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魯凌美很是得意的說道:“開玩笑!我哪裡會有事?有事的是她好嘛?”
說着就站起身來,拿出腰間的鞭子,開始比劃起來,說道:“當時啊,那個惡奴撲了過來就要抓我,我一鞭子就抽到了他臉上,而另外一個惡奴也已經到了眼前,說時遲 那時快,我一腳就將她給踹到在地了。”
看着手舞足蹈揮着鞭子的阿穆魯凌美,榮壽都有點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了。
“那個野蠻小姐啊,當時就喊人了,我衝過去就是給了她兩個耳刮子,開玩笑!敢和我搶東西,真是不要命了。”阿穆魯凌美很是得意的說道,就跟個打了勝仗的公雞似得。
“就你還叫人家野蠻小姐?”載澄聽的額角直抽搐啊,默默地替那個倒黴鬼祈禱,惹誰不好惹阿穆魯凌美這麼個比男人還漢子的野丫頭?
榮壽無奈搖頭說道:“不過是布匹而已,何必大動干戈呢?讓給她就是了,幸虧她是帶着兩個不會武的家僕,若是會武吃虧的就是你了。”
“她要是和我好好說,讓就讓給她了,可是她偏偏要跟我搶,開玩笑我看起來像是好欺負的嘛?芳茹,這種人你就不能讓,他們啊就會得寸進尺。”阿穆魯凌美坐下來說道,看着榮壽的衣服說道:“哎,芳茹,你這衣服真好看,這什麼布料啊?”
什麼布料?榮壽還真沒研究,微微搖頭說道:“不知道,丫鬟拿出來,我就穿了。”
“那你就這麼隨便穿了?摸着好像挺舒服的。”阿穆魯凌美臉上帶着笑意說道,然後摸着榮壽的衣服,瞬間潔白的衣服上面就出現了抓印。
“喂!你把我姐衣服都弄髒了。”載澄有些跳腳的說道。
阿穆魯凌美瞬間拿開自己的手,舉起自己的雙手說道:“芳茹,我不是故意的。”
榮壽看着自己披風上的印子,不禁有些好笑,她還真沒這樣過,看向阿穆魯凌美滿臉笑意說道:“你的手怎麼弄的啊?不是在喝茶下棋嘛?”
“剛剛弄雪的時候碰到地上的泥土了,所以就這樣了,我一時間給忘記了。”阿穆魯凌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看這兒榮壽的衣服說道:“這麼好看的披風就這麼被我給毀掉了。”
“沒事,反正也是要洗的嘛。”榮壽臉上帶着笑容說道,對這個她還真的絲毫不在意。
阿穆魯凌雄無奈將手中的黑棋扔下來,看着對面的白爾達溫嵐說道:“能不能好好下棋?從剛剛就心不在焉的。”
白爾達溫嵐的眼神確實根本不理榮壽,從進來開始就不離開了,看着對面的阿穆魯凌雄,無奈聳肩說道:“就算心不在焉,你也贏不了我啊。”
站起身來,向榮壽走過去,看着榮壽披風上的抓印就笑了起來,很少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榮壽被白爾達溫嵐笑的有些窘啊,尷尬的咳一聲說道:“不是在下棋嘛?”
“哈……!”阿穆魯凌美一身叫喊,手就已經在白爾達溫嵐的胳膊上了,完全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滿臉得意的說道:“讓你笑榮壽,哈哈哈。”
看着一身白衣金絲勾邊的衣服上出現了一個爪印,瞬間整個一個都被破壞掉了,榮壽看着白爾達溫嵐一瞬間呆滯了倆,不禁笑了起來。
白爾達溫嵐要說的話就停下來了,有些呆滯的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爪印,隨即想到榮壽身上是左手,而自己身上是右手,溫和一笑說道:“倒是挺相稱的啊。”
額……這話挺曖昧啊,雙手直接在地上一抹,向着身邊的阿穆魯凌美和載澄抹去,說道:“確實不能讓人笑話,乾脆都把你們弄髒好了。”
“哈哈哈,有道理。”阿穆魯凌美笑的一臉歡樂,完全不在意身上的黑手印子。
榮壽挑眉看向了一邊坐着的阿穆魯凌雄和富察志瑞說道:“兩位是自己動手,還是我們動手呢?”
阿穆魯凌雄立馬站起身跑出亭子,離亭子裡面的人三米遠,說道:“那個我們都是有身份人,弄的這麼髒一會出去怎麼見人啊?”
富察志瑞有些好笑的看着阿穆魯凌雄,然後看向了榮壽說道:“凌雄和溫嵐一向愛乾淨的,身上就是有一點灰塵也要馬上換衣服的,我是沒關係的,不過弄的髒髒的,好像不好吧?”
“哪那麼多廢話?你說抹在哪裡?”榮壽舉着自己黑漆漆的小手看着富察志瑞說道。
富察志瑞這商量不得,隨即將後背給了榮壽說道:“來吧,我反正看不到我的後背。”
聽着富察志瑞的話,榮壽當然不會客氣了,手直接拍打在了富察志瑞的後背上了,而且還是雙手。
富察志瑞微微向前一傾,隨即就笑了起來,很少見榮壽會有孩子氣的一面,她能夠如此玩鬧也挺好的,證明她把他們當朋友,在一起的時候不拘束着,轉身看向榮壽說道:“你也太用力了吧?”
