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發現線索的地方是在一處灌木叢裡,這裡的草都長達兩米高,極爲繁密,在村子的西頭,而另一邊連接的則是一不低的陡坡,這裡的地勢險峻,看樣子極少有人來此。
“主子,您看。”紅衣將他們引到灌木叢便的一顆榕樹下,指着與灌木叢銜接處的地面,那裡是一個被新開鑿出來的土坑,而在土坑裡,是一團模糊不清泛着惡臭的不明物體,從一些局部可以發現。
“這裡只是一處,而在灌木叢中,還有發現,有小孩子穿的衣物碎布,還有一些髮絲肉皮等,都已經腐爛發臭,附近並沒有大型野獸出入,是人爲,只是目前還未發現兇手的信息。”
身爲北辰墨的手下,辦事效率自然非一般的高,短短時間就已經查到以前來的官兵都未接觸到的東西。
“隔的最近時間是?”
“大概兩月左右。”紅衣略一沉思,答道。
“去村長家,讓幾人注意李木家。”北辰墨略一沉思,吩咐到。
“你怎麼會懷疑到李木的?”早在看見面前的一團時,紫貝貝心裡已經有了肯定的猜測,想到多次令自己掛懷的美味餛飩竟是……心裡就已經犯吐。
“李木表現的沒有什麼破綻,那婆子卻不一定了。”在紫貝貝叫了李木走到他面前時,那李婆子雖沒大的反應,但眼裡還是閃過的慌張的情緒。
而且加上後面村長的描述,說他會到每家有孩子的家裡去教導,又頻繁的出入村子,而之前的官府搜查並無可疑人物出入,所以作案人只有可能是村子的人。
原來他早就有了懷疑,卻還能那麼淡定,紫貝貝不得不佩服他。
村長剛回屋不久,正坐在院子裡歇腳,年紀大了他都已經很少出去活動,所以隨便走點路都是及累的,看着北辰墨幾人走了進來就杵着柺杖站了起來。
“煌王,這是有消息了嗎?”
“村長,有些事情還想請教一下。”
“煌王儘管問,老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引他們坐在涼桌旁,緩聲說道。
“村長之前在介紹李木家的情況時,是不是刻意避及了什麼,還請村長如實告知。”
村長佝僂的身軀一震,大約也是想到了什麼,渾濁的眼睛閃過種種情緒,嘴巴蠕動了幾下,開口:
“木先生夫妻兩並無子嗣,直到六年前,在山下撿了一襁褓中的孩子來養着,當作是他們的孫子,極爲疼愛,村子裡的人也並無意見,可是就在去年,這孩子卻全身發起了許多紅疙瘩。”
“本來村子裡其他人並不知曉,直到李二家的娃去尋那孩子一同玩耍時,發現他身上有了許多水痘,就害怕的跑回了家,並傳了出來,村子裡其他孩子也被家裡的人勒令說不許與那孩子玩,害怕自家的孩子也被染上病。”
“那孩子生性活潑,喜歡和其他孩子一起玩耍,就在李木兩老在忙其他事情時偷偷跑出了屋,到李二家去尋孩子一同玩,卻被李二家那口子給趕了出來,說他來歷不清,不知道有什麼病會傳染,不許自家孩子和他玩。”
“那日孩子回去就發了高燒,而且一發不可收拾,最後就那樣去了,村子裡的人都覺得愧疚不安,都去李木家慰藉了許久,後來見兩老並無過激反應便才慢慢掀過,沒人再提他們那孫子一事,李木也如往常一般教着孩子們知識待村子裡的人一樣好。”
後面的事情不說就已經清楚了,李木二老雖表面依舊友好善良,又恰好利用了村民們樸實且心懷愧疚的心理,輕鬆的進入各家,將孩子弄走。
紫貝貝聽完後,就覺得心理變態做法殘忍的人哪裡都有,在21世紀裡,也有這樣類似的情況,雖說村民們有錯,但也是不得已,畢竟哪家孩子都是寶,對於有威脅的東西都是下意識規避,不想讓其受到傷害的,
“最近的孩子失蹤間隔多久?”
“李鐵牛家的兩個孩子是在25天前失蹤的。”
“李木二人這段時間出入山頭的次數呢?”
“他們基本上是7天左右出去一次,大概有三次吧。”村長家就在通往山下唯一一條路的正口,而且下山的村民也不多,基本上出入時都會和他打招呼登記一下,畢竟山村偏僻,登記一下以防村民走失。
紫貝貝聽此眼前一亮,這麼說,有可能還有孩子是活着的?北辰墨達到問話目的,揮手吩咐紅衣:“將李木二人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