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哦?是嗎?”接話的不是舒清鸞,而是南宮樾。
只見他坐於椅子上,微微的垂着頭,連眼角也沒有去斜一下舒映月,把玩着拇指上的一個白玉板指,脣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長卻又讓人覺的有些莫名其妙的弧度。
初雨端過來一杯熱茶,“王爺,喝茶。”
接過初雨遞過來的熱茶,揭起杯蓋,輕吹一口氣,很是優雅的抿上一口,然後輕輕的晃着茶杯,不冷不熱的飄了一句話,“知情,送客。”
知情朝着舒映月邁兩步,做一個請的手勢:“三小姐,請。”
舒映月的臉色有些掛不住的難看了,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臉傲然的南宮樾,然後又看了看舒清鸞。南宮樾依舊垂頭面無表情的晃盪着茶杯裡的熱茶,舒清鸞臉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而是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樣子似乎自己很累了,然後舒映月還一臉詫異的時候,從椅子上站起,不鹹不淡的朝着她說道,“三妹妹的好意,我心領了。有些困了,那就不送三妹妹了。”
“小姐,奴婢扶您回屋歇會吧。”初雨快速的上前,扶着舒清鸞,沒有看一眼舒映月。
“嗯,”舒清鸞點頭,又對着一臉面無表情的南宮樾柔聲的說道,“王爺不去換下身上的朝服嗎?”
南宮樾放下手裡的茶杯,起身,又交待着知情,“一會端些王妃喜歡吃的到屋子裡。”
知情鞠身點頭:“是,王爺。”
南宮樾與舒清鸞一道離開了,獨留下了一臉尷尬的舒映月。
“三小姐,請。”見着舒映月楞着沒反應,知情又是很客氣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至此,舒映月纔算是反應過來。朝着舒清鸞與南宮樾離開的背影望去一眼,然後又朝着知情抿脣淡然一笑,有些尷尬的離開。
屋內,舒清鸞正幫着南宮樾換着身上的朝服。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一邊替他扣着盤扣,一邊輕聲的問道。
“嗯?”伸手握住她那忙碌的小手,還是微有些涼。執起她的雙手放到脣邊哈了哈熱氣,才巴握於自己的掌心內,“手怎麼還是這麼涼?”
盈盈的雙眸凝視着他,嫣然一笑,“天冷,就涼了。沒事,初雨一直爲我準備着曖爐呢。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微微的垂頭,額頭與她的額頭親密相抵,很是愛憐的在她的鼻尖上親了親,一手握着她微涼的小手,另一手在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輕輕的回來的撫摸着,“爲什麼這麼問?”
由着他在自己的小腹上撫摸着,杏眸微微的上揚,挑起一抹淺淺的好看的弧度,“不然,你怎麼不聽聽她說什麼,就直接讓知情送客了呢?不不太像是你的處事風格。”
他淺笑,抵着她的額頭微微的加重了些許的力道,又蹭了蹭,與她相對視的鳳眸同樣挑了挑,“那鸞兒覺的,爲夫的處事風格應該是怎麼樣的?嗯?”
從他的大掌裡抽出自己的雙手,往他的脖頸上一攀,用自己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輕輕的頂着他健碩的腹部,彎彎的眼眸裡閃動着一抹淺淺的笑意,“你啊?做事絕不給敵人留半點退路,但是絕對會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如果不是你已經知道了些什麼,怎麼可能不聽聽她要說的話,就直接逐人呢?我猜猜,不是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那就是你早早的就知道了舒赫的決定了。王爺,可是這般?”
柔軟的可吹的聲音,如出谷幽蘭一般在他的面前盈繞着。帶着只屬於她獨有的馨香飄散於他的鼻翼間,進入他的鼻腔,漫延至他的全身。給他一種心悅而又舒軟的感覺,特別是她那攀俯在他脖頸上的小手,竟是有意無意間的在他的脖子上繞着圈圈,若有似無的撩撥着他的自制力。
脣角淺淺的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看着她的眼眸閃動着一絲享受與渴望並存的神情,摟着她採腰際的雙手微微的加重了些許的力道,用着自己的小腹輕輕的摩挲着她那隆起的小腹,“說對了,兩樣都有。”
舒清鸞微微的詫了一下,“兩樣都有?”
南宮樾點頭,拉過她攀俯在他脖頸上又使着壞的小手,然後將她攔腰抱起,走至一旁的軟椅上,將她放於軟椅上,動作很是小心又輕柔,就好似她是他疼在心坎裡的寶一般。
然後拉過一張凳子,在她的對面坐下,重新將那個小曖爐遞於她的手裡,這才一臉沉色的與她說起,“她是南宮楀的人。”
舒清鸞瞪眼張嘴,錯愕中帶着詫異,“南宮楀?舒映月是南宮楀的人?不是南宮佑嗎?”
