上前扶起她道,“是你自求精進,我不過是給你指了條路徑罷了。”說着又看了她一眼道,“這麼看來,你今年是必定要去參加西域武聖大會的了。”

莫鳶遲疑道,“還不一定呢。”

西王母笑道,“外祖我早就不去武聖大會這種殺氣騰騰的場合。我已邀請了文曲仙尊代本尊前去督戰,忘川自然也會一同前來。這般,可是板上釘釘?”

莫鳶一聽,喜從心生,更加羞赧道,“外祖如何知道我和忘川之約?”

西王母狡黠一笑道,“文曲仙尊向我詢問觀戰武聖大會的意向,我就知道你的心思了。你這般遮遮掩掩,還是得外祖出馬。你只管放心前去。結束了,我會向文曲仙尊探聽忘川心思的。”

莫鳶連忙撒嬌道,“外祖。。。。。。”

西王母喜道,“你這段時間可是得加緊修習,備戰武聖大會!”

莫鳶堅毅地點了點頭,隨即道,“此等大事,鳶兒想修書一封,讓父尊和母親知道。可否煩請仙童帶到?”

西王母道,“嗯,是該讓他們知道知道。我會吩咐角兒的。”

數日後,羅浮殿外。翀兒正在向嫣兒展示自己的修習成果,切磋技藝。居延王虎虎生風而來,高聲道,“翀兒,你個小子,怎麼也不知會一聲,自行錄了西域武聖大典?”

翀兒停下招式,答道,“這武聖大典,西域仙家,無論男女,滿了庭考的年紀均可自行通報參與。我爲何不可?”

居延王拍了翀兒腦袋一下道,“你此番可是以居延少儲身份前去。本王這幾年忙於操練戍軍,疏於查看你修習進展。父王我可是現任西域武聖,你可不能給我居延丟人現眼!”

翀兒不服道,“父王爲何如此看輕孩兒?我自然是給父王還有居延揚威去的。父王忘了您當年可是被雲叔尊奪去武聖頭銜的,後來若不是雲叔尊退隱,現在的西域武聖還不知是誰呢!”

居延王火冒三丈道,“你個小子,如此張狂,倒是數落起你父王來了!”說着移動了步伐道,“你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今日父王就好好領教下你的修習成果。若你不能勝出,休想去參加武聖大典!”

翀兒毫無畏懼道,“好啊,父王不吝賜教,翀兒求之不得。那若是我勝了呢?”

居延王高傲道,“你若是勝了,父王便不再參與武聖爭奪,只給你做個看客。”

翀兒志氣滿滿道,“好!正好今日嫣兒在,能幫着做個見證。別一會兒我贏了,父王又反悔。”

居延王朗聲道,“好你個小子,愈發無法無天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勝出!”

嫣兒在一邊看雙方劍拔弩張,連忙解圍到,“好了好了,伯父你莫要和翀兒置氣。論修爲,翀兒自然離你還差得遠。不過既然是要決一勝負,必得有個合情合理的規則。”

居延王應聲道,“還是嫣兒中肯。本王也不想落下個以大欺小的惡名。”居延王發出火雲掌,在腳下畫出一個火圈,道,“這樣吧。翀兒你若能將我逼出這火圈,便算你贏了!不限制你用任何兵器仙法。”

翀兒看了看這火圈的面積,擡頭道,“那孩兒可就不客氣啦!”說着展臂化一道,“鳳凰雙焰令!”,只見地面上裂開一道豁口,一陣熱焰從裂縫中迸發出來,化爲暗紅岩漿肆無忌憚覆蓋了眼前的地面,從四面八方向居延王腳下的火圈包抄過來。

居延王微微一笑,雙手散出一陣白霧,如大鵬展翅覆蓋地面而去,所到之處,翻騰的岩漿泡熱能驟減,“小子,你這鳳凰雙焰令可只有一半的火候啊。”

翀兒不慌不忙到,“另一半在這呢!”說着猛地加大的仙力,只見那逐漸平息的岩漿突然大發雷霆,如鳳凰展翅戾聲捲土重來,比方纔高出三四尺,密集向居延王腳下奔涌而去。

居延王看着這陣勢,笑道,“小子,有點兒意思。”說着將手中白霧加大了密度,盤爲無限延伸的絲帶,迂迴堵住岩漿前進方向,百轉千回,分流岩漿困於火圈之外,四面都被截住去路。

嫣兒在一旁看着,心中一驚:不好!翀兒如今的爆發力雖勝過伯父,但相應的控制力仍不能及。伯父這招是誘敵深入啊。

正想着,只見居延王看到岩漿已被死死堵住流動之勢,喝了聲, “甕中捉鱉!”那白霧絲帶頓時連成一塊攤平的白布口袋,猛地向上收了口,將翀兒的鳳凰雙焰令結結實實熄滅其中。

“哈哈,小子!薑還是老的辣!”居延王穩如泰山,等待翀兒再次出招。

翀兒倒是神態自若道,“孩兒這是奉行尊老,先讓着父王一招半式。”

居延王捧腹道,“好,嘴還挺硬!再來!”

