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115 來的不是時候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舒紫鳶戰戰兢兢的對着臉上帶着怒意卻依舊不失端莊的皇后。
她是真的沒想到皇后竟然會出現在她的新房裡,更是沒想到會看到她憤然摔杯的動作。
是以,現在整個人都是戰戰兢兢,一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處。生怕,再一個不小心惹怒了皇后,那她就真就想有好日子過了。
皇后沒有出聲,舒紫鳶也不敢直起身子。就麼這鞠身側腰行着禮。
皇后在意嬤嬤的攙扶下,邁過門坎,走近屋內。冷冷的面無表情的環視着屋子,臉上除了冷漠與微怒之外,不再有其他的表情。
最後視線落在了那一對紅燭上,然後在意嬤嬤的攙扶下,在舒紫鳶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冷冽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依舊鞠身彎腰的舒紫鳶身上:“告訴本宮,這是在做什麼?”指了指被舒紫鳶扔在地上的那兩個盛合巹酒杯的金色杯子。
“臣妾知罪,望皇后娘娘恕罪!”舒紫鳶“撲通”一聲,在皇后面前跪下,一臉真誠的認錯請罪。
皇后重重的一拍那鋪着紅色鴛鴦錦帛的桌子,“本宮告訴過你,讓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不是自己的,別有那裡遐想!今日是太子大婚,太子不在太子妃的寢宮,莫不成還來到你這側妃的寢宮!給本宮好好的反省!意嬤嬤,回宮!”憤憤的瞪一眼跪在地上的舒紫鳶,從椅子上站起。
“是!皇后娘娘!”意嬤嬤趕緊一個上前攙扶,扶着皇后離開了舒紫鳶的寢宮!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舒紫鳶恭恭敬敬的對着皇后說道,就算心裡再有不甘,也只能往自己肚子裡吞。
“哼!”皇后一個甩袖,轉身離開。
安陵王府
“妾身見過王爺!”卸下喜帕的百里飄雪對着南宮楀鞠身行禮。
南宮楀站於牀側,居高臨下般的俯視着百里飄雪,脣角微微的揚着一抹淺笑,看着百里飄雪的眼神裡透着一抹探究。然後一個轉身,端過放於桌子上的兩杯巹酒杯,遞一標於百里飄雪面前:“本王的王妃,陪本王喝了這杯巹酒杯,從今往後,你就是安陵王府的主母了。”
百里飄雪恭敬的接過酒杯,對着南宮楀又是一恭敬的鞠身行禮:“妾身謝王爺!”
南宮楀將酒不端自脣邊,一飲而盡:“這是你應得的。本王相信你也不會令本王失望的,是不是,愛妃?”他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些怪,他的語氣聽起來也有些怪,但是不管是笑容還是眼眸,都透着一抹自信。
百里飄雪同樣舉杯至脣邊,將巹酒杯一飲而盡,對着南宮楀又是一鞠身:“妾身定當盡心替王爺照理好王府。”
南宮楀往椅子上一坐,擺了擺自己的喜服,一臉笑意盈盈的看着百里飄雪:“當然,本王絕對相信王妃。夜深了,也該就寢了。”
……
翌日
朝堂
“各位愛卿,朕打算明日親迎南嶺。”南宮百川對着朝下衆臣突然之間說了這麼一句話。
“皇上……”衆臣正打算勁阻,卻見南宮百川擺了擺手,“朕意已決,各位愛卿無須多言。安逸王與太子隨朕同行,安陵王替朕坐朝,代朕處理朝政之事。”
所有大臣面面相覷,這……
皇上是何意?
太子隨行,王爺坐朝處理政事?
這可是有什麼特別之用意?
就算代替處理朝政之事,那也理應是太子代朝的。怎麼會是安陵王爺代朝?
沒有一個有能想通此刻南宮百川之用意。但是卻又紛紛在心裡打着鼓,難不成皇上有意罷了太子之位而改立安陵王爺爲儲君?不然,這又是爲何?
聽着南宮百川此話,臉色最不過的莫過於南宮佑了。他身爲太子,卻不能代替父皇處理朝政之事,卻是陪着他出南嶺?
就算陪同前往南嶺,那也是正常之事,可是爲什麼他非要讓南宮楀代理朝政?
