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頂樓有法陣和符紋鎮守,所有的窗戶上都以童子尿畫的隱形符紋,電梯口更是有古曼童坐陣,一般的東西根本進不去。
如果是蛇妖,我也見過許多,就算是柳仙手上那些大蛇,也並沒有悄無聲息破開天師府符紙的本事。
那條白蛇昨晚進入那女孩子的房間裡,交纏了一次,今晚居然又來了。
我留下的那一樓魂植隱藏於血脈之中,輕易不會被發現。但也只能感覺到那女孩子氣血的異常,剛纔魂植一動,我感應到她氣血躁動,血脈噴張,明顯就是動了春情。
帥哥雖然詫異,但見我臉色沉重,依舊沒有多問什麼,和我偷偷上了醫院頂樓。
一出電梯,他倒吸了一口氣,輕聲道:";劉久標當初還建了這麼厲害的地方啊?怪不得他能做古曼童的生意。這地方是他以前專門制古曼童的吧?";
我感覺到那女孩子血氣更躁動了,伸手引動了一下符紋,帥哥立馬明白,藉着符紋配合着我。
雙頭蛇纏繞着,我和帥哥幾乎隱進牆壁了,慢慢的朝着那女孩子所在病房走去。
這時魂植似乎被什麼壓制住了,縮成一團不敢亂動,看樣子那條還不確定的白蛇已然來了。
我和帥哥慢慢貼近病房,正要推開門,卻感覺到門內夾層的符紋過於強大。隱身的情況之下,不可能悄無聲息的破掉,帥哥正要引動符紋,我慢慢搖了搖頭。
試着握着沉吟刀,輕輕在門上開了一道口子。
沉吟刀是巫刀,輕易不會被發現,我只不過想確定一下里面那條白蛇是不是白水,開了個口子後,就將眼睛慢慢的湊了過去。
但奇怪的是,當我湊過去後,洞內一片雪白,卻又什麼都看不到,好像門後就是一堵牆,可我記得在監控裡看到門後就是病房啊,並沒有什麼東西擋着。
試着轉動眼睛再看,卻依舊發現是一片瓷實的白色,正疑惑着,一邊的帥哥拉了拉我,然後自顧的湊了過來。
沉吟刀開的洞比較大,兩個人側頭一人一邊也還是能看到一點的,可就在帥哥側過來時,那片瓷實的白色,突然變成了黑色,跟着還轉動了兩下。
我心中猛的一動,剛纔那居然是一隻巨大的眼睛,我們看到的只不過是眼白的部份。
帥哥也跟着明白了,顧不得隱藏身份,一道符紋就劈開了門,只見病房內那女孩子雙腿高翹,嘴裡喘處不定。但我藏在她體內的魂植已然被取出,盤縮在地上一動不動,因爲沒有血氣滋養已然乾枯了。
一道白影飛快從窗戶外面閃過,我一把拉住咂舌捂眼的帥哥,引着蛇影飛快的追了上去。
那道白影很快,幾乎看不到蹤跡,但憑着殘留的氣息,我們追到當初與鱗片人大戰後陷落的文升村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我和帥哥不敢下陰河,只能停住不動。
";不會是那條和畢麗紅交尾的白蛇吧?";帥哥看着那個幾乎被挪平的地方,似乎往事不堪回首,拉着我胳膊,緊緊抓着我,免得我追入了陰河。
文升村與陰河相通。當初畢麗紅就是藉着這裡溢出的老螣蛇一魂一魄重生,身體才這麼怪異,才能引動空響鐘,帶着老螣蛇的蛇骨填了地府那個漏洞。
剛纔那道氣息似乎有點熟悉,卻又並不是白水的。這纔是讓我感覺奇怪的地方。
神蛇的氣息和普通的蛇並不相同,但神蛇就只有白水這一條,不可能是別的蛇了。
";那條白蛇早死了。";我朝帥哥搖了搖頭,沉聲道:";當初蘇三月異動的時候,那條白蛇藏在樹上要傷我,被我殺了。";
帥哥臉色變了變,朝我哈哈大笑道:";這天底下白蛇多了去了,而且白蛇似乎都比較容易成精哈,並且都很厲害。連蛇影都追不上,肯定是哪條厲害的白蛇。";
蛇影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居然還認爲只是條普通成精的白蛇?
帥哥說着拉着我就要離開,我靜靜的看着他,他臉上的笑也慢慢變得凝重,卻依舊朝我道:";我感覺不可能,白水不是那種蛇,他如果想亂來,華胥長得夠可以吧?青衡也不錯啊?山鬼裡面全是美女任他挑,他都沒有心動。畢麗紅長得也不差,對他還春心暗許呢,他還不是不理會。";
";建木……";我看着帥哥,輕聲道:";師月落的前車之鑑。";
我也不想懷疑白水,想着可能是哪條我們沒有發現的神蛇,甚至想着去陰河找他,畢竟是他哥哥弟弟之類的,和他商量一下怎麼解決會比較好,可陰河看到的場景更讓我不能接受。
提及師月落,帥哥臉色一沉,苦苦一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這也只是猜測,就算建木血脈入了白水神蛇之體。促使他失去神智只想着傳承血脈,他第一個也該找你啊……";
說到最後,他聲音微澀,卻依舊強撐着道:";畢竟你身負遊家血脈,生下小白這麼厲害。這纔是強強結合啊。";
小白啊,我擡眼看着帥哥,他是不知道,小白能這麼厲害,是因爲遊媚藉着和女媧的關係走了後門。將帝俊的神魂安排到了她轉世的我身上,藉此和蚩尤傳情。
白水知道神蛇和遊家血脈不能融合後,怎麼可能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