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90

“小姐,您慢着點,”銀杏先她一步跳下車,扶着她。

寧月嵐穿着長裙,雖說好看,可是不方便呀!特別是走在雪地上的時候,裙襬時不時的勾住路邊雜樹枝,搞的她,走走停停,時不時的就要扯下裙襬。

更可氣的是,這路面也太難走了,深一腳,淺一腳,沒一會,她這繡花鞋就溼透了。

寧月嵐心情糟透了,“到底還要我走多久,我的襪子都溼透了!”

趕車的人,也很無奈,“小姐,恐怕得一直走下坡,纔可以,你瞧這路面,馬蹄子一走一滑,太危險了。”

馬車後面跟着的侍衛也下了馬,其中一個長相頗爲俊秀的男子,走到寧月嵐身邊,“小姐,要不您騎馬,我牽着您,這樣就不必走路了。”

寧月嵐沒看他,只盯着長不見頭的路,再看看已然溼透半截裙子,“那你可要牽好了,別讓馬驚着了。”

“是,屬下一定牽好,不會讓小姐受驚,”那人低着頭,猶豫了下,面色一緊,“冒犯了!”

他攬住寧月嵐的腰,膀子一甩,將她送上了馬。

整個過程,沒有看她一眼,也沒有半點過份之舉。

可寧月嵐還是覺着不舒服,上了馬之後,看着那人的頭頂,傲慢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溫榮,”他仍是不敢看寧月嵐,只盯着自己面前三步之內。

“溫榮?好特別的名字,”寧月嵐也奇怪呢,這人好像跟了她有一年了,她居然從不知道他的名字。

溫榮的臉有些紅,白暫的面容,臉紅了之後,盡有幾分大男孩的可愛。

這一點,寧月嵐是沒有注意到的,銀杏卻看見了。

寧月嵐騎在馬上沒多久,又覺着不舒服了。

鞋襪都溼了,很快就結上了一層碎冰渣子,她的腳,凍的都失去知覺了。

“銀杏,破廟到了沒有,還沒到嗎?天都黑了,到底還有多久!”寧月嵐幾乎是用吼的,她真的快坐不住了。

溫嵐不緊不慢的回答,“就在前面了,有火光,他們應該先到了,咱們去生了火,再燒些溫水泡泡,小姐就能暖和了。”

寧九九他們幾個,是邊走邊玩,到的破廟。

說是破廟,還真挺破的。

頂上一個大窟窿,露了不少的雪在廟中央,月光也從洞裡撒下來,照在雪堆上,有幾分清冷的味道。

老六跟老七在破廟裡收拾了一個拐角,清理乾淨之後,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哪個小洞會跑出小老鼠或是野獸什麼的。

又找了些能用的寧板,搭了張簡易的牀,鋪上幹稻草。

寧九九進來之後,將鋪在車廂裡的一塊破布墊在下面,這才把乾淨的被褥鋪上去。

在她鋪牀的時候,吳青跟嚴忠從外面砍了兩捆寧柴,在拐角處升起火堆。

大飛還沒進破廟時,就一個人跑去打獵了,實在是饞了。冬天山裡野味也不少,就看你會不會抓,有沒有本事抓了。

人多就是好,分工協作,該幹嘛的就去幹嘛,等到火堆升起,暖間漸漸來襲,大飛也正揹着不少好東西回來了。

“瞧瞧爺的戰績,如何?”大飛把東西往地上一扔,撲來的風,把火堆都吹的晃了幾晃。

劉燁塵脫了棉褲,正在炕上捂着,看見那一堆東西,驚訝的睜大了眼,“哇,大飛,你真厲害,那是野*,還有那個,是野兔嗎?這麼多呢,可是連着毛皮,咋整?”

燁楓也道:“你好歹找個有水的地方,把這些處理乾淨了再拿回來嘛,現在這樣,難不成不洗了,直接剝皮架火上烤嗎?”