這是南宮佑非常的想不通,但是卻又不能忤逆了南宮百川的聖意。於是只能對着南宮百川一躬身作揖:“兒臣尊旨。”
南宮樾與南宮楀亦是對着南宮百川作揖:“兒臣尊旨。”
“舒愛卿與百里愛卿輔同安陵王。”南宮百川看着舒赫與百里青松說道。
舒赫與百里青松作揖行腰:“臣尊旨。”
“退朝。”南宮百川直身,“安陵王隨朕到御書房。”
御書房
“柳大人的事情,有什麼眉目?”南宮百川問着站於他對面的南宮楀。
“回父皇,”南宮楀一臉恭敬的回道,“兒臣已經查出,是柳大人的千金柳小姐所爲,兒臣已經讓人全力緝拿柳小姐了。”
“是她?”南宮百川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南宮楀,然後南宮楀正想開口解釋之際,便聽他不冷不熱的說道,“既如此,那就早些將她緝拿歸案,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天理不容!”
南宮楀對着他一作揖鞠身:“兒臣尊旨,定不負父皇厚望。”
後面這句話說的可以說是一語雙關了,既是指着柳望亭一事,又是在指剛纔朝堂之上,南宮百川讓他坐朝代理朝政之事。
南宮百川淡淡的點了點頭:“朕離宮這段日子,朕希望你能很好的處理好朝政之事,朕不希望回宮之時,要給你善後。”
“兒臣謹尊父皇聖意。”
“嗯,你出去吧。”南宮百川對着他揮了揮手。
“兒臣告退!”南宮楀退步轉身離開御書房。
“聶進!”南宮百川喚着聶進。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聶進對着南宮百川恭恭敬敬的一躬身,問道。
南宮百川手撫下巴,一臉的沉肅:“你替朕看着他。”
聶進微微的怔了一下,一臉不解的看着南宮百川:“皇上的意思是……?”
南宮百川一臉的深沉,精睿的雙眸直視着前方御書房的宮門處:“別以爲朕不知道他們的那些心思,一個一個的都覬覦着朕的皇位!但是這個位置只有一個,誰有這個本事,誰就能坐上這個位置。朕倒是想看看,他們心裡在想什麼,有沒有這個能耐!”
聶進重重的一點頭:“奴才知道,定不負皇上厚託,看着安陵王爺……他們。”
南宮百川的眼眸有些暗淡,“你覺的柳望亭一事,真如安陵王所說的那般,是他的女兒所爲?”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南宮楀所言。
聶進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眼眸裡劃過一抹快速的閃躍,然後對着南宮百川一臉恭敬的說道:“這……奴才不好說!”
聶進的話微有些吞吐,但是這話中卻也是隱隱的含着另外的一份意思。
南宮百川微轉頭,沉沉的看一眼聶進,冷聲道:“說!朕想聽聽你的看法。”
“是!”聶進躬了躬身,接着說道:“若說柳小姐沒有嫌疑,那倒也盡能全信。但若說,她真這麼狠得下心,奴才又有些不太相信。如果說柳夫人是與柳小姐掙扎間,柳小姐不小心的將她傷害,那也還說得過去。但是柳大人呢?”聶進搖了搖頭,似乎另有看法,“莫說柳大人被人挑斷手腳筋又是胸口一掌,天靈蓋一掌,奴才覺的柳小姐就算再怎麼心狠,那也不可能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吧?所以,依奴才看,倒是很有可能是他人所爲。但是……”突然之間又頓住了,一臉欲言又止的望着南宮百川。
南宮百川自是明白他突然之間頓下的原因,對着他點了點頭:“繼續往下說。”
聶進吞了口口水,有些小心翼翼的對着南宮百川鞠了鞠身:“奴才不敢,怕大逆這道。”
南宮百川重重的瞪他一眼:“朕命你繼續往下說。”
“奴才覺的,應該有可能是……是……太子殿下。”聶進一股作氣,雖膽戰心驚,卻也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太子?”南宮百川撫着自己的下巴,雙眸沉厲之中帶着一抹陰森,“就因爲柳望亭是站在樾兒這邊的?”
