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公公先到了雪煙等人的身邊,接着便是羅公公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帶着楚環過來了。雪煙瞄了他們一眼,只能繼續往前走。
反正楚環已經讓人去王宮裡“鬧事”去了,所以自己也不用着急帶雪煙進風雪山了,他乾脆帶着雪煙等人在樹林裡兜起了圈子。
走了好長一段路了,羅公公一邊扇着自己的衣服作涼一邊問風白:“我說風白公子,你這是要把我們領到哪裡去呀?”
風白淡淡地道:“去往風雪湖啊。這風雪林裡有怪獸無數,我們還是小心些吧。”
羅公公又問:“我們直接穿過樹林不行嘛?爲何還要七拐八拐的?”
星兒看着風白已經有些煩了,他便替風白答應了一聲:“公公,這您就不懂了吧?那官道爲何要休的彎彎曲曲的,直通王城不是更好麼?這不是一樣理麼?”
羅公公白了星兒一眼道:“就像風白公子說的,這樹林子裡也有許多野獸,我們在這裡呆的時間越長,豈不是越危險?”
這個沒有人接羅公公的下音了。
一行人正走着,不過處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羅公公停了腳步道:“呀,莫不是那王后與國師的人追到這裡來了?”
正說着,不遠處的人露了面。那些人看見溥馴等人忙跑了過來,其中一個問:“呀,閣下也是在這裡迷了路了麼?我們都在這裡呆了一天一夜了,這林子倒也怪,怎麼走着走着便迷路了?”
溥馴上前與那個人說話,他問:“來風雪湖的人,和從風雪湖出去的人,不都要經過這林子麼?我們來時,也看到了好些來去的人,怎麼你們倒是在這裡迷了路?”
那人也是一臉迷惑:“我們也不知道,本來我們是好幾個人來着,我們從風雪湖出來,我與幾個兄弟落下去方便了,結果再回來時便找不到路了。”
風白輕輕皺了皺眉頭,不能啊,這林子裡沒有什麼人住,自己也沒有祝福風輕等人出來,那到底是誰在搞鬼?
正說着,另一邊也出了一些人。那些人看見這邊的兩撥人也驚訝的不得了,也嚷着過來了:“你們也迷路了?這是怎麼了?”
雪煙看向了風白,只見風白皺着眉一副無解的樣子,她便知道這事情風白也不明白。風雪靠近了風白問:“原來這裡也經常有人迷路麼?”
風白道:“不會,這個林子只是個普通的林子,看來是有人故意爲難我們了。”
羅公公聽風白這樣說,他立刻尖裡尖氣地道:“我看就是那個王后搞的鬼,先前那個國師在半路要刺殺我們,這個王后便派人在樹林裡要迷惑我們,哼,還真是不死心吶--”
雪煙又看向風白,風白點了點頭說:“有可能。”
對付這種迷宮式的路,別人可能沒有辦法,不過雪煙自然是有了。雪煙讓人撕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結成了繩子在各處做暗號,她又將大家圍成了一個圈低聲囑咐了大家些事情。
雪煙問一個從風雪湖回來的人說:“這林子有多寬?”
那人道:“也不寬,路們這些人足夠了。”
雪煙點了頭,衆人開始跟着長繩子走了。泰山飛身上了樹,星兒與閩安也上了樹。羅公公想知道雪煙這是要搞什麼,他便一直跟着雪煙走
。
衆人走了一段,一個人牽着繩子產站在那裡不走了,其他的人繼續往前走。又走了一百多米,又有一個停下了,其他人接着走。就這樣,就在五六個人落在後面時,情況出現了。
只聽後面有人叫道:“來人吶--”
泰山聞聲俯衝下去,衆人也跑了過來。只見第四個人手裡的繩子斷了,溥馴看了看斷口道:“是利器割斷的,明顯,有人在搞鬼。”
羅公公忙擠上來看了說:“呀,雪煙夫人這個辦法倒是聰明的很,不過我們怎麼才能知道是誰搞的鬼呢?”
雪煙道:“如果剛纔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在這裡,我們便能抓住他。我們之所以能被迷惑是因爲我們一羣人老轉來轉去,如果我們不轉來轉去,他便拿我們沒有辦法了。”
羅公公忙問:“夫人的意思是?”