“這……”大飛抓抓頭,不知所措了。他只想着打獵,壓根沒考慮打完了,要如何收拾。

吳青把手中的寧棍扔進火堆,站起來,道:“何安,跟我去找水,剛纔咱們路過一條小溪,不遠,就在那一邊。”

“是……”何安萬般不情願的爬起來,撿起大飛丟在地上的獵物,跟着吳青出了破廟的門。

但是想想,收拾好了這些東西,待會就有肉吃了,於是,他精神頭又上來了,直催着吳青動作快些。

寧月嵐他們進到破廟的時候,兔子,野雞,都已架在火上烤了。

不僅如此,吳青順手還從小溪裡捉到幾條小魚,就是小了點,也沒什麼肉。

劉燁塵跟燁楓趴在被褥上,饞的直嚥唾沫。

寧九九把他們兩個的鞋,放在另一個火堆邊上烤。

沒錯,她升了兩堆火。總不能一邊烤鞋子,一邊烤雞肉吧!

她隨手帶着的九九料包還有些,也不用分什麼撒,不撒什麼。等到肉烤到兩面焦黃時,一股腦的都撒上。

有了九九料,肉的九九味立刻就變的不一樣了。

寧九九對待屬下跟家人,一直都是一視同仁。他們一行人,不管是誰,只要有吃的,大家一起分着吃,沒有誰是主子,誰是屬下之分。

寧月嵐那一邊的人,可就沒有那麼分工明確了。

找寧柴的人,去了半天也沒回來,打水的人,去了沒一會倒是回來了,可他是空手回來的,因爲沒帶裝水的東西。

銀杏爲表忠心,不顧自己頭的傷,就幫着主子收拾地方休息。

當着外人的面,寧月嵐即使有再多的不滿跟抱怨,倒也沒爲難她了。

好不容易火升起來了,銀杏也鋪了一塊還算乾淨的角落。

寧月嵐想脫掉鞋襪,可身邊還有五個男人呢!

溫榮架好燒水的瓦罐,恭敬的帶着其他人退到外面,在另一然單獨起了個火堆。

這時,寧九九這時的肉烤好了,九九味散的滿破廟都是。

“吳青,何安,你們把這些拿給外面的守衛,剩下的這些,咱們一人一個,”寧九九最後又在肉上抹了遍油,泛着油光的肉,別說吃了,就是看着,也受不了。

大飛直接抓了一隻兔子,也不怕燙,抓着就啃。

嚴忠從寧九九手裡接過食物,誠懇的說了聲謝謝。

看看人家的主子,再看看他們的主子,這人哪,不能比,一比就得比沒了。

以前他也覺得,主子那樣的男子,一定得配絕世美人,要纔有才,要貌有貌,知書達理,身世顯赫的女子才行。

現在他算是想通了,什麼才華,什麼美貌,都是扯蛋。

人要想活的真實,活的踏實,就得找像寧九九這樣的女子,才能識得人間滋味,還不是在家擺一個大花瓶,光是好看了,卻是屁用也不頂。

劉燁塵跟燁楓分到半隻烤的表皮酥脆的野雞,以他倆的食量,半隻剛剛好。

寧九九也扯了半隻,雖說野雞沒有兔子肉多,可野雞有味,不像兔子肉,有股子土腥味。

關於兔子肉,她還是喜歡用醬跟重辣燒出來,味道足足的,纔好吃,光是烤的話……不行。

但是大飛不介意,吃的那叫一個九九。

何安吃了寧九九留下的半隻野雞,他覺得骨頭最九九,所以學着黑寶,把雞骨頭嚼的咯吱作響。

寧九九嫌棄的瞪他,“你要不要這麼噁心,這裡還有烤魚,你要沒吃飽,再吃就是了,總是嚼着骨頭,聽着真像鬧耗子!”

何安一臉無辜,“我吃飽了啊,可是這骨頭真的很九九嘛,不信你問劉燁塵,他也在嚼……”

話未落音,只聽擱蹦一聲,從劉燁塵嘴裡發出來的。

劉燁塵愣了愣,用手接着,吐出一顆門牙來。

“呃……哈哈,嚼骨頭把門牙啃掉了,劉燁塵,你厲害,你牛啊,”何安笑的直往後倒。

寧九九瞪他,“他是換牙了,有什麼可笑的,你小時候沒換牙嗎?”

