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寡婦說出真相剎那,周圍一下子安靜了。
那幾個摁着柳寡婦腦袋的婦人也紛紛收手。
合着倒黴的是鄭氏,那她們也沒必要折騰了。
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鄭氏在村子裡人緣也不咋的,長舌婦,和張氏一樣就喜歡說別人家的閒話,這村子裡沒幾個人沒被她編排過。
現在好了,她自個兒男人和柳寡婦有了骯髒事兒,這下衆人有的樂呵了,可以坐在茶樹下喝茶看戲唱劇本。
柳寡婦總算從水裡掙扎出來。
她很狼狽,頭髮衣服全溼了,散亂地黏在身上,跟個落湯雞一樣,關鍵臉上還有好幾道深淺不一的劃痕,都是剛纔扭打中添上的,這會兒被河水浸染,一陣陣火辣辣的疼。
柳寡婦快氣瘋了,今天是她最狼狽的一日,都是拜葉寒這小兔崽子所賜!
經過今日這麼一鬧,她和鄭氏男人林阿纔有苟|且的事兒肯定傳得全村子都是,之前還和鄭氏在田埂邊上打了一架,已經結仇了,這會兒……估計要成生死大仇了!
說來柳寡婦並不擔心鄭氏那兒,就是有點糾結王里正,他會不會把這事兒鬧大,最後要她浸豬籠?
一想到浸豬籠,柳寡婦渾身打了個哆嗦,混着溼漉漉的衣服被風一吹,更覺寒冷。
她纔不想浸豬籠!
她眼珠子咕嚕嚕一轉,一條計策上心頭,她冷冷瞅了眼這些嘲笑她的婦人們,轉身就走,這兒不能待了!
沈七巧被葉寒抱回家。
沿途,雖然還是有不少村民看見,指指點點,但話語沒有張氏鄭氏柳寡婦這幾人說的難聽,倒也清淨了不少。
主要是,張氏被罰跪在村口的廟堂裡,鄭氏和柳寡婦打了一架,傷的不輕這會兒正哎喲哎喲躺在牀鋪上哀嚎呢!
到了家,沈牧和沈小蘭焦急等待着,九娘也在邊上陪着,看見葉寒抱着沈七巧回來,臉上露出吃驚之色,但還是很禮貌地上前:“你們回來了?巧兒……她怎麼了?”
葉寒將沈七巧放下,淡淡道:“驚嚇過度,一時走不動,我就抱回來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任何不自然,九娘一聽也就放心了,她是個很純正的古人,一種男女授受不親的思想根深蒂固,讓她看見葉寒那麼若無其事的抱着沈七巧,還真有點不適應。
但既然人家受傷了,那也情有可原。
還別說,沈七巧真是很配合葉寒。
葉寒剛把她放下,結果腳尖一踏足地面,整個人都軟了,葉寒忙伸手將她撈住。
“怎麼了丫頭?”
這一聲呼喚,極爲親暱,聽得沈七巧耳朵根子都紅了。
什麼怎麼了,還不是樹上蹲太久,又被你抱太久,兩條腿都麻了好不好?
沈七巧拿幽怨的小眼神瞪他,瞪得葉寒莫名其妙。
隨即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連忙心虛道:“巧兒,對不起,下次不會了,不會再讓你受驚嚇了!”
葉寒話裡是有深意的,意在指那一包藥粉,但沈七巧卻沒這覺悟,只是迷茫地看着他:咦,這貨居然這麼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