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蘿莉的屍體又跑過來,還帶着她媽也跟着落到了防盜窗上。
白水雖然捂住了我的眼睛,可我卻依舊聽到有什麼東西一下又一下颳着玻璃的聲音,最後只是一眼,卻依舊能分辨出,小蘿莉她媽媽掉下來的姿勢,甚至連倒垂着頭的姿勢,都和小蘿莉一模一樣。
那颳着玻璃的聲音是她的手吧,帶血的手刮過玻璃,纔會有這種聲音。
小蘿莉還在軟萌而執着的叫着。白水抱着我出了房間,臉色越發的冷,朝我輕聲道:";我會解決的,別擔心。";
";報警吧。";我沉嘆了口氣,果然有些事情想避開是不可能的。
白水掏出手機報了警,這次警察幾乎抓狂了。
防盜窗本身就不大,她們母女的屍體就用這樣倒垂着頭趴在防盜窗上,如果是掉下來的話根本就把握不好姿勢,一不不好會從防盜窗上滑下去。
警察這次做筆錄時,臉色都有點凝重了。加上監控什麼都沒有拍到,他們似乎懷疑屍體是從樓下架梯子搬上去,或是從樓上綁着吊下來的,但卻又找不到其他痕跡。
小蘿莉的爸爸趕過來時,整個人都瘋了,喃喃自語的大叫,不停的低吼,卻話不成聲,只是緊緊盯着我,顫抖着嘴,指着我,喉嚨裡咕咕作響,卻沒有一句聽得清的。
當人受到劇烈打擊時,語言系統會紊亂,就是他這種情況吧。叫來的救護車沒有救到他妻子,卻將他帶走了。一個幸福的家庭就這樣破裂,那個爸爸承受的打擊有多少,又有誰能體會。
這次是白水報的警,所以無論警察有什麼事情都是他出面,我就在樓上看着小白阿媧。
感覺到我不開心,小白阿媧一左一右的抱着我,親着我的臉,他們都還不大會說話,只會時不時蹦出一個字,可阿媧卻還是跟我說:";笑--笑--";
她的臉也是圓圓的,黑黑的頭髮還是我剪成西瓜頭,我想着醫院電梯裡那個小蘿莉也是這樣一張臉,可愛活潑的看着我,小眼睛眨巴眨巴的,她原本幸福的由爸爸媽媽牽着雙手,可轉眼之間她的屍體就以那樣詭異的姿勢趴在了我家防盜窗上。
親了親阿媧,我給帥哥打了個電話,讓他幫我查一下那小蘿莉她們家的情況。
白水應付完警察後,就抱着七星狗出門了,交待我不用擔心,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他就行,實在不行就報警,我們現在可是普通人。
我不知道爲什麼白水執着於普通人的身份,可也實在沒心情去想太多。
任由小白阿媧玩,我將奈河一脈的筆記翻了出來。看不能找到那口舌術和白飯爲蛆的記錄,但沒等我找到記錄,樓下就傳來吵鬧聲,夾着砸碗的聲音,似乎來了不少人。
我讓小白阿媧在樓上玩,到樓下卻見粉店門口圍了不少人,砸鍋砸碗的都有,甚至還砸桌子的。
兩個幫工的阿姨攔着這個攔不住那個,不停的大叫,那些人中間有以前的熟客,還有那個輾了嬰兒車的司機。
聽他們吵吵嚷嚷的意思是吃了店裡的粉,有很多人回去吐了蟲子出來,而且還有好幾個住院了。還罵我們店裡有不乾淨的東西,纔會惹出這麼多事,現在又死了人,肯定是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
這種對面的衝突一旦見到當事人情緒就會爆發,到時衝突就會變得更厲害,我急忙退了出來,然後打電話給阿姨讓她們也別攔着,隨便砸吧。讓她們避開別受傷,直接下班就行,回到便利店讓吳姐也先下班將店子關了。
果然吳姐剛走,就有人來砸便利店的卷閘門,知道我住在樓上的還朝樓上丟東西。罵的話也特別難聽。
小白阿媧被嚇得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將電視聲音開到最大,把帥哥留下的消音符全部貼上。
樓下還沒鬧完,帥哥就打電話來了,先是告訴我小蘿莉叫孫欣怡,父母工作穩定,更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一家還挺幸福的。
說到這個帥哥也唏噓不已,越是美好的東西被破壞,心底那種遺憾就會越深。
只不過問及他們一家三口爲什麼去醫院時,帥哥想了一會才道:";孫欣怡她媽有個朋友在醫院住院,好像也是保胎吧,可昨晚流產了,更離譜的是孩子不見了,搞得人心惶惶,華胥還說是來找她的,真的有被害妄想症啊。";
原本平行的兩條線,卻又突然有兩個點交集在了一塊?我讓帥哥給華胥請個護工,讓他幫我跟着一點孫欣怡的爸爸,怕他在過重的打擊下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更別讓他被有心人利用。
不過帥哥卻告訴我一個更離譜的事情,讓我看微信。
我打開一看,映入眼的圖片是一個碗裡裝滿着朝外爬的蛆,那個碗還有點眼熟,我看了兩眼才發現是我店裡的碗,而那些白胖的蛆似乎就是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