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榮壽出來了,便溫和一笑,說道:“接着?”
這一笑,竟然讓她想起了傾國傾城這四個字,這樣一個人爲什麼偏偏喜歡她這個長的不好看的人呢?哎……想不明白他腦子裡面裝的些什麼,無奈坐過去,說道:“真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些什麼。”
“想什麼?”白爾達溫嵐笑看着榮壽不解的問道。
榮壽嘆口氣說道:“就是不知道才問的啊,你說你都多大了,也不娶妻,偏偏在我這麼一顆歪脖子樹上吊着。”
“哎……年紀太大了,和我一般大的大家閨秀都嫁出去了,現在的大家閨秀都看不上我啊。”白爾達溫嵐故作惋惜的說道,心情卻是愉悅的,完全被榮壽給逗笑,哪有說自己是歪脖子樹的?
榮壽倒也是被白爾達溫嵐這一副惋惜的模樣給逗笑,說都:“所以勸你趕緊娶妻 啊,再過兩年真的就不會有大家閨秀嫁你了。”
“呵呵,那我是謝謝你關心了。”白爾達溫嵐無奈笑着說道。
說起成親,她倒是想起了另外一個人,看向白爾達溫嵐問道:“好像阿穆魯凌雄也還沒有成親呢,這凌美都嫁出去了,他怎麼還沒成親啊?你們兩個這都二十一了吧,都怎麼想的啊?”
“心裡面有個人唄。”白爾達溫嵐無奈的回答道。
榮壽吃驚的看着白爾達溫嵐,然後滿是好奇的問道:“你說阿穆魯凌雄那個大冰塊,心裡面還有個喜歡的人?誰啊?以他的身份娶個女子應該不難啊,就算家中不同意,他若以終身不娶做要挾,那家裡面的人也只能是妥協嘛。”
看着榮壽那好奇的模樣,白爾達溫嵐無奈一笑說道:“這個你明天問他好了,我不方便回答。”
榮壽無奈一笑說道:“我又不是會傷害他的人,只是好奇他這個大冰塊也會有喜歡的人而已,不過你們不都可以三妻四妾的嘛,娶一個家裡面喜歡的女子,在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不也可以嘛?幹嘛堅持着不成親?”
“你這人啊。”白爾達溫嵐滿是無奈的說道。
榮壽不解的看着白爾達溫嵐,他這人怎麼了?
“好了,下棋吧。”白爾達溫嵐將手中的一枚白棋子落下。
這算什麼事情啊?榮壽問道:“我這人怎麼了了啊?”
“太過將自己的思想強加在別人身上了,不是跟你說過了嘛,你認爲好的事情,別人並不認爲也好啊,見過太多後宅的鬥爭,誰會想自己喜歡的人,也因爲自己去鬥呢?”白爾達溫嵐反問道。
好像確實是這樣,自己都沒和白爾達溫嵐成親呢,就被索卓絡梅清處處針對了呢,之前好像還有一個非白爾達溫嵐不嫁的女子針對她呢,她這造的什麼孽啊,點點頭說道:“倒也是。”
“難得你認同我說的。”白爾達溫嵐笑看着榮壽。
“你這什麼意思啊,好像說的我多麼固執似得。”榮壽看着白爾達溫嵐問道。
白爾達溫嵐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說道:“恩,確實挺固執的,怎麼說都不聽,還非將自己所想的,加到我身上來。”
好吧,她承認她確實這樣做了,拿起黑子看向棋盤,說道:“下棋。”
“好。”白爾達溫嵐笑着應道,倒也不多說這件事情了。
循序漸進的,好像又莫名其妙的可以和白爾達溫嵐侃侃而談,還收了印章,果然她不是白爾達溫嵐的對手啊。
天色擦黑,白爾達溫嵐才離開,也說好了明日清心茶樓見面了。
本來已經上了屋頂的白爾達溫嵐,卻轉過身來,看向榮壽說道:“你明日也不需要我隱藏,我已經和錢家大好招呼了,放心的用 這錢家小姐的身份吧。”
自己好像在後來的幾次,錢家的人就沒跟蹤過自己了,原來白爾達溫嵐已經默默的幫她弄好這一切了嘛?微微點頭說道:“謝謝。”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先走了。”白爾達溫嵐說完便轉身離去,嘴角帶起了一抹笑意,這是真的開心纔會笑的。
看着白爾達溫嵐離開,榮壽才進入房中,沐浴更衣。
喜鵲笑嘻嘻的給榮壽往浴桶裡面撒着花瓣,說道:“公主,您都好久沒有這般開心了,溫嵐公子真厲害。”
“我開心了嗎?應付他一天累都累死了。”榮壽嘟嘴說道,倒是有了幾分這個年紀該有的可愛。
“公主就是嘴硬。”喜鵲回答道。
“你這丫頭,都敢和我頂嘴了?”榮壽伸手將水花灑在了喜鵲的身上。
喜鵲嬉笑着躲開說道:“公主,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您太壞了,衣服都溼掉了啦。”
榮壽臉上也難得出現笑意,繼續灑着水花,笑着說道:“你這丫頭膽大包天的,還敢說主子壞了?看來我就是太寵着你了。”
“嘻嘻,公主對我最好了。”喜鵲笑着說道,她很開心的,榮壽很少和她這般嬉鬧的,這證明她今日的心情真的是很好的。
第二日,榮壽起了個大早,換了身極其素雅的水藍色衣服,然後用膳,接着戴起面紗從後門離開。
想着這麼早他們應該還沒去清心茶樓呢,榮壽便去這一條街上的鋪子裡面看了看,這些年這鋪子她都很少管的,都是交給了喜鵲看賬本,然後每個月把賺到的銀子拿過來的。
今天她過來看過,倒也還是那樣,讓她放心不少,這證明這鋪子裡面的人都很老實的,就算她進宮沒時間管理,他們也不會出什麼岔子。
又坐着馬車去了當鋪,這當鋪她一直交給了徐嬤嬤找來的人打理着的,而每個月的賬本和賺的銀子,徐嬤嬤都會給她送過來,有些時候收了新鮮玩意,也會拿過來給她看看的,不過她很少來這就是了。
如今過來一看,這的生意很好,難怪每月都能有不少銀子回來。
看過手下的幾間鋪子都好好的,倒也放心不少,她明日可以安心入宮了,而現在也可以去清心茶樓了。
本以爲自己看了鋪子耗費了不少時間呢,他們應該都到齊了的,卻不想就只有白爾達溫嵐和阿穆魯凌雄過來了,忍不住問道:“凌美呢?”
