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劉然早已讓周耘結了帳,還剩的大半條魚,劉然也放在到了羅義的車上,羅義推辭,劉然道:“我們拿回去,也不會做。”羅義只好收了,劉然給羅義留了夏曉明的電話。羅義千恩萬謝同劉然周耘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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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然同周耘上了車,周耘便道:“你這人好奇怪,你不是要弄人家的錢麼,你這樣勸人家去賭,他要聽了你的,還怎麼弄他的錢?”劉然哼哼笑道:“你不懂,要是別人,也許會聽我的,這個羅義不一樣,他這人貪財,人一旦有個貪字,一旦進了這個場所,就由不得他了,夏曉明這夥人是什麼人,他是看對方有多大家產,他就會張開有多大的嘴。如果這羅義有一個億,他會情願拿五千萬來作誘餌。”
“這樣是不是犯罪?”
劉然笑了笑:“就是犯罪,也與你我無關。你剛纔也聽到了,我有哪句話,是引誘他違法犯罪?我已有言在先了,他就是輸個傾家蕩產,也只怪他不聽我的好言相勸,與我何干?”
周耘哭笑不得:“你這還是好言相勸呀!你這是把人家推到溝裡,再勸人家怎麼樣才能爬上來,他要是爬不上來了,只怪沒聽你的勸,不怪你是吧。”
劉然先送周耘回家,到了自己家門口時,聽到了家裡有他熟悉的聲音,進門一看,劉然頓時心已跳到了喉嚨邊。
屋內坐着米月倆警察,米月正在同妹妹劉暄談話。
米月查阿彪取了錢後的行蹤,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跟蹤車輛軌跡,阿彪取了錢裝入了一個行李箱,從銀行出來後,上了停在銀行門前停車場的一輛白色比亞迪車,車子從銀行門口開出,經東豐路、廣雲路,到齊富路,在華中廣場商業城逛了近兩個小時,沒有發現他從車上取下行李箱,晚上7時10分到雲山北路,便消失了,從這裡找出路,便是潤泉山莊,這一帶沒有視頻監控,潤泉山莊有五六家飯店酒樓,晚上10時阿彪的車從潤泉山莊開出,便到了城東的龍口街的羅崗村消失,這一帶大都是出租屋,判斷阿彪應該就是在這個村住的出租房。第二天一早,這輛車便開到了龍口街的快遞營運點。期間,並沒有發現取錢的人。
排查阿彪與夏曉明的親屬與社會關係,沒有發現有時間和地點接觸到這筆錢的可疑人員。
這筆錢去了哪裡呢?米月想到了一個人:林詩詩。
讓米月關注林詩詩與阿彪的交集,就是劉暄向她透露的信息,米月知道,當時在黃江源旅遊區,至少有三個人在場,阿彪,劉青水,還有就是林詩詩。既然劉青水與林詩詩有關係,阿彪與劉青水有關係,那麼,這個林詩詩,就不會不與阿彪有關聯,何況,這林詩詩怎麼說也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單身女人,也許,這筆錢會像劉青水一樣到了林詩詩手裡?
林詩詩已失蹤,米月來找劉然劉暄兄妹,還是想打聽林詩詩的一些蛛絲馬跡。米月總是隱隱覺得,這個劉然,是個深藏不露的人,不知道他有多少的事,沒有向她透露。
看到劉然進來了,米月忙主動向他打招呼:“你回來了就太好了,正好要找你問些事呢。”
劉然從米月對他的言行舉止中,已明白這是在走訪調查,心裡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強裝出笑臉:“我嚇了一跳,還以爲我妹出了什麼事呢!”
米月看了看劉然的表情,笑道:“沒別的事,想了解了解阿彪與林詩詩的事。”
“阿彪?”劉然的心又砰砰跳了起來,看了看劉暄一眼,“誰是阿彪?”
米月問:“你不認識阿彪?”
劉然遲疑了一會,搖了搖頭。
米月掏出了阿彪的照片,遞給劉然:“他真名叫杜天貴,廣西靖南人。”
劉然看了看,道:“這不就是你們公佈的那個殺人焚屍案的兇手嗎?我怎麼會認識。”
“這些天你有林詩詩的消息嗎?”
“沒有。”
“你父親與她還在哪裡有住址嗎?”
劉然搖了搖頭。
“林詩詩除了與你父親有聯繫,還有沒有與其他什麼人有聯繫?”
“這個我就更不清楚了。”
……
“你還有什麼事需要向我們說的嗎?”
“我不知道你們需要我說什麼?”
“這個林詩詩,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你們要是知道她的情況,請及時向我們提供。”米月十分慎重地強調。
劉然連連點頭。
米月從劉然家出來,吳昊道:“又白跑了一趟。”
米月冷笑道:“我們沒有白跑,這個劉然,他在給我們隱瞞,他一定知道阿彪和林詩詩的下落。”
吳昊道:“你看出來了?”
