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妃如釋重負地從龍牀上逃下去,卻又沒有立刻離開,溫柔地幫助張由鬆脫掉了軟靴,還抱着他的腳小心翼翼地按摩了一會兒,象一個體貼入微的小媳婦,最後,柔聲細語地勸說張由鬆在牀上躺好,蓋好了被子,最後還突然動作,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宮人何在?”張貴妃忽然換作了威嚴語氣,對外面喊道。話音剛落,那八名伺候洗澡的宮人就進來了,“貴妃娘娘吩咐!”
張貴妃指示宮人將洗澡的一應用具帶走,又吩咐剛纔的兩名宮女前來伺候,自己才帶着隨從悄悄地離開了。
宮外,張貴妃撫摸着自己發燒的臉,回憶着剛纔的一幕幕,忽然捂住了臉兒,甜蜜地微笑着:“萬歲爺比史大人所說強多了呢!”
昏黃的燈光底下,張由鬆想着張貴妃那優美的身材,雪白的皮膚,俊俏的臉蛋兒,一陣陣神往,好不是今天夜裡已經在寧妃那兒幾次衝鋒陷陣,今天一定不會放過她,不過,想到一個冰冷嚴厲的潑辣貴妃被自己修理得戰戰兢兢,苦苦哀求,覺得很有成就感。
準備睡了,那兩名宮女來到牀邊,雙手下垂,站得筆直,唯一蹊蹺的是,倆人的臉相對,眉飛色舞,好象正在意會什麼。
當皇帝真好,一夜之間,和了一個極品美人,又褻了另外一個,一個成熟風韻,美妙非常,一個青澀意氣,別有滋味!
張由鬆興奮得睡不着覺,這樣的好日子不是神仙是什麼?管他孃的頭,老子當一天皇帝,就舒服一天!什麼滿清八旗鐵騎,李自成張獻忠的亂賊叛軍,什麼內部的勾心鬥角,都是浮雲。孃的,等老子爽上幾個月,一看形勢不對,喬裝打扮,偷偷摸摸地溜之乎也!哈哈。
不行,那個啥東西剛纔給張貴妃滾燙的身體一捂,堅忍不拔,一直不肯休息,怎麼辦?是不是再找個美女敗敗火兒?嘿嘿,這倆小宮女就不錯,甜得罕見!
“喂,你們在嘀咕什麼?”
“皇爺,”倆宮女嚇了一跳,趕緊跪下來,“沒有。”
“沒有?”張由鬆成心想逗逗倆小美女:“朕的耳朵難道有問題了?”
“皇爺!”倆宮女趕緊磕頭,“饒命!”
“起來起來,說,你們剛纔在說什麼?朕是說你們的心裡怎麼想的!”
“皇爺英明!就連奴婢們的心思都看得透!”一個丫頭窺探着張由鬆的臉:“奴婢們心裡說,往日貴妃娘娘厲害得很,今天倒叫皇爺給收拾了!皇爺真是大英雄!”
張由鬆噗哧一笑,心說這倆小妖精神還真會拍馬屁,“起來,到朕的身邊來,朕的脊樑上有些癢癢,你們給撓撓。”說完,自己翻身,趴在了牀上。
倆宮女面面相覷一會兒,並不前來,忽然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皇爺饒命!饒命!奴婢們知罪了!”
“你們有什麼罪?”張由鬆在居高臨下,過足了領導癮的同時,又覺得孤獨,找一個人正常交流都這麼困難啊。
“奴婢們議論貴妃娘娘,該打!”
“好了,朕赦免你們的罪,只是,來給朕撓撓癢癢,快點兒!”
“皇爺饒命,奴婢們昨天剛來紅,不能伺候皇爺!”
兩個宮女一起點頭,讓張由鬆掃興極了,突然嘿嘿一笑:“來紅和撓癢癢有幾毛錢兒關係?朕今天真的癢癢!”