聶進沒有接話,只是靜靜的站於一旁。
南宮百川亦是一臉沉寂,沒再說什麼,似乎是在想着什麼。然後好半晌後,“聶進!”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朕在你在安陵王之前找到柳望亭的女兒!朕倒是要看看,她有什麼要說的!”南宮百川沉厲的雙眸裡透着一抹戾氣。
聶進一鞠身:“是,奴才尊旨。”
……
祈寧宮
“你說什麼!”百里飄絮等人剛給皇后敬完茶,還未退下,只見林公公俯身在皇后身邊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麼話,只見皇后的臉色瞬間的變的一片漆黑,甚至還帶着隱隱的怒意。擡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林公公,“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林公公點頭,再度俯身,在皇后耳邊不知道嘀咕着什麼,再接着便是皇后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面上,“豈有此理!”
“娘娘!”意嬤嬤輕聲的喚着皇后,提醒着她,此刻還百里飄絮還在。
三個敬茶的女人,百里飄絮是太子妃,舒紫鳶是側妃,自然那定是站在太子一旁,與皇后娘娘一條心的。就算各自着各自的私心,但是也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出賣了太子殿下與皇后娘娘的。但是,百里飄雪不一樣,她是安陵王妃,就算現在還摸不透她心中所想,但是那也是絕不可能會站在太子殿下與皇后娘娘的一邊的。且,能讓安陵王爺看上的女人,在皇后與意嬤嬤看來,那也絕不會是一般的。所以,這會,自然是不能在她的面前露出什麼來的。
經着意嬤嬤這麼一提醒,憤怒中的皇后也似乎回過神來了,對着百里飄絮等人端莊優雅的一笑:“安陵王妃,可是去過永陵宮給榆妃娘娘奉過茶?”
百里飄雪十分得體的一鞠身:“臣妾不敢!”
皇后淺笑:“榆妃是安陵王爺的生母,你貴爲安陵王妃,作爲兒媳婦,給母妃奉茶也是應當的。本宮這邊你的心意已經盡到了,那就去榆妃那邊奉個茶吧。意嬤嬤,差人帶安陵王妃到榆妃的永陵宮去。”皇后對着意嬤嬤說道。
意嬤嬤一欠身:“是,奴婢這就差人送安陵王妃去榆妃的永陵宮。安陵王妃,請隨奴婢這邊來。”邊說邊對着百里飄雪做了個請的手勢。
百里飄雪對着皇后又是一鞠身:“臣妾謝皇后娘娘恩典,臣妾告退。”說完,又是對着意嬤嬤淺淺的一頷首,“有勞意嬤嬤。”
嬤嬤貌似有些受寵若驚般的說道:“安陵王妃過讚了。”
意嬤嬤帶着百里飄雪離開了祈寧宮。
皇后這才轉眸向林公公:“皇上真這麼說?”
林公公重重的一點頭,“可不!當着滿朝文開百官說的,太子與安逸王爺陪同前往南嶺,安陵王爺坐朝,替他處理朝政之事!”
“什麼!”這下輪到百里飄絮與舒紫鳶異口同聲,一臉不可思議的輕訝。
怎麼可能呢!
就算坐朝處理朝政之事,那不也應該是太子殿下嗎?怎麼會是安陵王爺?
“行了!詐詐呼呼的作什麼?”皇后重重的瞪二人一眼,“本宮讓你們兩個留下不是要聽你們呼叫,而是讓你知道這麼個事情。太子剛大婚,皇上就讓他陪同前往南嶺,你們作爲太子的女人,本宮希望你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百里飄絮趕緊對着皇后一鞠身行禮:“臣妾失禮,請母后責罰。”
舒紫鳶亦是趕緊行禮:“請母皇責罰!”
皇后瞪二人一眼,繼而轉向林公公,“皇上還有交待其他什麼沒?”
“皇上說讓相爺與寧國公輔着安陵王爺。”林公公如實以道,但是臉上卻是揪着一抹愁容,“皇后娘娘,這皇上該不會是……”
“別在這裡危言聳聽!”皇后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南嶺?”皇后輕輕的重複着這兩個字,下意識的,手指又撫向了自己那長長的護甲,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和肅穆。突然之間眼眸轉向了百里飄絮與舒紫鳶。
“臣妾知道該怎麼做。”未等皇后出言,百里飄絮與舒紫鳶倒是動作一致的對着皇后一鞠身,也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見此,皇后略顯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對着二人揮了揮手,“那就跪安吧。”
“臣妾告退!”二人再次異口同聲,對着皇后鞠身行禮,然後退出了祈寧宮。
“娘娘,看樣子太子妃與舒側妃這回倒是挺有默契。”林公公看着離開的二人,對着皇后樂呵呵的說道。
皇后卻只是冷冷的抿脣一笑:“果然,激一激,有個人爭一下倒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小林子,永陵宮那邊給本宮好好的盯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立即向本宮彙報。”
“是,奴才尊旨!”林公公鞠身。
皇后卻是突然之間的說了這麼句話:“這也未償不是一個機會。”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有些陰,語氣更是有些森冷,然後又好似想到了什麼,一邊撫着那長長的護甲,對着林公公漫不經心的問道,“那事兒辦的怎麼樣了?”
