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07

啪啪!燁楓一鞭子照着他的腳前揮去,倒也不是真的打他們,就是嚇唬嚇唬他們而已。

大飛很配合的擰着眉,咬着牙,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嗯……還不快去!”

“去去去,我們這就去,”趙天霸拖着不情不願的徐睿,在燁楓的鞭策之下,往後院去了。

趙天霸湊在徐睿耳邊,“好漢不吃眼前虧,進了人家的地盤,就別端着架子了,這小丫頭跟她姐姐一樣,真的敢動手,咱還是忍忍吧!”

徐睿還是不服氣,小聲的嘟囔,“小爺長這麼大就沒幹過活,粗活那是粗人乾的,是奴才乾的,咱們這樣身份的人,怎能幹,小爺的臉都丟盡了!”

趙天霸臉色很怪,心道;您的臉面還有嗎?早在被人扒了褲子,爆打屁股時,面子都用完了,現在是把屁股當臉來用,還好意思提面子。

“噯,囉嗦什麼,還不趕快走,”劉燁塵很正經的催着他倆,那模樣像極了苛刻的包工頭。惹的燁楓跟大飛跟在後面偷樂。

康伯自然也看見了,笑着擺頭。這倆小子,今天可有罪受了。

襄王府裡玩的熱鬧,然而此時的赫連家老宅,氣氛卻僵持的十分嚴肅。

赫連明德坐在首位,兩邊各擺了兩把太師椅,分別坐着倆老頭,總共五個人,弄的跟三堂會審一樣,人人摸着鬍子,眼睛似睜非睜的瞄着寧九九。

東方樓蘊被安排坐在一旁,悠閒的品着茶。他家小娘子,應付這幾個老頑固,那還不是綽綽有餘,完全不需要他擔心。

他的不擔心,赫連明德清楚是什麼意思,但在那四位長老看來,這是對新王妃不重視的表現,若是重視的話,又怎能放任她受欺負呢?

再看這位穿着普通,不華麗,也不貴氣的新王妃。

模樣倒是很水靈,尤其是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帶着些凌厲攝人的光彩。

身材瘦小,腰桿卻挺的筆直。

孤孤單單的立在那,不卑不亢,亦不緊張,淡定的夠可以,要知道,他們四位長老,就連皇上見了,都要客客氣氣的,更別說族裡的人,誰見着了,都得恭恭敬敬的福身行禮,他們四人說一句話,都得叫人回去揣摩上好幾天。

赫連明德很滿意寧九九的這一份淡定,也是啊,她見皇上也這個模樣,見這幾個老不死的,沒有搬個板凳,坐到首位上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赫連明德擔心寧九九不認識,萬一把她惹毛了,一個不爽,又扭頭走人,便先給她這四個老頭,從他身邊依次,按着順序來。

“這位方坤,方老伯!”

老爺子指的那一位,長着一雙招風耳,這是他身上最顯眼的地方,而且從他的面相上,也能看的出,這位方坤老人家,是一位做事很嚴謹,不苟言笑的一類人。

方坤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也不打招呼,便轉開視線,不再看她。

赫連明德忙打圓場,“呵呵,方老弟不善言詞,丫頭莫怪,再來見過這一位,你稱他範老即可。”

這一位倒是沒再給他冷臉子看,點頭對寧九九笑笑。

只是這笑沒達眼底,還透露着算計跟窺探,叫人看着很不舒服。

寧九九微微點了點頭,並不言語。

她不說話,也不問安,倒叫白坤跟範老不悅了。頭一次見面,連尊老這個禮都不懂嗎?

“呵呵,無防,這丫頭也不善言詞,性子內斂,丫頭啊,再來見過這兩位老伯,他倆是親兄弟,這位是赫連守信,這一位是赫連守誠,你叫他們二老太爺跟三老太爺即可!”總算介紹完了,赫連老爺子已經是一身冷汗,一個東方樓蘊坐在那,氣場就夠強大的了,再來一個孫媳婦也是如此的氣場,誰能受得了。

他介紹人的時候,無數次的擔心這二位甩手走人。

寧九九靜靜的聽着老太爺說完話,等他說完了,又等了片刻,不見有人說話,她忽然轉身喚着門外的喜鵲,“給我端把椅子來!”