燁楓湊過來,盯着劉燁塵的嘴巴看,“你換的是上牙還是下牙,上牙要房頂,下牙要扔牀底下,咦,你這是上牙,快扔房頂去。”

“扔房頂,扔房頂,誰幫我扔,”劉燁塵牙上豁了個大口子,說話往外漏風。

“在笑什麼,”吳青從外面洗了手進來。

何安止了笑,指着劉燁塵手裡捧着的牙,對他道:“劉燁塵啃骨頭,把牙崩掉了,你幫他扔到房頂去,不然回頭牙長錯了,再長下牙去,可就麻煩嘍!”

燁楓氣呼呼的怒瞪他,“他再長,也不會長的跟你一樣,長的歪七八扭的,難看死了!”

何安也不甘示弱的跟她吵嘴,“小燁楓兒,你不得了哦,敢說我的牙,別以爲主子在你旁邊,我就不敢把你怎麼着了,哎呀,我可是知道你很多秘密的哦!”

寧九九懶得聽他倆瞎掰扯,拿了劉燁塵換掉的牙,遞給吳青,不管扔哪,總得扔出去。

寧月嵐這會憋着滿肚子的火氣,啃着一塊又冷在雙硬的燒餅,聽到隔壁的吵吵聲,又聞見有九九味飄過來,這會手裡乾巴巴的燒餅哪還吃的下去。

她吃不下去,溫榮等人卻吃的九九,能有口吃的,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銀杏察覺到主子神色不對,便站了起來,“小姐,我去對面問問,看他們還有沒有吃食,咱們買點也行。”銀杏稍稍理了下衣服,就要走過去。

“回來,有什麼可問的,坐下吧,吃這燒餅也一樣,”寧月嵐冷漠着說道。

“是,”銀杏不敢反駁,只能又慢慢的坐了回去。

溫榮將燒餅烤過之後,送進來遞給寧月嵐,“小姐,剛烤好的燒餅,比冷的要好吃,這個給你。”

“我吃飽了,”寧月嵐看也不看他遞過來的東西,仍是那副不耐煩的表情。

溫榮舉着燒餅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

“給我吧,我還吃飽,”銀杏伸手接過燒餅,衝溫榮微微一笑。

溫榮倒也沒什麼表情,只把燒餅給了她,便出去了。

身爲侍衛,是不能跟女主子同處一室的,傳出去,是要敗壞主子名聲的。

簡單的過吃晚飯,銀杏又給主子把軟榻弄的舒服了些。

看着對面的篝火也安靜了下來,她等着,靜靜的等着,如同潛伏在黑夜中的毒蛇,伺機而動。

可是直等到半夜,也沒等到寧九九民起夜。

她不起夜,根本沒有機會。身邊守着那麼多高手,她連靠近都沒法子,該要怎麼辦纔好呢?

寧九九這邊也睡不安穩,她總覺得東方樓蘊臨走時的眼神,有點怪。

如果是軍情急報,他壓根不會猶豫,而是直接跨上馬背就走了。那麼,如果不是軍邊關急報,又會是何事呢?

因爲睡的不安穩,子夜時分,她便起

來了,坐在火堆前添着柴,想着心事。

忽然,身後有腳步聲靠近。

“誰?”寧九九回頭,警惕的瞪着來人。

“呃,我……我只是起夜,”溫榮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吳青在寧九九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一直注意觀察着四周的動靜。

寧九九沒理溫榮,跟他也不熟,再說,一個男人起夜,似乎也沒什麼可招呼的。她不害臊,也沒啥表情,“哦,那你去吧,走遠些,別離破廟太近了。”

此話一出,吳青捂臉轉開頭去。

溫榮則大步一邁,飛奔着出了破廟,離她遠遠的。

銀杏躲在一邊,把他們說的話,全都聽進去了,當聽見外面的丫頭連男子起夜,都敢議論,呲之以鼻,果然是上不了檯面,粗陋不堪。

又過了一會,起夜的溫榮遲遲沒有回來,銀杏也等不及了。

慢慢的朝着寧九九走過去,“這位姑娘,能不能麻煩您,陪我出去一下,就一會。”

她沒有明說,可只要是個人,都應該能聽出來。她是要去起夜,想讓寧九九陪她去。

寧九九沒看她,又往火堆上扔了根樹枝,“我不起夜,你想去,讓你家小姐陪你。”

這個回答,也在銀杏的意料之中。

她找了個小磚頭,湊到寧九九身邊坐下,怪不好意思的跟她道歉,“姑娘,昨晚的事,是我的不對,你看,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今兒還被我家小姐罰跪,她說我做的不對,所以才罰我,你瞧我這膝蓋,到現在還是腫的呢!”