本就哈着腰的林公公又是一哈腰,“皇后娘娘請放心,奴才已經安排的妥妥當當了。人也已經進府了,一切都在娘娘的掌控之中。”
聽着林公公的這番話,皇后的臉上再度露了一抹滿意中帶着陰森的笑容,“本宮要的就是這個局面。母后,你是不是沒想到呢?本宮說過的,只要本宮願意,沒有什麼事情是本宮做不到的。夏君拂死了,沈蘭心死了,你也死了。很快,接下來臻妃那個賤人就會下來服侍你們的。本宮的這個位置,是誰也奪不走的!本宮是一國之母,本宮的兒子將來就必須是一國之君!你不是一心想扶南宮樾坐穩了太子之位麼?怎麼樣,你死了纔不過半年而已,你兒子便是廢了他的太子之位。母后,你是不是死不瞑目呢?本宮說過的,誰要是對不起本宮,本宮就一定讓他生不如死!看着吧,你最疼愛的孫子,哈哈哈……”
皇后的冷笑迴盪在祈寧宮裡,猙獰中帶着陰森。
……
“妹妹,昨兒過的怎麼樣?”一出祈寧宮宮門,走在回東宮的迴廊上,百里飄絮一臉挑釁的看着舒紫鳶笑容滿面的說道。
過的怎麼樣?
還不就是獨守空閨了!昨兒,太子可是在她的寢宮裡過夜的。側妃,同時進宮那又怎麼樣?她纔是太子妃,纔是皇一欽賜,八擡大轎擡進東宮,行過跪拜禮的太子妃。
舒紫鳶?
百里飄絮心中冷哼。
不過就是一個側妃而已,而且還沒有行過跪拜禮的側妃,甚至就連當初進宮,也是沒名沒份的。給她一個側妃的身份不過是看在舒赫對太子殿下還有用處的份上罷了。不然,就憑着她,皇后娘娘怎麼可能會同決太子殿下立她爲側妃?就算皇后同意,就怕皇上也未必會點頭吧!
是以,此刻見着舒紫鳶,若不冷嘲熱諷一番,百里飄絮又怎麼可能會罷休呢!
百里飄絮以爲,她這般的譏諷,舒紫鳶的臉上一定會出現無比憤怒的表情,甚至還會對她翻臉。但是卻讓她很是失望,舒紫鳶並沒有因爲她的這句話而臉色有所改變,甚至於她的臉上還揚起了一抹清清淺淺的微笑,對着百里飄絮恭恭敬敬的的鞠身:“臣妾在此賀太子妃娘娘與太子殿下鶼鰈情深,也希望太子妃娘娘早日傳出好消息。臣妾銘記自己的身份,絕不敢有半絲的遐想以及對太子妃娘娘的不敬。臣妾不求其他,只求可以侍奉在太子殿下身邊,當然更不敢與太子妃娘娘爭寵。”
舒紫鳶的回答讓百里飄絮微微的楞了一下,似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舒紫鳶會是這般的態度對她。按着她的想法,若是她得舒紫鳶挑釁的話,舒紫鳶不應該是回絕駁她,甚至對她惡言相出的嗎?怎麼就突然之間不止恭恭敬敬的對她行禮,還這般禮讓有侍的記着自己的身份了?
這倒是讓百里飄絮一時之間竟是無從接應了。
“你……?”百里飄絮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舒紫鳶。
只見舒紫鳶淺淺的抿脣一笑,一臉親切如姐妹般的說道:“太子妃,怎麼了?可是臣妾說的不對?”
百里飄絮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對着舒紫鳶回以一姐妹情深的笑容:“對,很對!妹妹果然是深明大義!倒是顯的本宮心胸狹隘了,既然妹妹有這份心,本宮又豈會傷了妹妹的一片情呢?既然你我都有這片心,那麼本宮一定可以與妹妹和平相處,共同服侍好太子殿下,妹妹,你說是不是?”笑的一臉純真無暇。
舒紫鳶同樣一臉嫩純真的點頭:“當然!”