以爲不給她椅子坐,便是下馬威了嗎?幾個老頑固,有夠幼稚的。

喜鵲自從進入老宅之後,一直都謹記寧九九對她的叮囑。

到這裡,只管聽她一個人的話,旁的,不管是誰,哪怕是天皇老子,她都不必聽從。

“是!”喜鵲退了出去,跑到隔壁廳房,搬了個大椅子就過來了。

四位自認德高望重的長老,紛紛直起腰,面露不滿與詫異之色。

赫連守信與赫連守誠兩個老頭,面容有幾分相似,但眉宇間的氣勢卻不同,前一個更偏向於刻薄,看他臉上笑就知道了。

穿着乾淨的白袍子,上面一塵不染,肯定有幾分潔癖。

赫連守誠卻是一身土黃色的袍子,也微微的笑着,卻是陰冷的笑。

“夫人,椅子擺在哪?”喜鵲扛着椅子,連大氣都不喘一下的問她。

見婢女真搬了凳子,四位長老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範老笑容裡帶着嘲諷,“看來新夫人身子不太好,竟跟我們這幫老傢伙一樣,久站不得,改日老夫請個郎中給夫人瞧瞧吧,畢竟赫連家一脈,傳承接代比一般的小門小戶更爲重要,若是主母身子不好,影響了繁衍子嗣,也是罪過。”

坐在他對面的赫連守誠緊接着插進話,“老夫記得範老家的二孫女剛剛及竿,如今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初一那天我倒是見過,生的端莊秀麗,個子很高,還會武功,誰家娶了她,真是得了天大的福氣!”

聽人誇讚孫女,範老笑的眼角皺紋能夾死一隻蚊子,“不敢當,論起福氣,哪有您家的大孫女更有福的,生的富態,她小時候不是算過命嗎?說是旺夫命,若是能入得了家主後宅,我赫連一族定能更加旺盛!”

赫連守誠也樂的眉開眼笑,“襄王府後宅大,家主貴爲襄王,多娶幾個側妃良娣,也無可厚非,既然家主娶了夫人,那便一同娶了側妃良娣,讓她們姐妹好好的相處,早日爲赫連家繁衍子嗣,這纔是最要緊的事。”

一直沒吭聲的方坤,聽到這,忽然冷冷的搭話,“老宅許久沒熱鬧過了,新夫人雖在襄王府辦過喜宴,但畢竟不合規矩,按着赫連家的規矩,該在祠堂拜天地纔是,你們幾個回去,從各家再挑一個女娃,同新夫人一起拜堂,以免了日後的麻煩。”

他說話的口氣,好像是爲了寧九九考慮,免了她的麻煩,也不問她是否願意,直接就定下了。說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寧九九跟東方樓蘊對望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

是啊,多少可笑,這幾個老不死的東西,當着他們的面,居然自己就決定了,他們也不想想,這樣的決定,能做得了嗎?

赫連明德屬於旁觀者,自然看的更清,更知道,那對笑的兩個人隨會拍桌而起,再把他們暴打一頓的可能。

所以,他得趕緊我澆水,免得火勢越燒越旺。

“那個……娶側妃一事,還得問過晟兒,他是家主,該自己決定,咱們幾個都老了,做不了年輕人的主,對吧?呵呵!”

老爺子自說自話,老杜藏在他身後的屏風,乾着急,卻插不上嘴。

昨晚,襄王妃在自家院裡,把太子揍了一頓,這事他是剛剛聽石頭閒聊說的。

若是讓這幾個老頑固知道,人家連太子公主都揍了,不知還敢不敢擅作主張,把子虛烏有的事,說的跟真的似的。

範老裝作聽不懂老爺子的話,“襄王雖功高,地位也高,可再怎麼說,他也是赫連家的子孫,在我們幾個老頭子面前,他還是孫子一輩的,咱們替他張羅婚事,那是情理之中的事,再說,正妃他自己選也就選,不管合不合格,我們也不計較了,但是側妃一事,可再容不得推辭。”

他一說,赫連守誠立馬跟上,“不錯,娶幾個側妃而已,我們幾家也不講究排場,彩禮也無所謂,說到底,咱們幾個都是爲赫連家的血脈考慮,只要子嗣得已繁榮,其他的,都不重要!”