接下來阿穆魯凌美、白爾達溫嵐、富察志瑞、載澄、榮壽五個人都齊齊看向了亭子外面站着的阿穆魯凌雄,阿穆魯凌美那是雙掌往地上一抹,然後笑嘻嘻的說道:“哥……”語氣中滿是不懷好意。
榮壽也同樣是兩手髒髒的,看着自己髒了的小手,說道:“這麼髒總是要擦一擦的,對不住了。”
阿穆魯凌雄滿臉黑線,拿出自己的手帕,說道:“擦手帕上行嘛?”
“你說呢?”榮壽不答反問,然後看向一邊的富察志瑞和白爾達溫嵐。
兩人看榮壽看過來,齊齊在地上一抹,瞬間兩手髒髒的,富察志瑞臉上滿是笑意,說道:“兄弟,有難同當,對不住了。”
白爾達溫嵐只能是無奈的笑着,他怎麼都不會想到有一天會這麼幼稚,看向了對面的阿穆魯凌雄,無奈聳聳肩說道:“我已經這樣了,就拉你一起吧。”
至於載澄在阿穆魯凌美抹黑雙手的時候,他就已經抹黑雙手了。
五人不懷好意的靠近阿穆魯凌雄,今日的阿穆魯凌雄穿着一身白色,沒有絲毫的雜質,站在雪地裡面就如同雪精靈一般,晶瑩剔透。
阿穆魯凌雄向後退去,說道:“我們喝茶下棋,不用幹這麼幼稚的事情啊,一會出去還要見人呢,咱們都是富家公子,大家閨秀,總不能髒兮兮的去見人吧?”
看着話都變多的阿穆魯凌雄,衆人更加的來了興致,畢竟一個總是冷冰冰不好親近的人,現在臉上有了點不知所措,話還變多了,這多有趣啊!
富察志瑞率先拉住了阿穆魯凌雄的胳膊,而白爾達溫嵐也拉住了另外一隻胳膊,兩隻袖子上瞬間就被黑爪印覆蓋,阿穆魯凌雄眉頭緊皺說道:“好了,好了,我也弄髒了,就這樣了。”
阿穆魯凌美笑嘻嘻的說道:“哥!我來啦。”
話音剛落,就直接向阿穆魯凌雄的懷裡拍去,而且是連拍好幾下。
好姐妹如此,榮壽自然會很配合啦,在阿穆魯凌雄的後背上也同樣是拍了好幾下,直接弄到自己的手乾淨了。
載澄直接拿起了阿穆魯凌雄的衣襬,很是慢條斯理的擦拭自己的手掌,看着一向冷清的阿穆魯凌雄變了臉色,就覺得十分好玩。
“你們!”阿穆魯凌雄的臉都氣綠了,低頭看着自己身上數不清的手掌印子,身上都找不出一點乾淨的地方了。
白爾達溫嵐看向這樣的阿穆魯凌雄,都快笑噴了,還一副忍着笑意的樣子說道:“一身白衣還是太素了,如今加上這幾個十分有藝術感的手印當真是好看多了,到了街上一定會迷倒一片。”
“是嘛?”阿穆魯凌雄咬牙切齒的問道,然後看着和自己差不多的白爾達溫嵐,他就是金絲勾邊了一下,其他的和他也一樣是白色好看,笑着說道:“你的也挺單調的。”
“確實是挺單調的。”榮壽看着身邊的白爾達溫嵐很是贊同的說道。
白爾達溫嵐的笑容僵硬在臉上,看向身邊的榮壽說道:“我們好久都沒在一起下棋了,要不下棋去?”
話音說完的時候,阿穆魯凌雄的手已經在他身上了,而且絕對是髒兮兮的一雙手。
“凌雄,你剛還說這幼稚呢!”白爾達溫嵐看着自己身上的手掌印無奈說道。
榮壽也雙手弄在地上,然而有雪還是凍紅了手,不過雪下面的泥還是給她弄到手上了,不懷好意的看向了白爾達溫嵐說道:“我如此有藝術性的手掌印,你選擇一個地方收藏吧。”
白爾達溫嵐挑眉,隨即彎腰看向了榮壽問道:“你想抹哪裡?”
這摸和抹好似還挺相似的啊,看着一向溫和的白爾達溫嵐,竟然就這麼調戲自己,榮壽毫不客氣的直接伸手擋住白爾達溫嵐的臉,不讓他在繼續靠近,說道:“讓你不好好說話。”
白爾達溫嵐感覺今天算是毀形象了,站起身來,哭笑不得的看向榮壽說道:“芳茹,你帶這樣的,怎麼樣也不能弄在臉上吧?這要怎麼見人啊?”
“哼!活該!”榮壽絲毫不客氣的說道,看着白爾達溫嵐臉上不規則黑黑的泥土,再想想那個飄逸出塵,總是笑的很溫和的白爾達溫嵐,瞬間覺得這對比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