……
安逸王府
南宮樾下朝回府的時候,舒清鸞正與韓夏芝下着圍棋。
韓夏芝與文嬤嬤的日子雖然過的並不富裕,甚至可以說是一貧如洗,但是文嬤嬤卻是半點沒有讓韓夏芝受委屈,也沒有讓她落下一點大少閨秀該會的禮儀與學識。
文嬤嬤本就是夏夫人身邊的貼身丫環,多年跟隨於夏夫人身邊,且又是從小跟着夏夫人一道長大的。所以就算沒有夏夫人那般的大家閨秀,但是小家碧玉的資本還是有的。所以,韓夏芝的很多禮儀與學識都是文嬤嬤親自教的,當然也給她請過幾位先生的。韓夏芝是夏家唯一的血脈,文嬤嬤就算自己再苦再累,也絕不讓她受一點苦,一點罪。她要對得起夏家老太爺,老爺以及夫人。
所以,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韓夏芝倒也是樣樣都會。雖說沒有舒清鸞來的精通,便是卻也不失她的身份。
此刻,銀桂滿園,芳香四溢,涼亭內,舒清鸞與韓夏芝一黑一白對弈着,一來是打發時間,再來也算是舒清鸞想與韓夏芝培養增進一下姑嫂感情,不想韓夏芝總是那般的見外又拘謹。
初雨與文嬤嬤站於一旁舒服着,如畫等人未見人影。
“奴婢見過王爺!”
初雨眼尖,見着南宮樾朝着涼亭走來,趕緊一個鞠身行禮。
文嬤嬤見狀,亦是趕緊對着南宮樾行禮:“奴婢見過王爺!”
韓夏芝欲起身向南宮樾行禮,她的臉上依舊還是略帶着隱隱的拘謹,就算此刻與舒清鸞對弈,似乎也還沒有初雨來的放鬆。南宮樾見着她那起身欲行禮的動作,對着她擺了擺手,露出一抹淺笑,示意她無須如此見外。韓夏芝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然後對着他露出一抹略顯感激的笑容。
倒是舒清鸞並沒有起身的意思,夾着一黑子落下後,擡眸對着南宮樾嫣然一笑:“王爺回來了。”
“王爺請用茶。”初雨端了一茶熱茶,雙手遞於南宮樾面前,一臉恭敬的說道。
南宮樾接過初雨遞上的熱茶,往桌上一擺,在舒清鸞身邊站立,垂眸俯視着二人黑白棋子的對弈情況。
韓夏芝看着那勝敗已定的棋面,有些不太自然的對着南宮樾淺淺一笑:“夏芝棋藝不精,讓王爺王妃見笑了。”
南宮樾雙臂環胸,雙眸定定的看着那已成定局的棋面。當然了,大勝一方自然是舒清鸞。然後露出了一抹神秘的淺笑,“那也未必。”說完,從韓夏芝的棋盒裡夾起一枚白棋,手起子落,反敗爲勝。
“啊!”韓夏芝一聲驚呼,帶着滿滿的不可置信與欣喜若狂,對着南宮樾露出一抹帶着隱隱崇拜的眼神,“王爺,真是讓夏芝大開眼界。這明明就是一盤已成定局的死棋了,王爺一顆子不止挽回了局面不說,竟然還反敗爲勝了。夏芝簡直不敢相信。”說完,那看着南宮樾的眼神裡再度露出一抹崇敬的表情。
舒清鸞輕笑出聲,擡眸笑意盈盈的望着南宮樾,略顯有些打趣的說道:“王爺這算是幫親不幫理?”
幫親不幫理?
韓夏芝在聽到這五個字時,那如玉珠般的眼眸微微閃躍了一下,然後有些羞澀的垂下了頭,雙手緊緊的揪着自己的衣袖處,似乎對於舒清鸞說的這五個字有些難爲情一般,且那臉頰處微微的泛起了一層不易顯見的紅暈。對着舒清鸞如蚊子般的輕聲細咬:“王妃取笑了。”
聽着韓夏芝這話,南宮樾與舒清鸞微微的一怔,然後相到對視一眼。舒清鸞更是抿脣嫣然一笑,正欲說什麼的時候,韓夏芝對着二人鞠了鞠身,“夏芝不打擾王爺與王妃,先行回屋了。文嬤嬤。”一邊喚着文嬤嬤,一邊已經轉身,快速的邁出了涼亭。
文嬤嬤見狀,趕緊對着南宮樾與舒清鸞亦是一個鞠身:“奴婢告退。”然後跟上了韓夏芝的腳步離開了涼亭。
見着韓夏芝的舉動,舒清鸞略顯有些茫然不解的望向南宮樾,用着眼神問道:這是怎麼了?我有說錯話嗎?
