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龍村似乎就是一個很大的迷,一層又一層的打開,每一層下面都有着讓人意想不到的東西。
既然決定請君入甕,我們總得將泰龍村那建木密室下面再清理一次,反正建木根鬚已然離開了,露出一個巨大的坑,我引着魂植一層層的下卷,一直挖到魂植再也挖不下去了,依舊沒有發現什麼。
";建木根都散了,估計所有的秘密都在那具石棺裡面了。";夏荷試着將人臉石蝦蟲朝建木根上放,可惜人臉石蝦蟲對建木根一點興趣都沒有。
建木根對於獻祭成屍婆影的都不會馬上吸食完血肉,宋棲桐就算被根鬚紮了進去。身上釘了許多銅釘,卻依舊帶着輕緩的喘息,他強撐着一口氣,看着我哈哈大笑:";雲舍,你真幸運啊,白水居然甘願將自己變成吞世的巨蟒震懾住所有人,也要護住你。哈哈,可他護得住嗎?";
我握着沉吟刀,挑了挑扎入他體內的建木根,因爲感覺被**了,所以建木根立馬朝裡面紮了幾下,他才釘上去。痛意還在,發出一聲聲悶哼聲,卻依舊憋着嘴看着我不說話。
";不說嗎?";我朝一邊的夏荷道:";別讓他真正變成屍婆影,等一會後再植入人臉石蝦蟲,讓他無窮無盡的痛苦下去。";
人臉石蝦蟲會吞食建木根裡面涌出的";頭髮";,同時也會吞食血肉,但夏荷也可以用蟲術控制它們再變成血肉,這樣就是無盡循環的痛苦。
";雲舍。";宋棲桐怒吼一聲,轉眼看着夏荷道:";你叫夏荷,生若夏花,命若蜉蝣?";
夏荷輕輕一笑,猛的捏住他的嘴。跟着手指上涌出幾隻蟋螽,慢慢爬進了宋棲桐的嘴內,鮮紅的血立馬涌出。
";其他的你不用多說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將這些蟲子放入那些螣蛇養的黑鱗人體內時,從沒有想過它們會多痛苦的死去吧?你可以殺了它們,但你不應該這樣將它們折磨致死,還在這麼多人面前。";夏荷鬆開口,看着宋棲桐張着嘴大叫,可嘴裡的舌頭卻已然被蟋螽劃成碎肉:";明天這個時候,我會用蟲術引動你體內的蟋螽,讓你再長出舌頭,如果你想說的話,你就說,不說的話,我依舊會用這個辦法將你的舌頭吃掉,記住,一天一次機會。";
確定建木密室下面沒有東西后,我們開始應對這些屍婆影,夏荷催動着更多的人臉石蝦蟲進去,用最快的時間將屍婆影裡面的";頭髮";吃完。
銅釘都是從帥哥和九尾狐身上取下來的,一共也就三百多枚,釘泰龍村這些屍婆影用去了一百多枚,宋棲桐身上也有一百多枚,現在我們身上也就一百來枚,可若要將蘇撫他們全部獻祭了建木,只有帥哥才知道辦法,而且銅釘也不夠。
";讓苗三娘準備將綠腰身上的蠱蟲發動一下,讓她先知道我們的決心,這纔會聽我們的使喚。";我們回到移動板房,我跟着何必壯用符紋佈下法陣。
夏荷讓苗三娘他們都先離開了,在泰龍村附近埋下了許多蟲卵,方便發動,而陳起語在一邊幫着他。
何必壯掏出手機給苗三娘打着電話,然後安慰我道:";帥哥命硬,不會有事的。";
";嗯。";我朝他輕輕一笑,但這種安慰又有什麼用。
當我跟何必壯將法陣布好後。夏荷他們已然將蟲卵也埋下了,帥哥一直沒有醒過來,也沒有再因爲睡夢中的痛苦而驚醒。
我從冰箱裡找了食材,包了餛飩給大家吃,帥哥一直說我欠他一頓鮮肉餛飩,那時黑門還沒開,秦姑婆還活着……
不知不覺,我們已然走了這麼遠了。
皮包肉厚的鮮肉餛飩,兌上雞湯,湯幾根豆芽菜在裡面,灑上蔥花沫,味道十分好。
可帥哥並沒有醒,所以依舊沒有吃到。
吃完後,大家十分默契的各忙各的,誰也沒有問那些秘密,那具突然出現又瞬間被白水帶走的巨大石棺。
我又去看了一下帥哥和九尾狐,他們的傷口復又開始潰爛,泰龍村那些屍婆影卻變成了一張張的皮包骨。裡面的血肉都被吞食完了,到了夜裡連骨頭都會被人臉石蝦蟲啃食完,夏荷爲了引動這些人臉石蝦蟲都是會自己的血催動的。
只是當了晚間,清無跟了斷過來了,大雨已然停了,泰龍村內外都顯得生機勃勃。可被釘在建木根上的宋棲桐時不時的會低唔幾句。
";大部分人去找蘇撫了,但這件事情馬上就會被放大,畢竟白水神蛇的身份,還有泰龍村這些吸血的屍婆影,都是大家看到的,與那些傳說都暗中符合。那具石棺……";清無慾言又止,看着我道:";你如若打開的話,儘量讓所有人都能看到的,這並不是哪一家的事情。";
了斷苦笑的看着我,然後朝清無道:";我們已然將話帶到了,接下來就由師妹自己決斷,清無大師似乎忘了,如若沒有師妹,鱗片人出來的時候,大家都沒有生存的可能了。";
清無苦苦一笑,看了我一眼道:";辛苦你了,外面的事情我們幫你擋着,但這石……";
了斷突然重重的咳了兩聲,朝我道:";後天師尊出殯,毛前輩也在同一天火化,師妹記得要來。";
清無臉色變得發青,卻也不好再說什麼,跟着了斷離開了。
泰龍村外,龍五再次拉起了警戒線,他似乎更習慣跟何必壯交流,並不喜歡跟我說話。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泰龍村裡的屍婆影卻再也不會流動了,變成了一具具連皮都沒有了的枯骨。
等月光突然突破烏雲灑下來時,何必壯跟我一塊站在泰龍村外,看着一輛車慢慢的駛了進來。
蘇撫跟那隻巫狼下了車,他們身後只有柳仙和綠腰,我不確定那個跟房三口一般透明的人有沒有來,卻也並不在意。
掏出血蛇鼎,將裡面沉睡的共工給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