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紅樓篇 222 母子(一)
林曄等人憋了一肚子的火衝進長安城,城門的守衛本想追的,擋是沒法擋的,別人的馬實在是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看都還沒看清楚別人就全都進城了,還擋過屁啊。孔雀將手裡的金令對他們一晃,哥幾個全嚇呆了,那是皇帝親掌的金披令箭啊,這些都是什麼人啊,怎麼手裡居然會有這玩意兒?!哪裡還敢繼續追忙帶着自己的人退了回來。可還是不放心,忙叫人抄近路去通知了唐瑞文,還是讓靖遠大將軍來對付他們吧,自己這分量還不夠。
林曄等人入城的時候正值下午,街面上正是一天最熱鬧的時候,好在這些人的騎術都不是蓋的,馬又實在太好,也沒傷着什麼人,只是速度受了一點影響,不得不放慢。等唐瑞文帶人趕到宮城前時,林曄等人都還沒到。唐瑞文也很奇怪,那小兵剛給他一形容孔雀的形貌,他就知道是誰來了,想想孔雀與金鵬給他的教訓,他想不記住也難啊。他估麼着林曄等人現在進城,且氣色不善,那麼多半是遇上了什麼事,恐怕要進宮找太上皇。自己自打將林家的消息報給皇帝之後,皇帝還親自出馬,不過後來就沒下文了,唐瑞文當然知道哪些事自己該管哪些事是自己不該管的。自然不會去問皇帝陛下究竟是什麼結果,只是現在聽下面的回報心裡不由的一沉,忙命人同時去通知赫連青雲,同時也報知皇帝,至於太上皇,赫連都知道了他怎麼會不知道,還省得自己多跑一處的腿子。聽着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唐瑞文忙催馬迎了上去。林曄一挑眉,喲,來得挺快的嘛,將馬一勒,那馬立刻停了下來,孔雀拍馬迎了上去,看着唐瑞文將金令一亮,微笑道:“小侯爺,咱們又見面了。”唐瑞文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那還沒好完的傷一下又疼了起來,忍不住一裂嘴,嘶,怎麼來的會是這個瘟神?
對着林曄一抱拳,唐瑞文一笑:“十少爺,怎麼這麼晚了還有閒情來長安逛啊?”
林曄一撇嘴,似笑非笑的道:“喲,是小侯爺啊,怎麼會是你呢?我還以爲是赫連呢。”
唐瑞文笑道:“他管大內,不在外面,不過我已經代諸位通知他了,馬上就到。”話音未落,便聽到宮城內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唐瑞文的瞳孔不由的一縮,要知道宮城以內是禁止騎馬的,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回首看時,卻是自家主子帶着赫連青雲迎了出來,慕容景嶽看了唐瑞文一眼,唐瑞文忙帶馬退到一旁,後面的人也忙退了下去,誰敢擋皇帝陛下的道啊。慕容景嶽看着林曄等人也很奇怪,不過也沒說什麼,只迎上去一拱手,笑道:“十,怎麼今天有空到我這裡來溜溜?”
林曄苦着臉道:“唉,一言難盡啊,沒法子,老七,今天我就賴你這裡了,你再找幾個德高望重的人給我們做證,證明從現在起,我們一直都呆在宮裡的。喂,赫連、小侯爺,你們過來,快點一下我們的人馬,有哪些人,你們都得給我記下來,兄弟啊,哥哥我的清白就靠你們了。”赫連青雲與唐瑞文差點沒從馬上摔下來,可能嗎,十少爺,就憑你的本事,到底是何方神聖能把你老人家逼到這個地步?二人的眼睛往對面人羣一溜,天,那位賀蘭大人也在裡面,基本上林家的男子都在這裡了,到底出了什麼事?二人可不敢真如林曄所說去點他的人馬,只將眼睛一溜,看皇帝陛下怎麼說。
慕容景嶽皺眉道:“十,別胡鬧了,究竟出了什麼事?”他也覺得奇怪,父皇一再告誡自己,這些人不是自己所能瞭解的,要自己對這些人禮敬有加,保持距離。可現在看林曄這個樣子,似乎是不大妙啊。不過這些不是自己能管的,還是帶他們去見父皇吧,自己也就算盡了心了。
林曄一撇嘴道:“唉,景嶽,你讓我怎麼說呢。哎呀,拿婠婠的話來說吧,咱們躲爛桃花呢,你可得給我們做證啊,不然我們可真的是跳進東海都洗不清了。”
慕容景嶽連聲咳嗽,這個回答實在是太過分了,有你們這麼說的嘛。趕緊道:“十,你開什麼玩笑呢,還是快點兒進去見了父皇再說吧。”
林曄揮了揮手,對宮門的守衛道:“唉。諸位大哥,記住啊,本少爺是現在進的宮,以後要你們做證的時候,給爺記清楚點,別搞錯了。”將守門的侍衛都嚇了一跳,這位爺是什麼意思?感情跑到宮門口找證人來了。慕容景嶽趕緊捂住林曄的大嘴巴,慌忙將這個愣頭青拉了進去。算了,你們這檔子糊塗事朕搞不明白,還是丟給父皇去處理吧。
弘等憋着笑跟在後面都進了宮,看來婠婠說的不錯,這裡的人注重面子勝過一切。
▲тTk Λn ▲C ○ 上皇聽林曄說完經過也怒了,賈史氏,你也太過分了,主意都打到我兒子身來了。慕容景嶽張大了嘴道:“十,原來你說的爛桃花是這個意思啊。”皇帝陛下鬱悶了,自己宮裡還有一朵奇葩呢。咱們還真是難兄難弟啊,連爛桃花都是一家的。
林曄坐在椅上懶洋洋的道:“父皇,我不管,你得給我們做證,證明我們沒碰過那兩朵爛桃花,還有,婠婠說了,只要她們還呆在林家,我們就都不能回去。你得給我找房子住,還得給我找證人。”
慕容景嶽差點捧腹大笑,“十,你也有今天啊,那天我看你好威風,還以爲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結果被倆個女人嚇成這樣。”
林曄怒道:“老七,你笑什麼笑,有你這麼幸災樂禍的嘛?”