赫連守信到這裡就再坐不住了,“什麼叫不重要,彩禮聘禮這些東西能少嗎?若是連京城一般人家都比不過,自家的面子過不去,赫連家的面子更過不去,老太爺,您說是吧?”

皮球又踢完老太爺腳下,再看看,置身世外,眉目傳情的兩人。他忽然覺得如坐鍼氈,屁股在板凳上,挪來挪去,怎麼也安穩不了。

“這……”

他還沒想好怎麼說呢,冷眼的方坤又來了意見,“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過,老太爺如此爲難,是不是新王妃對此事有意見?”

方坤話音一落,四個老頭都將目光放在了寧九九身上。

終於,把矛頭指向寧九九。

這是赫連明德跟寧九九共同的心聲,前者鬆了口氣,這皮球交了出去,他盡等着看戲就好了。

後者笑顏如花,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心情竟越來越好了。

四個老頭都在等着寧九九的反應,前面說的那些話,有一半是在試探她,另外一半,也是真有那個想法,畢竟能入襄王府爲妃爲妾,也是關耀門楣的事。

反正他們家子孫衆多,這家塞一個,那家塞一個,他們還準備往太子府跟五皇子府都塞幾個,就算一邊倒了,至少還有另一邊可以依靠。

試探她,如果她跳起來反對,便是善妒。

若是同意,那更好了,省得費他們口舌。

她一個沒權沒勢沒背景的小村姑,如何能跟他們比,往後襄王府裡,誰當家,誰做主,還不一定呢!

寧九九擱下茶杯,緩緩的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眸光在四個老頭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停在方坤臉上。

她看出來了,這人才是四個裡面,說話最有份量的。

“幾位談的很有雅興,本夫人聽的也很有雅興,就是有一點不太明白,你們說了這麼多,到最後,才問到本夫人,似乎亂了順序,不是應該第一個問過我?難道我不是襄王妃,不是赫連家的主母嗎?”她說話之時,臉了始終掛着,清清淺淺的笑意。

方坤總算正眼看她了,“只憑一塊主母玉佩,當不得主母的位置,你以爲是小孩過家家?笑話!”

坐他旁邊的範老,此時呵呵笑了,“夫人,我稱呼你一聲夫人,你便要當得起這個稱呼,若要我們稱你主母,你便要當得起主母的稱呼,我且問你,家在何處?父親官居幾品?詩詞歌賦懂得多少,琴棋書畫會幾樣?每年宮中盛宴,各家夫人都要獻藝,夫人若是拿不起,便會丟了赫連家的臉,聽說,你封了個一品誥命夫人的頭銜,呵呵,憑着家主的地位,要一個封號,確實不難。”

寧九九臉上的笑意,漸

漸收斂,卻也沒有暴怒,這讓東方樓蘊都要對她刮目相看。

“比起範老,我的確愧之不如,聽說範老的小女兒去年臘月裡剛滿月,”說到此處,寧九九特意停頓了下,好整以暇的看着範老神色在一瞬間,變了。

寧九九滿意的笑了,“我們夫婦剛剛纔得知,真是不應該,爲了表示一點心意,來的路上,差府裡的下人,給你家宅子送了一筐喜面跟喜蛋,東西雖然不值錢,但聊表心意,想必範老不會見怪!”

“你!”範老飛快的站起來,一張原本佈滿笑意的臉,此時變的有些猙獰。

東方樓蘊冷冷淡淡的開口了,“範老,你反應的是不是有些過了,夫人一番心意,即使不領情,也不該如此態度,本王帶着夫人來拜祖,不是爲了聽你們在這裡講上一堆廢話!”