米月嘆息了一聲:“看來,這個劉然,是一個迷。”
米月同吳昊回到局裡,調查夏曉明親屬關係的偵查員有了線索,夏曉明親生父親叫夏國堂,下鄉知青,在粵北樂昌縣農村與當地女青年胡美鳳結婚,生了夏曉明,後來夏國堂回城,又與東州市工商局職工羅滿麗結婚,婚後生了一個女兒,叫夏芸芸。夏國堂夫婦先後於2008年和2013年去世;夏曉明母親易秀玉後來改嫁,丈夫叫於秋建,也隨後在東州安家,有兩個子女,這兩家人現在都住在東州市。
“想不到這個夏曉明,專給人裝神弄鬼,自己的親屬關係這麼複雜!”米月感嘆道。
吳昊道:“要不要訪查一下?”
米月想了想,道:“現在我們手裡沒有夏曉明的任何證據,不能去驚動他的這些親屬,我們現在需要關注的是,這個夏曉明,會不會與林詩詩有聯繫?”
“如果阿彪與林詩詩有聯繫,那麼,就不排除她與夏有聯繫,但是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看,我們還沒有掌握阿彪與林詩詩之間有關聯的信息。”
米月道:“我總覺得這個林詩詩不是一般的人物,她已牽涉到“7•17”專案,如果“8.10”案也有她,就這是焦點對象,就是需要我們重點查找的重要人物。”
吳昊道:“從目前查尋情況看,沒有她的絲毫信息,包括全市賓館旅館出租房,我們懷疑,她很可能已不在我市。”
“查!如果不在我市,就查出省通道,我不相信她還能人間消失!還有,阿彪20日晚上去的潤泉山莊,在山莊待了兩個多小時,要走訪調查,他在那裡與什麼人有交往,是否在那裡把錢送出手了?還有,這個林詩詩,是不是就在潤泉山莊?”
……
米月從劉然家出來後,劉然的心情就不安起來,米月的到訪,讓他感到一個人對他的威脅,這就是林詩詩。
事不宜遲,劉然只得主動約了夏曉明。
晚上,二人在“滿口香農家菜餐館”見面。
夏曉明埋怨道:“你怎麼把我的電話留給那個羅義?事先也不給我打個招呼?這個事,我是從來不接手的。”
劉然冷笑道:“你事先也沒有把你手下的人告訴我,我不找你找誰?”
“這人可靠嗎?”
“放心,他只個愛貪財的人,只要給他下釣,他保管吞釣,怎麼做,不用我說了吧,只要人下了溝,不就是一路人了?”
夏曉明哈哈笑了:“這個還用你提醒!”
“先讓他嘗甜頭,只要他上癮了,就好辦了。”
夏曉明道:“你今天約我來,不會只是這個事吧?”
劉然點了點頭,道:“今天米月來找我問話,是爲林詩詩來的,米月現在在到處找她。”
夏曉明聽了,一時發愣。
劉然笑了笑:“你也不用這麼緊張,我想她不會這麼快找到那個地方去的,只是那個地方,去的人也不少了,認識她的人也不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米月不是一般的人,我們可不要小看她。”
“那現在怎麼辦?你有主意麼?”
“我倒是有個辦法,再找一個與林詩詩長相差不多的人,一樣的名字,反正是一樣的穿着打扮,倆人各安排一間房子,每天輪值,讓外面進來的人知道庵裡只是一個人就是了,這樣,一旦有公安的人來,讓另外的那個人出來應付。”
夏曉明想了想,點了點頭:“這樣好是好,正好這詩詩老向我埋怨,說她一人在那山裡太悶了,晚上還有些害怕,常常打電話讓我去陪她,只是我們這一時到哪裡去找這樣一個人?”
劉然道:“又不要你找三條腿的蛤蟆,兩條腿的女人還不好找?東州市附近庵子就有好幾處,尼道也不少,最好去這些地方去挖,人家也專業,不會像這林詩詩只管訛錢,隨便在外面弄個人來,人家還不一定守得住。還有,那個地方來的路上,總得裝個監控吧,到時人家公安到了門口,庵裡的還不知道來的什麼人。”
夏曉明忙點了點頭,道:“行,這個好辦。”
又說:“我聽說你還認識一個富婆,怎麼不弄弄她?”
劉然一時發愣,半天才反應過來:“你是說那個夏芸芸?你怎麼知道的?”
夏曉明嘿嘿笑了笑:“這富婆多大年紀?長得怎樣?”
劉然看了看夏曉明,笑道:“怎麼,看上她了?”
夏曉明道:“我一個單身漢,就是看上她也不奇怪吧,我聽說是個做服裝的,有些家資。”
“這好辦,哪天我約個時間,你們認認,不過我有言在先,我是她孩子的醫生,不會介入這事,你們要怎麼弄,不管我的事。”
夏曉明哈哈笑着:“行,你做個大媒就是了,我不會讓你插手的。”
“不過我還是有一言相勸,悠着點,弄她點錢就行了,不要打其他歪主意,這母子倆,也不容易。”
夏曉明哈哈道:“欺負人家孤寡弱小,我夏曉明是那種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