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巧一怔,知道葉寒是誤會她的意思了。
雖然他現在這樣長得醜,但她發誓真的沒有嫌棄他的意思。
沈七巧並不喜歡用有色眼睛看人,因爲她前世的弟弟就是個殘疾人,時候因爲一次車禍而截肢,原本很開朗的一個男生,一下變得陰陰鬱鬱。
很多孩看見他總會取笑他,弟弟也是個倔脾氣的,每次有朋友笑他,就要和他們打架,結果每次都把自己弄得滿身傷。
沈七巧是個很注重親情的人,弟弟受的苦難她是感同身受,所以平日裡最討厭歧視殘疾人的。
葉寒並非殘疾,但臉上的胎記讓他看上去其醜無比,自然少不了旁人的歧視,君不見之前村民們都是一口一個掃把星災星的在喊嗎?
不想讓葉寒誤會,沈七巧連連搖頭。
“沒有的事,葉寒,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太突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再,我們還年輕!幹嘛那麼急啊!”
“能不急?我都十七歲了!”
葉寒瞪眼,相當鬱悶。
“……”
好吧,沈七巧敗給他了,十七歲,嗯,在古代是不了,很多好人家的公哥十四五歲就忙着張羅親事呢。
“好啦,就這麼定了,等這些事情弄完,我就娶你!”
葉寒幾乎是不給沈七巧辯駁的機會,完就給她餵飯。
沈七巧相當無語,葉寒話都這份上了,她還能拒絕嗎?如果拒絕,葉寒會不會不高興,一氣之下不要她?
沈七巧一下患得患失起來。
喂完了飯,葉寒又端來清水給她擦臉漱口,完事了纔去炒茶。
看着葉寒離開的背影,沈七巧犯愁了,葉寒太溫柔,溫柔得把她的心兒都焐化了,她覺得再這樣下去,肯定會離不開他的。
這一晚,沈七巧失眠了。
翌日一早,沈七巧的肚已經不是很疼了,原來這具身體是來癸水的第一天會疼,接下去幾日只是覺得腹中酸酸澀澀的,倒也沒有第一日那麼痛苦。
可即便這樣,還是讓沈七巧相當難受。
“還疼嗎?”
葉寒正在炒茶。
家裡曬乾的茶葉很多了,葉寒準備今日起鍋,炒制一些,到時候拿去蘇家茶行賣。
葉寒甚至覺得,可以將茶葉放在那兒寄售,反正價格他們都是定好的,拿去多少斤兩也是稱好的,到時候扣掉蘇家茶行的抽成,折算下來有多少銀,一目瞭然,不怕他們賴賬。
沈七巧瞅着葉寒那認真的臉色,搖頭笑:“不疼。”
“那怎麼一副萎靡不振的樣?”
“昨晚有點失眠。”
“那還是被月事折磨的?”
“不啊,我在想咱們接下來的日要怎麼規劃呢!你,我們要不要將這些茶葉放到蘇家茶行寄售?反正茶葉名氣已經打出去了,價格和斤兩都在明面賬上,到時候扣掉抽成就是我們的收入。”
葉寒聞言,放下手中的活驚訝地盯着沈七巧,須臾,才笑道:“巧兒,咱倆真有夫妻相,這都想一塊兒去了!”
“啊,是麼?”
“是啊!”
“那好呀,明天正好趕早市,我們再去一趟蘇家茶行。”
“可你的身……”
“安啦,無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