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竹錦這樣說,心瞳也是愣住。
竹錦靜靜望着心瞳的目光。隔着那麼多年,他彷彿又看到了當年顧還山眼睛裡的深沉與突然迸發而出的神彩。
父女本是相似,可是竹錦更明白比外貌更重要的是那父女倆相同的心。
竹錦甚至感覺有點緊張,就像小時候考試得了第一名,班主任老師會把他叫到前頭去,讓他舉着考卷面向大家,接受大家眼神的讚美和熱烈的掌聲的時候一樣。雖然很自豪,很開心,卻真的有點緊張。
他段竹錦還會緊張,估計說出來,連心瞳都得樂。
竹錦深吸了口氣,清了清嗓子,“別用這種崇拜的眼神看我啊,跟粉絲看偶像似的。你再看,我就給你簽名兒啦!”
心瞳朝竹錦伸了伸拳,卻隨即沉靜下來,轉頭去望窗外漸漸亮起來的天空,“我爸還跟你說了什麼?”
竹錦想了想,簡單作答,“岳父跟我說,既然我三歲就毀了你的清白了,讓我就得承擔起一個男子漢的責任來,一輩子照顧你。”
“什麼!”心瞳驚了,臉紅過耳,“我爸他瞎說什麼啊,什麼就你三歲毀了我清白了!”
竹錦大笑,“我三歲就偷親過你臉蛋兒,據說還親了你一臉的哈喇子,這不是毀了你的清白嘛……”
“什麼跟什麼啊,真是的!”心瞳不好意思得轉身離開,跑到窗前去,避過竹錦那促狹的眼神。
太驚訝,真的是太過驚訝。不僅僅是驚訝爸原來跟竹錦是忘年交,更沒想到爸還曾經將自己託付給竹錦過!曾經她想當然地認定,爸在彌留之際一定是將她託付給冽塵的,所以嫁給冽塵,也算是完成了爸的一樁心願——卻沒想到,竟然是錯了!
“就是啊,岳父就是說錯了。”竹錦笑着跟過來,在微藍的晨光裡,從後頭抱緊心瞳,“不是我毀了你的清白,是你毀了我的清白哎。可憐我苦守了二十年的處.男之身啊……”
“你還說!”心瞳又羞又惱,伸肘就想向後打他。
“毀得好,姐姐你毀得好啊!”他趕緊哀求,“我還沒說完呢——我說我苦守了二十年的處.男之身就是等着你來毀的。我三歲毀你清白,自然活該二十歲被你毀了處.男之身啊……”
“姐姐其實我希望你:再接再厲,‘毀’我不斷!”
他的手不老實起來,將她的手臂夾住,大手便滑上了她的胸……一股暗色的火花從身子深處急竄而出,心瞳聽見自己在寧謐的晨光裡喘息,眼睛裡已經染滿了淚水,“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選讀醫大?我聽說你的志願明明曾經是北大的……”
“還有,你爲什麼這麼多年一直在配藥?你想要配什麼藥?是做什麼用的?”
她在他掌心柔軟如融化的奶糖,這一次竟然毫無反抗,任憑他的大掌托起她的胸……竹錦心中狂喜!
他知道,她的心終於再度向他敞開。她再度將信任給了他。
“嘁,不要問了,人家很不好意思的……”他的脣火熱起來,大膽地去吻她的頸側。
“你說啊!”心瞳在他的脣和指尖下輕顫。
“……岳父去世的消息傳來,我就知道自己這一生再沒有了‘我’,我所能做的事情必須是圍繞着你。因爲這是我三歲就對你犯了罪嘛,而且我也答應了岳父的。既然岳父已經不能在你身邊繼續守護你,那麼我就得扛起屬於自己的責任了。”
“我在配的藥……,是當年岳父一直在尋找的一種藥。他聽說我偷看過奶奶手裡的那些傣藥方子,很驚訝我竟然懂那些東西,於是每次從雲南回來都會私下裡跟我見面,說一說有關藥品的事兒……”
“你再說一遍:你做這些事兒都是爲了完成給我爸的承諾,都是爲了我,是不是?”心瞳的淚一串串地跌落,她在竹錦懷裡哭得像個孩子。
以爲這麼久以來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在堅持,卻不知道,原來身邊的那個人始終都在,始終都在默默地與她做着同一件事。以爲這樣的事情不該讓他知道,甚至忍心從他身邊躲開,此時才知道原來他早已知曉,而他忍了四年的思念,卻從來沒有放棄過當年的誓言!
“……其實我沒有啦。我不是爲了給岳父的承諾,也不是爲了你——我是爲了我自己。只有擁有你,我才能好好活下去;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讓你留在我身邊。所以我追根究底還是爲了我自己,傻瓜,這也值得你流淚?”竹錦喘息着,將手伸進了心瞳的衣襟,帶着宛如膜拜一般的心情,將掌心託着她左邊的乳,靜靜以掌心貼着她的心跳……
“那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都離開你了,我都嫁給了別人,可是你怎麼還能憋着不說?”心瞳哭得不能自已。
“那多沒意思。如果我告訴你了,你自然會在感情上傾向於我,可是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要自己追上你,自己感化你,讓你自己因爲發現對我有愛,才主動走進我的懷裡,而不是爲了所謂的旁枝。”
心瞳流着淚,卻緩緩笑了,“段竹錦,你這頭驕傲的狐狸。死要面子活受罪,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樂意。我樂意等着你自己主動對我敞開心門兒,因爲你跟我是一樣驕傲的人兒……”
竹錦掌下,心瞳的身子灼熱起來。本是觸手宛如凝脂,此時更是融化了的蜜糖,每一寸曲線彷彿都獲得了生機,主動纏繞住他的手指。
心瞳身子的變化讓竹錦喘息如牛。
心瞳更是主動托住了竹錦的手,兩人四隻手一同在她完美的胸線嬉戲……心瞳曼妙的身子主動地更深依偎進竹錦懷裡,緊緊貼着他的身子,輾轉游動、玲瓏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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