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木的本體在前面一直沒有出現過,連蠱寨那兩道都是殘魂,只是師月落搞出來的事情,他想借建木殘魂養出更多的胚胎助他。
但母體的事情過於古怪,極有可能是建木本體弄出來的,要不然蟲崖那兩條大蛇不可能消失得無影無蹤,柳仙和那些大蛇也不可能在蛇仙廟裡突然消失,找不到半點蹤跡,這些只有通於無象的建木能弄出來。
連同黑曜、大胖蠶,以及老螣蛇都有可能和建木有關。要不然當初螣蛇和蘇撫陳無靈不會找我們合作,先行壓制這些東西。
重瞳子聽到我的話,苦笑道:";你不是猜到了嗎?如果是我們知道母體的存在,會任由那些怪胎逃離,再被你們找到蹤跡?然後在最後關頭才趕去救它?";
";香港大樓下面的東西,纔是我們弄的,比母體自主孵化的強太多了吧?";重瞳子朝我眨了眨眼,兩個瞳孔閃動:";但母體孵化出來的東西能相互吞噬,再慢慢進化,你認爲以母體那強大的實力。要多久就會到達地底那些東西的地步,現在建木可是融合了神蛇白水,這條存活於世最長的神蛇。";
我突然感覺好笑,白水真是撿了個大便宜啊,初代兩條神蛇被補了天,二代神蛇被殺的被殺,唯一留下來的三條,白思是蛇骨,螣蛇被囚禁,且現在已經死了。反倒白水這個睡得多的,活得最久,和烏龜一個得性啊,要存活纔是硬道理。
";你們也想要那母體?";我轉動了一個雙頭蛇,看着阿得道:";誰知道我們控掉住白水後,你們會不會趁機控制母體?再反過來,追殺我們!";
那母體過於古怪,看上去強大,卻又沒有多少戰鬥力,可一生就是一團團的卵,雖然要二次孵化,可從數量上,也太過恐怖了些。
";你想怎麼樣?";重瞳子上前一步,將手掌遞給我道:";血咒結盟可行?";
重瞳子直接提出血咒結盟,這讓我有點疑惑,血咒是三大體咒唯一存世的咒語,但也極爲強大,與蛇族血誓只是維護女方不同,一旦一方背棄,血咒立馬發作,當然具體發作的程度也是看立咒時的毒誓的。
一邊柳仙和共工都是沉喝出聲,連巫狼都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低吼之聲。
武羅扯了我一下,想朝我搖頭,可重瞳子卻回頭止住了共工柳仙,又上前一步,重瞳雙目與我相對:";你怕我,但你怕阿得和阿壯嗎?";
有些東西當真很古怪,明明他這張臉與阿壯一模一樣,內裡的陰魂有阿得的,也有和阿壯一卵同胞雙生子的。可當這些融合在一塊,我卻並沒有對其中任何一個的親近感。
沉吟刀發出低低的鳴叫之聲,雙頭蛇拖着沉吟刀一分爲二,劃破了我和重瞳子的手掌。
我掌心的血帶着鮮紅,顏色終究還是偏淡;可重瞳子掌心的血,卻是與瞳孔那金色的鎖魂環一般,有着淡淡的金光。
武羅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聲,卻又立馬頓住,眼帶疑惑的看着重瞳子。
";我遊得!";重瞳子將掌心輕輕舉起對着我的掌心,眼中的瞳孔轉動,兩個瞳孔重疊在一塊,金色的鎖魂環重疊,變成了一雙正常人的眼睛:";在此以血立誓。";
當他叫出名字時,我腦中一驚,他爲什麼執着於阿得這個身份。難不成……
慢慢的將掌心貼了上去:";我雲舍,在此以血立誓。";
";於帝之下都,雙龍潭畔以血結盟。";重瞳子目光閃閃,揉動着貼合的掌心,讓兩人的血慢慢融合在一塊。
我跟着念着。卻見對面重瞳子嘴角輕動,似乎在默默說着什麼,但我不懂脣語,所以看不懂他在說什麼。
在我念完後,他嘴角輕輕勾起,原本微澀的聲音慢慢變得清朗:";雙身同心,共結良約。";
但當他這句話出口時,我一愣,身後的帥哥更是沉喝一聲:";你們這可是結古戰同盟,不是結婚,什麼同心,什麼良約,你別仗着那雙眼睛,我們不想殺你,就亂來。想挖牆角也要排隊,論排也排不上你。";
重瞳子卻依舊只是按照血咒之術,劃破的掌心左轉三圈,再右轉三圈,手指於我緊緊相扣,握成鐵拳,讓鮮紅的血和金色的血慢慢揉成一團,那雙變得正常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腦袋變得清醒,輕輕的念着:";雙身同心,共結良約。";
身後帥哥重重的呸了一聲,還不甘心的道:";如果下一句再這樣模糊不清,你那雙眼睛與上面那位再像,我也將你踢回白龍潭!";
柳仙眼神閃動,臉上露出痛色的神色;共工拉着巫狼走到潭邊,轉過身去,看着潭裡的陰魂。武羅似乎想起了什麼。赤着的腳踩到一顆石子上,好像有點痛,慢慢蹲了下去,緊緊握着自己的腳踝。
";同戰建木,不留私心。不動枉念,不傷無辜,不取已需,共享太平。待功成之際,萬物歡享。衆生齊慶。九天碧落,蒼生衆神爲證,如負此約,此身永墜深淵,吾魂永困黃泉,生生世世永不得出。";重瞳子一字一句的念着,掌心越發的用力,好像要將他的血壓入我體內。
他這話音一落,柳仙不自覺的叫出聲來,原本假裝無意的共工猛的回過頭來。大吼道:";不可以。";
巫狼更是立馬衝了過來,黑袍之下,一雙尖悅的爪子猛的朝我和重瞳子緊握的拳頭揮了過來。
";找死!";帥哥符紋一閃,就將巫狼逼退,跟着引動山勢,一堆山石從地底涌出,直接將巫狼給封在裡面:";還以爲我是以前那個被你打得不能還手的師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