她本想掀開褲腿的,可想了想,也沒敢真掀。破廟裡有不少男子呢,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娃,哪能當着男人的面把腿掀開呢!

銀杏說的唾沫橫飛,寧九九卻沒什麼反應,沉靜的,就好像沒聽到一樣。

“那個……”銀杏自討了沒趣,可是又不能在此時罷手,便又接着跟她道歉,甚至臉上還掛着淚珠。

“姑娘,你若是不原諒我,我家小姐肯定要打死我了,你是殿下身邊的人,我們得罪不起,姑娘,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當我昨兒說的都是廢話,一陣風吹過,就啥也沒有了,成嗎?”

銀杏一張嘴喋喋不休,說的一刻也停不下來。

寧九九聽煩了,瞟她一眼,冷冷的道:“我有說跟你計較嗎?想讓我計較,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銀杏臉色一白,坐在那,身子搖搖欲墜,“姑娘,你……”

“我什麼?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跟來這兒,就爲了跟我說這些話嗎?那你說完了沒有?若是說完了,趕緊的,哪來的回哪去,別擋着我想心事!”

銀杏咬着脣,蒼白如紙的臉上,寫滿了委屈。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她身子動了動,起身要走,卻又停下腳步,突然轉過身來,用惡毒的語氣說道:“你這人嘴巴這樣毒,就算去了京城,只怕也快活不了幾天,我一個小丫鬟,你要怎樣便怎樣,可京裡的那些人,憑你一個侍妾的身份,可是得罪不起的,到時要是淪落到砍頭的地步,我一定會去看的!”

既然軟的不行,那她也不必裝了。

說到底,銀杏跟寧月嵐都是一樣的人。說的不好聽,就是人格分裂。

寧九九呵呵一笑,“這麼說,我還得多謝你提醒,砍頭是嗎?那你也得好好活着,否則咋能等到我砍頭的那一天呢,對不對?”

“會的,我一定會等到的,”銀杏衣袖一揮,轉身便進屋去了。

衣袖飄過,一股子九九風也同時飄過。

寧九九臉上的笑容一凝,忽然發現身子不能動,僵硬的跟寧頭樁子似的。

銀杏去而復返,她看了眼吳青他休息的方向,稍稍挑高了聲音,“姑娘,你喊嗎?是還有話要跟我說嗎?”

寧九九身子僵着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銀杏越走越近,最後,竟坐到了她身邊,摟着寧九九的肩。從後面看,似乎兩人很好一樣。

銀杏笑得意,得意的太過了之後,表情都有點像女巫了。

“剛纔不是很能說嗎?不是底氣很足嗎?現在怎麼不說了,再說幾句給我聽聽哪,”銀杏陰笑着,從袖裡拿出一把小刀。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幾乎是貼着寧九九耳朵說的,所以吳青他們聽見的可能性不大。

寧九九拼盡全力,想攥緊拳頭,可她撒的究竟是什麼藥,居然能控制人的行動,卻又保持頭腦清醒。

好東西,絕對是好東西。不行,她一定得把這藥的配方搞來。

銀杏攥着小刀,抵到寧九九腹部,壓低了聲音,跟她說:“我有一個秘密,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我家小姐,她也不知道,你就快要死了,告訴你也無防……”

除了她們二人,誰也不清楚銀杏在寧九九耳邊,究竟說了什麼。

寧九九神色倒是很淡定,銀杏就有點癲狂了,像是入了魔道的狂。她握着小刀,一點一點的刺入寧九九的腹部。

兩人摟的很親密,不管從哪個角落看,都像是在說悄悄話。

吳青一直注意着這邊的動靜,嚴忠去守外面了,大飛睡的跟死豬一樣,何安抱着劉燁塵,睡的也沉。

除了他,還有一個人也一直醒着,一直密切關注着她倆的一舉一動——寧月嵐!

