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不還錢，那也可以，只要那小美人兒給我做妾，這筆賬，便一筆勾銷了。”
吳掌櫃望向錦瑟，一臉猥瑣，就差流哈喇子了。
翠花默默低下了頭。讓福貴斷手斷腳，她是不願意的，但是把錦瑟牽扯進來，她也不願意。畢竟錦瑟也是好心想幫他們，斷然不能讓吳掌櫃毀了這姑娘一生的幸福。
吳掌櫃在這村子算是特別富裕的人家，他也妻妾成羣，仗着自己有幾個錢便欺凌別人也不是少見，只是這一次，任何人都沒有理由出手幫忙。
錦瑟自然是不肯的，爲了一個福貴搭上自己的幸福，這筆買賣自然也不划算。
“不行！”翠花擋在跟前，反駁吳掌櫃的提議。
吳掌櫃瞧着這錦瑟身上也有一身的功夫，這幾個大漢輕輕鬆鬆地都被她給制服了，想着來硬的怕是有點難，思來想去，打定了主意，便說道：“其實吧……也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
吳掌櫃這麼說，翠花的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吳掌櫃怎麼都不會輕易放過福貴的，想讓福貴斷手斷腳，又想出讓錦瑟做妾的主意，不知道接下來他又要想哪一齣——
吳掌櫃奸笑着，看着地上的福貴，突然掀了長袍，兩腿一張，扎出一個馬步來，說道：“只要福貴，能從我這胯下鑽過去，我便不再追究！”
看來這一次，吳掌櫃是鐵了心要讓福貴難看了。
但是比起還錢和讓錦瑟做妾，這個方法似乎更加具有可行性。然而這賭場本身就開在比較繁華的地段，加上又是趕集的時間點上，人來人往的，無數眼睛盯在福貴身上，要讓福貴在衆目睽睽之下嘗受這胯下之辱，真的比死了還難受。
福貴是個男人，這個時代多麼重視男人的尊嚴，翠花不是不知道，爲了福貴，她率先就從吳掌櫃的胯下爬了過去，連忙道：“掌櫃的，我爬過去就行了，福貴他要面子，他……”
“你鑽過去有什麼用？”吳掌櫃有些不悅
地皺着眉頭，翠花是這村子出了名的善良，爲了福貴有什麼事兒做不出來？而且翠花又是女流之輩，這胯下之辱對她來說影響並不大。但是福貴就不一樣了。
吳掌櫃重新將目光落到福貴身上，拍了拍自己的腿，恥笑道：“來福貴，我讓你選，你是要手腳，還是要面子！”
現在福貴已經斷了一條腿了，形同廢人。他欠了錢，被吳掌櫃打成這樣，圍觀的人大都抱着幸災樂禍的姿態，臉都丟盡了，他還怕什麼？
於是他拖着自己的一條斷腿，慢慢地爬過去，一點一點，低下頭，從吳掌櫃的胯下慢慢地挪了過去。
他咬着牙，攥着拳頭，儘量控制自己不去想。
頭慢慢地挪過去，身子、腿……一點一點……
隨着吳掌櫃放肆的哈哈大笑聲，福貴在一瞬間崩潰，他似乎能看見圍觀的人也如同吳掌櫃一般，對他指指點點，對他哈哈大笑。
笑什麼！
他突然從地上彈起來，朝着吳掌櫃的屁股，一口咬了下去。
“啊——”
吳掌櫃吃痛，叫了出來，不停地跳起來，拍打着福貴的頭，好不容易福貴才鬆了口，吳掌櫃卻疼得咧嘴。
那幾個大漢見狀，立刻圍了上來，扶住吳掌櫃。
這福貴咬了吳掌櫃，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翠花怕吳掌櫃報復，嚇得臉色蒼白，慌慌張張福貴邊上，護住福貴。
吳掌櫃惡狠狠地瞪着福貴，叫那幾個大漢上去就要打福貴。錦瑟連忙衝上前去，護住翠花和福貴，一時間，大漢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停在錦瑟面前，面面相覷。
見雙方僵持着，雲溫婉帶着竹桃走到吳掌櫃身邊，掏出一個錢袋，遞上去，說道：“掌櫃的，還請您大人有大量。”
看見雲溫婉，吳掌櫃想着好不容易有個識相的出來了，只是屁股還隱隱作痛，他不想就這麼放過了福貴，瞧着這錢袋子，看起來似乎也沒多少銀兩，便有些輕蔑哼道：“就這麼點銀子？你
把我當成叫花子打發了？！”
這身上本來帶的錢就不多，這錢袋子已經是他們計劃中四五天的伙食費了。
錦瑟一看吳掌櫃給雲溫婉臉色看，頓時就來了氣，罵道：“你這不識擡舉的東西！給你錢是看得起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了！”
這潑辣的性子非但沒有讓吳掌櫃的生氣，反而讓吳掌櫃更加對錦瑟有非分之想。想着那潑辣的人兒躺在自己身上面帶潮紅，頓時更加興奮起來了。
雖然吳掌櫃的語氣很不客氣，但云溫婉也不卑不亢，依舊伸着手遞着錢袋，語氣淡淡的：“這只是給吳掌櫃的醫藥費，怎麼的也該夠了。至於福貴叔欠的那筆錢，您說過只要福貴叔能鑽過你這胯下，便一筆勾銷了。既然福貴叔已經做到了，還請吳掌櫃在衆目睽睽之下，不要言而無信啊。”
怎麼說他也是個生意人，做大筆的生意還是需要名聲的，這麼多人看着，他也不好食言，頓時被雲溫婉的話給噎到了，也只能指着雲溫婉，氣道：“你……你……”卻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見吳掌櫃不再發難，雲溫婉便趁機收回錢袋，將雙手放在腰間，柔柔行了個小禮，道：“謝謝吳掌櫃的成全。”
然後帶着竹桃，幫襯着翠花扶起福貴，帶着錦瑟一起離開了。
圍觀的見福貴一行人走了，想着也沒什麼可看的，便也漸漸散了。
吳掌櫃的看着他們一行人的背影，突然朝一個大漢招了招手，那大漢湊過來，聽吳掌櫃吩咐道：“你跟着他們，看看他們住哪兒，把那美人兒給我弄回來。”
他自然知道吳掌櫃說的美人兒是哪個，心有餘悸道：“那美人兒很是厲害，我們完全招架不住啊……”
那人武功高強，只是幾招便將他們制服，可是個厲害的人物。
吳掌櫃的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一下那大漢的腦袋，氣道：“你們就不會用別的辦法嗎！”
那大漢這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便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