他的聲音雖輕,不似範老的咆哮,卻震的幾個老傢伙,神色收斂了不少。

尤其是範老,忿恨的握拳,花白的頭髮,氣的都快豎起來了。

赫連家的人,誰不知他家老太婆,當年是山匪出身,兩家的親事,是老太婆一捭強硬促成。

這樣說似也不對,因爲範老連入洞房都是被綁着入的。

婚後,範老婆子一手攬下家中大權,生兒育女,教育子嗣,都是她一肩挑,也因此在家族之中,擁用極高的地位跟聲望。

範家的下面兩輩子孫都十分聽她的話,有兩個有出息的兒子,在朝中任職,官職雖不高,但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不僅如此,範老太婆子因爲脾氣火爆,範老在家沒少挨批受虐。

這也是他活該的,誰叫他色,只要逮到機會,便要去青樓耍上一番,十回有八回,是被範老太命人押回府。

礙於妻管嚴,範老這一輩子也就一個結髮妻子。

範老太那麼大年紀了,不可能再生小娃娃,所以這滿月的小閨女肯定不是她生的,可想而知,範老這回費盡心思的隱瞞,若是被範老婆子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範老頭光是想想,都覺得身子發虛,後背發涼。

他害怕了,他惶恐了,寧九九樂了,“範老,這大冷天的,您怎麼出那麼多汗,身子這樣虛,想必這位小千金來之不易,您護若珍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哎呀,本夫人突然想明白了,您是怕老太太知道吧?看我這個腦子,早說嘛,早說的話,我給你送私宅去!”

她說的越多,範老額上的汗就越多,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另外四人,包括赫連明德在內,都紛紛別開臉,不看他。

太丟人了,一把年紀了,居然還整出個小閨女,他就不想想,那孩子有可能不是他的,隨便借個種,懷個娃,給他認,他就認了,這不是蠢嗎?

範老頭掏出絲帕,擦了擦臉上的汗,“那個,你們慢坐,我先回去了。”

“回去也晚了,老夫人應該快來了,我都聽見她柺杖杵地的聲了,”寧九九低頭看了看指甲,一臉懶散的說道。

範老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又趕緊扶着板凳踉踉蹌蹌的站起來,也不計較爲什麼老太婆來的這樣快,這丫頭又搗的什麼鬼,一心想跑路。

“老哥哥,你們家老宅有後門嗎?讓我先躲躲,等老太婆氣消了,我再回來!”

赫連明德正要說話,方坤看不下去了,“你一把年紀了,還搞這些,跑有什麼用,小娃都生了,該來的總會來,今兒當着家主的面,弟妹不至於對你動手,先坐着吧!” “你說的輕巧,打的又不是你,我家老婆子那柺棍,可是用楠寧做的,一棍子下去,桌子都得粉碎!”

範老這幾十年估計被打的不少,都快形成條件反射了。

寧九九好心提醒他,“您這骨頭碎了也沒關係,反正也長不起來,頂多等您入棺材時,我多送幾個紙人紙馬,亭臺樓閣也是要送的,您要喜歡美人,到時多燒幾個!”

方坤怒喝道:“襄王妃過份了,範老即使有錯,也與你無關,你怎可咒他,太沒規矩了。”

寧九九眼露寒光,“他不得罪我,便與我無關,得罪我了,便與我有關,我這人便是如此,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們好過,幾位彆着急,等把範老的事情忙完,咱們再好好算算帳!”

一句,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們好過,轟隆隆秒殺了一干人等。

赫連守信兩兄弟心裡都一突,兩人互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眼裡找到了‘心虛’兩個字。活了七八十年,誰還沒幾個見不得人的事。

要真的掰扯出來,他們這面子……

赫連明德也偷偷捏了把汗,這丫頭很記仇啊,這麼狠的話都敢放出來,幸好他早早的站對了隊伍,否則最後一個被批判的,可能就是他了。

東方樓蘊始終面帶寵溺之色,他家小娘子威脅人的時候,也是那麼的可愛,盯着她的小臉蛋,東方樓蘊神遊天外,想起昨夜她在自己身下時,是如何的妖嬈嫵媚,申吟的如何動聽。

範老太殺進來大宅院子的動靜,實在太大了,並且她手裡的蛇形柺棍也很威風。

“範嘯,你個老不死的東西,淨幹些丟人現眼,不知廉恥的齷齪事,還不快給我滾出來,”老太太在門口一吼,範老又癱軟在地上。

寧九九走到門口,對着老夫人福身,“婆婆,範老在裡面腿軟出不來,不如您進來說吧!”