某些時候,受傷或者不作爲,不是真的輸了,也不是認慫了。

挫折也是一種磨練,對於寧九九來說,如果此次的受傷,可以換來些別的東西,也不錯。

刀子割在皮肉上,先是涼之後,就剩疼了。

銀杏得意極了,握着刀柄的手,都在微微顫接抖,她一抖,刀子好像在皮肉之間翻攪一樣,更疼了。

可是……突然銀杏的刀子停住,不能再前進一分。她懵然擡頭,臉上再沒了半分笑容,不敢置信的盯着寧九九。

這怎麼可能,中了殭屍散的人,十二個時辰之內都動彈不得,她如何能解?

寧九九攥着她的手,將已插入腹部的刀子,慢慢的拔了出來。

“奇怪嗎?爲什麼我還能動?”

“你!”銀杏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我不過是在你散毒時,閉了氣息,沒有吸入太多,短暫的毒性發作之後,又多虧你對我下刀子,有了疼痛的刺激,這才得以解開。”

“不對,你究竟是誰?普通人不可能解的開殭屍散,”銀杏失聲尖叫。

這一叫,把衆人都驚醒了,除了大飛跟劉燁塵。

吳青奔過來,走到近前,看見寧九九攥在手裡的刀尖,剛要動手將銀杏拎起來,卻被寧九九阻止了,“不必你們出手,都退到一邊去!”

吳青沒有離開,也沒有再上前。

他看見刀尖上有血,主子受傷了,傷在哪?傷有多重?吳青不敢往下想了,只恨自己的大意,竟讓近在咫尺的人得了手,太疏忽了。

想到銀杏是誰的人,他嚯的將利箭似的目光定在寧月嵐身上。

寧月嵐沒看清寧九九跟銀杏之間的動作,也不清楚銀杏是否傷到寧九九了。但當吳青殺人似的目光看過來時,她害怕了。

銀杏手裡的刀子,徹底從她手裡掉落,落在寧九九手上。

寧九九冷笑,“我究竟是怎麼解開的,這一點你無須知道,但有一點,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殭屍散我會替你改良改進,做無色無味,既可以是粉末,撒到空中,也可以到時再以高價賣出去,你說我這個點子好不好?”

銀杏像看鬼似的看她。這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只想着賺錢,是腦子有病,還是故意的?

“你……你想怎麼樣?” 銀杏不確定她究竟想怎樣,不陰不陽的語氣,弄的她心裡也沒了底。

寧九九笑,“你想殺我,還問我想怎樣,不如咱們找你的主子過來談一談,問問她想怎樣纔對!”

她猛的將銀杏拖起來,給吳青打了個眼色,讓他進去把寧月嵐帶進來。

破廟內的場面,直到這一刻,才真正的顯露出來。

溫榮三人護在寧月嵐身前,擋着吳青,“你想做什麼?”

“哼,她的婢女大半夜的不睡覺,偷偷摸摸的要殺人,你還敢問我想做什麼,我只說一遍,讓開!”吳青語氣毫不客氣。從一開始,他就不待見寧月嵐,此時更是對她恨之入骨。

寧月嵐身子直往溫榮後面縮,就是不出去,弱弱的爭辯,“她不睡覺,要去殺人,怎能怪我,又不是我讓她去殺的,或許……她就是因爲白天的事情,心生恨意,纔想要報復的,你們都抓住她了,還來找我做什麼!”

寧月嵐被吳青眼中的殺意嚇到,自然不肯走出來。

吳青怒聲道:“此事由不得你!”

眼見兩方人馬就要刀劍相見,何安急匆匆的爬起來勸架,“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子,大晚上的,要是傷了人命,怪嚇人的,有啥話也等天亮再說,都消消火!”

“你閉嘴,她都受傷了,你覺得是小事嗎?”吳青沒有在外人面前,稱呼寧九九爲主子。還不到稱呼的時候,這是寧九九昨兒特意交待的。

“啥,受傷了,哪受傷了,傷哪了,”何安嚇壞了,也不勸架了,奔到寧九九跟前,把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當看見寧九九腹部有暗紅的印記,他炸毛了。

“啊!”何安一聲驚叫,把大飛那頭死豬也驚醒了,“咋搞的,大晚上的不睡覺,吵吵架個啥!”