翀兒氣定神閒,對着居延王推出火雲掌第七乘 “明火執仗”如千斤巨錘向居延王砸過去。

居延王二話不說也使出同樣的招數,飛出“明火執仗”將翀兒的千斤巨錘攔截在半途中,兩柄重錘互相角力,鏘鳴金石,難解難分。居延王鏗鏘有力道,“你要與父王拼仙力?年少氣盛,也得看實力!”

嫣兒看了看翀兒的神情,心中竊語:翀兒這不是年少氣盛。他知道火靈素仙法制勝要害在畢其功於一役。現在這個明火執仗的打法,顯然不是想僅靠這招將居延王捶出火圈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下面我送給翀兒的物件該登場了。

正想着,只見翀兒左手持續與居延王抗衡,右手從腰間拔出修篁來。

居延王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好笑,“終於上兵器了?也就是再加四成掌力的功效。”

翀兒並不解釋,劍刃出鞘,尾部那個清翠流蘇應聲飄拂,後面一簇明晃晃的銀絲如一把紙傘撐開,“父王你確定只有四成?”

居延王還在琢磨這修篁之上是個什麼物件,只覺得自己那柄“明火執仗”劇烈震顫起來,不斷向翀兒那邊吸附過去,將能量源源不斷傳導到修篁之上。不等加大仙力向回拉,只見翀兒的那柄巨錘突然猛一收縮,繼而炸裂迸發,向自己這邊虎嘯風馳而來。居延王全力用自己的“明火執仗”去阻擋,卻已是強弩之末,被攔腰截斷,破了陣法。居延王連忙一個火雲飛燕起身躲過重擊,落地時卻依舊被山呼海嘯的餘波震得向後退了一步。低頭看時,已是在那火圈之外。

翀兒收了仙法,見居延王出了火圈,大笑道,“我贏了!父王,這下您可是隻有在武聖大典爲孩兒助威的份了!”

居延王傲嬌道,“僥倖取勝。莫要乖張!還不是靠了這不明兵器。”

翀兒得意道,“方纔可是父王您說的,不限仙法和兵器。”說着連忙拉了嫣兒過來道,“嫣兒可以作證。”

居延王略顯侷促道,“父王我是出爾反爾之人麼?不過你這兵器什麼來歷,快快道來!”

翀兒和嫣兒相視一笑,道,“這不是我的兵器,是嫣兒的‘素練天火’。”

“素練天火?”居延王大吃一驚,更加疑惑了,“沒聽說過白萍洲有此兵器啊。”

嫣兒上前道,“的確沒有。這是我自己研製的。我本是水性靈素,自身不帶火源,所以最初這是依靠我的素練銀針引天火結合自身仙力和‘斗轉星移’將吸取的天火調節了,發出類似火雲掌的能量。可翀兒不同,他可以自身爲火源,只需用修篁與我的素練銀針連接傳導,將動態能量吸取來疊加在自身仙法之上,翻倍原路送回。”

居延王大笑一聲道,“好一個借力打力!嫣兒你這兵器將靈素特質結合的天衣無縫,雖非異稟之身,卻可行異稟之實啊。”

嫣兒聽到這兩個字,只覺得心頭一緊,面露難色道,“這也是爲什麼我覺得翀兒使用它更合適。天庭已是對異稟談之色變,若是我在外人面前使出來,只怕是殃及普通仙家。”

居延王點了點頭,嚴肅道,“嫣兒你的擔心不無道理。本王自是不會向任何人提起這兵器出自你手。”

嫣兒連忙道,“多謝伯父!我也和翀兒說了,這幾天取了西域自有的祁連納木銀置換了素練,這樣雖然傳導性下降,蓄勢時間增長,但效力並不會衰減。而且將這‘素練天火’完全西域化,今後伯父也可應需拓及守將應用,增強戍衛能力。此兵器需依附火靈素生效,其他仙家奪取也只是擺設。”

居延王喜道,“嫣兒你這倒是和我想到一處了,我正要問你如何批量再造。隱元君真是生了個天之驕女啊。”說着對翀兒嚴肅道,“你打小就愛跟着嫣兒,怎麼沒學着點?”

