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我單家雖然不是名門望族,但也是書香門第,怎就配不上這位小姐了?”
那名被擠兌的書生面紅赤耳,非常不悅道。
“哼,書香門第?單家?那是一個什麼家族啊?我綠蘿怎就不知道?倒是我家小姐,身份可尊貴着呢,我家老爺可是……”
“綠蘿,怎麼話這麼多?”
正當那名黃裙丫鬟昂着高傲的小頭顱要將自家老爺是什麼官說出來時,邊上傳來一個不滿的聲音。
回頭一看,可不正是那名綠裙千金麼?
這千金小姐蒙着面。看不清真容,但從她的身段和白皙的肌膚上課判斷,定是個絕色佳人。
也難怪這兒匯了那麼多獻寶的書生了。
“是,小姐,奴婢話多了,願意受罰!”
綠蘿癟了癟嘴,福禮表示歉意。
然後,便見名千金小姐仰天望了眼高空中皓皎的月亮,幽幽道:“既然幾位都覺得自己滿腹經綸,才華橫溢,那不如,就以上元節爲命題,出一首詩詞吧?不過,不能空泛泛,必須得有深意。”
“哈哈,這題目簡單,讓我想想……”
幾個書生立刻哈哈一笑,自認自己才藝都不錯,便開始思考。
轉眼就有人出了一首詩,可當他想念時,卻發現自己這詩詞的意境實在是太差,僅僅是歌頌了上元節人滿爲患,男女相思定情。
詩詞是不錯,可是提及深意,那就差了太多。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最終,搖頭嘆息。
深意,誰也不知這位千金的深意究竟是什麼。
就因爲有這“深意”,此題纔會讓人無從下手。
因爲全憑她一人說了算,她認爲這個深意可以,那便可以,若是不可以,那便不可以。
綠蘿見這幾名書生一副皺眉苦思的模樣,心裡就特別開心,當下昂首挺胸踩着小碎步上前,揹負在後道。
“看來幾位,是想不出什麼有深意的詩詞了?呵呵,剛纔還一個個大言不慚呢,這會兒怎就全不吭聲了?”
“這個丫鬟真是過分,怎麼羞辱幾個讀書人,不就是藉着家裡有點背景麼?嘚瑟個啥,看我不收拾他們!”
沈七巧就在不遠處觀望,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個憤懣聲,回眸一看,卻是嚇了一跳。
弟弟,這小子怎麼跑這兒來了?
“阿弟,別鬧!”
沈七巧並不想弟弟參與這些紛爭中,只想讓他安安靜靜考功名,所以想出手阻止。
可惜,來不及了。
沈牧已經跑到那名丫鬟跟前,指着呵斥:“一個區區的奴才,主子都沒發話,何時輪到你來耀武揚威?”
“喲,哪兒來的小毛孩,牙都沒長齊呢,就敢對本姑娘不敬?”
綠蘿雙手叉腰,氣鼓鼓道。
“誰是小毛孩?我今年都十三了!”
沈牧被稱作小屁孩,心裡頓時不悅了,惡狠狠地瞪着綠蘿,然後看向那名千金小姐。
“有深意的詩詞,是不是?”
陳雪雲眨了眨明眸,紅脣親啓:“是!”
沈牧冷冷掃過綠蘿,然後走到一名書生邊上,取來紙筆:“那好,我便給你寫一首,瞧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