沒人理他……

何安衝到寧月嵐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就罵,“你這瘋女人腦袋進水了嗎?深更半夜的,叫人刺殺她,你知道她是誰嗎?我告訴你,她要是傷了一根頭髮絲,你就算有一百條命,你也陪不起!”

何安吼的太用力,口水跟灑水槍似的,噴的到處都是。

溫榮嘴角抽抽的用袖子抹了把臉,“這位小哥,我們家小姐都說了,是銀杏那丫頭鬼迷心竅,想去報復,不關我們家小姐的事。”

寧月嵐自覺剛纔的懼怕失態了,於是理了下頭髮,站了出來,底氣十足的辯解道:“我一直在這兒睡着,她雖是我的婢女,可我也不能把她栓着看着,隨時隨地都看着吧,銀杏,你自己說,是我叫你去的,還是你自己想報復。”

銀杏看着寧月嵐的眼睛,像看塗了劇毒的毒藥似的,嚇的她趕忙移開了眼,低下頭,隨後重重的點頭,“是,是我想報復,跟我家小姐沒關係!”

說完,她突然抓寧九九的手,握住那刀,深深的刺向了自己的心口。

寧九九沒有攔着,也沒有使力。

銀杏這丫頭,本性惡毒,連殭屍散這種東西都會制,留着她,只能是個隱患,還不如儘早除去。

銀杏倒下的時候,只看了兩個人,寧月嵐跟溫榮。

寧月嵐見她自盡,嚇的尖叫一聲,便躲到了溫榮身後,再不敢看她。

而溫榮,在看着銀杏瀕臨死亡時,眼神裡有幾分憐憫。對,就是憐憫,除此之外,再無一分,多餘的情緒。

銀杏嘴角掛上悽慘的笑,彌留之跡又看了溫榮最後一眼,這一眼飽含的東西太多,寧月嵐看懂了,因爲銀杏的事,她最清楚。

寧九九面無表情的看着某些人自導自演的一幕,不喜不怒,“寧月嵐,我今天不動你,今兒你可以平平安安的從這裡走出去,不是怕你,也不是怕你們寧家,而是因爲……我還有很多好東西,等着給你看!”

死不是最殘忍的結束方式,恰恰相反,對於有些人,死對他們來說太便宜了,生不如死的活着,纔是最令他們懼怕的事。

寧月嵐看清她眼裡幽暗的光,清冷的夜光就在她身後,襯着那一地的白雪,這女子的氣場比這冰天雪地還要冷,隱含的殺意,更是令人驚懼。

但是想到自己是寧家二小姐,寧月嵐殘存的一點理智還是又自己長腿跑回來了。

“你憑什麼動我,就算你是赫連大哥的侍妾,那又如何,一個小小的侍妾,真以爲自己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嗎?等皇上冊封了襄王妃,你覺得你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說到冊封,寧月嵐信心蹭蹭的加滿了,自信又高傲的立在那。

寧九九在聽到侍妾一詞時,強忍着沒讓自己笑出來。她很好奇,若是讓東方樓蘊聽到這話,不曉得他是怎樣的反應。嗯,她很期待,東方樓蘊知道的的後果。

不過,那個老皇帝急詔東方樓蘊回去,就是爲了給他相親?不是吧!有必要搞的那麼狗血嗎?

寧月嵐見寧九九皺着眉,還以爲她是害怕了,“你現在知道怕,還不算晚,還有機會。”

“哦?是嗎,有啥機會?”

嚴忠已經進來將銀杏的屍體搬走了,也不知埋在那,至少不會讓她暴屍荒野就是了。

大飛見沒什麼大事,又回去睡覺了。燁楓趴在被褥裡,倒是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什麼,可她知道外面發生了大事。

何安站在寧九九跟前,急的圍着她轉來轉去,想給她包紮,可又無從下手。

一想到回京之後,主子發現寧九九受傷時的表情,他嚇的腿肚子都在哆嗦。唉!要是有個神仙妙藥就好了。

寧九九並不在意腹部的傷,即使此刻她感覺傷口還在流血,也毫不在意,又沒戳到腸子,有什麼可在意的。

她現在更關心的是,寧月嵐話裡話外的意思,難道東方樓蘊選妃,還有別的內幕不成?