是啊,她有說錯話嗎?爲什麼韓夏芝就這麼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南宮樾抿脣一笑:“許是還沒從那拘謹中走出來,與我們之間還有些生分與見外。”
舒清鸞點了點頭,覺的他說的也是在理。畢竟十六七年來,從來不曾有過交集,突然之間的就成了親人,換成自己也不可能這麼快的溶入這個角色中的。對着南宮樾會心的一笑,道:“沒事,慢慢來,她會習慣的。”
南宮樾在她對面的椅子坐下,伸手握信她的雙手,包裹於自己的大掌之中,一臉真誠的說道:“那就辛苦你了。”
她會心一笑:“一家人,無須這麼見外。是否有什麼事要與我說?”在他的眼眸裡,看出了一份心事。
初雨很有眼力見的對着二人鞠了鞠身:“奴婢告退。”然後便是急匆匆的轉身離開,將那空間留給了二人。
南宮樾風淡雲輕般的微微一笑:“明日要隨父皇前去南嶺。”
“南嶺?”舒清鸞重複,明麗的雙眸微微的波動了一下,似乎有些訝異,但是訝異之中又隱隱的帶着一絲意料之中,“就你一人嗎?”
粗糲的拇指輕輕的揉撫着她那如玉般光滑的手背,如墨玉般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灼視着她,露出一抹溫潤的淺笑:“太子一起陪同前往,七弟坐朝,暫替父皇處理朝政,舒相與寧國公輔政。”
舒清鸞微微的訝異張嘴,“他這是什麼意思?”
太子隨同,安陵王坐朝?
南宮百川這出的是什麼牌?
怎麼完全就弄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南宮樾無所謂的一聳肩,“無所謂去探他的想法,但是肯定不會如表面看的這般簡單。所以,我不在府裡的這些日子,你自己要小心。寒柏會隨我一道前往,寒敘會留在府裡,知情,如畫和寫意,我都讓他們留在府裡。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讓他們去,他們知道該怎麼處理。至於……”微微的頓了一下,然後露出一抹爲難中帶着欠意的淺笑。
“你是想說夏芝?”舒清鸞接過了他的話。
南宮樾點了點頭,“也只能麻煩你了。”
舒清鸞反手回握住他的大掌,會心一笑:“我說了,你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你想在保護的人,我同樣也會盡全力保護於他們。所以,你放心,夏芝我會當是自己的妹妹一般的照顧着,不會讓她出一點事,受一點傷。你自己在外在也萬事小心,總覺的這事沒這麼簡單。昨兒纔是太子與安陵王的大婚之日,按理怎麼可能明兒就遠行。還是讓知情隨你和寒柏一道同行。”多一個人多一個照應,她也好多安一份心,“對了,”似是想到了什麼,對着南宮樾一臉正色的說道,“是否需要百里世伯相助?怎麼說,那兩百支火銃是放在他那的,這次前去南嶺需要帶幾支火銃嗎?”
南宮樾淺笑搖頭:“百里大掌櫃那邊我會讓寒柏去聯絡,你自己多防着皇后,還有……榆妃。”
雖說榆妃這些年來,一不爭,二不搶的過着什麼都無所謂的日子。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纔是最要防的。就好似南宮楀,是絕對不可能不覬覦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位的。
舒清鸞點頭,對着他露出一抹讓他安心的淺笑:“嗯,你放心。我並不是那種可以任人拿捏的人。只要人不犯我,那我便不犯人。再說,還有母妃和夙寧呢,我們會一起相互照應的。你不用爲我們擔心。”
南宮樾笑,露出他那兩排整齊的白牙,笑的曖人心房,如同那五月的嬌陽,“我說過,娶你爲妻,是我賺到了。”
舒清鸞回笑:“那記得到時加倍讓我也賺賺。”
“哎呀,好像我來的很不是時候哦。”一道愉悅中充滿調戲的聲音傳來。