範老太精神抖擻,雖是一頭白髮,卻不見老態龍鍾,仍然很精神,看向寧九九的時候,眼神十分銳利。

身穿金花寬袍,很有幾分威風凜凜的氣勢。

“丫頭不錯!”這是範老太對寧九九的評價。

寧九九倒沒聽出什麼,赫連明德卻十分訝異。要知道,從範老太嘴裡聽到不錯兩個字,簡直比看見嫦娥奔月還難。

“你們在門口守着,我進去把那老東西揪出來!”範老太對隨行的幾個大漢命令道。

“是,”那幾名大漢守大門兩邊,個個跟門神似的。

進到廳中,範老太一眼就看見癱坐在椅子上的範老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柺棍狠狠的往上一杵,“就你這樣,也配坐在這裡審問新主母,其身不正,何以正人!”

範老太的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同時也讓寧九九對她的好感又多了不少。

赫連明德見局面僵持不下,只得起來打圓場,“今兒是襄王妃入祠堂的日子,你們的事,還是回府去說吧!”

“還不跟我回去!”範老太一聲爆喝,震的屋頂的瓦片都在抖動。

範老扒着椅背,嚇的面如土色,“老,老婆子,有什麼事在這裡說,不是挺好的嘛!”

“哼,你老不要臉,老身還要臉,子孫們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來人啊,把他擡走!”

老太婆一聲令下,外面的彪形大漢立即進來,四個人把範老舉起來,就往外面邊走。

範老太走到東方樓蘊面前,氣勢收斂了不少,“襄王莫怪,老身回去之後,一定好生管教,依老身看,這長老一職,早該撤了,就憑你們幾個,還想當長老,還不夠丟人現眼的!”

她斜看了其餘三人一眼,眼中盡是輕蔑譏諷之色。

方坤跟赫連守信被她激的坐不住了,都罵到頭上了,誰還能漠視。

方坤黑着臉,隱忍着怒火,“你這話太欠妥當,長老一職,宗祠裡的族譜幾百年前就有了,這是祖上的規矩,豈是說改就能改的,說撤就能撤的?”

“本夫人也覺得可以撤,夫君,老爺子,回頭咱們商量下,撤了更好,人多嘴雜,來,還不如不聽,咱們自己拿主意即可,”寧九九故意抵着方坤的話,霸權宣誓。

範老太對他們之間的紛爭不感興趣,“你們慢聊,老身先去了,丫頭,老身看好你,有幾分老身當年的氣勢,好好幹,這幾個老東西,不必在意他們,若是說不過,那便打,打到他們不敢吭聲爲止,有襄王給你撐腰,何懼他們幾個快要入土的人!”

老太太舞着柺棍,朗聲笑着走了,老遠還聽到她的大嗓門,似乎打了範老,只聽範老頭嗷嗷直叫喚。

寧九九收回帶着笑意的目光,看向方坤,“現在輪到您了!”

方坤面色依舊冷,卻有幾分破裂的跡象,“老夫行得正,坐的直,你真以爲憑几句話便可以打擊到老夫嗎?妄想!老夫若是不同意你做這個主母,你便做不得!”他家可沒有惡婆娘。

“哦?是嗎?”寧九九看向東方樓蘊。

接到小娘子的目光,東方樓蘊坐正了身子,清了清嗓子,“聽說最近有一批在運送到京官銀,在中途被劫了,方老可曾聽說?”