“哦,奴婢們伺候您!”倆小宮女這纔過來,走路的時候,溫文爾雅,嫋嫋婷婷,顯然受到專門訓練,比那模特還講究,臉上也帶着微笑,當真是露出了四個牙齒。到了跟前,小心翼翼地掀起了被子,只露出一角兒,猶豫了一會兒,一個丫頭才伸手去撓,另外一個則站在身邊:“皇爺,奴婢給您打扇吧?”不由分說,就打了一把扇子,輕輕地搖着。
小宮女的手熱呼呼的,讓張由鬆很是舒服,帶着和兩位妃子親熱的亢奮,張由鬆忽然一翻身,捉住了這小宮女的手,“妹妹的手真酥香。”
宮女嚇壞了,急忙抽時,再也抽不動,也不敢再抽,掙扎了一會兒,忽然哭了:“皇爺,饒命!”
“去,饒什麼命?”張由鬆猛然一帶,將她帶倒了牀上,也不管她穿鞋與否,直接抱在了懷裡。
另一個宮女嚇傻了,握着一柄扇子直接退回到了宮殿的角落裡。
懷裡的宮女渾身顫慄,卻不敢動一下,任憑他抱着,雖然眼角兒有淚,也不敢流,還勉強地作出一個笑臉兒,用腳將鞋子蹬掉了,回身對另一個宮女叫了聲:“文竹姐姐,您多多保重!”
也沒有什麼意思啊。這小閨女,雖然看着甜蜜可人,可是抱在懷裡才知道,太骨感了,現代法律嚴懲不怠的行爲,居然這麼平常意味啊?
“你叫什麼名字?”張由鬆問。
“柔雨。”
“好名字啊。”
小宮女的身體還在顫抖,眼淚忽然泉涌。“娘,女兒離你去了!”
張由鬆大笑,乾脆坐起來,將她橫在懷裡:“喂,柔雨,什麼去了,朕和你逗個樂子,又不是殺頭!”
柔雨只是哭,不回答。
張由鬆感到奇怪,被她哭得挺尷尬的,就放鬆了她,她坐起來,在龍牀上,也不敢亂動,就是哭也極力地壓抑着。
“喂,柔雨,你到底有什麼心事啊?朕抱抱你,疼愛疼愛你,好象有天大的不是!你說,這到底爲什麼?”
柔雨轉身看了看,欲言又止。那個殿角里的小宮女則長出了一口氣,站得筆直,不敢亂動。
“不說?柔雨,你這可有點兒欺君了!”張由鬆開玩笑道。
“皇爺,柔雨沒有欺君,不敢欺君!不敢,皇爺,您隨便吧,隨便,柔雨這條命,自打進皇宮這一天起,就沒有想到過還能回去,皇爺,柔雨是您的奴婢,您想怎麼着就怎麼着吧。奴婢萬死不辭!”說着,一副大義凜然,奔赴刑場的模樣。
張由鬆噗哧笑了,還以爲她很有表演天才,和自己鬧着玩兒,就扳了她的肩膀過來,“你挺有幽默天分的,姑娘,當演員你也很在行!哈哈哈!”
“不要臉的昏君!”宮女突然憤怒地大吼。
不過,吼完以後,宮女柔雨突然嚇呆了。殿角里已經走出來的小宮女文竹也呆了,手裡的圓形長柄扇子,砰一聲掉地,都沒有任何感覺。
張由鬆當然也嚇了一跳,這罵得也太直接了吧?臉上不由得一陣尷尬羞紅,自己堂堂正正國家公務員,冠冕堂皇的科員大人,政府中樞,現在又是大明國的皇帝,居然被宮女指着臉罵?太沒面子了,不過,自己也很愧疚,誰叫自己太過邪惡卑鄙要侵犯一個未成年人呢?
宮殿裡的氣氛,幾乎凝固了,三個人都傻了,誰也不先說話,安靜得能聽見輕輕的夜風。
這時候,殿外忽然闖進了一個太監,先對着張由鬆磕頭,然後指着柔雨:“賤人大膽,居然辱罵皇爺,咆哮宮廷,實在是傷天害理,罪大惡極,賤婢還不跪下認罪?”
也許是他的提醒,柔雨忽然醒悟了,立刻跳下龍牀,砰一聲就跪到了地上,腦袋連連撞擊着地面,砰然有聲。“皇爺寬恕,皇上寬恕,奴婢有罪,罪不可恕,但請皇爺仁慈,只罪奴婢一人吧?”
一旁的文竹也跑過來,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皇爺開恩啊,皇爺開恩!”
太監站起來,“皇爺,兩個奴婢在宮廷裡折辱皇上,老奴沒能及時趕來阻止,罪惡滔天,請皇上寬恕老奴,等處決了這兩名賤人以後,老奴自然會到菜市口自裁以謝罪!”