南宮樾搖頭,“不是!他是南宮楀背後的女人,具體應該是在上次柳州河畫舫的時候,纔開始爲南宮楀在暗中做事的。估計就連南宮楀娶百里飄雪也是她給獻的計。”
“爲什麼?”舒清鸞有些弄不明白舒映月的想法了,她爲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她又有什麼好處,她又能得到什麼?
“她爲什麼在這麼做?”
南宮樾抿脣淺笑,伸手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尖,“說你聰明吧,怎麼該聰明的時候卻又糊塗了呢?女人的心思,你們女人不是應該更明白嗎?怎麼這會倒是問我這麼傻的問題了呢?”
女人的心思?
女人的心思!
突然之間,舒清鸞腦子一個靈光,雙眸瞪的更大了,一眨不眨又一臉不可置信中還帶着驚訝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舒映月喜歡上了南宮楀,所以心甘情願的爲他做事,甚至無怨無悔的不計較她的沒名沒份,甘願在他的背後默默的支持着他,爲他做着對他有利的事情?”
甚至包括讓南宮楀娶了百里飄雪?爲的就是百里飄雪是百里青松的女兒,如此一來,南宮楀既能得到百里青松的支持,而舒赫這邊,她可以在暗中進行着。表面上,看起來,舒赫與百里青松都是偏向於南宮佑的,實際上,舒映月正一步一步的在轉移着。而如今,她也確實是做到了。儘管百里青松與舒赫都沒有很明確的表明了立場,但是卻已把南宮佑給拉下了馬,不止廢了太子之位,還被貶爲了庶民,終生不得再踏進京城半步。
女人,果然爲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能做到舒映月這般的,只怕是真的沒有幾個了。如果換成是自己,舒清鸞覺的她一定做不到舒映月這樣的。她寧可與南宮樾齊肩併力,一起面對外人,也不會願意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愛的男人娶了別的女人,而自己卻只能委屈見不得光的躲在暗處,什麼事情都不能與他分享。
突然之間,真心覺得舒映月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之人。但是可憐之人,她必定也是有可恨之處的。舒清鸞自認爲自己從來不是一個聖母,向來,她都是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若犯我,斬草除根。
舒映月你可以愛上南宮楀,你可以爲他做事,但是你若爲了替南宮楀做事,而來設計傷害到自己以及自己的親人的話。那就,對不起了,就算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那又如何,她一樣不會心軟放過的。
“南宮樾!”舒清鸞一本正經的看着他,連名帶姓的喚着他。
南宮樾抿脣一笑,“王妃有何吩咐?”
她杏眸閃爍,一眨不眨的直視着他,“如果有一天,也有這麼一個女人,如舒映月對南宮楀這般,願意這般的替你着想,爲你做事,你會不會也做出與南宮楀一樣的選擇?”
嗯,這語氣聽起來的些酸酸的,但是可以理解,懷孕中的女人偶爾泛酸一下是很正常的,不是不可理喻了。
南宮樾微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隨即便是輕笑出聲,伸手又是憐愛的一刮她的俏鼻,“本王身邊不是已經有一個了麼?傻傻的什麼事情都先替本王着想,然後纔想到自己。這樣的女人一個就足夠了,多了本王可沒那麼多的心分神出去。怎麼樣,本王的鸞兒可還滿意本王的回答?嗯?”
“嗤!”舒清鸞淺笑出聲,伸手輕輕的一拍那又在捏她鼻尖的大掌,“算你還有點良心!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南宮樾眉峰一挑,“本王向來說到做到。”
發出一連串清脆的笑聲後,這才又是一本正經的看着他,繼續問第二個問題,“那,第二個問題呢?舒赫的決定,他做的是什麼決定?”
南宮樾伸手一撫自己的下巴,略做一副神秘的樣子,“如果我沒有猜錯,也就這兩天的功夫了,他會去找父皇認罪。”
“認罪?”舒清鸞又是淺淺的一個驚訝,“他認罪?然後是平反了夏家,恢復了九九與念恩的身份?”
南宮樾點頭,“沒錯!”
“所以,舒映月纔會這麼急急的前來找我,說了與舒赫的決定相反的話,目的是爲了南宮楀?”
又是伸手輕輕的一捏她的鼻尖,“本王的鸞兒還是現在這個樣子最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