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巧看着陳雪雲遠去的背影,勾脣一笑,看向身旁的陳幼良:“陳太傅今日是來提女兒的婚事的吧?”
“咳咳,是,是的!這個方纔老臣已經和世子說過了。”
說着,陳幼良心虛地看了眼沈七巧。
沈七巧點頭:“行,只要我弟弟願意,這樁婚事可以考慮。”
陳幼良本以爲還要費一番口舌功夫,哪知道沈七巧居然就這麼幹脆地答應了,登時吃驚地難以復加,甚至是非常激動。
只要和攝政王府攀上這門親事,那麼,他的太傅之位,可不就抱住了嗎?
沈七巧看着陳幼良一副激動竊喜的樣子,搖了搖頭。
她之前翻過對方的業績,雖算不得多少清正廉明的好官,但在職期間,也是任勞任怨,有點小|貪,倒也沒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正因爲這一點,所以她也沒打算將陳幼良往死裡整,畢竟將來兩家也是要結親的。
當然了,假如陳幼良是那種很壞很壞的官員的話,即便沈牧和陳雪雲真的感情很深,她也要將這陳幼良打落幾個品級。
這是一種原則上的做事風格。
陳幼良又在他們這兒坐了會兒,這屁股剛捂熱,那邊,又有人進來通稟:“世子,戶部尚書崔徵來了,想見您!”
“戶部尚書,崔徵?是誰?”
靈墨寒這幾日纔剛剛處理政務,而且他處理政務並非是真的打算將來去打理這個天下,而是純粹,是他父親說讓他學着點,鍛鍊下,以後不至於別人給你看奏摺的時候兩眼一抹黑,任人擺佈。
所以,靈墨寒對於三公九卿,三省六部完全鬧不清誰是誰,誰管理什麼?
“世子,左相顧崖生前來拜訪!”
“左相顧崖生?哦,這個我好像有點印象。他來拜訪我做什麼?”
“這還用說麼,肯定和官職有關,你要知道,父王現在正在朝堂上給官員們裁剪換血,多少人擔心自己頭頂的烏紗帽不保?雖然麼,有些人的確是有治國的本事的,不過……”
她揉了揉眉心,“這不代表下面官位低的人,就一定比不上他們。因爲很多好的官職,都是被大家族大門閥壟斷的。”
靈墨寒,“……”
然後,“不見!”
“這,世子爺,這未免不大好吧?到底都是朝中重臣……”
“……”
“算了,我看見一見吧?”
“哦,那好吧,就聽媳婦兒的!”
旁邊的侍衛想說,世子爺,您稱呼錯啦,應該喊“世子妃”的,可是想了想,自家主子本來就對這些稱呼規矩不怎麼感冒,當下也不想去觸黴頭。
結果不一會兒,一個又一個官員在丫鬟家丁的帶領下,來到了主廳。
沈七巧數了數,足足有七名官員進來。
這些官員都互相認識,看着裝,都是位高權重者,此刻,他們大步流星進來,沿途互相打了個招呼,便沒有再說話了。
來到主廳,看見靈墨寒和沈七巧,立刻行禮:“拜見世子,世子妃!”
靈墨寒淡淡瞅了眼這些官員,用淡然的聲音道,“父王還沒回來,幾位大人就現在這兒等候一會兒吧!紫竹,上茶和點心招待幾位大人!”
說完,還沒等衆大人反應過來,靈墨寒已經帶着沈七巧直接走了。
衆人:……臥槽,您老就這麼走了?是不是太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