“很快就過來了,先坐吧。”白爾達溫嵐笑着說道。
榮壽點頭,然後坐下來,然後看向了一邊的大冰塊阿穆魯凌雄,隨着年齡的增長這阿穆魯凌雄越來越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而且還透着一股子上過戰場的殺伐之氣,然而這種氣勢嚇唬嚇唬其他人還可以,對她,不管用。
“喂,阿穆魯凌雄,聽說你心裡面有人,所以纔到現在都沒娶妻,那人是誰啊?”榮壽看向阿穆魯凌美,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阿穆魯凌雄聽到榮壽這麼問,微微差異,隨後便看向了身邊的白爾達溫嵐。
這榮壽怎麼問的這麼直接啊,白爾達溫嵐尷尬的咳一聲,然後給榮壽倒了一杯茶,說道:“喝茶。”
榮壽將面紗摘下來,然後喝茶,笑道:“說說嘛,有困難,我們還可以幫你啊,怎麼現在都不和你心上人成親。”
“她不在京城中了,不知道去了哪裡。”阿穆魯凌雄回答道。
榮壽好奇的看着阿穆魯凌雄問道:“不知道去了哪裡?怎麼回事啊?”
“她阿瑪被免職了,想不開便自殺了,那之後她額娘和她便都找不到了,說是投奔了遠親,我找過,可是那遠親卻說沒見過他們,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她。”阿穆魯凌雄回答道。
阿穆魯凌雄喜歡的是罪臣之女?還是找不到人了,恐怕能找到也很難進門的,就算能夠終身不娶,也不能娶個罪臣之女啊,恐怕這份感情很難有結果,說道:“這樣啊,她長什麼樣子?或許我可以幫你找。”
對於找人這件事情,有點希望也是要找的,便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副畫,給榮壽 看。
畫中的女子不過八九歲的年紀,一襲青衣,笑容嫣然,容貌清秀,最大的特點是她的一雙眼睛好像會說話,水汪汪的,說道:“是個很好看的女子,不過我好奇他父親所犯何錯,怎麼會被免職?你若想娶他,就必須洗掉她罪臣之女的身份。”
“草菅人命和貪污,那件事情太久遠,根本無從可查,而且就算是罪臣之女,我也娶定了。”阿穆魯凌雄回答道。
“就怕你家裡面是寧願你終身不娶,也不願你娶個罪臣之女的。”榮壽如實說道。
白爾達溫嵐笑道:“找到人之後,換個商戶之女的身份,還是能做到的,關鍵是找不到人。”
“那很冒險,被發現的話後果很嚴重的。”榮壽回答道。
“那也是要先找到人不是嘛?”阿穆魯凌雄回答道,然後將畫卷收了起來。
也對,確實應該要先找到人,這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更何況是個這麼漂亮的姑娘,恐怕早已經遭遇不測什麼的了,然而心中有所想,可是卻也沒說出來,畢竟看得出來阿穆魯凌雄很喜歡這女子。
不然也不會癡癡等待着,也不會將這女子的畫像貼身收着,看畫中女子的年紀不過八九歲,恐怕那是走時候的年紀,如今十多年了,阿穆魯凌雄還喜歡着,怎麼就沒看出來阿穆魯凌雄這個大冰塊,還是個癡情的種呢。
他這麼喜歡這女子,自己若是說了這女子恐怕遭遇什麼不測,找到也只會失望的話,恐怕阿穆魯凌雄會把自己掐死的,所以就附和着說道:“是啊,要先找到人才是緊要的。”
這個時候門被打開了,凌美和郭絡羅涼鳴走了進來,阿穆魯凌美笑着撲向榮壽說道:“榮壽,好想你啊。”
“你給我小心點,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身子需要格外注意嘛?”郭絡羅涼鳴卻直接拉住了阿穆魯凌美,不讓阿穆魯凌美亂動,然後轉身關門。
阿穆魯凌美嘟嘴說道:“不就有喜了嘛,我又沒覺得哪裡不舒服,你現在這麼拉着我,反倒讓我不舒服了,你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