慕容景嶽拍了拍林曄的肩,翹起拇指往後一指道:“十啊,你看看這宮裡多少女人,她們的心思可都不比你家那倆個差。”
林曄一把將某皇帝的爪子拍下去,冷冷的道:“可她們的生殺大權都掌握在你手裡,我家那兩個人家可擺明了身份是來做客的,你有法子嘛。”
慕容景嶽立即閉嘴,自己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這兩個人鬥嘴正鬥得熱鬧,外面突然傳報:“太后娘娘駕到。”接着又有太監尖細的嗓子報道:“衛王殿下到。”
慕容景嶽嘆了一口氣,忙起身迎上去對殿外一個正往內走的衣飾簡單的婦人道:“母后今日好閒情,怎麼也肯出來走走了。”
那婦人只掃了慕容景嶽一眼,笑道:“我倒不知道皇帝也在這裡,只是想着十三難得回來一次,所以陪他來見太上皇而已。”
上皇正與弘在推衍一個禁制,見太后來不得不停下,心裡已是老大不喜,再聽太后如此一說,更是煩惱,看來自己也是該敲打敲打這兩母子了,不然若他們真的起了心可就不好了,他可不想好好的大燕江山被這兩母子給敗了。將茶杯重重一放冷冷的道:“怎麼德妃覺得朕有什麼對不住老十三的地方嘛?”
太后正往上走的腳步一停,身子一僵,自慕容景嶽當上皇帝自己被封爲太后以來,太上皇對她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鮮少有重話說她,再加上週圍人有意奉承,連她自己都以爲可以和太上皇並列了。現在上皇這個稱呼突然降她拉回現實,自己只是一個妃,只因爲自己的兒子當上了皇帝,自己才被封的太后,自己是聖母皇太后,而並非母后皇太后,自己是母以子貴的。頓了頓,太后低頭柔聲道:“陛下,臣妾也是見十三廋了好些,所以擔心他的身子,想請陛下多給他點時間,在京城多留一些時日,妾身好多給他調理一下。”
上皇冷笑一聲,低頭對殿下那侷促不安的少年道:“是嘛,怎麼朕看老十三的身體卻很好呢?至少看着比老七好吧。怎麼朕素日裡卻沒聽到你關心老七的話呢,德妃,這都是你的兒子,你眼睛裡難道只看得到十三?”
皇帝低頭不語,他纔不敢要太后的關心呢,誰知道端上來的是一杯毒藥還是什麼?
衛王見太上皇當着殿內衆人給太后沒臉,慌忙跪倒,“父皇,請不要責怪母后,是兒子在外面太久沒有見到父皇,現在兒子離京的時間又要到了,所以才纏着母后一定要來見一見父皇的。”弘微一仰身,身子慵懶的靠上椅背,開始閉目養神,還真是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敖潤等人眼觀鼻鼻觀心,一個個只站在弘身後,就如沒看到太后。
林曄眼中寒光一閃,太后,那麼就是父皇的老婆嘍。身子一歪,離慕容景嶽遠點,靠到清和身邊,似笑非笑的坐在一邊看戲。這女人身上的戾氣太重了,而且是直奔慕容景嶽而去的,這個感覺可實在不是很舒服。不過這女人的腦子沒毛病吧,靠慕容景嶽上的位,卻在慕容景嶽的面前擺譜。還明擺着偏心小兒子,蠢貨,你這是在給你小兒子招災,知道不。
太后的臉色又青又白,這些人是誰,竟然看着自己受辱也不勸一下,而且居然一個個的都還坐得住,還是這個態度,大喇喇的好生無禮,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太上皇也不理她,只看着皇帝淡淡的道:“老七,十三爲什麼回京?”
皇帝忙起身道:“父皇,母后上月身體不適,甚是想念十三弟,臣兒才奉太后慈喻召衛王回京的。但隨後有邊關急報,說韃靼人又蠢蠢欲動,那裡原是由十三弟帶人防衛的,況且母后疾患已愈,所以臣兒才命十三弟回去的。”
太上皇皺眉道:“既然十三你想回京陪你母后,而你母后的身體也不是很好,倒是個有孝心的孩子。那好吧,十三乾脆就回來罷。赫連,你跟十三交接一下,由你到邊關去吧,對了,十三,你將虎符什麼的立即交給赫連。”衛王臉上立即變色,父皇,您這是什麼意思?居然要奪回我手中的兵權,你真的不再疼我了嘛?我是您的十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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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總算還完賬了,累死偶了,看下午趕得出來不,有可能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