張由鬆料不到自己一場邪惡心思,鬧出了這麼多的曲折,被這忠心耿耿的老人妖一說,忍不住好奇:“處決?憑什麼啊?你準備怎麼處決這倆宮女?”
“稟皇爺,以《大明律》所記載條例,及各項比類,此兩宮女應該按照大逆罪懲處,凌遲,三千六百六十六刀!”
“真的假的?你開玩笑吧?”張由鬆倒吸一口冷氣。
“皇爺,老奴已然有罪,豈能再幹犯欺君之罪?此兩賤奴該當此罪!”太監義憤填膺地說。
按照他的法律邏輯的話,這倆宮女當然該死了。
“她們就算有罪,可是,你沒罪啊,怎麼剛纔說罪惡滔天,要菜市口自殺什麼的,你,老同志,哦,不,老先生,老公公,你沒有發高燒吧?”張由鬆笑嘻嘻地問,實在搞笑了,他能不好笑?儘管皇帝的權威不能侵犯,可是,你總不能這麼自賤吧?
“主辱臣死!老奴有罪!”老太監語氣鏗鏘,斬釘截鐵地說。
張由鬆很是震撼,看看老太監,年齡還不是太老,估計在四十多歲,身體很健壯的樣子,“你是?”
“老奴錦衣衛千戶,乾清宮總管秦清。”
原來是這個宮殿裡的辦公室主任!“秦清啊,朕賜你無罪。”
“謝皇爺恩典!”秦清趕緊磕頭感謝,“皇爺,老奴要把這兩個大逆不道的賤人帶出去了!”
倆小宮女一聽,嚇得面如土色,趕緊再次磕頭:“皇爺饒命啊!”
張由鬆見倆宮女花容月貌的,幾下就在地上磕出了紅痕兒,急了,“秦清,你沒事了,出去吧,這兒,朕自有處置!”
“這?老奴遵旨!”
秦清出去了,張由鬆從龍牀上下來,“哦,你們起來,朕也恕你們無罪!”
“這?皇爺大慈大悲!奴婢感激不盡!皇爺,還是殺掉奴婢吧,只要不牽連奴婢的家人就行了!”柔雨和文竹哭了。
張由鬆阻止了她們:“別哭別哭,聽朕的,朕說,已經賜你們無罪了,哦,柔雨,是你罵朕的,朕想問你,朕怎麼就不要臉的昏君了?是抱你了麼?你們是朕的宮人,也是朕的女人,朕的女人,難道就抱不得嗎?”
柔雨愣了半天:“皇爺,不是抱啊,您是要殺奴婢啊。”
“朕怎麼就殺你呀?我說過嗎?”
“沒,可是,皇爺,奴婢上了你的龍牀,還能活嗎?”
“呀,這朕就不知道了,難道,朕的龍牀是刑場?這點兒,你可得給朕說清楚!”
柔雨和文竹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才驚愕:“難道皇爺不知道,前天被您寵幸的李巧兒和邱媚兒已經送外面了麼?”
“誰啊?朕……哦,送外面有怎麼了?”
“死了,埋了!”
張由鬆暗暗震撼,孃的,朱由崧真不是好鳥兒,一夜之間,就殺死兩個小姑娘!
“怎麼回事兒?柔雨,你來說說,朕不是多清楚啊!”
柔雨一面小心地觀察着張由鬆的臉,一面講述了情況:昏君朱由崧體格健壯肥胖,又喜歡吃那方面的藥,結果,邪惡萬分,一夜之間,玩弄了兩個小宮女,倆宮女被擡下龍牀就魂歸天國了!
張由鬆倒吸了一口冷氣,渾身起雞皮疙瘩,這傢伙還是人嗎?這麼可愛的小姑娘,怎麼下得了手啊。卻不想想,就在一分鐘前,自己是個什麼急色的模樣。
“朕有罪!朕罪大惡極!朕只顧着自己歡樂,沒有想到如此後果,朕發誓,以後再也不欺負宮人了!”
爲了表明自己的心跡,張由鬆對天發誓:“朕只會寵幸那些成年的宮妃,放心吧,以後永遠不會打動你們小女孩子!”
“皇爺,萬歲!”倆小宮女興奮地喊起來,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