“這種事,老夫怎麼會知道,家主莫要胡說,”方坤面色不改,眼神亦不迴避。

可是寧九九卻注意到,他的手在悄悄的收緊,這是緊張與不安的表現,雖然他隱藏的極好,身體的不自然,卻背叛他的內心。

寧九九忽然笑了,“方老,您怎麼流汗了?” wWW ▪тт kǎn ▪C O

方坤面色一怔,擡手便去擦拭額頭,手心摸到的,卻是乾乾淨淨的,沒有汗,他恍然意識到,自己是被耍了。

“方老,你緊張什麼,開個玩笑罷了,老爺子,官銀被劫是不是大事?萬一被抓到了,會判多重的刑法?”寧九九狀似無知的問。

“這個……若是證據確鑿,是要株連九族,主犯腰斬,從犯割喉,女眷發配賽外,終身爲奴……”赫連明德一看方坤的神態,便已猜到七八分。

他清楚的知道,東方樓蘊不會說沒有根據的話。

赫連明德瞭解東方樓蘊的爲人,方坤又豈會不知。

他已由原先的故作鎮定,到此時的坐立不安,表現的並不明顯,心虛是肯定的了。

“方老,您家該不會有人跟此事有關吧?”寧九九的一句話,戳破僵局,直戳重點。

方坤又急又怒,“胡說八道,老夫不過聽到消息之後太過震驚,我方家一門忠烈,豈會與匪盜爲伍,老夫還有事,先走一步!”

他得回去,把有可能會牽扯到方家的線索,一一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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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孫多了,他總有疏於管教之處。

沒錯,犯下劫官銀大罪之人,正是他家的子孫。此事發生時,他並不知情,是在事後才知道的,因怕牽連,就秘密將事情處理了,有關的人統統滅了口。

並放出話,栽贓給了其他江洋大盜。

他自以爲做的天衣無縫,哪裡想到,當着赫連明德,已經另兩位長老的面,被東方樓蘊點名指姓的說了出來。

雖知道他們不會上報朝廷,可是從今以後,他便有了把柄在那三人手上。

線索非除不可,需得除的一乾二淨。

範嘯走了,方坤也走了,不過半個時辰,四個長老便已去了倆。

赫連守誠與赫連守信都有些坐不住了,氣氛好像不太對。

走了兩個人,寧九九便讓喜鵲將凳子挪到方坤坐的地方。自然不是坐他的椅子,而是將他坐過的椅子丟開,放上她剛剛坐過的椅子。

故意而爲的動作,讓對面的兩個老頭,表情異常難看。

這是想取而代之,又嫌棄他們幾人。

在此之前,他們幾人在京城,是多有威望,多有地位,誰見了不得請安問好。

怎麼今天完全顛倒了,四個人加在一起超過三百歲了,竟被一個小丫頭逼到了絕路。

寧九九看着他們二人,淺淺的笑了,“你們二位要不要也來議議,我對你們二老的秘密也很感興趣,誰叫我家夫君的情報網太發達,只要是本夫人想聽的秘密,便沒有聽不着的,這個……先從誰開始呢?”

“呃,不了,我們兩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對對,府中還有急事,不能久待,真得走了!”兩人站起來就想走。

想走?又豈是容易的事。

“急什麼,再說幾句吧,之前你們不是還主張給我家相公納妾的嗎?說的那麼認真,只差沒把你們家的孫女塞到我相公懷裡了,怎麼?一遇話鋒不對,就想溜,然後過幾日,來了興致,又整幺蛾子,你們真以爲本夫人吃素的?”

她突然站起,起腳踢飛面前的矮桌,桌子砸在兩位長老的腳下,碎成了一堆渣。

“你!你竟要跟我們動手?”赫連守誠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氣的,站起身便開罵。

赫連守信也一臉憤然之色,“反了反了,老王爺,這就是新主母嗎?這分明是土匪,是強盜,我看你們孫爺倆是受了妖女的迷惑,亂了心智,根本不曉得自己在做啥,老夫要請道士驅邪,讓這妖女顯形!”

赫連明德捂着臉,不敢再看。

爆脾氣的丫頭,終於爆發了。就知道她肯定要發火,先禮後兵,先對他們笑,再對他們怒,從策略上說,好像也對哈!

東方樓蘊終於肯站起來了,只見他走到寧九九身前,滿眼關切的盯着她的腳,“夫人腳可疼?以後踢桌子這等粗活,還是讓下人去幹,夫人大可不必親自動手,以免傷了自己!”

“咳咳!”那倆老頭,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就憋死了。

這是什麼話,什麼情況?

那丫頭在這裡放肆,反過來,卻要擔心她是否受傷,這個男人真是曾經的家主,東方樓蘊嗎?

“太不像話,成何體統!”