嫣兒樂道,“伯父說笑了。翀兒小小年紀能達到如此修爲,還不都是伯父您和地母鮮知功勞。”

“哈哈,聽嫣兒你說話,就是舒坦。”居延王一把將翀兒摟到身邊道,“若是你娘還在世,一定比我還歡喜。”

翀兒舉起修篁道,“這兵器也有娘一份。”轉身對嫣兒道,“既然不能再叫‘素練天火’,嫣兒,你介意我將這兵器更名爲‘修渡天火’麼?”

嫣兒莞爾道,“我如何會介意?這樣一來,以後就真的是由你娘守護這你和西域子民了。”

“修天道,渡四海。清淺之名與修篁盡在其中。相信她也會喜歡此名的。”居延王眼中流露出一絲溫柔。

翀兒還想說些什麼,卻見着司馬微領着莫鯤一路走來,立馬收了笑容,向居延王和嫣兒使了個眼色。

司馬微見嫣兒和翀兒一臉不悅,目光轉向居延王道,“啓稟父王。勒霞峰的朱厭太常得知鳶兒也將參加西域武聖大會,特地前來西域觀戰。這是來給您請安的。”

莫鯤立刻謙恭上前道,“晚輩給居延王請安!”

居延王微微點頭,道,“太常最近可是對我八千雲月頻頻光顧啊。”

莫鯤笑道,“外祖與家妹在此,自然是多謝牽掛。此番家妹終於在外祖指導下出山,還有幸在西域武聖大會上一展身手,爲兄自然不可錯過。”

嫣兒冷冷道,“我看太常你不想錯過的,還不止這些吧。”

莫鯤邪魅一笑道,“此次聽說太儲也將大展風采,那也是自然不可錯過的。”

翀兒在一旁正色道,“那我可是不能讓太常敗興而歸,還是繼續苦修爲好。”

莫鯤一邊賠笑,一邊對居延王道,“既然王尊要陪同少象王修習,晚輩不便叨擾。此次隨身備了些薄禮,已勞微兒仙子收下了。這就先走一步了。”

居延王略微吃驚道,“太常這就先走?”

莫鯤拱手道,“晚輩想着入西域地界,按禮必先來拜謁王尊。既已完成,便要趕去崑崙,看看家妹準備的如何了。我們武聖大會見!”說着便轉身要走。

司馬微連忙追上道,“太常,我送你出城吧。”

莫鯤溫柔一笑道,“那就有勞微兒仙子了。”說着給司馬微讓入道來,隨後離去了。

翀兒望着二人離開的背影,眉頭緊鎖道,“司馬微什麼時候和莫鯤有了交情?”

嫣兒也狐疑道,“莫不是上回春望。莫鯤這大白猴子,沒安什麼好心,可是得讓微兒留心。”

居延王在一邊沉沉道,“千萬別和她娘一般是非不明。翀兒,你可是得看着你姐姐!”

翀兒調皮一笑道,“從來都只有她看着我吧!不過父王您你放心,我會讓兌兒多盯着她的。這差事,他必定萬分盡心。”

遠處,司馬微一路送莫鯤出城,輕聲道,“太常你千里迢迢而來,也沒來得及款待就又要啓程,真是招待不週。”

莫鯤見着司馬微一臉羞澀,情意款款道,“微兒你真是蕙質蘭心,溫柔體貼。”說着停下腳步,從胸口掏出一個玄石花瓣吊墜來道,“上回還沒感謝微兒你特地前來寬慰,這回正好補上。我們勒霞的物件都是祭祀刑罰用的,沒什麼適合仙子用的。這個祈福的掛墜雖顏色暗了些,還望微兒你笑納。”

司馬微的眼中劃過一絲驚喜,“這。。。。。。是給我的?”

莫鯤笑道,“自然是。“說着繞到微兒身後,將這吊墜與她戴上。

司馬微低頭看着吊墜,羞澀道,“這如何好意思。”

莫鯤貼近司馬微耳廓,氣若游絲道,“哎,是微兒你不嫌棄纔好。”

微兒只感覺那微溫的氣息入了耳,心跳都加快了。莫鯤卻突然繞到身前道,“已經離城門不遠了,微兒你且留步吧,我們後會有期。”說着揚長而去了。

微兒含羞站在那,慌忙將這吊墜藏到衣領中去,一路紅着臉回去了。

莫鯤出了城門,露出淫邪一笑:果然是和她娘一般的蠢女人,不費吹灰之力。這吊墜日後必定是與她形影不離了。她哪裡知道這吊墜並非我勒霞所出,而是幽都靈石所成。有了它,玉峻從此便在這八千雲月安插下了靈媒,可隨時助我勒霞一臂之力。莫鯤向着祁連山脈上皚皚的夢柯方向望去,露出一絲毒辣的笑容:這第一場好戲,就在西域武聖大典開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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