寧月嵐自信一笑,“告訴你也無防,皇上有意把九公主,賜婚給襄王,想不到吧,連公主都非他不嫁,又有皇上做媒,你覺着此時還有迴旋的餘地嗎?”

寧九九纔沒傻到順着她的話,往下捋,“那你呢,還是說,你放棄了?”

她可沒忘,銀杏活着的時候,曾囂張的說過,寧月嵐便是將來的襄王妃。現在她又說皇上要把九公主嫁給東方樓蘊,夠亂的啊!

寧月嵐面色有些不自然,“那是婢女胡說的,我可沒說過,即便是我說了,側妃也是王府裡的人,也沒錯,誰能跟公主爭呢,我是沒有資格,你也沒有,你連邊都夠不着!”

“呵呵,是呢,我連邊都夠不着,回頭等我到了京,一定跟襄王殿下說清楚,既然他有公主做正妃,又有你做側妃,那我這個鄉下來的野丫頭,看來只有回家種田的份了,”寧九九說的很有哀怨的味道。說完,還對着天望了望,努力營造出一份怨婦的情境來。

“你是種田的?”寧月嵐驚愕的嘴巴都閉不上。本以爲這丫頭出身寒微,撐死了不過是個小商人家的閨女。壓根沒有把她往莊稼人上面想,種田的……那可是最下等的人哪!

何安還沒想到給她治傷的辦法呢,就聽見她說要回家種田的話,頓時急了,“別聽這個瘋女人瞎說,我家主子纔不會娶什麼公主,也不會娶她這個醜八怪,主子不願意的事,誰來說都沒用,你說你,板上釘釘的事,你瞎想什麼呢,趕快進去上藥,可別失血過多,暈了,也別害我被主子暴揍。”

吳青這時也想到她身上的傷,也說道:“你先進去上藥,我這裡有傷藥,讓燁楓給你仔細包紮好了,別讓主子看了心疼。”

他遞給寧九九一個小白瓷瓶子,是他們暗衛常備的藥。

寧九九低頭看了看腹部,“哎呀,棉襖破了,真是糟踐東西,這新襖子我才穿幾天,劃這麼大個洞,想補也補不上了。”

吳青跟何安一塊默了,傷不管,卻管起衣服來了,你是覺着衣服比身體重要嗎?摳門也不帶這樣的。

何安把寧九九連推帶拉的,送到燁楓跟前,吩咐燁楓一定要仔細看着她家大姐上藥,別馬虎了。

燁楓瞅見寧九九腹上的暗紅色,嚇的從牀上跳起來,小臉都嚇白了,“姐,你咋傷了,誰幹的?”

“一點小傷,無礙,你睡吧,我自個兒上藥,”寧九九一臉無所謂的脫了鞋,坐在板牀上。又把外面的大棉襖脫了,只穿着裡衣。

“什麼叫小傷,都流那麼多血了,那能是小傷,你快躺下,我給你上藥包一下,哎呀,你別亂動,”燁楓硬是把她按躺下了。

這一夜,寧九九也沒睡多久。板牀太小,睡不下他們三個。

燁楓掀開她的衣服,瞪着那團血污,小手抖的厲害,“這……這好像很嚴重啊,傷口還在往外滲血,要不讓何安燒些熱水,我給你清洗一下。”

“要水是嗎?我們現在就燒,小燁楓,一定得給你姐把傷口弄好了,知道嗎?”何安不放心,一直就守在外面。

吳青也聽見了,急忙出去捧了些雪,裝進罐子裡,架在火上,添了大柴,燒熱水。

燁楓頭一次看見她傷的這樣重,眼淚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見熱水還沒燒好,便把被子給她蓋着,免得凍着了。

“是不是今天跟着咱們的那人傷的你,”燁楓抽抽噎噎的問她,“早知道她們沒安好心,咱就不該跟他們同路,竟然敢害你,真該千刀萬剮!”

