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池昨天見我時,提到我腹中的蛇胎可能是螣蛇轉世,這會卻又提到神蛇白矖的神魂去了哪裡,意思就是表明她有這方面的消息。
可惜不讓她如願的是,就算她特意半側着身,左腿微擡露着光滑雪白的腿發了蛇求偶的聲音,秀着美好的身材,白水依舊輕笑的扶着我道:“麻煩讓讓。”
說着他帶着我直接朝前走去,紀墨池不甘的似乎想擡腳追上來,只是一擡腳,突然一聲痛呼聲傳來,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帥哥驚呼的跑了過來,伸手就去扶她:“走陰路被鬼拌腳了吧?”
陽間有陽道,陰間有陰路,她青天白日的走陰路,不被鬼拌腳纔怪。
我看着帥哥一臉哈喇子的扶起紀墨池,手指微微晃動,似乎在虛空寫着什麼。
紀墨池摔得慘,卻依舊風情萬種的走了回去。
“叫你惹事吧,差點被搶男人了。”龍三坐在一張涼椅上,用獨臂抽着煙:“最近這幾天裡,各路人馬聚集就算了,連國外都開始有了異動,雲舍你這招太猛了。”
我吃着早餐,朝他輕聲道:“對你不是有好處嗎。”
龍三哈哈的笑着,剛要擡手,一股水瞬間從天而降,將他手裡的煙澆滅。
他只得訕訕的看着白水,輕輕甩了甩胳膊走了。
“她是人。”白水將豆漿遞給我,輕聲道:“一個人能在太陽下面走陰路,證明她體內還有一道陰魂。”
青面捉鬼紀家不知傳承於何方,也不知道何時崛起,可捉鬼引魂之術無人能比,而且族人衆多。
吃過早飯,白水還摟着我在泰龍村走了一圈,外面等着的紀家人卻是半點都不敢急了。
等我們再走回去時,紀墨池依舊風情萬種的跟帥哥聊天,見我們過去,她卻依舊亭亭冉冉的站了起來,如同一朵隨風輕搖的花一般,女人骨香和那種怪味跟着涌了過來。
我一直沒聞出來另一股味道是什麼,卻見白水輕輕一抿脣,眉眼之間露出幾分笑意。
“兩位是在這裡談,還是?”紀墨池看着白水輕笑,修長的手指朝我們指了指身後的房車:“進去談?”
白水摟着我在特意佈下的椅子上坐下,只是低頭看着我的小腹,似乎這只是我的事情,他絕不插嘴。
“按規矩,得先付定金。”既然是談生易嗎,得講流程。
紀墨池立馬拍了拍掌,房車的門被拉開,兩個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扶着一個人出來。
只是看到那人時,我們都驚了一下,連白水都眼神半眯,手卻依舊在我小腹上撫動着
“是不是特別好?”紀墨池輕笑,朝我道:“這可能冥冥中註定的吧,你說是吧,雲舍?”
“陳起語。”我輕輕的笑了笑,沒有搭話。
“你們聊,我先找點東西吃。”帥哥眼光閃了閃,飛快的朝着山上去了。
可他剛一走,柳仙就已經到了這邊,明顯她也一直在山上打量着這邊的動靜。
她獨眼靜靜的看着被紀家人扶着的人,臉色發冷。
“想來這位就是單信說的柳仙了?”紀墨池居然還刻意提及單信。
柳仙臉色立馬一沉,夏荷輕笑的站起來,拉住她,朝紀墨池道:“是不是感覺柳仙姐姐身材比你更好啊?”
“我先回去了。”柳仙嗓子微梗,雙眼跳動。
從看到那張臉開始,我就知道事情不大好了,朝夏荷點了點頭,她立馬拉着柳仙離開,而遠處帥哥有點挫敗的走了回來,繼續流着哈喇子看着紀墨池。
陳起語檢查完後,臉色微沉,雙眼帶着古怪的神色朝我點了點頭。
“同樣是人蛇共種,只不過是無魂之體,雖說沒有遊家血脈,卻也有柳仙這條現任蛇神的血脈,做遊得的身體再好不過了。”紀墨池臉上盡是談生意的笑意。
蛇一胎也許不只產一子,可我們誰都沒有想過柳仙不只生下阿壯,單信居然還帶走了一個,只是爲什麼會沒有魂?
“定金我先收下。”我朝陳起語和帥哥點了點頭。
何必壯卻將懷裡的金毛朝帥哥懷裡一塞,對着那無魂之體輕輕一點,跟着一把扛起無魂之體,朝着不遠處的車子走去,陳起語立馬也跟了過去,看樣子是要進行進一步的檢查了。
“病人呢?”我見紀墨池似乎有點熱的扇着風,那股味道朝我撲面而來,她手指還在桌面輕敲。
真沒見過這樣的,我還在旁邊,她卻幾次以聲音求愛於白水,當真以爲神蛇就是一條只知道****的蛇嗎?
轉眼去看白水,聽到那輕輕的扣擊聲,似乎十分愉悅,嘴角都勾起來了。
果然蛇就是蛇,看樣子紀墨池身上另一種古怪的味道極有可能就是雌蛇**發出來的那種黏液,專門吸引雄蛇的,要不然白水怎麼會笑得這麼歡。
見我有點微怒,白水笑得更歡了,紀墨池連眼睛都亮了,房門再次打開,這次出來的卻是一個同樣穿着旗袍,卻長了一張扁平臉的女人。
雖說身材依舊火辣無比,可那張臉,往好的說就跟紙人的臉一般,五官如同平面,沒有半點起伏,連鼻子似乎都只是兩個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