倆老頭真是快要被氣死了,但一想到此前,方坤跟範老的離去,卻又不敢把話說的太絕,萬一觸到襄王的逆鱗,他會做出什麼事,可真不好說。

赫連明德再也待不下去了,“呃,老夫先去祠堂打理一下,你們隨後就來。”

此地不宜久留,走爲上策。

他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兩位長老,面對寧九九跟東方樓蘊,就顯的勢單力薄。

此情此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本是奔着打壓新主母來的,順便再爲自己謀取利益,可正應了那句,猜中了開頭,沒猜中結尾,誰能想到,一個時辰之後,情勢逆轉,他們成了弱者。

寧九九笑看着他們,“兩位老人家可想好了,以後怎麼做,如何做?”

迫於情勢,兩人不得不轉換話鋒。

“既已拜過堂,我等也不便多說,”赫連守信首先開口。

寧九九挑眉,“哦?您剛纔不是還說,我配不得主母這個稱謂,還說要找幾個女子同我一起拜堂,這話我可一直記着,不光現在記,以後都會記得,今天你們四位老人家說過什麼話,我都記在腦子裡!”

她就是記仇又怎樣,竟敢提出讓他們幾家的孫女跟她一起進祠堂拜天地。

當她是什麼?誰人不知,能進祠堂的,只有正妻,讓她們進,豈不是坐實了她們的身份,跟她平起平坐?

兩個老頭臉面已經掛不住了,他們步步退讓,她卻步步緊逼,是要逼他們上路嗎?

“既然我們認下你是新主母,以前的事又何須記着,爲人大度,方能得人心,日後反對你的人,還多着呢,難不成你要把你們全滅口嗎?以德服人,什麼叫以德服人,你不懂嗎?”赫連守信強撐着最後一點面子,試圖教導她一點點的道理。

東方樓蘊寒着臉,道:“除了你們幾個,吃飽了撐的,跑出來阻攔之外,還有誰敢如此?”

寧九九差點要給自家相公點讚了,瞧這話說的,多給力,多有範。

兩個老頭被一通劈頭蓋臉罵懵了,想想也怪可憐的,一把年紀了,還被一個小輩,不給面子的罵一通。

東方樓蘊在臨走之前,最後說了句,“你們好自爲之,本王放任你們幾家做大,並不表示本王可以容忍你們在這裡指手畫腳,規矩是人定的,赫連家的規矩是本王定的,你們有本事撤掉我的家主地位,若是沒有,就都給我閉嘴!”

說完,襄王大人拉着夫人,揚長而去,留下面面相覷的兩個老人家。

等他們都走遠了,赫連守信擡手抹了把汗,“反對的事,怕是不行了,跟他講道理,也講不通,動武咱也動不過,這可如何是好?”

看看地上的桌椅碎片,他暗暗心驚。看來,這位新王妃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本事還不小呢!

赫連守誠眼珠子一轉,“咱把寧老找來,他家有個小孫女,名叫寧月嵐,小時候跟家主見過,也算有幾分交情,聽說糧草一事還沒定下,如果家主想爭取糧草,勢必要對寧家他們以禮相待,納妾一事,興許還有幾分可能。”

“這個辦法可行,你快些派人去通知,反正他們家老宅這兒也不遠,坐着馬車,小半個時“那我這就去!”

兩人密謀商量的起勁,卻仍應了那句話,猜得了開頭,猜不到結局。

赫連家的老宅是依山而建,宅子後面,連着山,山雖不高,卻也是綠意蔥蔥,呃不對,這個季節,山頂光禿禿,除了幾棵松柏還有綠葉子之外,其他的都是灰禿禿的。

宅子佔地面積也不小,庭院堪比練武場,至少可以容納上百人在此習武。

東方樓蘊自打進了老宅之後,除非是跟寧九九說話,否則始終都板着臉。

祠堂位於宅子最後方,靠着一半的山壁而建,裡面供奉着赫連家的列祖列宗,靈臺上設了長生牌位。

裡面長年九九燭不息,有專人打理。

赫連家的族譜刻在一塊石碑上,高達兩米,一塊沒能刻的下,又刻了另一塊。

在另一塊上,寧九九找到了東方樓蘊的名字,與他名字相隔一個人名的,是老爺子,赫連明德,他倆中間的位置,還有兩個名字,其中一個模糊了,看不清。另一個應該就是東方樓蘊的生父,赫連晉。

東方樓蘊目光略過石碑,拉着寧九九進了祠堂,拿了三柱九九,“娘子,拜過祠堂,你便是我赫連家的人,生不能同日,死亦同穴!”