雪煙道:“我們這麼多人,乾脆就形成一個人繩,這樣一來,想要迷惑我們的人就很快就現身了。”
羅公公雖然聽不大民生雪煙在說什麼什麼,不過他卻挺相信雪煙的。這時候風白不動聲色的過來了。他道:“不用了,我們還用繩子來。”
雪煙看了看風白,只見風白給了他一個眼色,雪煙知道風白有了主意,便也不攔他。這一次是由風白帶繩。他每一次把結點交給一個人都輕輕地在尋人耳邊說一句話。就這樣,隊伍走着走着,便落下了二來來人。
當然了,那些繩子都斷了,是被別人隔斷的,最後雪煙等人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羅公公抱怨着說:“看吧,我們又回來了。”
就在羅公公抱怨的時候,只聽附近傳來樹上落下重物的聲音。衆人都分散着看了,極夜最先喊道:“這時有人中毒了,不過看他身的衣服應該是風神國的人。”
接着泰山的聲音也響起了:“這裡也是,這人中了毒從樹上掉下來了。”
風白冷聲哼道:“太后,你還不現身?你的下屬們可都要死絕了。”
沒有人迴應風白,不過樹林裡卻響起了一陣風聲。羅公公突然笑了幾聲,他飛快地衝一個方向飛去,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個女人。
風白道:“原來不是太后,而是太后的親信。”
那女人也不說話,只是頭一仰,嘴角滲出了些血便軟了身子。羅公公鬆了手道:“喲,骨氣還挺高。”
風白道:“大家應該往哪裡去就往哪裡去吧。這下就應該沒有事情了。”
羅公公也冷哼着道:“這王后與國師就是報應呀--”
果然,雪煙等人再走的時候,很快便看到了風雪湖。而這個時候,風雪湖的邊上正聚集了大片的人。
風白並不着急過河,他先雪煙等人休息了,看看別人怎麼過湖。
岸上停着好幾條船,不過卻沒有人上去。
羅公公着急地問風白:“風白公子,咱們過去不就行了?”
風白道:“不行,這湖裡的漩渦是分季節而變的,咱們先看看別人怎麼過吧。小心總是好的。”風白都這樣說了,羅公公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雪煙看向湖邊上,只那些江湖人士都在商量什麼,並沒有人上船要過湖。
只聽附近的一個說:“我看咱們還是等等吧,
已經損失了四五條船了,先不說人命關天,這船也是寶貴的呀。”
另一個也說:“項大哥也是武功蓋世的,怎麼就也翻了?”
一個又道:“那吹自己水性天下第一的老三不是也沒出來?”
雪煙輕輕嘆了口氣,溥馴在她耳邊輕聲說:“看來雖然這湖兇險,不過卻還有人想過。”
羅公公聽到溥馴這樣說,他便也忙說:“可不是,這些江湖人哪心氣高着呢,越是過不了,他們便越想過。”
正說着,另一邊的一羣人當中起了一陣騷動。
溥馴等人往那邊看去,見一個人要準備下湖了。雪煙等人注意着那個人,想看看他這一下去會怎麼樣。
那人是個佩劍的少年,看樣子武功應該不錯。他身邊的一個男子囑咐他說:“要小心,行到中間不麼便回來,眼看着別人都沒有進去,想必是天意不讓我們得到那些東西。我們不強求,你也萬萬不要逞強。”
那少年應了聲,就上了船,他身邊跟着的人都在岸邊上看着他的向湖中劃去。
眼看着少年的船一開始還算穩,不過就在他尋路時,他的船撞上了什麼。船搖了幾搖,少年飛身從船上起來,又重重地落在了船上,這一下船終於穩了幾穩。
再接着他更是小尺寸往對岸劃開了。
岸上的一個老者提醒了他一句:“別往那裡去,那裡有漩渦,快掉頭。”老者的提醒終是晚了一步,只見少年前行前邊,水流一下子急了起來,船一下子滑向下去。少年無奈,只能提了船上的木板施展輕功回來了。
那少年回了岸上,衆人也爲他鬆了一口氣。少年周圍的人搖了搖頭,準備往回走了。
風白一直沒有說話,他皺着眉不知道在想什麼。楚環與羅公公又在身邊,雪煙也不好意思問他。
看着風白一直沒有表示,羅公公着了急。他問風白:“我說風公子,您不行動麼?咱們過這河也是這樣麼?”
風白道:“咱們與別人同樣的過湖。只不過等明天早上吧。大家先在這裡休息一晚上,養好了體力再說。”
羅公公還要說些什麼,不過風白卻不打算再理會他。風白找了個樹蔭的地方坐下來靠着樹杆睡了。氣得羅公公眯着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久。
羅公公又扭過頭來問溥馴:“溥爺,您的身手也是了不起的,您不打算過過這湖麼?”
溥馴道:“這又不是上戰場,那暗礁水急的,我如何對付,我會聽風白的安排。他怎麼說咱就怎麼做吧。”
看羅公公的樣子,似是他極想去試試,但他卻也害怕自己出不來了。他雖是有命在身,不過他卻清楚,任務與性命哪個更重要。就算是他空着手回去,太后又能把他怎麼樣。他說這事情辦不了,就是辦不了。
湖邊的還有不少的人,有人還在計劃着怎麼過湖,有的人已經打算回去了。雪煙靠在溥馴的肩膀上本來也要小睡了,卻聽到一箇中年男人說:“不妨,我們再等一等,小三他們不是去別處看了麼,興許這湖的別的段有安全的地方。”
雪煙睜開眼看了看溥馴,溥馴拍拍她讓她睡了。雪煙雖然閉上了眼睛,但心裡卻還在想着,風白說還有一條路,那條路,興許會被別人發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