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你知道他是什麼人麼?”墨錯冷哼一聲,他留在王府是無可奈何,難道把自家師妹也搭進來不成?
“我知道,他斷袖嘛!不過,我以後會好好教導他,爭取把上官瑾變成正常人,但是師兄,你不要吃醋!”
墨色睜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真誠地看着上官瑾,一副不把她掰直了就不罷手的好老師模樣。
墨錯聞言,看着墨色的眼神中都帶着“你無可救藥了”的意味,對於不善言語的他,今天的表現已經夠突出了。
得,上官瑾這下子是真的受不了了,誰養的一對活寶師兄妹快來領走,我要笑死了!
“瑾瑾啊……我和我師兄一塊服侍你好不好?我可比我師兄好玩多了,雖然你現在不喜歡我,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上我的!”
墨色抱着上官瑾的手臂撒嬌地說,嗯哼,我會撒嬌師兄你會嗎?
上官瑾從頭髮尖到腳趾甲都僵住了。
瑾瑾?倒是沒有人敢這麼大膽叫她瑾瑾啊!還好玩?看了看墨錯那張冰塊臉,沒錯,這小姑娘確實比他好玩得多,但是我丫的要是喜歡你,我就不是斷袖而是百合了啊孩子!想到這裡,上官瑾免不了抽抽嘴角。
墨色揚起眉送給墨錯一個挑釁的眼神,師兄,別用你那充滿殺氣的眼神看着我,你知道我不怕的,有本事你撒一個嬌哇!沒錯,她現在的行爲就是要和墨錯爭寵的!
“不好,因爲王爺他即將是我的夫君!”王府內一個嬌氣的聲音響起,卻帶着勢在必得的霸道。
啥?包括上官瑾在內的一干人等傻眼了。
“王爺,你難道不知道人家千里而來就是爲了和親的嘛!”
花香玉羞得跺了跺腳,跑到上官瑾的另一邊,如墨色一般抱住她的手臂搖晃。
上官瑾只覺得自己的左右兩邊都被人禁錮着,一道細長的電流在兩邊穿插着,直接將上官瑾電得透心涼。
和親?原來是和自己親!腦海裡突然想到祈凡上次說的那句,想必王府裡又要添人了。
他一定是猜到了!
憤怒之下不自覺的用內力震開了像樹袋熊趴在自己身上的兩個人,向逸凡居的方向走去。
花香玉不會武功,被震得差點摔倒在地上,而墨色眯起了眼睛,好強的內力!轉而又換上了一副笑顏,她的瑾瑾好厲害。
不屑地看了那個嬌弱公主一眼,哼,空有一個好看的皮囊而已。鄙視完花香玉之後,墨色屁顛屁顛地跟着上官瑾離開了。
正當要走進逸凡居的時候,上官瑾突然停下了腳步。
呵,去質問他嗎?可是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去質問,遠遠的便看見逸凡居那獨自盛開的梅樹,上官瑾終是輕輕離開了。
而祈凡此刻正靠着窗戶,見上官瑾來了又走,脣角浮現一抹苦澀的笑意,將書放在桌案上,該來的一切都會來,他阻止不了也不會阻止,而這一切是上官瑾終將面對的。
自那日後,墨色便也住在了王府中,天天和看不慣自己自己也看不慣的花香玉拌嘴,兩個人倒是吵得不亦樂乎。
是夜,王府中黑影翻過,只聽得“噌”的一個破空之聲,隨即一聲悶哼聲傳來,巡邏的侍衛到處查看,卻絲毫沒有發現王府中有什麼不同之處,便也都散了。
上官瑾嗅得空氣中一抹不易察覺的血腥味,上官瑾從牀上翻身而起,倏爾,一把冰涼的劍就架上了上官瑾的脖子。
上官瑾垂眸看了看脖子上面的冒着寒氣的劍,緊貼在雪白的脖子上,只要上官瑾稍微一動,那鋒利的劍勢必就會割傷她的脖子。
再向那黑衣人看去,他身上還帶着剛剛殺戮的血腥,似乎身負重傷,握着劍柄的手有絲毫的顫抖。
“閣下夜行王府,不知所謂何事?”上官瑾反倒安定下來了,這個人武功高強,如果要殺她,一劍致命便可,何必現在和她磨磨蹭蹭的。
“走!”黑衣人明顯是變了聲音說話,卻依舊動聽。他攜着上官瑾從窗戶一躍而過,依舊來無影去無風,彷彿身上的重傷對於他無關緊要是了。
上官瑾瞄了瞄黑色人胸口正在冒血的傷口,看來傷的很重了。
“喂,我想你治治傷比較好,不然還沒將我帶到目的地,就失血過多死啦!”上官瑾好心提醒道。
黑衣人卻充耳未聞,將上官瑾像拎小雞般拎到山崖的一個高處纔將她放了下來。
夜裡山間風大,上官瑾顫了一下,抱緊了身子。
“喂,帥哥,你到底帶我去那裡啊?這裡很冷哎!”上官瑾踢了踢旁邊的黑衣人,不見有動靜,湊過去一看。真讓她說中了,失血過多,暈死過去了。
上官瑾蹲下身子,看着有着俊秀眉宇的男子一眼,可想而知,這黑色面紗之下蒙着的是怎樣的絕色面孔,無奈地搖搖頭,動手撕開他傷口處的衣服。
藉助月光,上官瑾才發現這比她想象得要嚴重得多,看傷口像是利物穿透了他的身體,而位置,傷他之人想必無意要他性命,與心脈只隔半寸距離。
嘖嘖嘖,這個洞會不會透光啊?若不是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變態,上官瑾真想將黑衣人翻個邊,舉起來看看能不能將月光透過來。
看着硬幣大小的孔,在現代,即使一般的子彈都無法衝破阻力,將一個人直接打穿,更沒說是這個不發達的時代了,這得是多強的內力才能將人傷成這個樣子了。
再看了看傷口,上官瑾來不及尋思是什麼尖利的暗器了,急忙在黑衣人幾個穴道點下,先止血再說……
撕開自己的衣服下襬,不得不說,古裝戲裡,衣服隨便一撕就撕開了那都是劣質產品,自己的衣服,上官瑾是又撕又拽又咬的才勉爲其難地撕開了一小塊,將黑衣人的傷口簡簡單單包紮了下。
看了看死豬一樣的男人,上官瑾鬱悶地擡頭望着月亮,她怎麼這麼悲催呢?在家睡好好地,就被人拉到這懸崖之上,一句話還沒有說上,抓她的人還昏迷了!
伸手想解開黑衣人的面紗卻對上一雙漆黑的眸子,上官瑾假咳兩聲,怎麼感覺是幹壞事被人當場抓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