寧九九笑着抹掉她的眼淚,“我沒事,真的就一點小傷,沒有捅多深,就是傷到一些皮肉,止了血,就能好。”

刀子捅在腹部,除非捅到腸子,或者扎到脾肺,否則不會致命。

大火燒着熱水,很快就滾開了。

何安低着頭,將罐子放在板牀邊上,然後又低着頭退了出去。

有了熱水,清理傷口上的淤血便要容易多了。

暗紅色的凝血清理了之後,傷口的樣子才完全顯露出來。

有半寸長,半寸深,一按還往外流血。吳青給的藥粉撒上之後,倒是不流血了。

“姐,我給你包上,要是疼的話,你就吱一聲,我動作放輕些,”燁楓嘴脣都快咬爛了。

寧九九輕嗯了聲,之後便沒了聲音。等到燁楓全部弄好之後,她已經睡熟了。

何安不放心她們,站在外面,問道:“小燁楓,怎麼樣了,傷口都處理好了嗎?”

燁楓穿上棉襖,輕手輕腳的爬下牀板,走到外面,食指放在嘴邊,“噓,我姐睡着了,都別吵她,讓她多睡會,昨晚她也沒睡好,現在是真的困了。”

何安點點頭,沒說什麼,吳青招呼他倆到另一個地方坐。

破廟地方夠大,多升幾個土堆,也就是了。

寧月嵐坐着溫榮跟另外兩人身邊,腦子裡一直回想着寧九九說的那句:鄉下野丫頭,還要回去種田。

這句話,像是一句魔咒,攪的寧月嵐心神不安。

燁楓他們坐下之後,寧月嵐又把目光投向何安,“我,我想再問問,那個……她真的只是個村姑,只是個種田的?就跟我們家的佃戶一樣?”

何安回給她一個白眼珠子,“是不是種田的,跟你有啥關係,寧二小姐,不該你問的,最好別瞎問,知道的越多,可不是好事。”

燁楓納悶的轉頭看何安,不解的問:“種田不好嗎?”

何安愣了下,笑了,“好,怎麼能不好,沒有種田的,咱們豈不是都要餓死了,別聽人瞎說。”

燁楓小大人樣的點點頭,“我沒聽人瞎說,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們,噯,還有吃的嗎?反正坐着也無聊,要是能有山芋或者玉米啥的烤着吃,該有多好。”

吳青笑着從懷裡掏出一袋瓜子,“山芋什麼的沒有,就一袋瓜子,總能把你的嘴巴堵上了吧!”

“能,當然能了,小青子,你真會藏東西,我咋都沒瞧見你有裝瓜子,你啥時候裝的,不會從家裡出來,就一直帶着了吧!”

吳青滿頭黑線,“吃你的瓜子,別吵着你姐睡覺。”

“哦,對啊,差點把這茬給忘了,”燁楓俏皮的吐了下舌頭,隨後瞪着寧月嵐,“你也別講話,別吵着我姐睡覺,還有,我還沒問你,我姐身上的傷,是不是你弄的!”

寧月嵐趕緊撇清,“不是,是我身邊的丫頭,不是都被你們殺了……”

“閉嘴!”吳青冷眼瞪她,“你話太多了!”

“不說就不說,是她問的,她不問,我還不想說呢,”寧月嵐氣壞了。

一個兩個都當她好欺負,想罵就罵,想訓就訓,寧家的名號到哪不是響噹噹的,唯獨到了東方樓蘊跟前,狗屁都不是。

凌晨的時候,時間最難熬了。

燁楓跟何安分完了瓜子,就開始犯困。後來靠着吳青,又睡着了。

吳青將她抱起來,送到寧九九牀邊,湊合着給她挪了個位置,蓋上被子。

最後,看了眼熟睡的姐弟三個,輕抿了下脣,轉身離去了。

次日清晨,當東邊第一道陽光照進破廟時,衆人早已收拾妥當。

還是昨天的行禮,還是昨天的那些人,只少了一個銀杏。

兩方人馬,都知道銀杏是怎麼沒的,誰也沒提,只當隊伍中從沒有過這個人。

下了幾天的雪,終於迎來晴天。

天一晴,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就算還是那麼的冷,但情緒高漲。

中午的時候,隨便買了些吃食,備上乾糧,便又繼續趕路。

他們走的快,寧月嵐的馬車在後面追的辛苦。後來,寧月嵐嫌兩個雜役趕車技術不好,索性把他們兩人丟在半路,讓他們自行回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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