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歌聲越發的輕柔,讓人心底變得柔軟,白水輕輕的抱着我,在我耳邊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與我交頸相纏帶着無盡的纏綿,輕淺的吻落在我臉上、脖子上,好像又回到了冬眠的那段時間,我跟他縮在牀上,一塊看筆記,一塊睡懶覺。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是朝着旁邊看去,純柔的月光之中,我怎麼也看不清那個人的臉,連那個貼在他懷裡的人臉也看不清了,就好像一對美好的戀人相擁依偎在我身邊,而我卻只能看到兩個模糊的影子,只能感覺到那種戀人之間的美好。
淡淡的流水聲傳來,眼前的一切似乎變得空曠,我被白水摟着好處立於極高的山頂,柔和而月光顯得那麼明亮。沒有一絲烏雲,也沒有任何東西都阻擋。
我們腳下是漆黑的懸崖,下面黑色涌動,傳來那讓人嚮往的歌聲,白水摟着我,一點點的朝着月光走去……
突然一聲嘶吼之聲傳來,月光之中一道蛇影飛快的呼嘯而出,然後深淵裡傳來桀桀的笑聲,就好像大人欺負小孩子後,看到小孩子發怒那種自得卻又並不在意的笑聲。
我身子猛的朝上墜落。一隻手猛的摟住了我,跟着旁邊一道白色的蛇影閃過,瞬間將其他人給拉了上去。
白水一把將我抱住,冷眼看着與我們一坑相隔的華胥,她依舊是那身白色的虹衣,依舊是那麼純潔而美好,依舊帶着楚楚動人的神色和微微慌張的神色,似乎是我們嚇到她了。
我這才發現,我們身前居然出現了一個坑,那個坑不大,而且還是在院子中間,正是當初泰龍村大火後,村民們在自己院子中間自發挖的坑,也是從這些坑裡,家家戶戶將四十歲以上的人全部獻祭給了屍婆。
一邊小白慢慢鬆開纏着的其他人,雙眼帶着委屈的看着我,張嘴就又朝着華胥撲去。
只是這一次,它剛撲過去,華胥不見了。
我立馬拉着白水朝旁邊退開,他緊緊摟着我也瞬間後退,果然華胥復又出現在白水剛纔落腳的地方。
";除非你跟我生下孩子,要不然我不會死,也不會消失。";華胥帶着輕笑的看着白水,一步步朝我們走來。
";這太嚇人了。";連何必壯都搖頭。
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被女人追,可如若是這種妖異的女人,就算外表再聖潔,也是嚇人啊。
我瞄了一眼白水將一邊遊蕩着想找機會再吞華胥的小白遞給他,順帶接過他手裡的銅釘。
白水瞄了我一眼,帶着深深的無奈,直接朝着建木密室而去。
華胥冷冷的瞄了我一眼。直接追了過去。
";你妥協了?";帥哥立馬催着狐影,朝我湊過來道:";你們這是打算再吵一次?還是直接分開?出軌這可是不能被原諒的,就算是條蛇也不行的啊!";
何必壯低低的笑了笑道:";對於一樣的人,都要送作堆吧。纏白水的螣蛇也好,華胥也罷,全部送作堆就對了。";
華胥那樣子着實過於古怪了,血蛇鼎連小白都關不住,不一定關得住她。
她身負媧祖之血,剛好我們不是在螣蛇的帶引之下,找到了一個裝媧祖蛇丹的石盒嗎,可以說是專門用來關她們的。
我握着銅釘,看着那些屍婆影復又";流";動了起來,朝何必壯點了點頭。
看中一個以前活着時比較柔和的女子,我猛的將銅釘朝着她額心釘去。
但銅釘一釘下去,卻見那屍婆影好像水中之月一般。蕩了幾下,復又消失,流動到另外地方去了。
我握着銅釘瞄着帥哥,他是被釘過的,現在就看他技術指導了。
而且我記得帥哥和九尾狐被釘時。都沒有釘頭,明顯這屍婆影跟正常的生物要爆頭不同。
";尾椎。";帥哥想了半晌,突然道:";試試尾椎,當初她釘我時,第一釘就是釘的尾椎。";
任何東西都有弱點,只是尾椎不大好弄啊,所有的屍婆影都面向上平躺着,從前面看不到尾椎的位置啊。
我們根本就碰不到它們,就好像用手捧不到的水一樣。
";我試試!";陳起語雙手捏着一枚銅釘,慢慢走到剛纔那具屍婆影前面,狐狸眼半眯着,順着屍婆影的身體一點點朝下看。
陳家相骨秘術,不定要用摸,若論釘骨,我們這裡如果陳起語釘不住,其他人就更釘不住了。
就在這時,陳起語夾着的銅釘飛快的朝着那具屍婆影的腿間釘去。
銅釘映着月色的光芒,瞬間穿透了屍婆影的身體。
那具屍婆影如同扭動的水波一般,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可猛的它身下突然出現了一道黑影,一個深坑居然憑空出現了。
幸好我們有過前車之鑑,大家立馬朝旁邊退開,可那道屍婆影也趁着下落,脫離了銅釘。
";只能釘在建木上。";帥哥又用自己被釘的經歷開始做技術指導了。
這時白水已然從密室裡出來,一邊小白嘴裡銜着一斷建木根,白水一手還拎着它的後頸,估計是不准它吃。
等一到這裡,小白立馬吐出建木根,然後委屈的看了我一眼,一扁嘴立馬眼淚汪汪。跟着就變成了一個嬰兒。
從在極淵吞食了建木果後,小白從沉睡中被阿媧戳醒,就一直是蛇形,我還心存僥倖,說不定建木果讓他血脈融合了。可沒想到他一在白水那裡受了委屈,立馬變成了嬰兒。
白水沉嘆了口氣,將小白遞給我,然後朝陳起語道:";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