寧九九也從僕人手裡拿了三柱九九,“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一旁的僕人,看着他們磕頭起誓,欣慰的笑了。

赫連家這一支九九火,總算不會斷了。

當初,他們都很擔心,東方樓蘊不近女色,身邊連個婢女都沒有,會不會有問題,現在看來,他們家大少爺,一直都在等着一個人的出現,這是專情哪!跟老爺子一樣。

拜過祠堂,寧九九攔下東方樓蘊,“相公,帶我去看看你孃親的墳吧,人不在了,什麼都過去了,何必還耿耿於懷呢?”

東方樓蘊閉上眼睛,眉間痛苦之色盡現,“不去也罷,她沒資格葬在赫連家的祖墳,棄屍荒野,也不會有人憐憫她!”

寧九九伸手抱着他的腰,頭依着他的胸口,“別這樣說,別被假像矇蔽了雙眼,你母親究竟是怎麼想的,你並不知情,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

東方樓蘊仰頭看着天空,“你真的想去嗎?”

“嗯,去看看吧,”寧九九從他顫抖的身體,可以感覺得到,其實他也想去,只是邁不出那一步。

他孃的墓埋在了後山上,在一處低窪的坡地中,四周種着松柏,將墳墓圍了起來。

站在墓碑前,東方樓蘊背過臉去,不看那石碑,背影冷漠又孤寂。

寧九九忽然疑惑道:“咦,這裡經常有人來嗎?”

東方樓蘊皺起眉,“也許是老頭派下人打理過。”

“可是不像啊,下人會在墳上種杜鵑花嗎?這墳上的土很顯然是剛翻過的,這裡野杜鵑,肯定是從山上某個地方移栽來的,還修剪過,肯定是人爲的,你娘生前喜歡杜鵑嗎?”

東方樓蘊終於肯將視線投在墓前的杜鵑花上,低喃道:“她喜歡,從前滿院子種的,都是杜鵑花,我爹只喜歡兵器,最熱衷打仗,鑽研兵法,從我記事起,便從沒見過他們倆個待在一起,我娘只是赫連家繁衍子嗣的工具,一旦她完成了使命,便也沒了存在的必要。”

寧九九忽然想起他曾說過,爲了讓他長大之後,更強更冷酷,便下了去母留子這種變態的決定。

東方樓蘊之所以對老太爺敵意這樣大,想必也跟此事有關。

也不知老太爺當初是怎麼想的,這種餿主意,他都能想的到。

噯,不對啊!如果這是赫連家的祖訓,那她呢?

寧九九咬咬牙,“夫君,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吧?我可不想跟我的孩子分離,如果真是那樣,我還不如不生娃呢,這樣更省事!”

東方樓蘊被她調皮的表情逗笑了,以颳了下她的俏鼻,“不可能了,從前我太小,沒有能力反抗,如今不一樣了,老爺子快入土了,那幾個老頑固今天被你這麼一鬧,元氣大傷,短期之內,不敢再插手我們的事!”

寧九九轉念一想也是,今時不同往日,哪個敢打她的主意,估計真是活膩了。

再說了,孩子的教育雖然有家庭的因素在裡面,可也不一定非要用母子分離這一招,瞧瞧太子就知道了。

聽說當初在很小的時候,也曾被送到寺廟之中,修習武功,修身養性,如今不還是這個吊樣,草包一個。

從山上下來時,天氣晴朗,濃雲散去,露出壁色的天空。

山裡空氣清新,東方樓蘊隨手便抓到幾隻野味,誰叫人家武功高呢!

聽見響聲,身影一閃,就不見了,再一回來時,手上抓着活蹦亂跳的野味。

“這個回去烤着吃,先用醬料醃一下,然後再架上炭火烤,肯定很九九,”寧九九樂呵呵的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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